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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一白側(cè)過頭看了他們一眼。 與她穿著同款校服的高個男生挺面熟,好像就是隔壁班的。傅一白依稀記得他的名字,但她知道,對方肯定是不認(rèn)得自己的。 “剛才真不應(yīng)該耍帥,留個名字多好啊,”瘦小男生打趣道,“她不是說外孫女和我們穿一樣的校服嗎?萬一是個大美女,聽說了我的善舉以后要對我以身相許呢?” 傅一白看著他,欲言又止。 她有些神經(jīng)過敏,明知道可能性很低,依舊免不了要擔(dān)心。她的外婆老糊涂了,獨自留在家,傅一白總要惦記,怕她往外跑。 正要鼓起勇氣問問他們口中“老奶奶”的體貌特征,高個子男生一抬手把校服遮在了頭頂上。 “天知道要下到什么時候,”他問同伴,“沖不沖?” 瘦小男生也抖開了校服:“走起!” 兩人很快一頭扎進了雨幕中,只留下一句青春期男生特有的帶著幼稚和亢奮的呼喊——“讓暴風(fēng)雨來得更猛烈些吧!” 不久后,雨真的變得更大了。 傅一白看著手里的破傘,也想學(xué)方才那兩個男生,挑戰(zhàn)一下雨中狂奔。 她急著回家,好確認(rèn)他們口中所說的是不是自己的外婆。 問題是,人打濕了沒關(guān)系,手機進水會壞。她沒背書包,只提了一個環(huán)保袋,里面也沒什么能防水的東西。 猶豫片刻后,她決定給樓下的鄰居打個電話,麻煩人家?guī)兔θプ约铱纯础?/br> 剛拿起手機,屏幕伴隨著振動亮了起來,畫面上出現(xiàn)了一個陌生的固定電話號碼。 傅一白心頭莫名升起的強烈不安,蹙著眉頭按下了接聽。 * 按照韓景初原定的計劃,他會在返校結(jié)束后去已經(jīng)預(yù)約好的籃球館暢快地打一下午球,然后趁著臺風(fēng)尚未正式登陸安全回家,美美地吃晚飯。 可惜變故不斷。 第一個意外,是副校長蓬勃的演說欲望。 眼看時間約好的時間就要來不及,他膽大妄為,借口上廁所和朋友一同溜出教室,翻墻出了學(xué)校。 第二個意外,是一位出現(xiàn)在十字路口的老太太。 老太太原地轉(zhuǎn)悠,一臉焦急無措,手上緊緊攥著一根搟面杖,看著就詭異。眼看她就要在紅燈亮起時沖上馬路,韓景初趕緊上前把她攔了下來。 老太太可能有阿爾茨海默病,也就是俗稱的老年癡呆,反應(yīng)遲鈍,說話顛三倒四缺乏邏輯。交流許久,韓景初和朋友終于聽明白,她見天色陰沉,想要給自己的外孫女送傘。 她報不出外孫女的手機號碼,也記不得家在哪兒,也壓根沒帶傘。兩位小伙短暫商量過后,一路哄著把老太太送去了附近的派出所。 路上,老太太告訴他們,外孫女去學(xué)校時會穿和他們一樣的衣服。 知道是同學(xué)的家人,韓景初對老太太產(chǎn)生了幾分親近感,臨走時好心把自己的傘留給了她。 心情愉快地出了派出所,沒走幾步,下雨了。 才剛做完好事,兩人都有些亢奮,腦門發(fā)熱。在中途短暫休整了片刻后,他們決定冒雨回家。 那之后,發(fā)生了第三個意外。 韓景初在混亂中只記得伴隨著剎車的尖銳聲響自己似乎在空中轉(zhuǎn)體三周半。 他一度非常疼痛。 但那些糟糕的感受在耳邊只剩下雨聲后也逐漸消散。 他渾渾噩噩地想著,自己不會要死了吧? 都說好人有好報,才剛做了善事,怎么會遭惡報? 若真的就此一睡不醒,他希望自己的手機也一起摔壞,這樣他的父母就不會因為懷念他點開他的個人賬號和瀏覽記錄。 對了,他的父母。他們會多難受? 強烈的不甘從韓景初胸膛涌了出來。今天早上出門時,mama叨念“路上注意安全”,他隨口應(yīng)和時連說了兩遍“知道了知道了”,語調(diào)里滿是不耐煩。 他現(xiàn)在知道錯了,他想道歉。 當(dāng)他奮力地想要睜開眼,耳邊忽然傳來了不一樣的聲音。 那聲音夾雜在暴雨聲響中,微弱,卻令人無法忽視。 有人在哭。聲音溫軟,是個女聲,帶著強烈的悲傷。 別哭,我沒事的,別哭。 我馬上就會好起來,別哭。 韓景初奮力表達。 仿佛從深水中逐漸浮出水面,周圍的雜亂的聲響逐漸變得清晰。他聽到了滴滴答答的機械聲響,快速走動的腳步聲,還有陌生但包含著強烈喜悅的呼喊聲。 “她的嘴唇在動!好像在說話!” 韓景初緩緩睜開了眼。 胸口很痛,四肢沉重,身體不能動彈,光亮刺目。 他轉(zhuǎn)動著視線,急切地試圖尋找方才那哭泣聲的來源,然后在視線逐漸清晰的同時,看到了一張已經(jīng)徹底哭花了的臉蛋。 ……這女的誰?。?/br> 我爸媽呢? 茫然之際,對方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,帶著哭腔沖他伸出了手:“外婆!” 第2章 救救—— 外婆睜開眼的瞬間,傅一白在感到強烈喜悅的同時一陣脫力,若非身后護士及時伸手?jǐn)v扶,她一定會跌坐在地上。 緊繃了幾個小時的神經(jīng)在此刻終于稍稍松了些,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緒,任由淚水劃過面頰。 “太好了,真是太好了,”她站在病床邊上,緊緊握住外婆的手,低著頭不斷重復(fù),“……太好了?!?/br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