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上鬼胎后我拜上道教 第25節(jié)
辛云容僵硬點頭:“我挺好的?!?/br> 她看見站在酆鄲身旁的才英嘴唇翕動,立刻阻止了他的話頭:“俞師兄一個人去追了嗎,那女鬼挺厲害的,我們要不要一起去?” 被打斷了話,才英的思緒也飄向俞濟那,他將剛剛俞濟囑咐他的話又轉(zhuǎn)給了酆鄲:“麻煩道友幫我看著師妹,我去幫俞師兄。” 酆鄲點點頭,才英扭頭也走了。 同高大的男人站在一塊兒,特別在剛剛經(jīng)歷了不怎么美好的畫面,她并不想兩人站在一塊兒。 雖然他什么都沒說,但是看過來的視線卻又好像什么都說了。 酆鄲沒看出她眼底的祈求,抬腿邁了進來,坐在了圓桌邊。 她也只好挪到桌邊,剛剛說是不緊張是不可能的,此時口干地倒了杯水喝下,這才感覺活過來了。 床邊還有俞濟潑灑符水的痕跡,按照道理一般的鬼是進不來的。 酆鄲將冷掉的茶水?dāng)R在她拿不到的位置,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:“鬼不一定要親自犯險的?!?/br> 云容想起方才朱綠略顯僵硬的動作,陡然想起曾經(jīng)見過的木偶戲。 ? 作者有話說: 一般凌晨更,寶們勿等,阿槡盡量保持日更,有事會請假噠。 感謝在2022-03-14 23:15:46~2022-03-16 00:45: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(yǎng)液的小天使哦~ 感謝灌溉營養(yǎng)液的小天使:霸霸呀 6瓶;南希希啊 2瓶;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,我會繼續(xù)努力的! 第26章 [v] 最后辛云容還是坐不住,跟了上去。 “朱綠”跑得很快,她直直地往后院那處跑去,繞過俞濟和才英白日里的挖的深坑,扭頭朝他們咧嘴一笑, 對著井口縱身一躍,耳邊傳來繩索劈開空氣的裂響,法繩纏繞在“朱綠”的細腰上好幾圈,被俞濟猛然往他的方向一拽,站在井邊的身影被拉得往后栽在了地上,瞬間離井口有兩米遠。 俞濟這一下并沒有手下留情。 但面對會給鬼怪帶來傷害的法繩,“朱綠”也毫無反應(yīng),她從容不迫地從地上爬起來,或者說是被提溜了起來,沒有依靠手臂或者任何肢體撐著地面就這樣站立在他們面前,頭發(fā)不穩(wěn)地掉了下來,之前還曾被朱綠憐惜地放在首飾盒子中,現(xiàn)在也引不來她的一眼。 她此刻歪著腦袋,將腰上的法繩拽下丟在了地上,目光陰沉地盯著幾人,提起手臂將袖口中的東西拿了出來。 那是—— 辛云容遠遠地看不清她在做什么,僅憑著頭頂?shù)脑鹿鈱嵲谑怯行├щy,酆鄲不知何時手里提了一盞燈站在她身旁,照亮了她面前的路。云容瞇著眼盯著她的動作,仿佛是在手指上纏繞著什么東西,慢條斯理的,一根手指上繞兩圈,隨后是第二根,第三根…… 隨后,在幾人的目光下,她張開了五指,翻花繩似的一翻一扯! 她沒有什么變化,俞濟正猜測她在做什么時,聽到身側(cè)的才英聲音急又快:“看上面!” 辛云容也仰著頭往上看。 頭頂?shù)膹澰卤粨踝×耍《氖恰?/br> 江陵園中被剃掉頭發(fā)的女伶。 “什么?——”俞濟的話還沒說完,那數(shù)十個女伶手握利器朝著他們揮來。 有的手里拿著剪刀,有的是梳妝臺上的簪子,還有的是剃眉用的小刀。 盡管她們手中的東西并不能給他們帶來多大的傷害,但同時面對三十多個被控制住的女子,在不傷害她們的前提下,需要完成保護自己和保護對方的事情,難免束手束腳起來。 而對方似乎就是想要達到這樣的目的。 她甚至就坐在井邊,翹著腿控制著手上的細絲,不,應(yīng)該說是她們的頭發(fā),對他們幾個人進行貓捉老鼠般的玩弄。 鬼氣四溢,掛在俞濟腰上的法鐘叮當(dāng)作響。 他的道袍被刮破了好幾道口子,黃符對她們并不起作用,發(fā)現(xiàn)這一點后俞濟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。 