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年孤獨終老的男配[快穿] 第104節(jié)
一旁開始學(xué)會察顏觀色的賀思佳立馬給林秀梅夾了rou菜,抿著嘴笑了笑,乖巧懂事貼心。 林秀梅剛展顏,就聽賀東辰詫異道:“林女士不是在控制飲食嗎,吃太葷腥不好吧?” 話音落下,林秀梅面無表情,賀思佳惶惶不安,趕緊低下頭,斂去神色。 坐在主位上的賀正嵐將這一切看在眼里,心中無力,狠狠瞪一眼攪事的賀東辰,開口道:“家丑不可外揚,沒答應(yīng)就好?!?/br> 誰會處心積慮的讓他們家上節(jié)目?意欲何為?賀正嵐心里疑云一片,已經(jīng)開始扒拉競爭對手的名單。 飯后,賀正嵐特意把賀東辰叫到書房,千叮嚀萬囑咐:“我們賀家也算有頭有臉,萬不可上那什么節(jié)目,被指指點點?!?/br> 賀東辰坐在紅木的交椅上,沒個正形,手里轉(zhuǎn)著兩個文玩核桃,聽到賀正嵐的話,嗤笑一聲:“說的好像我答應(yīng)了,你們就會老老實實上節(jié)目一樣?!?/br> 賀正嵐沉默下來。 是啊,就算賀東辰答應(yīng)了節(jié)目組,誰還能硬拉著他們上節(jié)目不成? 賀正嵐覺得自己昏了頭,竟然看不清本末,還要賀東辰提醒。 咔嚓,賀東辰手里的核桃碎成兩半。 賀正嵐回神,還未開口,就聽賀東辰一副嘲諷的口吻道:“家丑不可外揚,這句話我送回給你?!?/br> 說完他將兩個破核桃放在桌面上,慢悠悠地離開書房。 賀正嵐看得皺眉,就在這時,電話鈴響起,一陣低語后,賀正嵐看著桌面上碎成幾瓣的核桃,閉眼長嘆。 第二天,賀正嵐突然在飯桌上宣布,要去參加那個調(diào)解節(jié)目。 所有人都愣住了,唯有賀東辰心道果然如此,眼底嘲諷不屑。 “正嵐,怎么突然改變主意?”林秀梅不解,昨晚丈夫從書房出來,沉默不語,身上都是煙味,猛地就要去上什么調(diào)解節(jié)目,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? 林秀梅見丈夫不說話,便把視線移到兒子身上,語氣帶著質(zhì)問:“你非要去的?” 賀東辰:“別亂扣帽子,我覺得現(xiàn)在的生活很好,不需要調(diào)解。” 那是為什么? 氣氛變得詭異起來。 賀思佳突然覺得不安,會不會是司馬永清那天說的話。 賀正嵐視線掃過微微變臉的賀思佳,想到那個男人提出的條件,閉了閉眼睛,拍板道:“節(jié)目要上,所有人都去?!?/br> 賀東辰第一個響應(yīng):“好啊?!?/br> 反正到時候難受的不是他。 賀正嵐作為一家之主,拍了板,哪怕林秀梅反對也沒用。 何娟完全沒有發(fā)言的余地,整個人惶惶不安,這段時間剛養(yǎng)出來的那點rou,不到兩日就消沉沒了。 因為心不在焉,何娟好幾次做菜都出了岔子,惹得林秀梅頻頻皺眉。 “對不起對不起?!焙尉昃执俚財[手,八字眉不安地湊在一起,原本就苦相的臉越發(fā)讓人心酸。 “媽你別挑毛病,這不是能吃嗎?”賀思佳看得心酸不已,主動將那盤多加了鹽的青菜端到自己面前,埋頭猛吃,因為太咸太急嗆出了眼淚。 何娟心疼,趕緊給她端水順氣:“都怪媽,是mama拖累你了?!?/br> “不怪你,是我吃太著急了?!?/br> 母女倆互相安慰,像兩個小可憐。 林秀梅在一旁看得怒不可遏,忍無可忍:“你們在干什么!不就一盤菜,我說兩句不行了嗎?搞得我逼你們?nèi)ニ酪粯?!?/br> “尤其是你何娟,收起你的苦相!整天可憐兮兮的給誰看?!?/br> 何娟嚇得一跳,趕緊抹淚,連連道歉。 賀思佳安慰她。 賀正嵐看著妻子咄咄逼人,微微皺眉。 賀東辰心中暗笑,世人都下意識同情弱者,站理的人不依不饒,那就是咄咄逼人,有理也變成沒理。 就好比窮人不小心劃了富人的包,窮人痛哭流涕沒錢賠償跪下道歉,富人就會顯得咄咄逼人,欺負窮人。 旁觀者站著說話不腰疼:你都這么有錢了,干嘛跟人家計較,就當(dāng)日行一善了。 富人明明損失了財產(chǎn),還要憋一口氣裝作大度,要不然就是不依不饒,斤斤計較。 相同的道理,原文中賀思佳跑前跑后為求原身的原諒,世人看不到原身遭遇的苦,只看到賀思佳的熱臉和原身的冷臉,下意識覺得原身小肚雞腸,斤斤計較。 林秀梅曾輕描淡寫:事情都過去了,你為什么不試著放下,試著原諒呢? 刀子不扎在自己身上,是不會痛的。 賀東辰微微勾起嘴角,慢悠悠地開口:“林女士不要這么咄咄逼人,多大的事情,看把我媽嚇得?!?/br> 林秀梅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,向來優(yōu)雅的表情開裂:“我咄咄逼人?” 