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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,我是想把它送給妮娜,她是一個很厲害的狙擊手,但現(xiàn)在她需要一件過冬的衣服?!?/br> 波琳娜打卡鐵盒的夾層,“我還有這些勛章,能跟你們換一件冬衣嗎?” 第8章 劫后余生 羅梅書讀得并不好,對外國并不是那么清楚,非要說印象深刻的,大概就是在陳俏出生前一年,老大哥蘇聯(lián)解體了。 當時村里的廣播還提到這事。 男人們慷慨激昂,仿佛自己去那邊就能當國家領(lǐng)導(dǎo)人似的。 再后來,俏俏看俄劇的時候提了幾句,還拉著看那個什么亡國亡黨二十周年祭什么的,跟她開玩笑,“說不定村里的男人去了真比那幾個賣國的東西干得好。” 當然也只是玩笑話。 沒人能阻攔這么一個聯(lián)盟體的轟然崩塌,作為鄰居的他們都震驚,而這個聯(lián)盟體內(nèi)的國民呢? 羅梅的俄語不算多好,好在波琳娜也會說中文。 加上陳建荷的翻譯和一些照片,羅梅知道,妮娜是一個參加了衛(wèi)國戰(zhàn)爭的狙擊手,曾經(jīng)的國家英雄。 過去很多年的生活一直不怎么好,他們曾經(jīng)謳歌她,如今卻又批評指責她。 “妮娜做錯了什么,她只是在丈夫死后拿起槍來保護兒女,兒女死后繼續(xù)拿著槍保護祖國?!?/br> 與波琳娜的交流讓陳建荷和羅梅都沉默了許多。 以至于看著那些小山羊皮大衣都覺得不順眼起來,仿佛自己是一個卑劣者。 “睡吧,明天我們還要找路子把這些皮大衣賣出去才是?!?/br> 俏俏說我想要很多很多的愛。如果沒有愛,那么就要很多很多的錢。 這個道理倒是在哪里都適用。 她們只不過是國家意志下的一顆微不足道的螺絲釘,好幾億顆螺絲釘中的一個。 如果出生在一個好的家庭,那么或許生活就不一樣??墒撬齻儧]有,那就努力讓自己掙很多很多的錢。 起碼讓孩子將來有的選。 …… 羅梅她們周一下午到了莫斯科,而列車返程是周二晚上接近周三那會兒,時間太緊巴來不及,她跟陳建荷商量了下決定在莫斯科多待一星期,看怎么把這些皮大衣賣出去。 最好是賣出一個好點的價格。 時間上不再那么緊張,兩人都輕松了些。 有點像是二十一世紀出游的年輕人,只不過這倆年輕女同志都有了家庭有孩子,沒什么文化水平,生平第一次出國而已。 怎么把衣服賣出去呢? 羅梅仔細想了下,就穿著這皮大衣在莫斯科的街道上逛唄。 “咱們再拿一件,自己當模特。” 陳建荷被逗樂了,“你見過這五大三粗的模特?” 她結(jié)婚前還算苗條,結(jié)婚后生了孩子工作又累,不知覺就胖了許多。 說歸說,倆人也沒太好的辦法。 眼下只能死馬當活馬醫(yī)。 三姑父的姐夫那邊倒是給了聯(lián)系方式,但羅梅想著自己先試試看,上來就找人幫忙很容易不太好,先努努力呢。 指不定就賣出去了呢。 自己走出來的路總歸更踏實一些。 十月的莫斯科氣溫已經(jīng)接近零度。 裹著羊皮大衣出去倒是正合適,陳建荷感慨萬千,“做了那么多羊毛衫大衣,還是第一次穿。” 可不是嗎? 貴,一件衣服就得半個月一個月工資,哪舍得買呢。 現(xiàn)在不一樣了,公費出差來做銷售。 合理合法。 黃老板遠在國內(nèi),也管不著她們呀。 十月份的莫斯科街道上時不時看到舉著旗幟的人,羅梅看不懂。 問二姑姐,陳建荷表示兩眼抓瞎,“我就會說幾句。” 那些字她不認識,估摸著字也不認識她。 正說著,有人過來搭話。 羅梅覺得自己運氣好,還沒開口呢,就有生意找上門來。 她跟陳建荷去的那個廣場是莫斯科最繁華所在,剛巧遇到了一個在百貨商店里做柜臺銷售。 眼睛尖的很,一眼就看出了端倪。 給的價錢也十分大方,二百。 單位是美金。 陳建荷聽得眼皮一抽。 現(xiàn)在匯率是五塊三,二百美元那就是一千塊錢啊。 賣出幾件皮大衣,他們就把車票錢給掙了回來。 難怪呂老板要一路打點把酒弄到莫斯科呢。 “我們一共就五件?!?/br> 陳建荷不明白羅梅為什么要自己這么說,但還是按照兄弟媳婦指示的跟這個蘇聯(lián)姑娘溝通。 一個小時后在這邊匯合,一手交錢一手交貨。 一千美元的生意。 羅梅和陳建荷帶來這四個編織袋里的五十多件小山羊皮大衣,總成本都沒一千美金。 “咱要是都賣了,今天就能回國?!?/br> 回去后稍作休息十一月份還能再來一趟。 陳建荷有些想不明白,羅梅為什么就說只有五件。 “我覺得咱們興許能賣得更貴一些?!?/br> 陳建荷愣了下,緩緩回過神來,“你覺得她給的價錢低?” 羅梅也說不好,她不知道這邊市場價格是多少,“就是給價太利落,咱們像是占了便宜似的,可是她好像恨不得馬上定下來?!?/br> 雙方都覺得自己占了便宜,那么到底誰吃虧了呢?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