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后我又嫁給了攝政王 第28節(jié)
“多謝母親!”趙詩意瞬間歡喜起來,起身向陳氏道謝,眼中一閃剛才得可憐,閃閃發(fā)光。 陳氏笑著捏了捏趙詩意的臉頰,準備回自己院中,走到門口,又想到了什么轉身過來,看著趙詩意重交代道:“這件事你父親也是很重視的,自從上次你在府上得罪了軒王爺,你父親一直對你心存芥蒂,這次過去你可千萬別出什么岔子惹得軒王爺不高興。” “知道了,母親。女兒明天一定規(guī)規(guī)矩矩的,不讓您和父親失望?!?/br> “有你這句話,母親就安心了。”陳氏聽完趙詩意這話,才放心離去了。 第二日。趙詩意帶著小昭一同來到軒王府門前,正門口掛著一塊匾額,上面寫著“軒王府”三個溜金大字閃閃發(fā)光,下面兩頭獅子分別守候在門口。 趙詩意深呼了幾口氣,看著門口還停著其他馬車,以及白雪上來來往往的腳印。 看了良久,趙詩意發(fā)現(xiàn)軒王府的門雖然時不時打開,卻一直沒有讓那些人進來,趙詩意眼中一亮,心中抱著希翼走了過去。 這一世軒慎雖然未對自己造成什么傷害,甚至于前幾日救了自己,但趙詩意并不想與軒慎有過多的交集。 如果今日這軒王府不見客就太好了,若是自己過去,這軒王府如對待其他人一樣不讓自己進去,那她只管將準備好的謝禮交給軒王府的小廝或者是管家,自己直接回家就可以了。 倒是自己謝也謝過了,家中的父母親也不能說自己做錯了,畢竟這是軒王府不見客。 心中這么想著,趙詩意也就大膽地走了過去。 小昭遞過拜帖道:“這是我家小姐的拜帖?!?/br> 守在門口的小廝拿了拜帖過去瞧,瞬間將門打開,轉眼笑瞇瞇地看著趙詩意:“小姐快請進,我家王爺呀,早已經醒過來了,現(xiàn)在正在房間里頭等著小姐呢。” 趙詩意一聽小廝這話,整個人有些懵,她看了看周圍也紛紛看向自己的仆人,或者是說其他的一些官員們,心中甚是惶恐。 這軒慎,他是在搞什么名堂? 趙詩意一時分不清楚自己為何就被這小廝請了進去,一時之間不知說些什么,問那小廝:“你可看清楚了,我是趙家的小姐。” 小廝笑意更濃:“沒錯沒錯,小的在這門口許多時候的,等的就是您呢?!?/br> 處在大門口中央旁邊的人紛紛圍著趙詩意,讓出了一條寬敞的路,時不時的打量著趙詩意。 “這是誰呀?”有人問道。 “這人...” “唉,這不是趙家大小姐嗎?前陣子滿城的風言風語,說是這趙家大小姐拒婚軒王爺,這趙小姐今天怎么又到軒王府來了?” “趙家大小姐如此掃軒王爺面子,如今怕是已經得罪了軒王爺,這是前來賠罪了啊。”旁人猜測道。 他們也和趙詩意一樣,紛紛摸不著頭腦。卻又止不住心中的想法紛紛猜測。 “趙小姐,請進。”小廝再次說道。 趙詩意見旁人投過來猜疑的目光,現(xiàn)在自己已經箭在弦上,不得不發(fā),只好硬著頭皮跟著小廝往里頭走去。 府中的一草一木,一水一花迎面而來,趙詩意一進去就立馬見到了這些熟悉的東西,她心中惶恐更勝,緊緊握著一旁的小昭的手,整個人不停往外冒汗。 小昭不知道姑娘怎么了,她仔細打量著姑娘的表情,默默的捏了捏姑娘遞過來的手,想給自己姑娘一些力量。 趙詩意雙腿發(fā)軟,將身體的一部分力量都靠在了小昭身上,在小廝的指引下就那么往前走走停停,不久就來到了軒慎的屋子前。 “趙小姐,王爺就在屋子里,請吧?!毙P說著朝趙詩意做了個請的姿勢。 趙詩意心中害怕,待在原地不動。 小昭看出姑娘心中的害怕,問那小廝:“你不進去通稟一聲嗎?” 小廝卻道:“王爺已經吩咐,若是趙小姐過來,直接進去便可,不必通報?!?/br> 趙詩意心頭一陣發(fā)麻,不知軒慎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,聽完之后心口砰砰直跳,簡直要跳出嗓子眼了,她轉頭看到小昭,只覺得自己此時的行為像是在羊入虎口。 “小昭,咱們還是...”趙詩意猶豫的說了兩個字,又知道自己不得不進去,她閉上眼睛,隨后抬頭挺胸,復又睜眼看著門的方向深吸了口氣。 