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千金乖巧惹人憐 第18節(jié)
易然聽著這個語氣就知道不是和自己說話,這時候?qū)χ娫捰迫坏溃拔壹姨竽沁呉呀?jīng)報備過了,我給的理由是你臉太臭脾氣太冷,比起你來,阮阮和我更親近。你心知一個人搞不定阮阮,所以這次去看望阮阮外婆,是你求我同行的。我家太后要是來問你,別給我說漏了?!?/br> 宋城非:“……” 瞎編的什么狗屁理由!我自己的meimei我能搞不定? 要不是顧阮阮就站在宋城非面前,宋城非這會兒該炸毛了。 易然那頭沒搭理他,掛斷了電話,然后收拾收拾準(zhǔn)備去和宋城非他們會合,動身之前還順便打了個電話,讓人關(guān)照一下柳春霞女士。 易然剛剛把讓人查到的顧家信息都細(xì)看了一遍,也是巧,正好發(fā)現(xiàn)柳春霞上班的那家公司,是易家一個子品牌在晉城的分公司。 . 江城到晉城坐飛機大約兩個小時,中途顧阮阮的心一直懸著,她皮膚原本就白,這時候看著就像是血色褪都干凈了,不安忐忑的心情簡直寫在臉上。 易然安慰顧阮阮睡一會兒,說是醒來就到了,顧阮阮茫茫然閉上眼睛,原本以為睡不著,結(jié)果沒想到瞇了不到半小時,結(jié)果還發(fā)了噩夢。 出了機場之后就已經(jīng)有人在等了,幾乎沒有耽擱,三人就又上了車。 開車的是個三十多的男人,易家的人,上車就匯報了顧阮阮外婆的情況,說是兩個小時前從鎮(zhèn)醫(yī)院轉(zhuǎn)過來,剛剛送進(jìn)手術(shù)室。 顧阮阮問道,“很嚴(yán)重嗎?” 開車的男人避重就輕,“這得醫(yī)生才能判斷?!?/br> 顧阮阮不一定能反應(yīng)過來,但宋城非和易然卻是聽出來了,這話翻譯過來就是有些嚴(yán)重的。 宋城非有心安慰兩句,但是找不到詞兒。易然則是直接選擇了安靜,這種情況下任何安慰的話都是多余。 到了醫(yī)院之后,那個中年男人去找地方停車,顧阮阮他們直接去了急救室門口。 不過在急救室門口并沒有看見外婆的任何親屬,不論是顧阮阮的養(yǎng)母還是二姨,一個都不在。 只有幾個帶著胡茬的男人蹲在手術(shù)室門口,身上穿著領(lǐng)口都被洗得有點寬松了的體恤,人手一支煙,弄得急救室門口煙熏火燎的,大概看著就是一群地痞流氓,導(dǎo)致愣是沒有護(hù)士敢來說他們。 顧阮阮這頭一露面,那頭就有人看見她了,立刻招呼其他人看過去,“誒,老三,看看是不是這個?” 只見顧阮阮帶著兩個高了她一個頭的男人走過來,那兩男人一左一右,都落后顧阮阮半步。 顧阮阮關(guān)心自己外婆,一心都在急救室里,這時候根本沒把旁的放在心上,等到雙方距離近了,她才聽到一個帶著濃重鄉(xiāng)音的聲音,“阮妮兒?” 顧阮阮下意識看了過去,發(fā)現(xiàn)這人她認(rèn)識。 她11歲以前都住在響晴村,對村里的人都有印象,這人是村子里一個流氓,沒有正經(jīng)工作,整日在街上閑晃蕩,經(jīng)常打架,聽說兼職幫人收賭債,是局.子里的???。 顧阮阮猶豫了一下,還是禮貌性地叫了一聲,“三叔?!?/br> 那男人帶著其他人走過來,臉上的笑莫名地讓人不舒服,“來看你外婆?” 宋城非皺起眉頭,心道易然手底下的人都怎么辦事的,給老人轉(zhuǎn)個院還能帶“尾巴”過來。 顧阮阮點頭,下意識想往前走,但是那男人根本沒打算放她過去。 這幾個男的都沒把顧阮阮,還有和她一起過來的兩個男人放在眼里。宋城非和易然都是斯文人的長相,從頭到腳透著一股子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金貴味兒,他們篤定這倆都是繡花枕頭。 “阮妮兒啊,是這樣,你二姨夫賭錢欠了債,挺多的,他們家還不起。你二姨說你現(xiàn)在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了,這個錢你來還,說是已經(jīng)給你打過招呼了。” 從字面上看來,話說得挺有禮貌的。