這就和剛剛他試圖用法繩控制住朱綠一樣,明明知道她們身上不對勁,但卻無法用尋常的方法來阻止她們的行動。 他偏過頭,朝著他們之中最為虛弱的云容看去,她被酆鄲好好地護在臂彎里,心頭一松,又轉(zhuǎn)身打掉刺向他胸膛的手,如今他們?nèi)松俪蕴?,想要快速解決現(xiàn)在的困境,只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了。 坐在井邊的“朱綠”自然也察覺到來自俞濟的殺意。 但她似乎篤定了他不能脫身,手下翻轉(zhuǎn)的速度加快,將原本纏繞在另外兩人身上的女伶抽-出部分,往俞濟那攻擊而去。 才英比俞濟更為年輕,顯然是沒有俞濟經(jīng)驗豐富,不足為慮。 而一旁抱著辛云容的酆鄲從未顯示出什么實力,更是沒被放在心上。他手里的燈籠轉(zhuǎn)交給了云容提著,身高上的差距使他在摟抱著她時,迫使云容踮起腳尖去配合他,知道自己是個后腿,她難受也不吱聲,待到酆鄲察覺到身上的衣物有被扯動低頭看去時,才發(fā)現(xiàn)她一直保持著腳尖點地的姿勢好一會兒了。 許是又擔(dān)心自己會影響到他,指尖輕輕地拉住他的衣襟,并沒有用力。 發(fā)現(xiàn)酆鄲在看著她,辛云容以為他發(fā)覺自己的小動作,不喜才這般看著她。 辛云容立刻松開了手。 腰上的力道卻緊了幾分,她不懂酆鄲的意思,手里依舊提著燈籠,望著矜貴清雅的男子俯身托起她的膝彎,單手將她抱起來時,辛云容整個人都呆住了。 他整理好姿勢,單手抱著她上下顛顛,辛云容幾乎是本能地拽住了他的領(lǐng)口,左手提著燈,整個身體都往他的懷里歪去。 等她反應(yīng)過來想要從他懷里鉆出來,閉著眼的女伶陡然俯身,手中鋒利尖端的簪子往他們脖子處劃去,酆鄲往后退的時候身體往后仰著,促使被他單手抱在懷里的云容也傾倒在他的身前,清冷梅香拼命地往她鼻尖鉆,像是被他的氣息全全包裹,一呼吸都是梅花的香氣。 她不敢再動,只是沒想到酆鄲力氣這般大,抱著她還能揮開攻擊而來的女伶,他的呼吸平穩(wěn)得像是從廂房散步到后院,動作行云流水,一招一式利落漂亮。云容看著從各個角落竄出的女伶緊張地呼吸急促,她沒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動作導(dǎo)致呼吸盡數(shù)噴灑在抱著她的那個人頸間,酆鄲抱著她的手卻緊了幾分。 俞濟脫不開身,才英環(huán)顧其他人也只有他情況稍微輕松些,正欲往“朱綠”的方向趕去,酆鄲的聲音從一側(cè)傳來:“還有符紙嗎?” 才英愣了一瞬,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用,在這緊急關(guān)頭也不廢話:“有?!?/br> 云容望著他的薄唇翕動:“往天上扔?!?/br> 符紙倒也不缺,但俞濟不懂他的意思:“符紙對她們無用的?!?/br> 酆鄲如今不能動用鬼氣,他只說一個字:“扔。” 才英不再猶豫,抓起袖中的黃符一把往頭頂扔了出去,符紙被風(fēng)吹得嘩啦啦響,眼看著就要落下,酆鄲解下綁在腰間的長鞭,繞開云容的手纏上燈籠的外殼,往上一丟—— 震空的啪聲伴隨著燭火的蔓延,鞭尾裹挾著未曾熄滅的火苗在空中一揮,半空中被點燃的符紙像是有了生命般纏繞上看不見的細線,火勢朝著細線兩端快速燃燒而去,處于半空中的女伶不受控制地掉落下來,所幸處于高處的不多,俞濟和才英在慌亂中托住了幾人,其他的倒在了地上不知生死。 “朱綠”身上的絲線未來得及扯去,她的手腕、脖頸、還有肘間,膝蓋處都留下了被灼燒的痕跡,就像是云容上回看到的那樣,那是控制她的細線被燃燒過的證據(jù)。 朱綠軟下身體,差點就要往井里倒去,還好酆鄲的長鞭拉住了她往外扯,才避免了這個結(jié)局。 方才他們都沒看到她手中的絲線在哪,酆鄲事后只模糊地解釋這是他的能力之一,其實不過是沾染鬼氣的發(fā)絲被練就成了鬼器,除了鬼,沒人能看到。 俞濟幾人沒再糾結(jié)這件事,倒在地上的女伶已經(jīng)夠他們頭疼的,原先還想著女鬼或許只是喜歡她們的頭發(fā),倒也沒想到這鬼竟有這等本事。 