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十年代好丈夫 第8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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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已透亮,朝霞鋪了滿天,蘇清越在火車站送徐喬上車,徐家人也來了,這年頭兒誰都知道做生意賺錢,徐喬決定做生意,也讓他們升起了發(fā)財夢。 徐燕兒對哥哥第一次出遠門兒,一百個不放心,紅著眼圈兒在那兒千叮萬囑。 徐喬很感動,目光卻忍不住不停越過徐燕兒在蘇清越身上開小差,目光里內(nèi)容很明顯:你不過來說倆句嗎。 蘇清越臉上卻看不出什么表情,徐喬有些失落。 嗚!一聲長鳴,火車進站。 徐喬只好拎起行李準備上車,徐燕兒不舍的抱住了他,“哥,在外面一定照顧好自己。” “放心吧,燕子,你哥又不是三歲小孩兒,等著哥給你買禮物啊,快別哭了,搞得像給哥送殯一樣?!?/br> “呸呸呸!你胡說八道些什么,不吉利?!毙煅鄡簹獾么匪?。 卷毛兒在旁邊兒催促,“快別墨跡了,就停三分鐘?!?/br> 徐喬回頭又看了一眼不遠處那人……,掙開徐燕兒,大步走到蘇清越跟前,沒廢話,用力摟過她頭,在臉蛋兒上重重地親了一口,“在家等我?!?/br> 蘇清越呆住,四周的目光刷!得匯聚過來,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,而徐喬已經(jīng)躥上火車,從車窗里向她揮手。 蘇清越聽見自己的心“撲通,撲通?!?/br> 她想起師尊的話,“清月,迄今為止,修無情道者只有兩人成就最高,一個是癡情書生李笑書,另一個是殺妻證道歐陽衡,你確定要修無情道嗎?” 火車上,卷毛呵呵笑著揶揄他,“看不出來,你小子還挺浪漫,瞧這如膠似漆難舍難離的樣兒,兩口子生活挺和諧呀。” 徐喬豈能聽不出他一語雙關(guān),斜他,“怎么,你妒忌了呀?!?/br> “妒忌個屁,一大片森林等著老子開發(fā)呢,那像你,早早就被一棵樹栓住了,虧不虧?!?/br> 徐喬心說一大片森林又關(guān)我屁事,他只知道蘇清越這棵樹就是他要找的,她的氣味、她的眼神、她的氣質(zhì)、她的神神叨叨,甚至她不講理的霸道…… 她身上的一切都讓他覺得很喜歡,很滿足。 第12章 火車上 倆人舍不得花錢買臥鋪,硬座遭罪,又得坐一天一夜,索性閉目養(yǎng)神,餓了,有大餅、火腿腸、煮雞蛋以及榨菜等充饑。 蘇清越灌的水好像格外好喝,很香很清淡的甜,喝下去有一種全身汗毛孔都舒展開的錯覺,徐喬暗罵自己好沒出息,連人家灌的白開水都能喝出甜味兒來。 他長得好,在蘇清越的靈氣滋養(yǎng)下,更像是吸收了日月精華的美玉,光華流轉(zhuǎn),舉手投足都是誘惑人的風流,與周圍嘈雜的環(huán)境格格不入。 他捧著杯子的修長手指,關(guān)節(jié)處暈染著桃花一樣的淡粉,咬住水杯的嘴唇弧度驚人的性感,精致的喉結(jié)隨著水流灌入上下滾動—— 那畫面,仿佛讓人能聽到水流咽入男人喉管的聲音—— 咕咚。 就……很銷魂。 對面的年輕女人顯然看呆了,直勾勾盯著徐喬,渾然不覺自己的失態(tài),她甚至有點兒慶幸自己今天沒趕上飛機也沒買到臥鋪。 她看徐喬的同時,卷毛兒也正打量著她。 