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給隔壁病秧子后,不孕不育的我懷上了 第2
要知道,能考上華青大學(xué)的,那可是稀有的人才。 等于說,老周家的是想毀了人家的前途。 卻反過來,等人張芳芳認(rèn)祖歸宗了,要人家孝敬曾經(jīng)想要毀她女兒前途的惡婆婆。 這說得過去嗎? 雖然周老太人已經(jīng)死了,但她對家里人的這些虐待,大家都是親眼目睹,總不可能因為她死了,就被抹滅。 現(xiàn)在村里人,全都站到了周大凱這一邊,反倒覺得周二凱無理取鬧了。 指責(zé)的風(fēng)向突然變了,周二凱變得無話可說,畢竟自己的媽的確就是這個樣子,他再反駁,也無濟于事,最后只能沉默著,不再說話。 但是周君怡哪肯就這樣放過他們,怎么能讓他們這么顛倒是非黑白呢? 所以她繼續(xù)說,“二叔,我爺和我奶為什么非要去帝都,你們心里應(yīng)該是最清楚的,我奶當(dāng)真是因為想兒子了嗎?”周君怡冷著臉,聲音聽起來,像是質(zhì)問。 周圍了立馬sao動了起來,好多人開始小聲議論。 “還記得前些天,大凱媽在家門口哭,說周大凱和兒媳不孝順呢!” “是啊,非說人家發(fā)了財,不孝敬她。” “他們不是早就分家了嗎?說好了一年給幾十塊錢來著?” “那八成是看人家富裕了,才找上門去的?!?/br> “對對對,我還遇到二凱去買票!” …… 周家村的村民,紛紛開始議論起上次在周老太家門口看的熱鬧,不正是周老太眼紅自己大兒子掙錢了,非要上趕著去帝都去的嗎? “要是這么說,那還真怪不著大凱家!”周麻子在旁邊看熱鬧,這會兒卻大聲說了句公道話。 “是啊二凱,是你媽非拉著你爸去的,我們可都聽見了?!敝艽蟾R步又f。 “那是誰告訴我媽,說大哥發(fā)了財,不然我媽怎么非要去帝都!”周二凱回憶起,周老太是暈倒以后才發(fā)瘋似的非要趕著上帝都的,肯定是有人跟她說了什么。 聽到這話,一直藏在人群中的周大嘴發(fā)怵了,這些話原本就是她嚼舌根的,也就是隨便說說而已,誰知道周老太認(rèn)真聽了,還非要去帝都呢? “這誰知道?”周麻子在周圍看了看,沒察覺到什么異常。 “要我說,就是這個爛嚼舌根的害死你媽,怪不著大凱家?!敝艽蟾?粗艽髣P悲痛欲絕,知道他是個孝子,都不忍心責(zé)怪,還幫他說了句話。 聽到這里,平時最喜歡湊熱鬧的周大嘴站不住了,額頭上開始冒出細(xì)密的汗珠,臉色變得有些不對勁,見大家都忙著說話,趁著還沒找上她,周大嘴趕緊從人堆里跑了。 畢竟說這些的人就是自己,到時候幾十張嘴巴說著她,那還真是攤上大事了,所以得趕緊跑。 “大伙兒都說了,是這個嚼舌根的鬧事,可決定非要去帝都的,還是我奶自己,犯不著怪別人,開脫也沒有什么用?!?/br> “剛才也說了,我奶上帝都找我爸媽,絕對不是什么想兒子了,什么理由大家也都清楚,畢竟大家心里也都有數(shù)?!?/br> “不過!既然人已經(jīng)去世了,畢竟死者為大,這些我們就別去管了,眼下的當(dāng)務(wù)之急,二叔該讓我們這些家里人披麻戴孝,接待遠(yuǎn)客,而不是在這里糾纏,叫村里村外的看咱們家的笑話!這也是耽誤了我爺奶入土為安?。 ?/br> 周君怡的想法很簡單,早點把事情辦完了早點回帝都去。 她可以看在人已經(jīng)去了的份上,不和周老太計較以前的事情,給他們辦完喪事,也可以做的漂漂亮亮的,讓村里人說不出閑話。 只要喪事辦得好,周二凱和周三凱兩家就別想把臟水潑到他們身上,借機撈好處! 三言兩語以后,風(fēng)向全變了,剛開始指責(zé)周大凱一家的那部分人,轉(zhuǎn)頭開始說周二凱的不對了。 既然人已經(jīng)去世,那就沒必要糾纏著家里人的過錯,得趕緊送老人家最后一程才對。 “二凱,你侄女說的對,好歹大凱是你哥,按理他該辦這喪事,你攔在門口是怎么回事?”周麻子聽了周君怡的話,覺得很對。 “是啊,總不能在靈堂上吵起來吧?” “就是,二凱太不懂事了?!?