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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雖脾氣暴躁,但城府卻極深,不應當會直接敢用一個村中人的數(shù)量,去實現(xiàn)他的想法。 但是若是知道有吐蕃的兵可以用那就不一樣了。 吐蕃若是借兵,他確實可以自立為王,或是找一個邊境小國,攻打進去也是可行之法。 原來如此,所以他才會如此心急。 娘將一切告知于他,換來的卻是這么個后果嗎? 姚伯端了藥來,她沒再拖沓,一飲而盡。 許是對她的反常給嚇到了,姚伯接過碗,蹙眉道:“可是心情不好,早知我便不告訴你了。” “無礙。”沈瀾搖頭。 事隔一日,她一副男兒裝扮上了街。 姚伯為李高奔波,對她這邊暫且放心了下來。 她已經書信一封,將玉佩放到了桌上,姚伯只要回去便可以看到。 雖說,玉佩是換兵力,但是足以保村中人平安,無論任何人再忌憚他們的存在,他們也可以遠去吐蕃,用玉佩換取別的承諾,就算是在吐蕃生存也無大礙,她了解過,老可汗一身正直被百姓稱頌,只要他們去了,老可汗會護著他們。 至于,他們若想另作他用,也無所謂。 “抱歉?!?/br> 一人與她擦肩而過,不小心撞到了她的肩膀,匆匆道歉后,揚長而去,身后陸續(xù)有幾人也與他同一個方向走去。 雖是平常人的打扮,但聽那中厚的聲音和語氣卻和普通人相違背。 可以確定的是。 這些人應該不是她爹的人,不然不可能匆匆而去。 怪異極了。 她戴上圍著半透明紗巾的帽子,繼續(xù)往前走。 一道熟悉的聲音正迎面她走來。 她淡淡一撇那人,肚子已經微微有些隆起,孕相了。 “夫人,還是少買些吧,萬一對孩子不好…”旁邊那侍女慌張的說道。 “都是些吃的能有什么不好!你若敢再多說,回去領罰?!鄙蚶钘钪掳?,已然一副跋扈的貴門夫人姿態(tài)。 本就沒打算招惹那人,沒想到就在二人即將擦肩而過之時,突然就被叫住。 “慢著?!鄙蚶璧穆曇粼谏砗箜懫稹熬褪悄悖莻€戴帽子的?!?/br> 她本就不想在這兒久留,若是和沈黎交流,暴露了聲音,沈黎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,周圍隨時都有可能是她爹的人,她若是暴露,肯定走不了。 “你可知道我是誰!這么喊你,你竟敢不應!”那步子從身后沉重的跑來。 “小姐,你慢著點!” “姑娘何事?”她故意壓低聲音轉過頭。 沈黎堪堪收回手,差點就能拽掉前面那人的帽子:“沒事。” 雖是這么說,但是她的話卻沒絲毫道歉的意思。 她身邊的婢女道歉道:“抱歉!公子氣質卓然,我家夫人定然是將您認成老爺了。” “胡言亂語?!?nbsp;沈黎突然伸手,扇了那婢女一耳光“誰準你胡亂說話?!?/br> 周圍路過的人絲毫不驚訝于這個場面,她眸色漸暗,在魏府待久了,竟然連平常的喬裝都不喬裝了嗎,往常她可是個風吹就能倒的人。 那婢女捂著半邊通紅的臉:“夫人!是奴婢錯了!” 她望著沈黎即將再次落下的手,歪了歪頭,抬手間抓住了她抓住了她的手腕。 空氣似乎凝固了一秒,沈黎臉色難看起來:“你干什么!” 她甩開沈黎的手,將兩手用白色帕巾擦了擦。 “看不慣罷了。”她低沉著嗓音說道。 沈黎氣急,揚手上前幾步就打算將她帽子打掉。 她只覺得好笑,平時不敢在家對著眾人做的事情,現(xiàn)在當著這么多人,竟然打算做嗎? 但她…可是一直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呢。 她伸出手,在沈黎夠到她帽子之前,伸出手將她往后一推,她踉蹌了幾步仍是往后摔去,穩(wěn)穩(wěn)摔在了那婢女懷里。 婢女攙扶住她穩(wěn)定身子:“大膽!何人敢傷魏府之人!” 她歪頭輕笑,笑聲在此時,顯得邪魅鬼祟。 沈黎捧著肚子,滿臉心有余悸,氣急的指著她的臉:“你!別讓我再碰到你!” “小姐,就這么算了嗎?”那婢女緊跟著沈黎急匆匆離開的背影。 竟然就這么算了嗎? 還以為就她那性子,要將她告到皇上面前呢。 她望著那道體態(tài)豐盈的背影,嘴上笑意漸收。 遇到了她這個硬茬子,沈黎只帶了一個婢女,心里肯定是想到了抗衡不了,還有可能會傷及她肚子里的孩子,所以才急匆匆的走掉了。 畢竟。 這個孩子,可是她把住魏府最重要的東西呢。 第122章 一大早,王府內雜役便開始討論今天的奇聞,王爺身邊最為得寵的裴良被關起來了。 “此話當真?裴先生可是殿下身邊最受寵的人?!?/br> “千真萬確!” “就在今日早上,裴先生臉色十分不好的進了殿下書房,到現(xiàn)在都沒出來過,十之八九便是在密室里了?!?/br> 神華從遠處走來,撇了一眼他們:“嘴別碎,小心被殿下知道了?!?/br> “哎?你回來了?”眾人打量了一番他,眼神定睛在他的食盒上,仿佛找到了新的樂子“怎么?這么快就回來了,不和你喜歡那姑娘多待會?”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