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年孤獨終老的男配[快穿] 第18節(jié)
賀東辰頓了頓,眼神流露出幾分痛苦:“說句大逆不道的話,只要我一日是太子,就有無數(shù)人推著我前進,無數(shù)人挑撥我們的父子之情。父皇,兒子更想和您做父子,不想做君臣?!?/br> 老皇帝被他的一番真情流入鎮(zhèn)住了,眼眶微紅,半響才沙啞道:“好,我的好兒子?!?/br> 夕陽西下,將父子倆的身影漸漸拉長。 送走老皇帝,賀東辰收起神情,一派自然地吩咐下人準備熱水,沐浴更衣。 系統(tǒng)全程旁觀,嘖嘖道:“大佬,你干嘛推辭太子之位?” “我要讓老皇帝長命百歲,干什么去做那礙人眼的太子,而且,老皇帝真的對原身沒有半分忌憚嗎?武安侯一彈劾,龍袍一搜出,老皇帝立馬下旨罷黜了原身,封個一品親王,不過是為了彌補愧疚罷了?!辟R東辰褪下外袍,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搭在中衣系帶上,想了想,抬手一揮,將系統(tǒng)彈走。 “臥槽??!我怎么瞎了!”系統(tǒng)怪叫,抱著自己滿屋亂撞。 “非禮勿視?!辟R東辰嘴角勾起,解開帶子脫掉衣服,抬腳踏入熱氣騰騰的浴池中,這副身子本就生的一副仙人容貌,眉眼柔和,氣質(zhì)出塵,現(xiàn)在周身煙霧繚繞,添了幾分仙氣飄飄。 第二日,景王府多了不少面孔。老皇帝雖然同意讓兒子再當一段時間的景王,但各種待遇不能少,原身的東西全都完完整整出現(xiàn)在王府,一些還活著的內(nèi)侍也撿回一條命被送了過來,還有那些被瓜分的產(chǎn)業(yè),又整整齊齊回到他的手里。 這讓外面不少人惶惶不安,尤其是瓜分產(chǎn)業(yè)的某些人,心里慌的一批,昨日才將廢太子的東西搞到手,今日皇帝就派人拿了回去,簡直要命??! 京中原本還打算落井下石的人立馬安靜如雞,生怕撞到皇帝手里。 武安侯也慌的一批,私藏龍袍這么大的罪,老皇帝盛怒的時候還記得封一品親王,現(xiàn)在才幾天,立馬又替廢太子撐腰! 難道這天下真有這么心寬的帝王?連覬覦自己屁股底下位置的人都能輕易放過? 武安侯思來想去,也沒敢親自去問個究竟,便指使某個御史,在朝上彈劾。 老皇帝在位二十幾年,積威甚重,那雙銳利的眼睛讓人不敢直視,不怒自威,只見他掀了掀眼皮,那御史便嚇得一抖。 “朕這個當老子的給兒子幾口吃的,不行?” 百官無言以對。 武安侯憋的難受,下朝后和淮南王在老地方私會?;茨贤跻恢倍疾辉趺凑谢实鄞姡B上朝的資格都沒有,只在禮部掛了個虛職。 “此事怕是有變?!蔽浒埠顟n心忡忡,總覺得老皇帝的態(tài)度奇怪,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。 淮南王滿不在乎道:“父皇身體一向不好,也得看他有沒有命折騰?!?/br> 武安侯嚇得胡子一抖,低聲喝道:“隔墻有耳!王爺說話注意一些!” “嗤,看侯爺膽小的,這酒樓是本王的產(chǎn)業(yè),密不透風,保準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?!?/br> 武安侯深吸口氣,要不是女兒喜歡,這樣猖狂的人,不及太子半分。 