就是那人在說這話的時候,從語氣和神態(tài)都帶著一股子似笑非笑的輕視的味兒。 顧阮阮面無表情,“我是來看我外婆的,二姨家欠的錢跟我沒關(guān)系?!?/br> “話不能這么說,做人嘛,要知恩圖報,那可是你二姨,”對面有個男人皮笑rou不笑地搭茬,“我們可都聽說了,領(lǐng)你回去的人家在江城是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富貴,你看看你現(xiàn)在穿的帶的,哪個不值錢?拿出點錢給你二姨還了賬,也算是報答他們養(yǎng)了你那么多年不是?” “就是,你看看你,你現(xiàn)在是有錢人家的女兒,那幾十萬塊錢對你來說不就是九牛一毛?前途一片光明的,這要是跟你外婆似的,和我們起爭執(zhí)不小心‘摔倒’,摔壞了胳膊腿,多不值啊!” 恰好這時候急救室的門被打開,一個護(hù)士行色匆匆地走出來,顧阮阮懶得搭理這群流氓,下意識想過去問問自己外婆怎么樣了,她這頭剛剛動腳要走,那頭就有人想攔住她。 不過對方的手沒有宋城非快,對方手還沒碰到顧阮阮就被宋城非捏住了手腕,“手往哪兒放呢?” 那男人還沒回答,宋城非就先扭轉(zhuǎn)了那人的手腕,疼得那人直叫喚,不得不跟著宋城非的力道偏轉(zhuǎn)身體以圖減輕疼痛感,身體偏轉(zhuǎn)大半,宋城非又踹了他的膝窩一腳,那人直接就給跪地上了。 論打架,宋城非是專業(yè)的。 小時候沒少跟人打架,打著打著起了勝負(fù)欲,還專門報了跆拳道截拳道的班,教他基本都是職業(yè)選手,也就是年紀(jì)大了之后覺得動拳腳什么的跌份兒,所以一般不怎么跟人動手了。 對面那幾個男人看著自己人被教訓(xùn),紛紛要上來幫忙,顧阮阮嚇了一跳,以為宋城非要吃虧。 易然也嚇了一跳,不過是被顧阮阮嚇著的。宋城非剛剛動手的時候,把顧阮阮往后撥拉了一下,可這小姑娘現(xiàn)在分明是想往前沖,準(zhǔn)備跟他哥同一個戰(zhàn)線。 易然下意識就伸手拽住顧阮阮,把人薅了回來,開玩笑,她一小姑娘上去不是添亂嗎? 此時走廊的另一邊有一個保安大叔急匆匆跑出來,“干什么呢?!在醫(yī)院聚眾斗毆?想我報警嗎?!” 這群討賭債的一看就不是好人,從進(jìn)門開始醫(yī)院監(jiān)控室就在重點關(guān)注了。保安大叔呵斥聲音太大,弄得那群流氓愣了一瞬。 易然笑著提醒道,“諸位動手之前,要不先衡量衡量自己賠不賠得起?” 宋城非捏著的那個人還跪在地上哀哀地慘叫著,但是那些人卻沒敢上來幫忙了——誰知道碰下有錢人家的少爺會不會賠得傾家蕩產(chǎn)? 保安大叔走過來,他在監(jiān)控中看到了是那個人要為難小姑娘宋城非才動手的,故而也沒有苛責(zé)的意思,只道,“這小伙子也快放開手吧,小心他們訛?zāi)恪!?/br> 宋城非沒動,顧阮阮小聲叫了一聲,“哥……” 宋城非回頭看了顧阮阮一眼,然后才松開手站起身。 可他剛剛松開手,誰知那個剛剛被捏住手腕的男人居然就地一躺,開始滿地打滾,說自己“手?jǐn)嗔恕薄?/br> 第28章 保安大叔一愣,突然反應(yīng)過來自己雖然是好心提醒,結(jié)果好像給這群地痞流氓提供了新思路,一時氣急,指著地上罵道,“這兒就是醫(yī)院,你覺得手?jǐn)嗔爽F(xiàn)在就去檢查,叫喚什么?!” 那男人不干,“你們這安保明顯和這有錢人一伙兒的,誰知道你們醫(yī)院有沒有鬼?!” 男人在地上打滾,十足的無賴樣,和他一起的男人也開始紛紛幫腔,說這私人醫(yī)院是有錢人的產(chǎn)業(yè),當(dāng)然向著有錢人說話什么的。 保安大叔被氣得沒了詞兒,轉(zhuǎn)頭就要拿對講機聯(lián)系同事,準(zhǔn)備把他們往外轟。 易然聽著那頭幾個男人打定了主意訛人,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,笑著問道,“那你們想怎么處理?” 對面干脆直接:“賠錢。” 易然微笑:“賠多少?” 宋城非瞟了易然一眼,嫌棄之心溢于言表。 對面沒想到一同來的,宋城非那么剛,這個卻這么好說話,躺在地上那個衡量了一下,“我這手檢查的錢,治療的錢,再加上誤工的錢,怎么也得七八萬吧?!?