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8頁
書迷正在閱讀:九零致富日常、悲慘女配改拿爽文劇本[快穿]、我吹的牛皮都成了真[穿書]、重生后嫁給死對頭、神仙也要練花滑、這是一支離別的歌、太子獨寵:神探小嬌娘、溫柔陷阱、億萬萌寶爹地快還債、我在言情文里搞科普爆紅了
他背著我母親,到處風流,甚至一度還領著別的女人回家,我在房間里和母親睡著,隔壁就是那些女人發(fā)出的污穢呻/吟,母親捂著我的耳朵,悄聲給我唱歌,讓我進入夢鄉(xiāng),可是誰又想到,她又是怎樣熬過一個個難眠徹夜? 吳萸不止到處留情,甚至他還花光了我母親從家里帶出來的百兩黃金,那是百兩啊!普通人家一輩子都花不完,吳萸短短幾年,花得一干二凈?!?/br> 吳一澍的話掀開吳萸最后的一塊遮羞布,周圍人全數(shù)用難以置信的眼睛望著他,所謂的道貌岸然也不過如此。 “我母親本想著帶我回林州,可是她無顏面對我祖父,故而這個念頭一直只敢在她的腦海中徘徊罷了,我母親以為這輩子也就這么忍了,可是有一天傍晚,我母親周芹和吳萸吵了平生中最大的一場架。 原來我父親竟然在外面有了私生子,雖然這三妻四妾很常見,可是我母親放下多大的尊嚴和吳萸在一起,又怎么能容忍有別的孩子分享本屬于我的父愛,有其他女人真正的登堂入室? 她瘋了,瘋一般地和吳萸廝打,拉扯,那晚我好害怕,我捂著耳朵躲在床上瑟瑟發(fā)抖,第二天醒來,家里再也沒有母親的身影,吳萸告訴我,我母親一氣之下走了,不要我了。 他以為這樣能把我騙過去,可是他不知道,我根本不信,之后我離家去了林州,我以為母親會回周家,可是當我去林州之后才知道,當年母親未嫁,那官員一氣之下對周家施壓。 周家早都成了一片廢墟,唯有我茍延殘喘的祖母,還在等著我母親。于是我留在林州,供養(yǎng)祖母,繼續(xù)尋找母親,直到?!?/br> 吳一澍微微哽咽,道:“直到司大人找到我,我就已經(jīng)知道母親兇多吉少了?!?/br> 吳一澍的話在這里戛然而止。 凌子萩微微偏頭,咬唇不語,那種只屬于女子才能理解的辛酸,讓她心中升起無比的難過和同情。 “大人!”吳一澍跪地對著司炎修磕了幾個響頭,“我吳一澍感謝大人破案,替我母親申冤,但是吳一澍有三個請求還望大人成全?!?/br> “說?!彼狙仔拚Z氣平緩,他似乎也想起了自己的母親,眸光變得空洞、壓抑。 “一求改名,吳一澍將改為周一澍,二,求大人案子過后,能把草民母親尸骨還給草民,草民祖母還在林州,垂死間想最后見她的女兒一眼,三,求大人把周家雙魚玉鐲賜還給周家,這是周家唯一的家當了?!?/br> “唔。”凌子萩聽到這,捂嘴控住快要奔流的淚水。 司炎修點頭揮手,算是答應了吳一澍。 吳一澍會心一笑,再次對著司炎修磕頭,開始在一邊收拾自己母親的遺骸。 一直待在原地聽著吳一澍供述的吳萸眸光從周芹的尸骸上挪開,此刻他早已沒了開始時候的那股子桀驁勁,整個人頹然地跪在地上,垂首沉默。 當冷風從堂外慢慢出過,一片片落雪打在外面聽案的百姓身上,凌子萩心中飄過一句話:下雪了? “司大人,我認,我都認,這些人全部都是我殺的!” 吳萸慢慢抬頭,望著司炎修,緩緩開口。 “殺周芹,實非我本意,那夜她糾纏不休,我一氣之下割了她的脖頸,我恐尸體無法處理,便..把她拖到后院石墻處,連夜砌了另一堵石墻,并且把螢鐮倒了進去?!?/br> “那江宣呢?”司炎修繼續(xù)問。 “江宣。”吳萸扭頭瞅了眼另一幅枯骨,嘴角竟然露出幾分嘲諷意味,“知道她為何不愿意嫁人嗎?” 江夫人抱著懷中的尸骨,被這話弄得愣住。 “江夫人可記得在江宣及笄的時候,她把自己的腿摔斷了?” 江夫人點點頭。 “我在給她接骨之后,她就告訴我此生非我不嫁?!眳禽切χ?,側(cè)頭給江夫人說著。 “本來這事兒我沒放在心上,直到兩年前江宣有個好媒她不嫁,偏偏逃婚找到我,說是周芹失蹤了,不要我了,她愿意伺候我?!?/br> 吳萸嗓子眼里發(fā)出一聲冷笑,似乎是嘲笑江宣的自作多情,“我不喜歡女人送上門,尤其是我沒興趣的女人,可是怎奈她們就是可以不要臉地跟著我,孔珠珠一個就夠我煩了,又來一個江宣?” “于是你就殺了她?”司炎修面色平淡,問著。 “人的生命很脆弱,還不頂一只螢鐮,螢鐮斷了身子都能茍延殘喘,人脖子這么一抹,放放血就沒了?!眳禽菦]有立刻回答司炎修的問題,而且自顧自地說著。 “其實我對不起的,也最不想看到的,估計就是孔珠珠了?!眳禽琼饨K于挪到孔珠珠的尸體上,不過很快他又挪開。 那寫在臉上的厭惡,倒映在每一個人的眼中。 第142章 河岸死漂(23) “孔珠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死皮賴臉的女人,六年前她來到同濟堂,就開始對我糾纏不休,女人最起碼要有點節(jié)cao,而她根本沒有?!?/br> 吳萸嘆口氣,道:“六年前,我被她下了合歡散,就那么巧她有孕了,本來我想息事寧人,誰知?!?/br> 吳萸說著面色突然變得猙獰,只聽他繼續(xù)道:“這個賤人,料到我要做什么,竟然威脅加哀求我,留下她肚子里的孩子,她甚至給我保證,她只是希望有我的骨rou,并不會打擾我的生活,我竟然就這樣傻傻地信了這個賤人的話!”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