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十年代好丈夫 第126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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墮落吧,徐喬! 他早就想墮落了,只有墮落了,配不上蘇清越了,他才舍得放開她的手。 清越,對不起。 不想成為你的拖累! 所以,我要開始傷你的心了。 我只能用最殘忍的方式,鈍刀子割rou一點點兒切斷我們之間的所有聯(lián)系,唯有如此,才能讓你徹底對我死心。 你本就不屬于這里,是我自私地打斷了你的飛升路,是我用計把你拽到這個世界,你不該陪著我在這里耗死,為你尋找到足夠的翡翠,是我唯一能做出的補償。 徐喬的眼淚滾下來,他對丹藥的需求量越來越大,清越把大量的資源都給了他,她自己的修煉已經(jīng)停滯很久了。 別人活一輩子,他活了三世,除了第一世,第二世很圓滿,這一世苦盡甘來,把第一世的遺憾也彌補的差不多,很可以了。 他本來想狼心狗肺的活他個三五十年,享受夠了,再放蘇清越走,可他能對別人狼心狗肺,他對清越怎么狠得下心。 時間越久,清越對他的感情越深,他會把清越逼瘋的。 電話那頭兒,宋明哲無聲地勾了勾嘴角兒,玩味著徐喬那句“親哥哥。”聽起來倒像是“情哥哥”一樣。 徐喬的語速很快,幾乎一帶而過,卻是此地無銀三百兩,欲蓋彌彰,宋明哲可以肯定徐喬是在刻意討好他。 小孩兒還挺能屈能伸,不過宋明哲很清楚,徐喬不是對他屈服,而是對他手里的翡翠資源屈服。 他能感覺的到,翡翠,尤其是極品翡翠對徐喬很重要,很重要。 他感覺更加欣賞徐喬了,男人就當如此,能做人上人,必要時,也要能彎得下腰,徐喬是聰明人,知道如何取舍。 宋明哲感到來自靈魂深處的興奮與顫栗,他期待著徐喬跟他來一場龍爭虎斗。 徐喬輸了,就如徐喬所說的那樣,把人關起來,占為己有。 他輸了,心甘情愿奉上自己所有的一切,財富、寶珠——當然,也包括生命,死在徐喬手里是他最好的歸宿。 宋明哲抑制住興奮,十分關切地問道:“小喬,得的什么病呀,竟然這么嚴重,還打了一個星期點滴?!?/br> 徐喬擦掉眼淚,腦子轉(zhuǎn)得飛快,迅速想著自己該得什么病合適,也就是稍一思索,隨即笑道:“可能在緬甸那邊吃東西不習慣吧,回來急性闌尾炎了,現(xiàn)在沒事兒了,已經(jīng)完全好了?!?/br> 宋明哲:“那就好,不過我最近幾天有安排,不如這樣,什么時候有空閑了,我通知你。” 傻子都能聽得出他這話是托辭,何況徐喬又不傻,宋明哲這是故意給他難堪,把他當小狗訓呢,聽話就要什么給什么,不聽話就有你好看。 徐喬沉默了一會兒,揚唇一笑,聲音里故意帶著幾分無賴,他說,“哥,我等不及要看石頭,我一會兒就開車過去!” 宋明哲也笑,“我怕沒時間招待你?!?/br> 徐喬:“沒關系,我可以等?!?/br> 宋明哲:“算了吧,你回家晚了,老婆該不高興了。” 徐喬笑:“別激我啊,惹急了,我還夜不歸宿了。” 第140章 寬敞的會客室內(nèi),靜謐異常。 “啪!” 一聲清脆的輕響,徐喬摁著打火機,點上煙悶悶地抽著, 從下午五點多鐘,到晚上九點多鐘,他一個人在這間屋子里干等了整整四個小時,眼前的煙灰缸里堆滿了煙頭兒的殘骸。 茶幾上沒有水果零食、就連旁邊的書架上也是空蕩蕩的,沒有了日常擺放的報紙雜志和書籍。 他掏出手機,一條短信寫了刪,刪了寫,反反復復,最終修改成沒什么情緒色彩的短語。 有應酬,晚回。 