賀東辰點頭,不緊不慢道:“我媽這么可憐,你就不要斤斤計較了,要是吃不慣,自己再叫一桌飯菜,想吃什么都可以。” “這是我家!”林秀梅忍不住拔高聲音。 賀東辰繼續(xù)點頭:“我知道我知道,可前幾天賀思佳彈鋼琴吵著我睡覺,我說一聲,你就讓我去外面溜達溜達,這是我家,我不照樣出去了?!?/br> 林秀梅被堵的啞口無言,片刻后失笑:“你是故意的!故意氣我!” 賀東辰聳了聳肩膀:“很公平不是嗎?你心疼你一手養(yǎng)大的女兒,我偏心相依為命十幾年的mama。” 說完,他突然啊了一聲,摸了摸下巴對沉著臉的賀正嵐道:“怎么算來算去,還是我媽和賀思佳賺了。賀枸在底下,笑掉牙了吧?” 賀正嵐陰沉著臉,抓著筷子的右手關(guān)節(jié)發(fā)白,似乎在努力壓抑著什么。 賀東辰意味深長道:“你看看,這還沒上節(jié)目就面紅耳赤了,等到了臺上,一群人指手畫腳,不定會怎樣呢。” 啪! 賀正嵐將筷子重重拍在桌面上,起身離開,走到樓梯一半的時候,又回頭對眾人道:“兩天后錄節(jié)目,必須到場?!?/br> “沒問題,我肯定到場!”賀東辰第一個響應(yīng),神情輕松。 賀正嵐看一眼這個嬉皮笑臉的兒子,垂眸掩去愧疚,轉(zhuǎn)身堅定地離開。 兩日后,賀東辰提早結(jié)束課程,乘地鐵去電視臺。 路上賀正嵐打了幾個電話催促,還要讓司機來接他。 賀東辰道:“放心吧,我不會跑的。” 電話對面沉默一瞬,晦澀道:“想去留學(xué)嗎?去外面逛逛挺好?!?/br> “不去,我好不容易考上大學(xué),怎么可能灰溜溜地離開?!?/br> 嘟嘟嘟,對面匆匆掛了電話。 賀東辰輕笑。 看吧,賀正嵐早就知道,上這個節(jié)目會有什么后果。能夠讓滿口家丑不可外揚的賀正嵐改變主意上節(jié)目,只有足夠龐大的利益。 為了利益,他可以看著親生兒子傻乎乎地跳進坑里,站在臺上被眾人指責(zé)。 提示音響起,地鐵到站,賀東辰收起手機,隨著人流出站,望著高大上的電視臺大廈,抬腳邁了進去。 賀正嵐安排了秘書在大堂等他,一見他進來,立馬松了口氣,熱情地上來給他領(lǐng)路。 兩人一前一后上了電梯。門要關(guān)上的時候,一道略微焦急的聲音響起:“等等!” 賀東辰幫忙摁了下開門鍵。 一個女生氣喘吁吁擠進電梯,對賀東辰道謝:“謝謝你啊。” “舉手之勞。”賀東辰道,余光掃到她脖子上掛的工作牌,還有略微稚嫩的臉龐,遲疑道,“你是這里的工作人員?” 鄭冬冬低頭看一眼自己的工作牌,笑道:“沒錯,我來這邊實習(xí),其實就是打打雜,跑跑腿?!?/br> 賀東辰點頭。 鄭冬冬看著高高瘦瘦的賀東辰,被他帥氣的側(cè)臉晃了下,心里的話脫口而出:“那你呢?” “錄節(jié)目?!辟R東辰簡言意駭。 “你就是那個倒霉……”鄭冬冬猛地禁聲,表情變得怪異起來,一臉欲言又止。 叮咚,電梯到了。 原本想開口的賀東辰在秘書的關(guān)注下,同鄭冬冬禮貌點頭,抬腳下了電梯。 鄭冬冬看著電梯門關(guān)上,最后長嘆口氣,什么都沒說。 另一邊,賀東辰來到錄制大廳,一進門就被閃耀的燈光刺了眼睛。他微微皺眉,適應(yīng)了一會兒才見整個錄制大廳搭建完畢,觀眾席上坐滿了湊人頭的觀眾,因為被收了手機,正無所事事,接頭接耳。 賀東辰在觀眾席上,看到了賀思佳的好朋友,司馬佩婷,以及低調(diào)的司馬永清。 兩人坐的地方不起眼,但視野卻特別好。 “東辰,你來了,快去后臺準(zhǔn)備一下?!绷中忝反┲簧硌胖缕炫郏瑠y容精致,拉著賀東辰往里面走。 賀東辰最后瞥一眼司馬永清,轉(zhuǎn)身離開。 司馬永清若有所感,投來視線,只看到一個高高瘦瘦背脊挺直的背影,他微微皺眉,眼底微暗,這個賀東辰,在賀家攪風(fēng)攪雨,還能識破他派出去的人,是個刺頭。 旁邊,司馬佩婷憂心忡忡:“思佳真的沒問題嗎?” “都安排好了,沒問題?!彼抉R永清神色牟定。 司馬佩婷聞言放下心來,抱著小叔的胳膊撒嬌:“還是小叔對我好?!边B她的好朋友都這么照顧,又是安排節(jié)目又是親自到場。 司馬永清笑而不語,傻侄女。 后臺化妝間里,賀思佳被兩個化妝師摁在鏡子前打扮,身上是一件白色裙子,柔若無害。 何娟身上還是廉價的衣服,局促不安地坐在凳子上,愁眉苦臉。 賀正嵐閉目養(yǎng)神,眉頭緊緊擁在一起,身上帶著若有若無的香煙味道。 “需要化妝嗎?”工作人員問打斷賀東辰的觀察。 “不用,謝謝。”賀東辰搖頭。 工作人員失望離開,這么好看的小帥哥,不能摁在椅子上給他化妝,真可惜呀。 節(jié)目三點開錄,還有十分鐘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