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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方的支援什么時候能到? 還有那至今仍然潛伏在暗處的內(nèi)鬼,揭開人皮的偽裝,隱藏的又是怎樣一副面孔? 可惜這些念頭電光般閃現(xiàn),快到他甚至抓不住形跡,又隨著逐漸模糊的意識悄然隕落。 ——直到一陣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,將他瀕死的意識重新激活。 出乎意料的,這出手狠辣的殺手,手機鈴聲居然是一首頗為舒緩的調(diào)子,旋律悠悠蕩蕩地回響在雨夜中,仿佛一記深沉的嘆息。殺手扼住他咽喉的力道一凝,從兜里摸出手機,只看了一眼,臉色就飛快地變了,連忙接通電話:“老板……” 如果說,他幾分鐘前還像一頭兇殘成性的孤狼,那現(xiàn)在就是一條馴服的看門犬,每個毛孔都散發(fā)出恭順謙卑的氣息。 電話里那人不知說了句什么,年輕殺手立刻縮緊脖子,低眉順眼地答應道:“是,我知道了,您放心,我這就把他帶回去……” 而后,他小心翼翼收起電話,像丟一團垃圾似的,將氣息奄奄的丁紹偉猛地甩出去。 丁紹偉撲倒在灌木叢中,顧不得滿身擦傷,捂著脖子一陣狂咳。 “你運氣不錯,”只聽那年輕殺手冷冷地說,“看不出來,你還有這樣的后臺?一個全市首富的媽和一個當公安廳廳長的爸,結果生下你這么個軟腳蝦?嘖嘖,你到底是不是親生的!” 丁紹偉一邊拼命往飽受□□的喉嚨里倒抽氣,一邊挑釁地勾起嘴角:“撿……咳咳,撿來的又怎樣?告訴你,我家老頭恨不得把我打死了回爐重造,想用我威脅他?嘖嘖,你還是別做夢了!” 他話音未落,突然嗷一嗓子,是那殺手見不得他死到臨頭還要耍賤,往他右膝傷處猛跺一腳! ”你該慶幸,自己有這么個恨不得將你回爐重造的爸,”殺手提溜著他衣領,將人從地上硬生生薅起來,“否則你已經(jīng)是個死人了!” 丁紹偉一開口,喉嚨就錐心刺肺的疼,只能用不屑又譏誚的眼神反唇相譏:這“榮幸”給你要不要? 殺手眼神一沉,松開了手。下一秒,他一手刀劈在丁紹偉后頸上,直接將他打暈過去。 “帶上這小子,咱們準備撤,”他冷冷吩咐圍攏過來的毒販,意味深長地掀動唇角,“準備了這么久,好戲也該開場了!” 第98章 綁架(上) 薛耿是在一個小時后發(fā)現(xiàn)不對勁的,當時隨行的急救人員為鄧筠處理好傷勢,剛將人送上急救車,一路唔哩唔哩地拉回醫(yī)院。薛耿用沾滿血跡的手抹了把腦門上的汗,想起急救人員說的“幸好沒打中心臟,具體情況還要等做完手術才知道”,心里就七上八下,不知該慶幸還是忐忑。 就在這時,搜查現(xiàn)場的于和輝跑過來,向他匯報道:“薛副,我們已經(jīng)把附近搜了個遍,連個鬼影子也沒瞧見。外圍的特警兄弟說,劫走楊鐵誠的那伙人早有準備,而且似乎有另一撥人接應,他們倉促間被打了個措手不及,眼睜睜看著楊鐵誠逃走了?!?/br> 有那么一瞬間,薛副隊的暴脾氣就要火山噴發(fā),一句“他們是干什么吃的”已經(jīng)含在嘴里,正要噴薄而出,突然想起這是兄弟單位,可不是他手下的小碎催,能由著自己搓圓捏扁,趕緊一咬舌尖,拼死拼活地咽了回去。 于和輝卻不知道他這番波瀾壯闊的心路歷程,茫然四顧片刻,問道:“咦,老大呢?還有阿丁,他倆咋不見了?” 薛耿心頭咯噔一下,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某個被遺忘許久的人,一股濃重的不詳預感籠住心頭。 而隨后發(fā)生的事證明,他們這些刑偵警天天游走在生死之間,直覺已經(jīng)磨練得相當敏銳了。 薛耿并不知道沈愔的具體去向,只是憑著大致的判斷追過去。等他找到翻車現(xiàn)場時,天已經(jīng)快亮了,咆哮一整晚的暴雨終于無以為繼,樹葉上掛著稀稀拉拉的水珠,有一搭沒一搭地往下落。公路交匯口,GLS450凄凄慘慘地趴在泥地里,四只輪子死不瞑目地朝天蹬著——已經(jīng)徹底涼了。 薛耿腦子里“嗡”一聲,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,趕緊打電話回市局叫支援。 很快,這一帶被黃色封鎖線圍攏起來,技術主任袁崇海親自帶隊,以GLS450為核心,呈扇面狀向外擴大搜證范圍。 讓薛耿沒想到的是,市局副局長趙銳居然也跟著來了,看到他的第一句就是劈頭蓋臉的:“沈愔和小丁呢?” 薛耿耷拉著腦袋,一排“我有錯我認罪”分明地刻在臉上,還特意打了加粗效果。 趙銳聽他說完事情經(jīng)過,一口氣卡在嗓子眼里,好懸沒暈過去:“你……你們是怎么做事的,??!怎么能讓他一個人追過去?他到底發(fā)現(xiàn)什么了!” 薛耿很想說點什么,可惜他確實不知,只能繼續(xù)耷拉著腦袋。 趙銳:“……” 要不是還得留著這個刑偵副支隊長主持大局追查疑兇,趙副局長恨不能拿手銬將他勒死,再一股腦沖進下水道里。 ——什么都不知道,留著這個廢物點心干什么吃! 這一回,似乎老天也不站在警方這邊,昨晚一場大雨將痕跡沖刷得七七八八,搜證工作開展得極為緩慢??斓街形鐣r,才聽見遠處傳來蔡淼的驚呼:“這邊有血跡!” 一干外勤精神一振,如狼似虎地撲了過去。 蔡淼翻開密密麻麻的灌木叢,將一塊染了血的石頭裝進證物袋,仔細封好口子。他剛要站起身,忽然目光一凝,不知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,又蹲了回去,將胳膊伸到灌木底下一陣掏摸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