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年孤獨終老的男配[快穿] 第164節(jié)
賀東辰抬腳跨過門檻,踏入殿中。 一股冷清之氣撲面而來,他目不斜視,在宮女的引路下去到一處涼亭,遠遠就看到易真坐在百花叢中,一襲紅衣比花更艷。 “賀統(tǒng)領(lǐng)?!币渍娣畔虏璞K,邀人在對面坐下。 賀東辰掀開衣擺坦然坐下。 易真眼里閃過一絲流光,暗道此人果然狂妄,沒把皇家放在眼里。 不過,這樣的人才是朋友。 若是對皇室愚忠,說什么都是廢話。 易真展顏一笑,紅唇微啟:“今日找統(tǒng)領(lǐng)來,是有一事提醒。你為meimei尋的那位女官,委實不是好人選。” 賀東辰挑眉:“說來聽聽?” 易真也不賣關(guān)子:“那女官曾經(jīng)與侍衛(wèi)偷情,溺死親女,二十幾年的陳年舊事,統(tǒng)領(lǐng)查不出來也是正常?!?/br> 賀東辰聞言皺眉,確實不是合適的人選。 賀東寧性子軟,不得被對方拿捏住。 易真看著對面皺眉的男人,繼續(xù)說道:“令妹年歲到了,不知可有婚配,我這里倒是有個不錯的人選。” 賀東辰抬眼看她,等待下文。 易真道:“去年的狀元,易言?!?/br> 賀東辰微微詫異,沒記錯的話,這個易言應該是忠武侯府三房的遺腹子,父母俱亡,因為是三房的獨苗苗,所有走了文官的路子。 當初點這個狀元時,皇帝老大不樂意,擺了幾天的臉色。 如今易言在翰林院任職,前途無量,也沒有傳出什么不好的名聲。 賀東辰暗道,對方真是一上來就誠意十足。 不像有些人家,一邊想要拉攏他,一邊又嫌棄賀東寧,推出一個平庸的嫡子甚至庶子出來聯(lián)姻。 “統(tǒng)領(lǐng)意下如何?” 賀東辰搖頭道:“我meimei性子單純,不適合高門大戶?!?/br> 易真揚眉:“這有什么,忠武侯府早就分家,易言是三房的人,待成親后就會搬出侯府,自立門戶,令妹若是嫁過去立馬就能當家做主?!?/br> 賀東辰繼續(xù)搖頭:“夫妻情投意合方能長長久久?!?/br> 易真立馬就道:“感情都是相處出來的,近日蓮山寺的蓮花想必開了,可以讓兩人上去看看。” “或許統(tǒng)領(lǐng)可以回去問問令妹再說不遲?!?/br> 易真對自己的堂弟,那是自信滿滿。 賀東辰這下沒有唱反調(diào)。 離開鳳儀宮,賀東辰讓那位女官打哪來往哪去,然后打馬出宮,試探賀東寧對易言的看法。 賀東寧知道兄長在給自己挑選夫婿,想到去年進士游街看到的男子,霎時紅了臉,低頭怯怯道:“但憑兄長做主。” 賀東辰一看,還有什么不明白。 第147章 .互穿文變成太監(jiān)的男配8 賀東寧和易言出去游玩幾次,雙方滿意,賀東辰認真考察了易言,是個聰明守己的人,可以托付,兩家定下婚約,開始走禮。 這番動靜自然瞞不過有心人的眼睛。 婚書剛出爐,立馬就有人跑到琴時那里告狀。 “皇上!侍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竟然把親妹許給忠武侯府!其心可誅,不得不防啊!” 正在吃葡萄的琴時晃了晃神,看向來人:“你剛才說什么?” 來人以為皇上太震驚了,趕緊重復一遍:“皇上!侍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和忠武侯府聯(lián)姻,其心可誅,不得不防??!” 琴時又晃了晃神,放下葡萄追問道:“你剛才說什么?大聲點!” 來人心里咯噔一下,還不夠太聲?。?/br> 他提心吊膽重復一遍。 系統(tǒng)在他說話的時候,伸出一只發(fā)光的腳腳,屏蔽了琴時的感知。 所以琴時什么都聽不到,感覺時間突然模糊了一瞬,她晃了晃腦袋,在心里焦急問道:“系統(tǒng)系統(tǒng),為什么我感覺自己不對勁?!?/br> 系統(tǒng)收回腳,睜著眼睛胡說八道:“這是靈魂不穩(wěn)的表現(xiàn)?!?/br> 琴時立馬警惕起來,什么意思,她要和皇帝換回身體了?這怎么可以!人都得罪完了,要是換回身體,不得被皇帝扒皮吃了。 琴時頓時顧不得其他,急匆匆地起身往殿外趕,邊跑邊喊道:“來人,去把小宮女帶來,給朕表演倒立剝瓜子!” 眾人為那個小宮女默哀,怎么就栽到皇上手里了呢。 琴時走了,宮女太監(jiān)嘩啦啦地跟上,只留殿中告狀的人目瞪口呆。 不對,侍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的事兒還沒解決呢。 