這個剛上車的妹子挺辣啊。 大波浪,紅嘴唇兒,白色高跟兒鞋恨天高。 關(guān)鍵是裙子夠短, 大白腿露了出來。 夠味兒。 女人的眼神太過露骨,徐喬想不注意都難,這種肆無忌憚的放肆目光,讓他極不舒服,冷冷地掃了對方一眼,把頭一扭,朝向另一邊。 女人臉色一變 這是怎樣的一眼? 鄙視,厭惡,惡——心? 女人不能忍,竟然被個寒酸的窮小子鄙視了,高跟鞋用力一踢徐喬的小腿,“把你腿收回去,礙著我的事兒了,長這么長的腿你坐什么硬座呀,一個人把過道的資源全占了?!?/br> 除了對蘇清越遷就,徐喬可不慣著別的女人,直接懟了回去,“你有毛病吧,我腿長是吃你家米飯啦,還是火車上規(guī)定只準你這種腿短的坐?!?/br> “你說誰腿短呢?” “誰應就是說誰呢?!?/br> “你再說一句!” 卷毛兒見狀,忙上前拉架,“meimei,消消火,咱不跟他這種人一般見識?!?/br> “誰是你meimei,誰跟你論咱,你算那顆蔥!”女人炮筒子調(diào)轉(zhuǎn)方向直接對準了卷毛兒。 卷毛兒心里求之不得,嘴上猛引火力,就差喊一句,“來吧,meimei,向哥哥進攻吧?!?/br> 徐喬跟卷毛兒認識這么多年,十分清楚對方的尿性,唇角兒一勾,得,惡人自有惡人磨。 他不知道,卷毛兒是真對人家一見鐘情了,女人腰細,胸大,屁股翹,簡直就是踩著卷毛兒的癢癢rou長的嘛。 卷毛兒長得雖然不能和徐喬比,但也是精神小伙兒,單眼皮小而有神,鼻梁高挺,嘴唇薄厚適中,右邊唇角還有個挺像樣兒的小酒窩,唯一美中不足,就是有一頭自來卷兒,以至于從小被叫卷毛兒,他的大名蔡駿反倒成了擺設(shè)。 女人一開始有點兒看不上卷毛兒,不想聊了一會兒還挺逗,必須逗,卷毛一句話在心里來回滾三圈兒,腹稿打得完美了才脫口,努力把馬屁拍到位,高考他都沒現(xiàn)在用心。 徐喬懶得看卷毛兒看見漂亮女人那一臉殷勤的勁兒,把眼一閉,貢獻出一只耳朵來,聽卷毛兒跟那兒吹牛逼。 等到下車的時候,卷毛兒滿懷期待跟對方要聯(lián)系方式,那知對方上下打量他兩眼,捂著嘴兒樂“我這人說話直接,你也別不愛聽,就你?給我提鞋都不配?!?/br> 說著話,她目光掃向卷毛兒身后的徐喬,那眼里的意思很明顯:你嘛,還差不多配給我提鞋?!?/br> 如果對方不是女人,徐喬拳頭這會兒肯定已經(jīng)出去了。 卷毛兒跟個木頭似的,在原地杵著,一動不動。 徐喬從身后拍怕他的肩膀,“現(xiàn)實雖然冷酷無情,可咱該干啥還得干啥,走吧,別跟著種傻逼一般見識?!?/br> 卷毛兒拳頭在身側(cè)用力握緊,面兒上沒有了以往的嬉皮笑臉,一字一句道,“徐喬,你說來這世上一遭,憑什么我們就要被人踩在腳底下,我蔡駿總有一天要做人上人,讓那些曾經(jīng)看不起我的人,跪在我腳底下叫爺?!?/br> 徐喬樂了,“呦,把人踩在腳底下,你就高了唄?!?/br> 卷毛兒也樂,“人踩人不一定高,但一定很爽?!?/br> “是嘛,那讓哥們兒試試?!毙靻虊男χ诰砻珒耗_上踩了一腳,“是挺爽?!?/br> 卷毛兒:“cao,徐喬你讓老子踩回來。” “美的你?!?/br> 兩個年輕人打打鬧鬧出了火車站,仿佛剛才的事情沒有發(fā)生過一樣,但是誰都知道彼此心里憋著一口氣,一口渴望出人頭地,不再被瞧不起,被隨意侮辱的氣。 第13章 錢丟了 車站外一片熙熙攘攘,來來往往的旅客中,很多手里推著小貨車,車上滿滿當當?shù)拇蟀“Φ媒Y(jié)結(jié)實實,不愧是小商品批發(fā)集散地,一下車就能感受到濃烈的氣氛。 