按下發(fā)送鍵,徐喬又翻出張朋的手機號,發(fā)了條短信出去。 “張朋,幫我拿過條毯子來,我瞇會兒?!?/br> 張朋收到徐喬的短信,不敢怠慢,敲開宋明哲辦公室的門。 宋明哲一動不動坐在監(jiān)視屏前,就那么靜靜地瞅了徐喬四個小時,見張朋進來,頭也不抬的,語氣不悅,“什么事兒?” 張朋如實匯報:“宋總,小喬說要條毯子,他想瞇會兒?!?/br> 宋明哲眼睛倏地一亮,撲哧就樂了,“快去,給他拿條空調(diào)被,還有枕頭,別忘了,對了,不要拿招待客人用的那些,臟。” “算了,你還是跟我去臥室拿吧?!彼蚊髡苡行┘拥卣酒鹕?,快步回到自己臥室,從柜子里翻騰出一條全新的白色空調(diào)被,枕頭也是新的,上面還帶著沒有剪掉的標簽兒。 “小喬愛干凈?!彼炖镎f著把被子和枕頭裝進大袋子里,一并交給張朋。 他很高興徐喬不是那種死板的人,能屈能伸也是分境界的,小喬能在逆境中盡量讓自己舒服一些,這很好,這才是干大事兒的人。 “小喬,醒醒?!?/br> 徐喬倏地睜開眼,宋明哲放大的面孔驟然出現(xiàn)在他眼前,見他醒了,那人直起身子,“抱歉,剛談完事兒,讓你久等了?!?/br> 剛才那股壓迫感消失,徐喬一陣心驚rou跳。 宋明哲假裝沒看見徐喬剛才目光中的警醒和防備,笑道,“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半夜十二點多了,我總不能學周扒皮,半夜把師傅叫起來給你切石頭?!?/br> 尾音一轉(zhuǎn),很自然地繼續(xù)說:“今天晚上別走了,在我這兒睡一宿,明天早上切?!?/br> 他很客氣,不容人反駁的那種客氣。 徐喬心一沉,明白他和宋明哲的博弈已經(jīng)開始了,他唯一能拿捏住宋明哲的地方就是對方想要他心甘情愿。 他得利用好這一點,想辦法既讓宋明哲心存幻想,又讓他不敢輕舉妄動。 想到這里,徐喬從沙發(fā)上坐起來,一臉不高興和委屈,“我承認我說慌,我是躲著你了?!?/br> 宋明哲目光閃了閃,笑,“為什么突然躲著我,是我宋明哲那里對不起你,還是對你不夠好?” 徐喬目光不閃不避地對上宋明哲的視線,“哥,你跟我說實話,你是不是那個?” 宋明哲挑眉,“哪個?” 徐喬:“你別裝糊涂?!?/br> 宋明哲“噢”了一聲。 在噢的過程中他心里忍不住給徐喬鼓掌,真是個聰明的,這招兒以退為進用得妙極,反擊柔中帶韌,既顯得坦誠,化解了之前騙他說生病的尷尬,又順便把難題拋到他這邊來。 而他的答案無論是肯定還是否定,都對自己不利。 宋明哲呵呵笑起來,態(tài)度似是而非,他說,“時間不早了,別瞎想,去睡覺吧?!?/br> 宋明哲沒有否認,讓徐喬的心再次下沉,對方連裝都懶得裝了,離圖窮見匕還有多遠? 也許只需要自己再惹怒他一次就足夠了。 徐喬明白,在絕對是實力面前,一切花里胡哨的小伎倆都是扯他媽淡。 他識趣地沒再繼續(xù)追問,懶散地抻了個懶腰,捂著嘴打了個哈欠,道,“困著呢,哥,客房在那兒?” 宋明哲領著他進了一間臥室,“你睡這屋吧,沒人住過,所有東西都是全新的,洗澡的話,里面有單獨的淋浴間?!?/br> “謝謝,時間太晚了,你也早點兒休息吧?!?/br> 打發(fā)走宋明哲,徐喬反手將房門反鎖上,趕緊掏出手機給蘇清越追發(fā)了條短信:“時間太晚,不回了?!?/br> 關了燈,合衣躺在床上,徐喬在黑暗中睜著眼,一直到清晨的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,讓漆黑的屋子里有了朦朧的光亮。 