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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塞還到他手里,說:“跟其它那些東西一起寫到財產(chǎn)清單上好了。” 他嘆口氣,問我:“我們是不是就不能好好說話了?” “你想說什么?” 我停下來,轉(zhuǎn)過頭看著他,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。 “你要理解,這么做是為了Caresse好。你隨時可以來看她。” “我知道,每天一小時,不是嗎?我會跟Sandy約時間的?!?/br> “你隨時都可以來?!彼f,“搬回來吧?!?/br> “你知道不可能?!蔽掖驍嗨?。沒等說下去,我的手機響了,接起來,是Nick,讓我抬頭看,他的車子就停在馬路對過,降下車窗,對我揮了一下手。他沒問我寶寶在哪里,應該是已經(jīng)從Maton那里知道結(jié)果了。我徑自朝外面走,Lyle伸手拉住我的胳膊,說:“就因為那個家伙?” 我覺得他問的好好笑,想要笑卻哭了。我別過臉去擦掉眼淚,想甩掉他的手,但他抓的很牢。大廳另一邊的警衛(wèi)注意到我們,朝這里走過來。Lyle看到警衛(wèi),放開我了。但差不多同一時間,透過旋轉(zhuǎn)門的玻璃,我看到Nick穿過馬路跑過來,從邊門沖進來,抓住Lyle的左邊肩膀,照他臉上打了一拳。警衛(wèi)幾乎立刻就把他們兩個分開了,我推了Nick一把,朝他喊:“你在干什么?你知道這看起來象什么嗎?”我氣瘋了,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又添了一樁官司。 三天之后,我在法庭指定的精神科醫(yī)生那里做了測驗。談話,墨跡測試,外加幾十頁紙的選擇題,題目很奇怪,靠猜的根本猜不到哪個選項代表神經(jīng)正常。等待結(jié)果的同時,Nick傷人的案子也在民事法庭審理。因為他是執(zhí)業(yè)律師,卻又是在法院傷人,在賠償之外,外加了1000美元罰款和300個小時的社區(qū)服務,服務處所就在家庭事務法庭的法律援助中心。案子走的是簡易程序,半個小時了結(jié)。但實際上,遠沒有那么簡單,Lyle的律師絕對會拿來大做文章。不久之后的監(jiān)護權(quán)官司當中,那個神經(jīng)有些問題的母親身邊恐怕又會多一個有暴力傾向的男朋友了。 我在Nick那件案子里做了證人。從聽證那天算起,我們差不多一個禮拜沒有講過話了。我也明白,不管怎么說,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,但整個禮拜,我過的太狗屎了。我每天去看Caresse,讓 Sandy在她午覺睡醒之后立刻打電話給我,為了能跟她玩兒,讓她在清醒的情況下和mama在一起,整整一個小時。剛開始,為了不碰到Lyle,我總是盡量約在公園里。幾天之后,發(fā)覺他似乎也在回避我。一連串的事情發(fā)生之后,似乎再也沒有什么挽回的余地了。 除了去看Caresse的那一小時,我?guī)缀鯖]有任何事情可做。我足不出戶,有的時候甚至整天都不拉開窗簾,酒店房間的窗簾總是有一層遮光布,密密實實的把所有光線擋在外面,房間里就永遠像是黑夜里一樣。有的時候,我躺在床上胡思亂想,問自己,如果Lyle還要我回去,我會回去嗎?很長時間,我都不知道答案。直到有一次,突然間,我的所有想法和感覺就像擺面前似的清晰可見——即使這所有狗屎的事情都沒有發(fā)生過,沒有別的女人,沒有訴訟,他也沒有搶走我的孩子,我也不會回去了。 的確,我從來都不清楚結(jié)婚到底應該是怎么事,但是幸福,我要的幸??隙ú皇俏覀儍蓚€之間的那種樣子。我有了一種類似頓悟的感覺,也許不適合婚姻的并不是他,而是我??傆锌茖W家試圖說服人們,熱戀中的多巴胺和血清胺維持不過幾個月,而我,絕不能忍受在那之后可有可無的關(guān)系,和平淡的感覺。 81)籌碼 我在床上躺到中午,破例沒有叫送餐服務,起床去街角的餐館吃午飯。一個人,沒有工作沒有愛人沒有朋友沒有Caresse。在黑暗里呆得久了,秋天明媚的陽光讓我睜不開眼睛。我決定不能讓自己繼續(xù)那個樣子。那個下午,我去剪了頭發(fā),做了指甲,給Caresse買了幾件天穿的衣服,然后跟她在公園的草地上玩了一小時,用手機拍了許多我們倆的合影??斓桨淼臅r候,接到領事館的電話,我補辦的護照做好了,辦公時間隨時可以去拿。 回酒店的路上,我撥了Nick的電話,說過“你好,最近怎么樣”之后,兩個人都有點尷尬。 “明天幫我去拿護照好嗎?我知道你每天晨跑都跑到碼頭那么遠?!蔽艺f。 “不是那邊的碼頭,”他回答,聲音聽起來很嚴肅,“不過如果你請吃晚飯,倒是可以考慮一下?!?/br> “沒問題?!?nbsp;我笑起來。 他停了一下,說:“那天的事情,我想說對不起,我跟Greg談過了,會有影響?!?/br> “接受道歉,肯定會有影響,”我說,“但我想讓你知道,這還是第一次男孩子為我打架,所以,謝謝你?!?/br> “接受感謝?!彼卮?。 于是,那天晚上我請他吃飯。第二天他跑到十二大道和西四十二街交界處的中國領事館,幫我拿了護照。午飯的時候交到我手上。簽收單據(jù)的存根聯(lián)夾在護照里面,上面的簽名是他的中文名字,寫得很大,笨笨的樣子。那個時候,我們正坐在他公司樓下的小餐館等我們的午餐。我手舉著那張藍色的薄紙,念他的名字,想了想說:“好像‘地瓜’啊?!眰?cè)過頭看著他,忍不住大笑起來。不知道隔了多久,我頭一回笑得那么開心,像是完全忘記了自己還能不能回到從前無憂無慮的時候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