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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(zhuǎn)身飛快的抓住那婦人的衣領(lǐng):“你方才說什么?!” 婢女在一旁驚慌失措:“小姐!” “什么?”那被揪著衣領(lǐng)的婦人莫名其妙的轉(zhuǎn)過身來。 另一位婦人趕忙扯開沈黎拉著她友人的手:“你爹娘怎么教的你,基本的禮數(shù)都不知道該怎么做?” 沈黎咄咄逼人道:“我是沈黎,你怎敢如此跟我講話!” 兩婦人相視一眼。 “喲,沈黎怎么了?沈黎是誰啊?!?/br> “我夫婿乃是魏刺史之子!”她有些驕傲的朝二人解釋這無關(guān)緊要的事情。 “哦,那又怎么了?!蹦菋D人咂了聲嘴,“還沒你jiejie嫁得好,嘚瑟什么呢?” 兩人擺擺手欲轉(zhuǎn)身離開。 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,她瞳仁放大,跨了兩步走到二人面前擋住她們?nèi)ヂ?,用手指了指自己,有些嘲諷的說道:“我嫁的沒有她好?我是刺史之子,她嫁的只是一個街頭的地痞,難道這還不明顯嗎?” 婢女躊躇了一會兒:“小姐,其實…” “閉嘴。”沈黎瞪了身邊人一眼。 其中一個婦女滿眼都是戲謔:“喲,這個meimei嫁入高門,消息知道的比我們還慢呢,怕是不知道你的jiejie還活著吧?!?/br> 另一人附和道:“不止呢,她嫁的還是二皇子,此番可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?!?/br> 沈黎瞪大眼睛,愣在原地,滿臉的不可置信:“不可能的,不可能!” 她不僅沒死!甚至還嫁給了二皇子? 怎么可能?這么會這樣!一定是謠傳! “自從她夫婿跑了,跟個瘋子似的?!?/br> “誰說不是呢,每天上街找人,也從沒見到她找到過?!?/br> “你說她jiejie是不是把她的好命給吸走了,不止起死回生還攀附上了二皇子…” 二人的聲音漸遠。 沈黎站在原地,不斷有人與她擦肩的時候碰撞。 婢女小心翼翼道:“夫人,要不我們還是走邊上些吧,我們站在路中間,難免擋了他人去路?!?/br> 沈黎慢慢抬起頭,眼神灼灼的望著她:“你剛剛想說什么?” “奴婢說…要不走邊上一點…” “不是這句!”沈黎抬手扇了面前人一耳光。 周圍人聽到聲響,皆是往這兒指指點點,但無人阻攔,只是隨意的路過。 婢女眼泛波光:“奴婢…奴婢,剛剛想說,早上的時候,魏老爺早上知道二皇子提親的消息之后,一早就將禮都備好了,中午就帶著東西去祝賀了?!?/br> “原來你早知道?!鄙蚶枰а狼旋X的走近她,“為何不告訴我!” 婢女膽怯的退后兩步,顫抖著聲音說道:“夫人,您日日說沈瀾小姐的不好,奴婢猜想你們二人的關(guān)系應(yīng)當(dāng)不是很好,夫人現(xiàn)在有孕在身,不宜動怒…” 沈黎用手抵在那婢女胸口,一字一句道:“合著,我還應(yīng)該謝謝你不成?” 婢女趕忙搖頭:“奴婢不敢!” “走,去沈家。” 當(dāng)初,魏明楊娶她的時候,魏老爺可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(tài)。 站在沈家門口的她,難得的看到沈家門庭若市,來往之人幾乎要踏平沈家家宅。 不少在魏家偶爾見到過的朝廷官員,在門口就看到了好幾個。 “黎兒?”門口的袁氏看到她,忙招手,“今日怎么來了?肚子看起來又大了些,還應(yīng)該好生在家里待著才是。” 沈黎木楞的走到袁氏面前:“娘,沈瀾還活著?” 袁氏無奈道:“我也是早上才知道這件事,沒想到她命這么好,那么大的火,她不僅沒死,還能借著那模樣勾引到二皇子。” 沈黎不可置信道:“怎么可能!就算她或者,那又是什么途徑接觸到的二皇子,二皇子如此尊貴,又怎么能容許一個賤民接近他?!?/br> 袁氏搖頭:“我們也不知道,宮里頭只是派人來傳這個消息,順便送些定親的禮,其余的一字沒有透露,我和你爹就連沈瀾的面都還沒見到?!?/br> 沈黎提起裙子:“我去找爹?!?/br> 袁氏拉住她的胳膊,將她拉回身邊:“現(xiàn)在恐怕不行,今日來了很多人貴人,來找你爹商談些買賣,你去了恐怕要被他趕出來?!?/br> 沈黎煩躁道:“娘為什么在門口?!?/br> “你爹不讓我在他旁邊,便讓我清點完送來的東西便來門口招呼來的客人?!彼瘺龅男α艘宦?,自己選的命,她也無法怪罪自己,“你可還缺首飾,今日送來的禮,很多都是稀奇的珠寶,無論品色還是樣貌你一定喜歡!” 沈黎掐緊了手心:“那便帶我去看看吧。” 袁氏點頭,笑著往里走。 沈黎望著身后的婢女:“你替我娘守門。” 財庫有兩間屋子大小,四周都是被封起來的,門也需要鑰匙才能進去。 鑰匙入鎖扣,啪嗒一聲。 鎖鏈開了。 袁氏推開門,沈黎立即被眼前的景象給震驚到了。 以往只堆放銀兩的地方,現(xiàn)在堆滿著珠寶,珍珠翡翠這些名貴的玩意兒在這兒數(shù)不勝數(shù),光是一個木箱子里面就堆滿了玉鐲,而且清一色霸王綠,一眼掃過去沒有次品。 箱子一層層疊起來,若非如此,幾乎都沒地方存放。 她啞然:“這些全是二皇子送來的?” “不是?!痹蠎?yīng)道,“這些是來和你爹商談買賣的人,帶來的見面禮,二皇子送的在隔壁?!?/br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