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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司機滔滔不絕的傾訴中,他們逐漸接近白云山,秦何弦也在緩慢地恢復著自身的狀態(tài)。 快要到達山腳下時,車速慢了下來。 秦何弦睜開眼:“怎么回事?” “嗨,應該是有檢查吧。”司機看了一眼導航,“您別著急,就這一段兒了。過去就好了。” 秦何弦卻覺得沒這么簡單。 她放開神識,讓靈氣向四周蔓延開來。 前方的情況很快反饋到她腦海中。 “怎么回事這?開不進去了?” “你們這是干什么呢堵著路,不走就快讓開行不行,后面這么多人……” “哥們你自己試試啊,誰不想走了,也得走得了!” “靠,這沒東西啊,怎么過不去?” “鬼啊,見鬼了!” …… 秦何弦見到這情況已經(jīng)有了判斷,恐怕盧元為防止其他人干擾特地設置了陣法結界,讓除了她之外的所有人都無法靠近白云山。 只不過他學藝不精,對陣法的掌握還不到位,不能制作出陣法與障眼法的結合,才會導致普通人也能察覺到這一區(qū)域有異常。 想到這秦何弦看了一眼計價器:“我從這下車,車費我多給你一百?!?/br> “不用不用!您生產(chǎn)出安神茶這樣的神藥,已經(jīng)幫了我太多?!彼緳C正說著,手機里卻已經(jīng)收到了轉賬提示。 秦何弦徑自下車,很快找到一個能快速上山的途徑。 她行到無人的地方時,便取出一張符咒,使用靈氣激活。 很快,原本堵住的道路變得暢通無阻,再沒有車輛阻礙交通,只是所有可能的上山路都被障眼法導向了其它地方。 做完這一切,秦何弦轉身飛速向山上奔去。 “呵,她竟然真的來了?!?/br> 第146章 恨意 白云山其實是一座鮮有人至的荒山,如果不是近些年國家進行了大規(guī)模的統(tǒng)一治理工作,這里恐怕根本是無人看管,野蠻生長。即便現(xiàn)在有護林隊和基層工作人員定期巡檢和建設,防止水土流失,一下雨就發(fā)生滑坡的現(xiàn)象,這里也幾乎沒有什么路,荒草叢生。 山上的土地廟更是老年間的遺留建筑,已有幾百年的歷史,傳說某清末逃亡人士曾在這里短暫寄居,留下了些許的鍋碗瓢盆等雜物。 但現(xiàn)在這苗已經(jīng)完全廢棄無人管理,百十來天也不見得有人會經(jīng)過。 而此時,盧元便端坐在這小廟的正中間,對周圍四面漏風的墻壁窗戶和落滿灰塵結滿蛛網(wǎng)的環(huán)境視而不見。 在他身后不遠處,卓欣然被用繩子綁著坐在角落里。 她低垂的頭,一動不動,似乎是昏了過去。 “呵?!备惺艿角睾蜗襝ao控陣法的動向,盧元猛然睜開眼,看了一下時間。 此時與自己定下的三小時還差不到十分鐘。 “竟然真的來了?!?/br> 他先是通過陣法感受到了秦何弦實力的強悍,作為境界遠超自己的上位者的威懾力,臉色白了幾分,甚至露出遲疑恐懼的表情。 但很快,他好似想到了什么,憂慮之色頓時消失無蹤,隨之而來的是臉頰快速泛紅,眼神也變得激動,乃至狂熱。 “來得好,來得好??!”盧元喃喃地說著,站起身來,雙腿竟然有些抑制不住的顫抖。 他踉蹌了一下,緊接著向外邁出幾大步,來到土地廟外荒草叢生的空地上。 “來的好哇!”他又重復了一遍,眼神中恨意畢露,“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有去無回!” 三年前,盧元在道盟內部的斗爭中敗下陣來,沒過多久又遭到了來自明凈派內部其他勢力的傾軋。他性格強勢霸道,多年來把持這明凈派和道盟排除異己獨斷專行,早得罪了不少人。這些人也許在他強盛之時不敢出聲,保持沉默,但是一旦他露出破綻,便會墻倒眾人推,一哄而上蠶食他所有的一切。 外有秦何弦領導的靈氣研究分為空前高漲,宣州福澤公司急劇擴張,內有門派和聯(lián)盟其他人的抗議反對,盧元很快意識到自己繼續(xù)留在門派里恐怕兇多吉少。 他那時雖然狼狽,卻百足之蟲死而不僵,并不是完全毫無依仗。 多年經(jīng)營和在道盟內的地位,讓他仍然有著大批的擁躉和無數(shù)追隨者,令其他勢力也頗為忌憚,一方面旗幟鮮明地和他唱反調,一方面又不敢下狠手,仍存拉攏之心,希望他能自我醒悟,棄暗投明。 他們許諾他只要能徹底放棄,就會保他做一個閑散的門派長老,永遠享受門派內令人尊重的地位,待遇不變。 可這種嘴上說說的好處怎么能騙得了盧元這種老江湖。 他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他的笑話,等著在他羽翼被檢出之后落井下石。 盧元呼風喚雨十幾年,哪里忍得了這樣的委屈。 當即帶著最為信任的三名弟子秦隨消失在眾人視野里。 他恨這些小人的見風使舵,恨那些曾經(jīng)對他笑臉相迎之人的背信棄義,但更恨的,還是秦何弦。 在盧元看來,如果不是她將安神茶這些靈氣產(chǎn)品公之于眾,不是她違反了千年來道盟的規(guī)矩,破壞了修真者之間的平衡,他根本不會落得如此下場。 秦何弦是他跌落深淵的根源! — 秦何弦進山之后便時刻保持警惕,預防隨時可能出現(xiàn)的威脅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