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尊沒文化,但魔尊愛你 第11節(jié)
“吃rou的和我們就是不一樣,能修煉變得跟人族一模一樣,還能做神仙。”雪娘笑瞇瞇的夸她:“我瞧啊,你比鎮(zhèn)上那狐貍妖婆子還厲害,一口仙氣兒娃娃就出來了!” 人族小娘娘也不知怎地,耳朵根都紅了。 她害臊啥呀!要是旁人夸他,他恨不能尾巴翹天上去! 黃二嘴筒子幾乎要伸進(jìn)窗戶里,看那人族小娘娘像捧著什么寶貝疙瘩一樣,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奶娃娃的小卷毛,眼睛亮晶晶的說:“她好漂亮,像個公主?!?/br> 還在接胎盤的雪娘樂了,“你見過公主???” 黃二心想:她就是人族的公主嘞! 可人族小娘娘卻輕輕搖了搖頭,“我猜的,也許公主剛出生時沒這么漂亮。” 黃二嘴筒子出氣,表示不同意,魔尊大人忽然伸手將他拉了過去。 剛拉過去,屋子里雪娘就嚷嚷:“窗外是不是黃二!生孩子你偷看什么!” “我看卿卿!又不看生孩子!”黃二不服氣地也嚷嚷。 謝和無奈地看著黃二,這傻子知不知道什么叫“偷窺”? 屋內(nèi)有腳步聲過來,謝和閃身消失在墻根下,傳音告訴黃二:不要說我來過。 黃二愣頭愣腦的歪了歪頭,為啥? ---- 屋子里忙忙活活好一陣兒,雪娘才總算停下來喘口氣。 容卿從來不知道女人生孩子這么恐怖,生下來之后還要將胎盤“生”出來。 看著都令她毛骨悚然,好在白大嫂挺過了這一遭。 雪娘要留下照顧虛弱的白大嫂,容卿先出了屋。 門外的“人”一下子將她圍了住,頭前的正是那夜開門看到她們,又趕快關(guān)門的羊腦袋白大叔。 他看見容卿很不好意思地語塞。 “母子平安,是個很漂亮的小姑娘?!比萸浜退f。 他眼睛一下子亮了,激動的一把握住容卿的手,不迭地說:“謝謝,謝謝狐貍妖娘娘!謝謝黃二爺爺!” 這都是什么稱呼…… 黃二環(huán)臂在他背后,趾高氣昂地哼哼兩聲。 門外喜氣洋洋一片,都在恭喜白大叔。 容卿去到黃二身旁,和他一道回去看謝和,出了院子小聲問他:“是不是你逼白大叔叫你黃二爺爺?shù)模俊?/br> 黃二高傲的哼道:“能叫我黃二爺爺是他的福氣,我可是魔尊大人的第一護(hù)法?!?/br> 容卿笑了,什么第一護(hù)法,什么魔尊,她看就是目不識丁二人組。 “你笑啥?”黃二歪頭看她。 雨不知何時停了,陽光從云層中探出了頭,細(xì)細(xì)的風(fēng)將他那張毛茸茸的狗頭吹的蓬松,容卿聽見小鳥嘰喳叫,聽見白大叔家的笑語聲,莫名的開心。 是很久也沒有過的輕松。 她做了一件,想做很久的事——伸手落在了黃二的狗頭上,輕輕揉了揉他的毛毛。 好軟好大的腦袋。 黃二尖尖的狗耳朵被摸的發(fā)軟,歪了歪,傻愣愣的瞧她。 真可愛呀。 容卿瞇眼對黃二笑:“謝謝你的皮褥子,你真厲害?!?/br> 黃二呆呆的瞧她,忽然高興的一把將她扛了起來,“嘿嘿我厲害得很!” “黃二!”容卿被他扛在肩頭,嚇了一跳,忙拍他:“放我下去!” 這大黃狗怎么這樣!一興奮就愛撲人、扛人! 黃二卻跟沒聽見一樣,扛著她一路跑回了雪娘家。 ----- 內(nèi)室里。 謝和盤膝坐在床上托著腮,閉著的眼輕輕睜了開,烏黑的睫毛蓋在幽碧的眼睛上,她倒是很愛夸黃二,怎么不夸夸他? 不,她似乎對誰都很好,唯獨一見他就愛生氣。 他手指纏繞著一根烏發(fā),那是她散落在枕頭上的,她的發(fā)與他和黃二不同,烏黑油亮,繞在指尖像一縷絲。 這樣也好,等他死了以后,黃二交給她,他很放心。 謝和纏繞發(fā)絲的手指忽然一頓,整張臉的血色褪去,他抬手壓在心口,嘴唇一點點抿緊,又要來了嗎? 腳步聲停在院子里,容卿掙脫下來,輕輕打了一下黃二,噔噔噔跑進(jìn)屋來。 謝和慌忙拉過被子,側(cè)身躺進(jìn)床角,蒙頭將自己裹了進(jìn)去,一絲絲血從他的唇角滲出。 