宋明哲,既然無法共贏,那就讓我取代你吧。 徐喬爬起來洗漱,鏡子中的人眼皮下有著淡淡的黛青色,在過分白皙清透的肌膚上格外顯眼,他掏出藥瓶比平日里多嗑了一粒丹藥。 沒有洗澡,快速沖了個頭,用吹風機認真仔細地吹干了,他又把睡皺的襯衫用房間里的熨燙機打理得沒有一絲褶皺,這才精神飽滿的出了房間,下樓吃飯。 徐喬很帥,或許用帥不足以形容,應該用漂亮,懶懶一笑,就讓人覺得驚心動魄,他扶著把手,從沐浴著晨光的木制樓梯上緩緩走下來,吸引了一屋子人的目光。 宋明哲幫他拉開自己身邊的餐椅,“起來這么早,怎么不多睡會兒?!?/br> 徐喬假裝沒看見宋明哲的小動作,很自然地坐到了他對面,笑道,“當了老板才知道老板不好當,每天被各種事情催著,想睡也睡不著?!?/br> 宋明哲目光微閃,知道徐喬這是在和他談籌碼,都是有體面的人,很多事情不需要說透,說透了沒意思,大家都難堪,徐喬昨天晚上同意留宿,就代表某種意義上的默認。 當然,宋明哲心里十分清楚,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的人,做事不挑破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,那就是永遠給自己留有余地,進可攻,退可守。 徐喬貪婪著呢,他這是既要套狼,又不要豁出真孩子。 宋明哲心里好笑,他一開始只是簡簡單單的想讓徐喬陪著自己而已,然而所有人,包括徐喬自己一起推波助瀾,非要把他推上那條路。 宋明哲開口,“有什么困難需要我?guī)兔???/br> 徐喬搖頭,“不用,暫時我自己能搞定。” 宋明哲唇角微彎,說是不需要,其實是要多要少不好拿捏,且臉皮子薄,非要那點兒遮羞布,不然為什么要加上“暫時”兩個字兒,這是給他自己留余地呢。 要換別人這樣又當又立,宋明哲早就翻臉不認人了,但換徐喬身上,他就覺得徐喬又狡猾又可愛,欣賞得不得了,被坑也覺得心甘情愿。 徐喬不是一般的聰明,他此舉也是在掩飾他自己的真實意圖,引導自己在房地產(chǎn)合作上防備他。 但實際上他在乎的真的是房地產(chǎn)里那點兒錢嗎? 當然不是,以徐喬的聰明才智,賺錢不難,他也不可能為了錢出賣他自己,徐喬沒那么廉價。 他在乎的是宋家?guī)状朔e累下來,手里壟斷的翡翠人脈、翡翠資源。 翡翠這個圈子,不比別的商業(yè)圈子,一是圈子很小,玩兒翡翠的就那些人,二是玩兒翡翠的人多少都有些江湖氣,有自己圈兒內(nèi)的規(guī)矩,徐喬一個外行人想要打進來本就難,若是加上自己從中阻撓,他幾乎是毫無勝算。 宋明哲隱隱感覺到翡翠對徐喬來講性命攸關,他甚至產(chǎn)生一種荒謬的猜測,覺得徐喬好像要靠翡翠才能活著,因為每次徐喬看到極品翡翠,都一副口水要流下來的樣子。 打住念頭,宋明哲考慮該給徐喬什么獎勵,昨天晚上給人難堪,人家不吭聲受著了,他也得投桃報李不是,否則沒有獎勵,游戲還怎么往下玩兒? 宋明哲低頭喝了口牛奶,道:“小喬,你得幫我一忙。” “什么忙,你說?!毙靻逃行┰尞悺?/br> 宋明哲:“聽說你最近在搞住宅樓項目,我目前的開發(fā)重點在商業(yè)樓盤上,手上積壓了不少住宅用地,不然你幫我消化了?” 這就是宋明哲為人的高明之處。 徐喬要面子,他就給足他面子,明明是送好處,卻要說成是請徐喬幫忙。 徐喬心里自然有數(shù),但他知道他得表現(xiàn)得更加貪婪,這樣宋明哲才能放心,一個貪婪的人總比一個有原則有底線的人好控制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