/br> 易然沒說話,只笑著看著他們。 對面道:“你朋友把我打成這樣,只要錢算便宜你們了!” 易然笑道:“怎么,不給錢你們還要報復(fù)我們?” 男人冷哼道:“在醫(yī)院有監(jiān)控,我們是不敢動你,但誰沒有走夜路的時候呢?小伙子,教你個人生道理,你們是有錢,但是我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你們有前途有未來的還真惹不起我們!” 易然笑出聲,似乎覺得這話很有意思,掏出手機道,“是有道理,接受電子支付嗎?” 顧阮阮聽得一愣,沒想到易然真打算付錢,準(zhǔn)備去攔,但是宋城非沒讓,語帶嫌棄道,“別管他,他家窮得只剩下錢了,讓他造?!?/br> 顧阮阮沒聽,拉住易然道,“易然哥你別聽他們的!” 易然彎起唇角,溫和寬慰道,“沒事?!?/br> 顧阮阮有點急,她跟不上易然他們的腦回路,此時也不全是關(guān)心易然被騙,她主要是覺得易然因為陪自己過來而被騙這么多錢的話,她心里過意不去。 顧阮阮勸不住,對面出來一個人,將信將疑地打開了自己的微信收錢碼,易然干脆果斷地掃碼,付錢。 對方確認(rèn)錢到賬之后,當(dāng)場喜形于色,完事兒對面還要踩顧阮阮一腳,“你看看才是有錢人的敞亮,阮妮兒,你也不是農(nóng)村丫頭了,別總扣扣搜搜的?!?/br> 易然看了說話的人一眼,那人愣了愣,似乎意識到易然對這話不太高興,拿人手短吃人嘴短,于是這時候相當(dāng)配合的閉了嘴。 看錢到賬,地上那個人這才爬起來,拍了拍身上的塵土,吊著眉毛看著易然和宋城非他們,一臉小人得志的模樣。 宋城非壓根沒正眼看這群蠢貨。 保安大叔一臉無奈,對著易然道,“這擺明了訛?zāi)銈兊?,你有錢也不該給。” 易然笑道,“花錢換清凈?”說罷轉(zhuǎn)頭看向這幾個流氓。 那幾個流氓讀懂這話的意思,他說的是“換清凈”。 那個老三對著顧阮阮,道,“大家都是一個村的,我們也不想在這影響奶奶搶救不是,那我們今天就先走了,改天再來。” 剛剛易然轉(zhuǎn)的不少,他們幾個分一分,每人都能有一兩萬的入賬,這時候正高興呢,自然好說話。 顧阮阮覺得自己心上像是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,難堪又難受,易然他們是陪自己來的,卻因為自己吃了這么大的虧。 恰巧這時候急救室的門打開,護(hù)士探出頭來問,“王翠香女士的家屬在嗎?” 王翠香是顧阮阮外婆的名字。 顧阮阮被這名字喚醒,深吸一口氣了才穩(wěn)住心神,迎過去道:“在!在的,我就是!” 顧阮阮過去和護(hù)士說話,易然和宋城非站在原地沒動。 宋城非看著易然打開了手機撥號界面,打了110,報警聲稱自己剛剛遇到了“敲詐勒索”。 宋城非就知道易然才是那個心最臟的,他這輩子吃什么都不會吃虧,這時候面無表情睨著他,嫌棄之意溢于言表。 易然面對宋城非的審視神色坦然,語調(diào)自然地和手機那邊的接線員交流。 有監(jiān)控,有錄音,剛剛那群人還說了“醫(yī)院有監(jiān)控,我們是不敢動你,但誰沒有走夜路的時候呢?”——赤.裸.裸的恐嚇威脅。 易然掛了電話的時候,迎上宋城非的目光,“怎么,崇拜我?” 宋城非:“崇拜你心黑?” 易然無辜:“冤枉我做什么?你剛剛出的手,自己最清楚,他那手根本就沒事。是他們先訛我們的,還恐嚇我們?!?/br> 宋城非冷笑:“你怕他們恐嚇嗎?” 易然笑道:“怎么不怕?我晚上經(jīng)常出去玩兒的,夜路走得多。” 宋城非:“你夜路走的多,該怕的不是江城下班晚的小姑娘么?!?/br> 易然:“什么小姑娘看到我還會害怕,問問你meimei怕我還是怕你?” 宋城非:……… 宋城非:“報警大概能讓我們清凈多久?” 易然:“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吧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