不對,那人想到皇上連問兩遍都沒怪罪侍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,驚恐地咽了咽口水。 就在這時,兩名侍衛(wèi)進來,二話不說將人捂嘴拖走。 賀東辰聽到匯報,擺了擺手:“做的不錯,下去吧。” 侍衛(wèi)恭敬退下,對前方另一抹紅色的身影視若無睹,仿佛從未看到過。 易真勾唇:“賀統(tǒng)領(lǐng)好手段?!辈粌H把持了皇帝身邊的人,還讓皇帝言聽計從。 她微微湊近,壓低聲音道:“有些藥,過之不及,讓那些大臣看出來就不美了?!?/br> 賀東辰搖頭:“不是藥?!?/br> 易真詫異,不是迷惑神志的藥,還有什么能讓皇帝言聽計從? 賀東辰?jīng)]有解釋,易真識趣不再追問。 兩家聯(lián)姻,就是自己人,賀東辰問起易真往后的打算。 易真垂眸看著茶杯里平靜的茶水道:“生下皇子,垂簾聽政。” 這條路有成功的先例,也是相對來說最簡單的。 賀東辰卻道:“十幾年后繼續(xù)重蹈覆轍?” 屁股決定腦袋,待皇子長大繼承皇位,易真和忠武侯府不就成了礙眼的存在,生母和外祖又如何。 心軟一點的卸權(quán),心狠一點的要命。 和現(xiàn)在的皇帝并無區(qū)別。 易真皺眉,想到日后要與自己親子骨rou相殘,心中微沉,抬頭看向?qū)γ娴娜耍骸敖y(tǒng)領(lǐng)有何高見?” 賀東辰道:“不如一勞永逸給這萬里河山改個姓?” 易真聞言,驚疑不定地打量賀東辰半響,見他沒有說笑的意思,才緩緩開口:“果然是高見?!?/br> 等賀東辰說讓她登基稱帝的時候,易真差點失態(tài)蹦起來,然后心臟劇烈跳動,熱血沸騰。 “狗皇帝愿意禪位?” 賀東辰輕描淡寫:“包在我身上?!?/br> 兩人開始商討具體計劃,直接稱帝肯定不行,得徐徐圖之。比如讓皇帝病了,太后監(jiān)國,太后身體不適,將政務分給皇后,一步一步冷水煮青蛙。 等政績出來,就能順從民意順理成章地登基稱帝。 “至于忠武侯府內(nèi)部的矛盾,可以允諾幾代后嫁娶結(jié)合,坐實血脈?!?/br> 現(xiàn)在忠武侯府利益一致,所以團結(jié)一心,可一但易真稱帝,外部矛盾就會轉(zhuǎn)成內(nèi)部矛盾。 易家其他男丁難免不會介意,為什么登基的不是自己?易真生下的孩子哪怕姓易,但千年來的偏見總讓人覺得外孫就是外人。 易真若有所思。 不過說這些言之過早,易真匆匆離開,邀父兄進宮商討。 賀東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,眉梢微揚,皇帝一直把忠武侯府看成心腹大患、生死仇人,對易真這個皇后更是忌憚鄙夷,若是看到易真登基稱帝,嘖嘖。 賀東辰神清氣爽,低調(diào)回到養(yǎng)心殿,琴時將皇帝折騰了一頓,得到50點積分,加上之前的積分,在商城買了一顆洗髓丹。 服下后痛的哇哇大叫,把旁人嚇得不輕。 賀東辰遠遠就聽到琴時的鬼哭狼嚎,攔住去請?zhí)t(yī)的宮女。養(yǎng)心殿的人見到賀東辰回來,仿佛找到主心骨,該干嘛干嘛。 剛倒立剝完瓜子的皇帝聽到嚎叫,頓時一個打挺爬起身,拖著要散架的身體,顫顫巍巍用手指戳開一個洞,趴在門上往外一看,只見外面的宮女太監(jiān)一派自然,絲毫不慌。 皇帝頓時心驚rou跳。 一國之君叫的這么慘!這些人竟然無動于衷! 皇帝心慌了一批,再這么下去,這江山就要改姓了! 偏偏那個蠢貨還在變著法子折騰他! 皇帝再也壓制不住怒火,將門拍得咣咣作響:“皇上出事了!你們聽不到嗎!還不快去叫太醫(yī)!出點差池就是殺頭的大罪!” 可憐皇帝剛被戲弄一頓,現(xiàn)在還要擔心罪魁禍首的小命! 這日子,也太憋屈了! 外面的人聽到叫聲,步子一頓,然后該干嘛干嘛。 皇帝看的血壓飆升,雙目充血!等他大權(quán)在握,一定要砍了這些人推出去喂狗! 就在這時,門外出現(xiàn)一道纖長的身影。 皇帝定眼去看,心下歡喜,焦急喊道:“快去請?zhí)t(yī)給皇上診治?!?/br> 賀東辰立在門外,抱著胳膊,不緊不慢道:“皇上在服用靈藥,沒有生病,請什么太醫(yī)。” “什么靈藥?。渴遣皇悄切┗⒗侵?!”皇帝腦袋嗡嗡響,仿佛被一個三百斤的胖子泰山壓頂。 賀東辰慢悠悠道:“瞧你說的,延年益壽的靈藥,怎么會是虎狼之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