在他們將地上女伶叫醒的時候,云容也發(fā)覺自己被男人抱在懷里的姿態(tài)不太合適,柔軟的手掌抵在酆鄲的肩胛骨上,隔著衣物都能感受到手下緊實的身體,她紅了臉頰,小聲喊了他的名字,酆鄲卻好似沒發(fā)現(xiàn)她此處的窘迫,兩人的距離很近,來自酆鄲的壓迫感也隨之而來。 她垂下眼睫,臉頰紅透了,卻還是小聲地讓他放自己下來,酆鄲深深注視了她好一會兒,察覺到她臉上怏怏,最終還是彎腰將她放了下來。 云容幾乎是快速逃開,在朦朧月色下,她好像回頭瞪了酆鄲一眼。 她加入了叫醒女伶的事情中,無疑她們對自己出現(xiàn)在這里是茫然的,混雜著對未知的恐懼。 雖然俞濟讓她們先回去休息,但手中的利器和身上或多或少的一些小傷令她們無法安睡,有的已經(jīng)小聲啜泣了起來,云容一個個安慰著,好不容易將她們哄了回去,最后才托著朱綠走回了房間。 她一直沒醒,曾經(jīng)出現(xiàn)的剃刀也不見了蹤影。 這一夜沒有人睡得著。 云容也只睡了個半飽,俞濟和才英一大早就起來了,酆鄲也早早地站在他們身旁,不知道說些什么,回頭看了她一眼。 昨夜女鬼的出現(xiàn)給他們提供了不少訊息,擅長細線控制,或許他們可以從這下手。 先前的主人已經(jīng)不見蹤影,或許他們可以追溯到幾十年前,尋找住在這一帶的老人是否會對江陵園以前的事情有所了解。 云容自然也想跟著去,俞濟不想讓她犯險,他給她分配任務(wù),在江陵園將女伶?zhèn)兛春茫谒麄兓貋碇白龊眠@件事就好了。 當(dāng)然在這個前提之下,他咬破了手指,將三十六枚銅錢以三十六天罡星的位置排布,讓女伶都在包圍圈里勿要走動。 雖然是白日,但還是小心為上。 酆鄲站在圈外,俞濟拜托他照顧云容,昨夜已經(jīng)證明他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,俞濟也放心。 女伶?zhèn)冦枫凡话?,云容望著酆鄲在圈外徘徊,并沒有進來。 ? 作者有話說: 啵啵啵啵! 酆鄲:抱了老婆,高興 云容(紅臉):登徒子! 三十六枚銅錢以三十六天罡星的位置排布來源于百度 第27章 [v] 所謂的包圍圈其實也不小,待客的大廳足夠江陵園的女伶坐在一塊兒,晚上甚至還能擠一擠打地鋪,至少在安全上還是有所保障的。 相識的互相拉著手安慰,也有膽小地在低頭抹淚,她們大多是從小就在戲班里生活,每日最累的也不過是披著濕衣練習(xí),哪有像現(xiàn)在這樣生命遭受女鬼威脅,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當(dāng)做傀儡做著她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。 那也太可怕了。 辛云容坐在門口的靠背椅上,跨過門檻有一枚俞濟布陣的銅錢,酆鄲隔著門檻同她耳語:“餓了嗎?” 昨晚睡得不好,早上起來也沒什么精神,她只吃了一個煮雞蛋下肚,被酆鄲這么一問,她好像真的有些餓。 也不知道他怎么發(fā)現(xiàn)的,辛云容本想矜持地回他不餓,肚子咕嘰地叫了一聲,非常不給面子,她氣勢瞬間弱了下來:“……有一點?!?/br> 云容偷偷地瞥了他一眼,之前她出糗的時候他總是臉上掛著笑,這次再看,他似乎知道女孩面皮薄,或許也沒聽到她肚子的叫聲,又問她:“想吃些什么?” “陽春面!”辛云容脫口而出,因多年習(xí)慣令她第一時間就想起了這碗面,從前是廚房的劉娘給她做,吃了十幾年直至劉娘身故就再也沒嘗過了。待到嫁了人,酆鄲挽起袖子開始替她重新做起來,雖然味道不同,但她的記憶里陽春面帶給她的是快樂回憶。 等她反應(yīng)過來,酆鄲已經(jīng)往廚房走了,她難免擔(dān)憂地探出頭去望著世家公子般的身影,想到那雙只適合寫字的手,對自己即將吃到的陽春面深感懷疑。 他會燒柴火嗎?不會把廚房給炸了吧? 辛云容開始后悔自己剛剛說出來的話,早飯應(yīng)該還剩下幾個包子,再蒸一下就可以吃了,何必這么麻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