/br> “人家從帝都趕回來,還被堵在門口罵,這一家人看著還是‘和諧’?。 ?/br> 站著看熱鬧的這群人,有些開始陰陽怪氣的說風(fēng)涼話了。 被人指責(zé)成這樣,周二凱和周三凱徹底慫了,敢怒不敢言的盯著周君怡,眼神里滿是憤恨。 “二叔,雖然我們家過年,也沒少了禮物,該給的錢也都給了,但是我們常年在外,的確沒能照顧到二老,那這兩副棺槨,就由我們來買吧,一定讓二老安心都去了?!?/br> 周君怡察覺到周二凱的眼神,又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的面,于是便想著出錢買一副上等棺材,這樣既給周二凱臺階下,村民也不會再指責(zé)他們。 這樣下來,該有的都有了,大家面上也都好看,就不會再吵了。 更何況,原本每年都是要出養(yǎng)老費的,這等于說把以后的養(yǎng)老錢都拿來被周老爺子和周老太買棺材了。 不虧。 聽到說起買棺材時,周二凱的眼睛亮了,趕緊在腦子里思索起來。 原本叫他們回來就是為了讓他們出錢買棺材,既然他們已說,由他們來出錢,那就不好把場面鬧得太難堪,否則大家都沒有臺階下。 周圍這么多的村民,都在交頭接耳,還有不少人在指責(zé)他不懂事,既然周君怡都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,那就不好再糾纏下去了。 片刻后,周二凱主動讓開了家門的位置,周君怡見狀,走到周大凱的旁邊,“爸,二叔讓我們進(jìn)去了,快去看看吧。” 周大凱抬起頭了,看了一眼大門口,直接沖了進(jìn)去。 堂屋里停著兩具尸體,身上蓋著白布,念經(jīng)的先生在旁邊嘰里咕嚕的說著什么,沒有人聽得懂。 看到這樣的場景,周大凱更是淚崩,跪在蒲團上,“爸媽,是兒子不孝!” 跪倒在地時,周大凱再次大聲的哭了起來,看見父母的尸體的那一刻,他是徹底破防了。 外面的人全都跟著涌進(jìn)家里,陸雅芝同周大凱一起,面色凝重的跪在靈堂面前,磕了幾個頭以后,也忍不住流了眼淚。 陸雅芝流淚并不是因為太過傷心,而是被周大凱的情緒所感染,又感嘆這樣兩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,所以才哭了起來。 不管以前有什么恩怨,人死了后,也都不計較了。 周圍的村民看見,感嘆于周大凱夫婦孝心感人,不少人被這樣的場面所感染,都開始紅了眼眶,幾個上了年紀(jì)的人,直接流下了眼淚。 周君怡虔誠的磕了一個頭,以前那些爭執(zhí)和對周老太的不滿意,仿佛在這一刻全都煙消云散了,畢竟現(xiàn)在人已經(jīng)死了,該做的還是要做的。 “來,給太奶奶磕頭?!鄙蛑鯛恐∶髦?,走到靈堂之前,教她磕頭。 小明珠雖然看不懂這是為什么,但看見外公外婆和父母都是這樣做的,她也沒有反抗,有模有樣地做了起來。 有些村民看不下去了,走上來把周大凱拉起來。 “別哭了,一個大男人哭成什么樣子?”周麻子知道,總是要有人去扶的,所以自己主動上前了。 雖然周大凱依舊泣不成聲,但又想著還要去給父母挑選棺材,便站了起來,讓那些上了年紀(jì)的老人,給自己披上孝衣。 往后幾天,家里一應(yīng)事物,就全部交到了周大凱手里,畢竟家里就他最富裕,要掏錢的時候,也只能找他。 感念著父母的養(yǎng)育之恩,周大凱帶著沈之初去城里買了兩副上好的棺材,搬到家里的時候,村民都十分眼羨。 畢竟材質(zhì)這么好的棺材,平日里也很少見,能在農(nóng)村看到,所以不免的有些驚嘆。 眼見著周大凱把周老太和周老爺子的喪事辦的這么盡職盡責(zé),也就沒有人在村子里說他們閑話了。 晚上睡覺時,趙翠花想著有事要求他們,于是就邀請他們在家里睡。 “天也晚了,你看你懷著孕,不好來回走動,不然就住以前那間老屋子算了?!壁w翠花見天色太晚,便游說起周君怡來。 “二嬸,那倒是不用,之初家的房子,時常都有人打掃,我們過去住,白天過來就成了?!敝芫€是客氣的拒絕了。 