兩人商談了一會兒,決定按兵不動,觀望一陣子,這才一前一后各自散開。 不到半個時辰,他們的談話就被一字不漏放在老皇帝的書案上。 “好一個有沒有命折騰!”老皇帝將桌子拍的震天響。原本他還想著,淮南王是不是被武安侯挑唆,當成了傀儡,現(xiàn)在看來,這廝比武安侯還猖狂!巴不得他這個老子早死呢! 有這么一個大逆不道的兒子對比,老皇帝只覺得嘔心瀝血為他調(diào)制養(yǎng)元丸的太子,簡直就是大孝!大孝! 他當初怎么就鬼迷心竅,信了武安侯的鬼話……老皇帝長嘆口氣,不敢再想,吩咐聞賢良多送些好東西到景王府上,還有景王府的護衛(wèi),也得加強,免得一些魑魅魍魎以為太子失勢,自作聰明。 于是,景王府中。 賀東辰氣定神閑地坐在正廳里,品著上等龍井,吃著幾個御廚精心制成的點心,兩側(cè)小太監(jiān)打著扇子,小領子站在前頭,手捧紙筆,正在清點入庫。 宮里的內(nèi)侍剛走,現(xiàn)在大廳里,擺滿了金銀珠寶,古玩珍品,一眼望去玲瑯滿目,看的人眼花繚亂。 此時的景王府,已經(jīng)不是最初陳舊破財?shù)哪樱揖邠Q上了新的,園子重新規(guī)整,種上奇花異草,廚房多了幾位御賜的廚子,隨時待命,王府到處井井有條,規(guī)規(guī)矩矩。 小領子清點登記完畢,眼都看花了,手都寫麻了,將賬本畢恭畢敬地遞給賀東辰。 賀東辰接過隨意掃了一眼,再道了句:“你辦事本王放心。” 小領子立馬開心地咧開嘴,手也不疼了,腰也不酸了,眼也不花了:“都是奴才的分內(nèi)之事!” “自己去賬房領賞?!辟R東辰說完起身,甩了甩袖子離開正廳,移步藥房,還未走進,陣陣藥香撲鼻,院子里幾個藥童來來往往,幫忙跑腿,幾個太醫(yī)圍在一處石桌,正在討論藥方,說到激動處,面紅耳赤,吐沫橫飛。 自從獻上養(yǎng)元丸后,幾位太醫(yī)就經(jīng)常往這里跑,儼然有當成第二個落腳點的意思。 一個抱著簸箕的小藥童發(fā)現(xiàn)賀東辰到來,趕忙行禮:“王爺?!?/br> 院中一頓,眾人連忙起身行禮。 賀東辰微微頷首,示意眾人不必多禮。 為首的葛太醫(yī)拿著一張紙上前幾步道:“王爺,我們意外得到一處藥方,有諸多不解之處,還請王爺指點指點?!?/br> 賀東辰接過藥方,沉吟片刻,同他們分析起來,說的有理有據(jù),頭頭是道。 飄在半空中的系統(tǒng)無數(shù)次嘆息,之前推銷養(yǎng)元丸和設定卡的時候,系統(tǒng)還藏著其他小心思。 為了踩實醫(yī)術精湛的人設,大佬得學習醫(yī)術吧?商城中醫(yī)術技能,基礎初級中級高級圣手幾個級別全部堆上,嘩啦啦幾十萬積分到手了。 然而千算萬算,沒想到大佬本身就是個神醫(yī)圣手。 系統(tǒng)美夢破碎,成天嘆息。 唉~~~ 第22章 .被廢的太子5(一更) 老皇帝布局的時候,賀東辰窩在自己的王府里,看看醫(yī)書,翻翻游記,悠閑自在的一日又過去了。 而另一邊的田薇蓉和淮南王,卻在籌謀下一步動作:“薇蓉,你真的夢到了?” “自然。”田薇蓉有些不耐煩地嬌嗔道,“難道王爺懷疑我說謊不成?” “怎么會?!被茨贤鯇⑷藫нM懷里一頓揉搓。 之前田薇蓉說自己做了一個夢,夢到天音寺的主持坐化,結(jié)果沒兩天,主持就死了。