只聽“吱呀”一聲,面前的門突然被從里頭打開了,軒慎站在門口看著趙詩意微笑道:“詩意,你來了?!?/br> 他短短的幾個字好像帶著溫暖,但聽到趙詩意的耳中好像卻夾著了一股涼風。 趙詩意穩(wěn)了穩(wěn)心神,努力讓自己回想起前幾日被就之時,也回以軒慎一笑道:“多謝王爺救了小女,小女特地前來道謝?!?/br> 這幾個字說的既尷尬又別扭,軒慎卻好像聽到了什么世界蜜語般又笑了起來:“詩意,外面天涼,快里邊坐?!?/br> 趙詩意實在不想進去,又想到自己是過來道謝的,她忍了忍,被小昭扶著一步一步慢慢的走進這間熟悉萬分的房子,隨著房間的頭的不知一覽無余,趙詩意眼前無數(shù)個景象一閃而過.。 趙詩意一步一步走著,終于走到了房間里頭,里頭還熏著熟悉而又淡淡的檀香,一圈一圈的在那邊繞著,這檀香本是前世自己嫁過來之后府中才開始使用的,不知為何,這一世沒有自己的布置,這檀香仍然在這府中熏著。 趙詩意一點一點的打量屋中,發(fā)現(xiàn)屋中除了沒有自己的一些東西之外,竟然和前世沒有絲毫的變化。 置身于這樣一個熟悉的場景,她的心中千回百轉,手都有些顫抖起來,她很害怕前世的悲劇重演,她害怕自己年紀輕輕就會死無葬身之地。 趙詩意肩膀被旁邊的小昭碰了碰,她回過神來,對著軒慎道:“軒王爺,這是一些特意為您準備補身體的藥物,還有另外的一些謝禮,還請您收下。” 軒慎坐在趙詩意的對面,兩人之間隔著一張圓桌,他目光深深的看著趙詩意,突然問道:“詩意,咱們倆一定要這么生疏嗎?” 趙詩意不知道軒慎為何問這話,她看著對面軒慎的衣領處,目光疑惑地慢慢往上走了走,卻猛然看軒慎脖子處一個深深的紅痕,還結著痂,像是前不久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滑進去過。 詩意心中一驚:有人要殺他嗎? 她看著此時還在自己面前笑得有些僵硬的軒慎,收斂心神道:“王爺說笑了,小女兒和王爺本就不怎么熟悉,生疏不是應該的嗎?” 軒慎眼中閃過一抹失望,又對著趙詩意笑道:“如今軒某也算是趙小姐的救命恩人了,當趙小姐的熟人,也不為過吧?” 軒慎特意將被趙詩意用簪子劃出一道傷口的手掌放在桌面上,臉上流落出落寞來。 趙詩意看著那道被自己劃出的傷口,有些心虛,往后挪了挪凳子,假笑道:“救命恩人,不過分?!?/br> 第41章 趙詩意見軒慎一直盯著自己,有些別扭的轉過了頭去,側面對著軒慎,眼睛盯著一旁的窗欞,每個窗欞都是干干凈凈的。 趙詩意突然聽到桌子那邊傳來響動聲,是軒慎從凳子上站了起來,慢慢的往自己這邊靠近。 趙詩意忙轉過頭去,只見軒慎朝自己伸出一只手來。 趙詩意忙往旁邊一躲,眼睛瞪得老大道:“你要干嘛?” 只見少年的軒慎手直接僵在了空中,他的手很細很長,白白嫩嫩的,如果不去摸他的手,根本看不出是個常年習武的男子的手,京中傳言中的高嶺之花,連手都是好看的。 可惜那手掌中間的一道十分顯眼的傷口,破壞了這美感。 趙詩意眨著眼睛,往他伸過來的手上細細看去,只見他的指尖處夾著一根已經干枯了的樹枝,他嘴角的笑意此時已經完全止住,僵在了臉上。少年看著自己目光似乎是有點委屈。 她聽到了軒慎帶著鼻音朝自己說道:“你發(fā)髻上有根枯枝,我想幫你拿掉。” 趙詩意陡然聽他這么說話,有些受不了。她記憶中的軒慎是冷酷無情的,話極少,說起話來也是十分的嚴肅。而不是像現(xiàn)在,帶著軟弱的少年聲,其中還夾雜著一些剛剛變聲的沙啞,奇怪又有些小孩子氣息。 這不是她所認識的軒慎。 “噢?!壁w詩意回答。心不在焉著,那心中對軒慎的懼怕之意,卻因為他這難得的少年神情而減退了許多。 兩人就這么注視著,完全忽略了一旁驚得掉了下巴的下人們。 他們英明神武、少年老成的主子,這是、撒嬌??? 趙詩意也從凳子上站起來,避開軒慎的手,向軒慎行禮道:“王爺,既然禮已送到,您看起來似乎還有些不適,需要休息,那詩意就先行回去了,您多多休息?!?/br> “不急,詩意。你難得過來一趟。吃頓飯再回吧?!避幧饕娳w詩意要走,忙留她。 趙詩意哪想吃他的什么飯,她只往后退了幾步道:“多謝王爺好意,詩意還是不打擾您了?!