面上笑著,她心里卻十分納悶,剛回來的時候,周二凱那幅樣子,趙翠花和他是夫妻,態(tài)度應(yīng)該一樣,怎么她所表現(xiàn)的態(tài)度,跟周二凱卻完全相反呢?這讓周君怡覺得很反常。 “那……那行吧……”趙翠花見周君怡態(tài)度堅定,也知道她是個有主見的人,勸不動的,就不再勸了。 “那邊冷,好多年沒人住了,從家里抱一些被子過去唄?!壁w翠花想了想,畢竟白事辦完,還有事兒要求他們,所以態(tài)度十分親切。 “二嬸,真不用了,我家里什么都有?!鄙蛑跻娝m纏,主動站上來拒絕了。 看著沈之初臉色冷淡,說話卻帶著客氣,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想法,趙翠花又不好意思一說再說,就只能依著他們自己辦了。 在周大凱一家走了以后,趙翠花關(guān)著門兒,語氣不悅,“他們回來的時候,你就不該在門口攔著,現(xiàn)在好了,叫他們帶我們?nèi)サ鄱?,簡直就是在做夢!?/br> “那會兒我也沒想到這茬兒啊,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周二凱也著急了。 原來他們打算,把白事辦完以后,就央求周大凱,看在去世父母的面子上,把他們帶到帝都去。 沒想到周君怡態(tài)度強硬,他們所給的任何一點好,都不肯接受。 “等著吧,你和三弟得記得,這幾天千萬不能再給他們使絆子了,要不然人家更不理我們!”趙翠花鐵了心要去求他們辦這件事,所以在心里密謀。 “行,只要他肯出錢,叫我們辦啥事兒都可以?!敝芏P和周三凱互相看了一眼,算是默認(rèn)。 “我得找個機會,把這事兒跟大哥說一下,還得避開周君怡,不然你看她今天的態(tài)度,對我們冷言冷語,要是求她指定沒戲……”趙翠花站在家里,一直在思考,該如何讓周大凱同意。 “到時候我們把大哥喊出來,就說有事兒要跟他商量就得了唄!”周三凱想著趙翠花的話,覺得很有道理,于是想了個辦法。 “那行,到時候啊,就把大哥喊出去說,只要他答應(yīng),咱就不怕周君怡不同意!”趙翠花捏緊了拳頭,想著這事兒非辦成不可! 晚上路黑,周大凱不知在哪里找了一把手電筒,摸索著回家了。 打開銹跡斑斑的鐵鎖,沈之初還有些感慨,“好幾年不回來,都繡成了這個樣子?!?/br> “是啊,那會兒我們還沒結(jié)婚,現(xiàn)在孩子都快三個了?!敝芫χ瓷蛑醯难劬Α?/br> 路燈昏暗,沈之初看到周君怡彎彎的眼睛,覺得好像什么都沒變,卻又覺得什么都變了。 在他們背后的陸雅芝注意到孫女的眼皮好像開始打架了,畢竟白天舟車勞頓,靈堂上又很吵,明珠一個小孩子,哪里撐得住。 “來,爸爸抱抱。”沈之初心疼的把女兒抱起來,輕輕拍著她的背。 “誒,門開了,爸媽,我們進(jìn)家去吧。”周君怡推開門,想讓父母先進(jìn)。 “你們住這邊吧,我們住那邊。”陸雅芝指著以前沈之初出租給他們的房子道。 “把明理給我吧,那爸媽你們快回去,隨便收拾一下,能睡覺就行,今天也累了一天了?!敝芫奶鄹改?,自從回家以后,就馬不停蹄的開始忙碌,根本就沒有休息好。 說完,陸雅芝帶著周大凱回到了以前住的屋子,睡覺去了。 “之初,今天我二嬸,居然叫我們在家里住,我覺得指不定是有事兒要求我們,明天找機會跟爸媽說一下?!敝芫鶑臎]見他們這么殷勤過,于是便有所懷疑。 “嗯,你說的對,明天我跟爸單獨說?!鄙蛑跻才纶w翠花,是有事要求他們辦。 畢竟周大凱因為媳婦和女兒,跟家人關(guān)系一直不太好,他們突如其來的殷勤,總顯得那么奇怪。 “睡覺吧,看我們倆的小寶貝,都快睡著了?!敝芫∶髦榈念^發(fā),憐愛的說道。 第二天,沈之初留著周君怡在家里休息,畢竟她現(xiàn)在也是身懷六甲的人,不適宜去又吵鬧又混亂的場合,所以被沈之初強行留在家里。 原本就不想去的周君怡,便同意了,留在家里照顧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