背后有人挑開簾子,輕輕叫了他一聲:“謝和,我有件事想問問你。” 他的心猛地一跳,帶動著剜心之中比平日猛烈百倍,她是殊蒼云的妻子…… 殊蒼云的人越朝他靠近,他痛的越劇烈,除非殺、jian||yin、挖心飲血。 “謝和你睡了嗎?”容卿朝他走過來,試探性的問他。 他抓著心口那塊rou,感覺到血涌到眼睛里,一片的赤紅。 不要再靠近他。 “是發(fā)燒了嗎?”容卿的手落在被子上,很輕地拽了一下。 她的氣味卻無數(shù)把刀子一樣扎在他心口。 “出去?!敝x和抓緊被子,聲音又冷又陰沉。 容卿的手收了回去,她聲音也變得不再輕快,問他:“你還好嗎?” 謝和感覺到腥熱的液體從眼角流下,那是血,他的指甲抓進(jìn)皮rou里,更冷地說:“出去?!?/br> 離開的腳步聲終于在他背后響起來。 容卿出去了。 她一定失望極了,她厭惡他是應(yīng)該的,沒有人會不厭惡他,就連他的母親也那么厭惡他…… 謝和睜著被血染紅的眼,渾身冷汗淋漓,耳朵里全是母親對他的咒罵——“你為什么還活著?你早就該死了!死了!你從我肚子里生下來就足以令我作嘔!” 謝和將手指一點點摳進(jìn)自己的心口,那血那疼痛才能讓他好受點,因為他身上也流著殊蒼云的血,多可笑…… 或許他早該挖出自己的心。 現(xiàn)在黃二交給容卿,他也不必再擔(dān)心那個傻子被欺負(fù)…… 心口的痛感上|癮一般,謝和尖利的手指越插越深—— 一只手忽然又拽了拽他的被角。 “謝和,你是不是不舒服呀?”容卿的聲音小心翼翼響在他的背后,響在他赤紅的世界里。 謝和,你是不是不舒服呀? 他一滴滴墜著鮮紅的血淚,聽見她嬌嬌柔柔地說:“我能幫你做點什么嗎?” 她為什么……為什么對他那么好?對他好的人沒有好下場。 她伸手落在他的背后,謝和渾身血液翻涌,腦子里那根繃緊理智的弦一下子斷了開。 他猛然掀開被子,抓住了那只手,細(xì)細(xì)的手腕被他血淋淋的手抓住拽倒在床上。 她跌在亂成一團(tuán)的被子里,抬眼看見了他。 謝和從她眼睛里看見了恐懼,和第一次見他時的恐懼不同,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恐懼。 不知為何,謝和居然被那眼神碾碎了。 她害怕他,怕的在他手掌下抖起來,像一只兔子,掙扎了幾下,將衣|襟掙得凌|亂也沒能逃開他的手掌。 她越掙扎他越想抓緊她,因為他知道一松手,她就要走了,真的走了。 她結(jié)結(jié)巴巴的叫他:“謝、謝和你……發(fā)病了?” 她知道他發(fā)病了,那她知不知道他發(fā)病時會做什么? “你知道我劫持你……為了什么嗎?”謝和啞聲問她,一字字的和她說:“我要殺光殊蒼云的子孫,jian|||yin||殊蒼云的王妻?!?/br> 她蒼白著臉望他。 她明白嗎?她聽明白了嗎? 謝和心里絞著痛,血混著冷汗一滴滴墜在她雪白的臉上、脖頸上,將她襯得那么嬌艷欲滴。 他快要失去那么一零星的理智,抓著她的手也在顫抖——折|辱她……只要jian||yin她,這疼痛就會停下來。 那個聲音不停不停在叫囂著。 謝和猛地閉上眼睛,松開了擒著她的手:“走,立刻走。” 可那顫抖的身體并沒有離開。 她仍然在他身下,低低輕輕地問:“如果我親你,能讓你好受點嗎?” 謝和睜開赤紅的雙眼,她知不知道她在說什么做什么? “只是肌膚|之|親……可以幫你嗎?”她又怕又抖的將手抬起,搭在了他的脖子上。 她在將rou丟給餓虎。 謝和低下頭一口咬在她細(xì)細(xì)的脖頸上,她怕的吞咽了一下,搭在他脖子上的手卻抱緊他。 謝和被一把火點燃,渾身的熱流比痛感還要強烈。 他含住她的脖頸,舌尖一點點舔掉低落在她肌膚上的血,脖頸、臉頰、耳垂……(審核員好,沒有后續(xù)) 她也燒紅了一般,緊緊抱著他的脖子,抓著他銀灰的發(fā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