出站口往前走不遠,道邊兒是一拉溜小吃店,米飯,面條,餃子,煲仔飯,啥都有,誘人的香味兒飄出來,加上店員此起彼伏的吆喝聲,很是招客。 一天一夜吃的都是干的,就想喝點兒熱乎乎的面條湯,倆人一問價格,扭頭又走了,車站的東西果然不是一般的黑。干脆坐上公交車,直奔小商品批發(fā)市場,那附近肯定有不少飯店。 一下車,倆個人都有點兒震撼,原來這商貿(mào)城不是一座樓,是一片!“華國烏城小商品批發(fā)市場歡迎您”幾個紅字大字懸掛在中間最高的那棟樓的最上方,十分顯眼。 這次肯定是不虛此行,都有點兒小激動,不過再激動也得先把肚子填飽了。 前面不遠處一家店面的紅色招牌上,“大娘水餃”幾個大字十分醒目,倆人是真的餓壞,一頭扎了進去。 這會兒不是吃飯的正點兒,但店里人也不少,找到最角落一個沒人的空桌子落座,徐喬招呼服務(wù)員過來,“給我們來兩碗酸湯水餃,豬rou大蔥的,香菜少放,辣椒多放?!?/br> 服務(wù)員笑著應了,朝后廚吼了一嗓子,傳菜。 在火車上不允許抽煙,倆個煙不離手的家伙整個兒憋了一路,點完菜,頭一件事就是點根兒神仙煙抽上。 徐喬其實一開始上學的時候是個乖寶寶,聽老師話的好學生,長得又可愛,十分受老師同學喜歡。 到了青春期,忽如一夜春風來,整個人外貌變化驚人,由可愛進化成實打?qū)嵉膸浶』飪?,那個俊俏勁兒妥妥的 校草,可惜有校草的顏值,沒有校草的硬實力,學校富二代喜歡的女生對他有意思,這下招了禍。 對方帶著一群社會上的小青年,堵到他就揍,連踢帶揣,最嚴重一次竟然把肋骨給弄骨折了。 徐喬人單力薄,卷毛兒卻是個狠人,拿了家里的菜刀對著那幫人就是一頓亂舞,那不要命的架勢嚇退了那幫混混,也給徐喬深深的上了一課。 從哪兒以后, 他也開始學抽煙,講粗活。 雖然吸煙有害健康,可是誰在乎! 至于粗話? 說習慣了,也沒覺得是粗話了,就跟你好謝謝差不多。 徐喬一邊吞云吐霧,一邊細細打量著這家店,這家店面很小,小到比自家客廳大不了多少,除開后廚所占的空間,前廳也就能放下七八張桌子,但租金一定不會少。 這說明什么,有人氣的地方再貴也可以租,沒人氣的地方再便宜也不能買,在關(guān)鍵的地方絕對不能省錢。 水餃端了上來,紅油油的湯上漂浮著翠綠的香菜,濃郁的酸湯熱氣撲鼻,叫人胃口大開,可惜還沒感覺怎么吃,一碗餃子已經(jīng)見底兒,根本沒吃飽。 沒舍得再繼續(xù)點,跟服務(wù)員要來兩碗免費的餃子湯,至少喝個水飽,肚子里不再空得慌。 徐喬掏錢結(jié)賬的同時,卷毛兒也去摸包,這一摸不要緊,整個臉色瞬間變了。 徐喬見他表情,心里一個咯噔,已經(jīng)有了不好的預感,但是還是忍不住抱了一點兒希望,說,“別急,再好好找找,看是不是放到別處了?!?/br> 卷毛兒臉色發(fā)白,聲音抑制不住地有些發(fā)顫,“不可能?!?/br> 他和徐喬一樣靠蹬三輪兒賺點兒生活費,父母也都是下崗工人,還有爺爺奶奶倆個老人要養(yǎng),平時一家子節(jié)省得跟什么似的,存下的那錢都是一分一分扣索出來的。 這次聽說他要做買賣,爺爺把自己撿破爛兒存下的那點兒錢都拿出來了。 卷毛兒是那種腦袋掉了碗大個疤的人,硬氣得很,男人大丈夫,流血不流淚。 這會兒卻是紅了眼珠子,眼里水光一片,照著自己的臉,狠狠就是一個大嘴巴子,“我特么就是一個二貨傻逼!” 周圍的人刷得看過來,徐喬忙結(jié)了賬,把他拽了出去。 “什么時候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