網(wǎng)戀嗎,我超甜 第60節(jié)
可能還是要臉吧。 酒吧外夜風很涼,裴鹿站了一會兒,覺得人清醒不少。 她現(xiàn)在有點想笑,又有一點想哭。 更害怕這不過是自己做的一場夢,其實江執(zhí)根本沒后悔。 裴鹿晃了晃腦袋,決定明天再好好想想。 她明智的覺得就自己現(xiàn)在這個狀態(tài),估計也想不出什么理智的思考了。 “沈瑜水跑哪里去了…” 裴鹿又給沈瑜水打了個電話,那邊不僅沒接,反而一下子掐斷了。 裴鹿一下子就擔心了起來。 她左右看了看,沒看到沈瑜水的身影,最后想了想,才跑到她停車的地方。 她想看看她停的車還在不在。 這個點停車場沒多少人,裴鹿才走近,就聽到熟悉的聲音。 “莫圖南,”沈瑜水的聲音像是含著冰,“你是不是有病?!” 裴鹿愣了一下。 她的腳步不自覺的慢下來,目光也落在那邊跑車前的兩個人身上。 一個是她閨蜜,踩著細高跟,嫵媚動人。 另一個人穿著白襯衣和牛仔褲,看起來干干凈凈,一副好學生模樣。 但是兩個人面對站著,反而是沈瑜水的氣場被壓住了。 那個男生笑了聲,語氣溫和: “jiejie既然在和我談戀愛,為什么還來這種地方?” 沈瑜水用指腹擦掉沒剩多少的口紅,輕描淡寫: “因為我不缺男朋友,但是缺閨蜜。你不知道壞女人都是很薄情寡性的嗎?” 想到那通沒接到的電話,沈瑜水擰起眉頭: “男朋友就要有男朋友的自覺,我和你談的時候說的很清楚了?!?/br> 不許影響她工作,不許影響她的人際交往。 沈瑜水有點后悔。 當初就不該在裴鹿的學校前看這個男生干干凈凈,對他起了心思。 誰知道談的不是小奶狗,而是狼崽子。 斯文俊秀的男生摘下眼鏡,慢條斯理的輕笑: “既然知道我是這種性子,jiejie也沒有和我分手,不還是證明我比服務(wù)生有吸引力么?” 他笑起來的模樣溫和俊雅,很難想象會吐露出這樣露骨的詞匯。 沈瑜水冷笑了聲:“也沒看出來有些人這么不要臉啊?!?/br> “……” 裴鹿小小的往后退了一步。 她不知道沈瑜水在停車場是和男朋友見面,不然她就不來找了。 現(xiàn)在出去也未免太像是個大號電燈泡了。 她正偷偷摸摸的想走,冷不防背后出現(xiàn)個人影,裴鹿差點驚叫出聲。 “?。。 ?/br> 身后的人眼疾手快的拉她到一旁的車后。 有另外的車行駛進來,壓住她那聲驚叫,也讓她看清了后面的人。 江潯站在她身后,一只手握著她的手腕。 他的體溫偏低,她的偏熱。 接觸間他似乎不動聲色的停頓了下。 年輕男人沒有說話,只是用空著的那只手,對她比了噤聲的手勢。 神色間漫不經(jīng)心又從容。 偏深的瞳眸就這樣安靜無聲的倒映著微光。 昏暗的燈光下,裴鹿一時間看的有些愣神。 裴鹿還在醉意上頭狀態(tài),腦子還是迷迷糊糊的,沒有反抗就被他拉著往外走。 一直走出停車場,她才敢呼出一口氣,甩開他的手: “你跟在我身后做什么!” 一副惡人先告狀的架勢。 也是虛張聲勢,她下意識想甩開剛才那種說不出的曖昧氣氛。 可愛。 江潯的目光從她手腕挪開:“怕你被人拐賣了?!?/br> “要不是我說那些話,你也不會跑出來?!?/br> 他們此刻站在酒吧門口。 來往也有一些人,不過大多都搖搖晃晃,行色匆匆。 裴鹿也有點犯迷糊,還是堅持道: “不用你過來跟著。我自己知道路,我自己能回去!我回去等我閨蜜來…” 她好像在一瞬間突然就意識到,江潯真的很帥。 她也是真的和他不熟。 裴鹿心情亂糟糟的,說話也難免不擇言: “雖然剛才的事情是應該謝謝你,但是我現(xiàn)在不想考慮那么多。我是來尋歡作樂的…” 尋、歡、作、樂。 年輕男人低頭看她強詞奪理,突然笑了聲。 “尋什么歡?”他輕聲問她,“你指的是去拍服務(wù)生的腹肌照片嗎?” 就一句話,裴鹿從耳根燒紅到臉頰。 發(fā)朋友圈的時候是一條好漢,口嗨也是最強王者,被人當面問就不一樣了。 這也太社死了! 這個人怎么能理直氣壯的問女孩子這個! 裴鹿梗著脖子,不服氣:“怎么了?我就拍,你也覺得沒人喜歡我嗎?” 江潯頓了下。 他正想說什么,卻見到面前的女孩眼圈有些發(fā)紅,像是兔子。 江潯想說的話,一下子就堵住了。 “別哭啊?!?/br> 可能他自己都沒察覺到,這句話有多不像他慣常的語氣。 裴鹿并沒有注意到他突然軟下來的態(tài)度。 “你是不是也覺得,江執(zhí)他會說后悔,是因為直播間失去了老板?” 裴鹿自暴自棄:“是啊,我也是這么想的。他都沒見過我,他憑什么喜歡我。” 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。 江潯皺了皺眉,他試圖講道理:“你沒見過他,你也還是對他表白了。” “那不一樣。” 裴鹿堅持又認真的說:“那不一樣。” “我當了他四年管理,我付出多少,他對我有什么意義你想都想不到?!?/br> “我想得到。” 裴鹿狠狠地瞪他:“你就是想不到!” 像是一頭自以為很兇的小鹿,正生氣的齜著牙,想兇退所有敵人。 江?。骸啊阏f得對,我想不到?!?/br> 他已經(jīng)意識到了,裴鹿這樣生氣的表象下,是無法言說的難過心情。 被拒絕的干脆利落,又挑不出任何毛病。 哪怕是她自己,也不再去相信江執(zhí)的話有多少可信度。 所以江潯什么都沒有說。 見自己終于占了一次上風,裴鹿才稍微滿意了點。 “網(wǎng)戀不會有好結(jié)果的,他也不認識我?!?/br> “我除了有點錢以外,什么都沒有?!?/br> 她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富婆。 像是她這樣的富婆,江執(zhí)還會碰見很多個。 說不定他到現(xiàn)在都還以為她今年五十歲離異帶娃,沒什么優(yōu)點。 江?。骸啊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