痹僬f了,這會兒也不是吃飯的點,有什么飯菜可吃的,趙詩意暗地里翻了個白眼,在心中吐槽道。 軒慎顯然沒有想現(xiàn)在是不是用膳的時候,他此時只想讓詩意多在王府留一會兒。 他剛說完,就有下人魚貫而入,一個一個的端著菜,放在他們兩人旁邊的桌上。等放完菜,留有兩個丫鬟分別站在兩人先前坐著的凳子旁。 “詩意,請。”軒慎道。 趙詩意見飯菜已經端上來了,無法,只好坐下來。陪軒慎用這不知道是早上還是中午的飯。她肚子實在飽得很,沒有吃些什么,軒慎以為她胃口不佳,忙讓一旁的丫鬟幫趙詩意夾菜。 趙詩意看著那一桌子自己前世常用的飯菜皺了皺眉頭,軒慎脖子上有傷,根本沒怎么吃桌子上的菜,那些菜色顯然是為自己準備的。 想到這兒,趙詩意打了個冷顫,這屋子里的地暖霎時讓她覺得全身寒涼。 地面的軒慎見趙詩意看著飯菜發(fā)呆,疑惑問道:“怎么不吃?是菜色不和胃口么?” 這哪是不和胃口,這是太和胃口了,趙詩意心想。 她夾起碗中的菜慢吞吞的吃了一口,仿若又回到了前世自己嫁到攝政王府中的感覺,兩人面對這面用膳,若大的屋子里聽不到一絲聲響,分明溫暖的屋子也讓她覺得寒涼。 趙詩意閉著眼睛,努力讓自己不去回想,但眼前又不自覺的會浮現(xiàn)曾經的一些和軒慎在一起的點點滴滴。 “你就那么討厭我嗎?”軒慎突然問。 趙詩意聽到軒慎發(fā)問,那濃密的睫毛輕輕發(fā)顫,心中納悶:自己討不討厭他,與他有什么關系呢 她見軒慎笑得如沐春風,那副傲嬌的臉蛋上實在不該問出如此低下的話。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? 趙詩意一邊想著,一邊將碗中的菜一點一點的放到自己的嘴里,只覺索然無味。 而對面的軒慎還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。 “王爺說笑呢,小女怎會討厭您。”趙詩意終于耐不住軒慎那如炬的目光,回答道。 “你既不討厭我,那為何就連道謝都如此的不走心?本王一回京,聽到你失蹤的消息。都沒來得及去皇宮,便到處去尋你。好不容易找到了你,你卻猶如見到了敵人似的,本來是好意救你,你卻...”軒慎說到這里,嘴都黏在一起說不出話來,喉嚨處傳來痛楚。 當時的疼痛不能再說,他難以回想,只覺滿是疼痛。 趙詩意繼續(xù)保持著禮貌的微笑,她當然不能告訴軒慎,當時自己以為軒慎是過來殺她的,哪知道人家是來救她的? 那兩人將她丟入那冰天雪地中,說是軒慎吩咐,當時她只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再次得到了生命又要毀于軒慎手中,軒慎心氣小,因為自己拒婚的事讓他在京城成為了笑柄,所以要報復自己,哪知道這原來是個局。 可恨她一個弱女子,哪里值得別人費盡心思來殺她,還要嫁禍于軒慎? “當時小女受了驚嚇,所以有些害怕。王爺不必多想。”趙詩意干笑道。 “哦,是嗎?那為何詩意對那北洛如此親近?”軒慎又問到,那神情,像是在責問自己的妻子為何偷看了別的男人一樣。 趙詩意心中不由得覺得惡心,低頭不語。 這些事情都是她的私事了,與軒慎無關,她也沒必要向軒慎解釋些什么。趙詩意慢慢的品嘗著桌面上的菜樣,這些菜色看起來和上輩子一模一樣的可口,但她的舌頭仿佛是失了靈,或者是心里頭已經沒有平常品嘗美味的心情,竟然嘗不出一點一滴的味道。 軒慎吃得很慢很慢,趙詩意坐在那極為煎熬,在這種煎熬中慢慢等到軒慎吃完。 末了,趙詩意再次告辭。 軒慎放下手中筷子又笑了起來,他幽深的眼神看向趙詩意:“既然趙小姐不討厭本王,那不如陪本王一起走走?” 趙詩意實在不想在這王府之中去走這以前十分熟悉的路,她干脆說道:“王爺,男女授受不親。詩意在王府呆久了,恐壞了名聲,今日怕是不能陪您了?!?/br> 趙詩意想著今天自己的禮數(shù)也算周全,在王府之中也呆了許久,此時走,父親應該也已經滿意了。想到這里,趙詩意懶得和軒慎多說,直接往外邊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