不僅如此,田薇蓉還夢到長公主府走失的女兒找回來了,魏國公的小兒子驚馬摔斷了腿,一而再再而三,三次都夢對了!所以淮南王對田薇蓉有種迷之自信,這個女人明明就是一個柔弱的閨閣女子,卻表現(xiàn)的自信從容,穩(wěn)cao勝券,這種強烈的反差讓淮南王瘋狂迷戀。 “禁軍統(tǒng)領偷偷養(yǎng)了個外室表妹,那外室給他生了唯一的兒子,王爺只要把那孩子握在手里,禁軍統(tǒng)領還不是任您差遣?” 禁軍統(tǒng)領家世低微,靠著尚公主才走到高位,現(xiàn)在年近四十膝下無子,只敢偷偷養(yǎng)外室。那外室和孩子一旦被發(fā)現(xiàn),禁軍統(tǒng)領還不得被彪悍的長公主給撕了。上輩子這事兒就鬧了出來,就在半個月后。 淮南王沉吟片刻,暗地里布置起來。 這翻動作,讓人一直盯著他的老皇帝立馬發(fā)現(xiàn)了! 除了威脅禁軍統(tǒng)領這件事,淮南王的其他小動作也被一件件發(fā)現(xiàn),安插宮內(nèi)眼線,籠絡朝中大臣,樁樁件件,老皇帝看得氣血翻涌,恨不得當場劈了淮南王這個孽子! 原本他打算收拾了武安侯,將淮南王軟禁起來。 現(xiàn)在。 呵!老皇帝覺得需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孽子! “來人!宣淮南王進宮!” “是?!?/br> 一個時辰后,滿心疑惑的淮南王進宮,大步流星地跟在內(nèi)侍身后,拐了幾道宮門,最后停在一處涼亭外。 老皇帝坐在涼亭中,周圍沒人伺候,時不時咳嗽兩聲,身影單薄,看起來就是個孤寡老人。 淮南王心中一動,抬腳踏進涼亭:“兒臣見過父皇?!?/br> “小七來了?!崩匣实壅f著咳嗽兩聲,捂嘴的帕子掉落在地,明黃色中間那抹血跡觸目驚心。 “父皇!您這是怎么了!”淮南王驚呼,半蹲著身子扶住老皇帝,滿臉焦急,眼底飛快劃過一絲欣喜。 老皇帝將這一幕看在眼底,心中冷哼,面上虛弱地伸手,一把抓住淮南王的肩膀,死死捏住,額頭青勁爆起,一字一句道:“朕時日不多,是時候該告訴你了!” “父皇您說?!被茨贤醪唤?,腦子里飛速思考,是什么事情,會讓一向忽視他的父皇露出這副模樣。 正思索著,就聽到老皇帝急促道:“當年朕與你生母情投意合,皇后棒打鴛鴦,賜死了你的生母,這些年,迫于武安侯的權勢朕不得不忽視你,裝作器重太子,原打算將他們一網(wǎng)打盡,為你清掃障礙,可武安侯那個老匹夫!不知從哪里看出了朕的安排,先一步讓女兒攀上了你,甚至不惜放棄太子!小七,你我父子都被他們騙了!” “不可能!”淮南王大驚失色,天崩地裂,怎么可能是這樣!薇蓉明明從小愛慕于他,只是迫于身份不得保持距離。 “哼,怎么不可能!你仔細想想,這些年,武安侯的那個女兒可曾親近過你?是不是近日才找上的?”老皇帝鬼話連篇,張口就來,看著一臉痛苦的兒子,心中得意。 淮南王臉色鐵青,無比難看。田薇薇以往躲他都來不及,天天太子哥哥太子哥哥,追在人身后,前幾個月才突然…… 他閉了閉眼,告訴自己不該懷疑薇蓉,這是他從小愛慕的姑娘,可懷疑的種子已經(jīng)種下,飛快的生根發(fā)芽,破土而出。 老皇帝將他的反應看的一清二楚,微微挑眉,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:“武安侯勢大,必須要除,你若是喜歡那個女人,就養(yǎng)在后院,一個女人而已。