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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年前,興華制藥公司董事長吳興華因制毒、販毒被捕,公司高管也跟冒頭的韭菜一樣,被磨刀霍霍的警方割了十之七八。如果將落網(wǎng)的名單挨個梳理一遍,就會發(fā)現(xiàn)里面少了一個十分關(guān)鍵的人物。 吳興華的私人秘書。 倒不是因為畏罪潛逃,而是早在吳興華事發(fā)兩個月前,這女孩就向董事會遞交了辭呈,隨后悄無聲息地隱入人海。直到警方想起興華制藥有這號人,將公司調(diào)查個底朝天也沒發(fā)現(xiàn)她參與不法交易的鐵證,而吳興華更是連她是哪里人、什么時候離開的都說不清。 只能不了了之。 所有人都以為,那女孩只是個被無辜牽連的局外人,只有沈愔心知肚明,她非但不“無辜”,更有可能是藏身幕后推波助瀾的“元兇”。 那時她的名字叫蘇曼卿,雖然年輕,為人處世卻很老道,根本看不出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。沈愔和她幾番交手,都被滴水不漏地擋了回去——這女孩就像一座固若金湯的堡壘,銅墻鐵壁又無跡可尋,輕言淺笑間就能將所有試探攔在門外,讓人惱火又束手無措。 沈愔之所以能在最后一刻翻盤,完全是因為一個意想不到的巧合,正是這個巧合讓他抓住了蘇曼卿銅墻鐵壁上一絲微乎其微、幾乎沒法用rou眼看到的破綻。 可惜,沒等他將這個身陷沼澤的女孩拉回人間,她已經(jīng)徹底消失在三年前的那場游船爆炸中。 至少沈愔是這樣以為的。 直到幾天前,他從兇徒刀下救下被追殺的郭莉室友,然后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和當年的“遺恨”狹路相逢。 那一刻,沈愔不知是錯愕還是震驚,等他回過神后,第一反應(yīng)就是將所有可能泄露“蘇曼卿”身份的人挨個過了遍,確認這些人都不在跟前,才長出一口氣。 而他甚至沒想明白自己為什么要瞞下蘇曼卿……夏懷真的身世。 “三年前的興華制藥,三年后的茂林制藥,都或多或少和她扯上關(guān)系,”沈愔試著將理智從一團亂麻似的思緒中剝離出來,冷靜而客觀地想,“這絕不是巧合,她背后的勢力一定龐大到難以想象,我必須馬上通知趙局?!?/br> 他的手指摁在手機上,剛解開鎖屏,就見浴室的門忽然推開,夏懷真披著濕漉漉的頭發(fā),趿拉著拖鞋走出來。 這女孩像是窮人家的孩子好不容易過一回年,迫不及待地換上剛買的碎花棉布睡裙,裙擺下露出兩條細長小腿,頭發(fā)還沒完全擦干,一路走一路往下滴水??吹缴驉?,她一個打到一半的哈欠沒來得及咽回去,先沖他露出一個毫不遮掩的笑容:“你還沒休息嗎?” 沈愔一句話輸入一半,手指突然打了個磕絆,猶豫片刻,還是將那句話刪除了。 “怎么頭發(fā)都沒擦干?”他皺眉道,“著涼怎么辦?” 夏懷真咕嘟著嘴,聲音壓得很低,奈何沈隊耳力太好,還是一字不落地聽清了。她說的是:“都三月底了,哪那么容易著涼?又不是溫室里養(yǎng)大的千金小姐?!?/br> 沈愔說不通她,只得自己去取了毛巾,剛折回來就見夏懷真偏頭端詳著沙發(fā)上的圖像資料,若有所思道:“這個圖案……我好像在哪見過。” 沈愔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,見那A4紙上打印出的是城中村火災(zāi)現(xiàn)場燒焦半邊的銀杏葉:“這是茂林制藥的商標,你是不是見過他家的廣告單?” 夏懷真一臉懵逼:“茂林制藥是什么鬼?” 沈愔:“……” 沈隊和夏懷真四目相對片刻,終于發(fā)覺不對:“……你是在哪見到這個圖案的?” 夏懷真回想了好半天,不是很確定地說:“好像……是郭莉帶回家的?” 沈愔眼瞳飛快地一縮。 分局警員將郭莉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,沒發(fā)現(xiàn)一絲一毫和茂林制藥相關(guān)的痕跡。但沈愔也很清楚,夏懷真沒有說謊的必要,那么只有一個可能——兇手在謀殺郭莉的當天,已經(jīng)將可能暴露身份的線索清理干凈了。 既然他事先已經(jīng)清理過現(xiàn)場,為什么不干脆將郭莉的筆記本一起帶走,而是非要多此一舉,冒著被警方逮住現(xiàn)形的風險回到現(xiàn)場? 是當時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還是……他們今晚撞見的那人,和殺郭莉的兇手根本不是一路人? 可他如果不是兇手,為什么要冒險回到現(xiàn)場?他的目的是為了郭莉的筆記本,還是……另一個與郭莉有關(guān)的人? 這些念頭在沈愔腦子煙花似的炸開,又流星般的湮滅。等他反應(yīng)過來時,已經(jīng)下意識地撩起夏懷真滴水的長發(fā),用毛巾擦拭起來。 “明早跟我一起去市局,”他說,“在兇手歸案之前,你不許離開我視線范圍之外?!?/br> 夏懷真:“……” 夏姑娘在KTV當了三年的服務(wù)員,已經(jīng)習慣了晝夜顛倒。對她來說,十一點之前起床都是極其痛苦與不人道的。聞言,這姑娘下意識要反抗,可惜武力值太過懸殊,爪牙還沒亮出,就被沈愔不容分說地鎮(zhèn)壓下去。 “早點休息,”沈支隊十分輕松地拎起比他矮了大半個頭的夏懷真,直接丟進臥室,“明早我叫你,晚安?!?/br> 這位要不是她的衣食父母,夏懷真鐵定一口咬上去。 每一個要早起的夜晚都顯得格外短暫,反正夏懷真覺得自己好像只是閉眼打了個盹,就被“蠻不講理”的沈愔從床上拖起來,像個娃娃似的隨便套上兩件衣服,然后一把推進洗手間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