小七啊,以后這天下都是你的,可不要養(yǎng)虎為患?!?/br> “父皇。”淮南王神色動容,內(nèi)心掙扎起來。 “去吧,趁朕還有些時日,替你鏟除后患?!崩匣实坌M惑道,仿佛皇位近在眼前,只等淮南王伸手。 淮南王帶著滿腹心事,腳步沉重地離開皇宮,出了宮門一路騎馬奔向郊外,留下塵土飛揚。 田薇薇看到突然出現(xiàn)的淮南王,滿臉驚喜地迎上去,習慣性地掛在他的身上,嬌里嬌氣道:“怎么突然來了,難道成功了?” 淮南王看著這般主動的田薇薇,心中微沉,若是以往,他會高興對方的親近,可現(xiàn)在,淮南王滿腦子都是老皇帝的話,武安侯府野心勃勃,田薇蓉虛情假意,帶著目的接近他。 對了!田薇蓉能夢見未來,是不是因為夢到了他登基,所以才著急撇清太子,調(diào)轉(zhuǎn)船頭。 這般一想,原本還懷疑老皇帝所言虛實的淮南王腦中那根弦徹底斷了! 皇位!淮南王心中狂熱,呼吸變得沉重起來。需要精心謀劃九死一生還不一定得到的皇位就擺在眼前!猶如囊中之物,垂手可得! “王爺?”見淮南王不說話,也沒有像以往那樣抱自己,田薇蓉疑惑抬頭,伸手摸摸他長著短須的下巴,不滿道,“王爺在想什么呢?” 淮南王回神,猛地抓住她作亂的小手,摸著她柔軟白皙的手指,意味不明道:“薇蓉曾說過,為了跟我在一起,什么都愿意做?” “那是自然?!碧镛比睾敛华q豫地點頭,含情脈脈地看著淮南王,這個男人上輩子敢為她搶親,肯定愛慘了她,不像太子哥哥,總是黎民百姓,大局為重。 “那……就請薇蓉幫本王扳倒武安侯吧?!?/br> 田薇蓉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,不可置信道:“王爺你在說笑!?” “沒有說笑,父皇說了,只要本王除去武安侯,就立我為太子!父皇身體不行了!我親眼看到他咳血!本王答應你,一定會保住武安侯的命,等我登基后,一切還不是本王說了算!”淮南王一口氣說完,然后定定地看著懷里的女人。 “不行不行?!碧镛鞭边B連搖頭,掙開淮南王的懷抱躲到一旁,心亂如麻,武安侯是她的娘家,她的底氣,怎么能扳倒,不行不行。 “薇蓉!你不是說心悅我!愿意為了我做任何事嗎?”淮南王抓住田薇蓉的肩膀,步步緊逼,“怎么?難道你在騙我?” “怎么會!”田薇蓉心慌不已,如果不幫這個忙,淮南王一定會心生隔閡,那她的皇后之位就飛了!或許幫一把也行,就像淮南王說的,登基后還不是他說了算。 田薇蓉被逼上懸崖,無路可退,只能硬著頭皮按照淮南王的指使,回侯府偷名冊。武安侯世代相傳,根系繁多,只有歷代侯爺手里才有最全的人員名單,例如軍中人脈,宮里的探子,來往的官員,哪怕是街上不起眼的小攤販,都記載得一清二楚。 整個武安侯府都是寵田薇蓉設定,田薇蓉想偷名冊,簡直輕而易舉,不到兩日,就將名冊交給淮南王,千叮嚀萬囑咐:“一定要保住爹爹和哥哥的命!” “會的,一定會的。”淮南王將人和名冊一起攬在懷里,遠遠望著皇宮的方向,野心翻涌,熱血沸騰,以后,那會是他的地盤。 不到三天,老皇帝就看到了武安侯府世代經(jīng)營的人脈資源,饒是他也愣了半響,然后放聲大笑,拍案不止:“武安侯真是養(yǎng)了個好女兒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