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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樣的動作在柳言看來好像是默認了一般,他的臉色更黑了。 沈瀾不敢去看他,忙側(cè)身不去看他。 她這番行為,像是觸怒了柳言,他蹙了眉頭。 越身過來,無意間的身體觸碰像是引火,激起片片戰(zhàn)栗。 柳言勾唇,低頭輕輕點了一下的朱唇,稍碰即離:“你太好了,該怎么辦呢?!?/br> “你得屬于我才行。”他吻上沈瀾的耳墜,惹得沈瀾渾身一激靈。 他的吻像是在品嘗一道菜肴,變得很有耐心。 沈瀾清楚的記得他的兄長曾說,他不能行房事。 沈瀾按住他,慌亂道:“你不是不能…” 還沒說出的話突然被人用嘴堵住。 燭火搖曳,床榻嘎吱作響。 次日清晨。 她坐到圓鏡前,仔細的看了看脖子上的印記,微微蹙眉,再注目到臉上的淚痕,抬手拭去。 沈瀾只得挑了個領(lǐng)子較高的輕紗裙,才算蓋得住。 待梳洗完后,她才安心到正堂。 正堂李高端著茶,臉色黑的驚人。 譚兒在一側(cè),嘀嘀咕咕的說著什么,她走近了才聽清,滔滔不絕的都是在在為她說好聽話。 昨日沒有等李高,自己自顧自的回宅子一事確實可憎,如果她是李高,一定很生氣。 見沈瀾來了,李高表情也沒什么變化,像是在等待她自己解釋一樣。 沈瀾勉強鎮(zhèn)定下來,邁著步子坐到了他對面的椅上,抿了抿唇,抬眼瞧了瞧李高的臉色,又側(cè)頭看了看譚兒擠弄著的眉眼:“抱歉?!?/br> 李高沒有回應(yīng)她,自顧自的盯著茶杯看,手指摹揣著茶杯的杯沿。 “昨日,柳言來了?!鄙驗懡忉尩?。 李高摹揣著茶杯的的手突然止住了,在沈瀾看來,他總算有了反應(yīng),只要不是毫無反應(yīng)就好。 看來譚兒沒有告訴李高昨夜他們是一起回來的,此事還是由她親自解釋為好。 她剛想接著說什么,李高抬眸看向她,眼神是她少見的認真:“為什么?!?/br> “什么?”沈瀾試探的問道。 “為什么同他走了?!彼椭宰釉俅沃貜?fù)道。 “我…”沈瀾不敢直視他,也不知道能回應(yīng)他些什么。 “算了?!彼猿鞍阈α诵?。 而后面色輕松的看向她:“到底還是個小姑娘,沒事,我不介意,知道你安全便好?!?/br> 沈瀾抬眸看他,眼神能看出一個人的心情,李高的眼神中透漏出來的,是還未釋懷的愁緒。 “你…” 李高咧著嘴笑了笑,起身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(fā):“今日我要回客棧一趟看看姚伯是不是在好好看著我的小客棧,你乖乖留在家里吧,明日再來?!?/br> 沈瀾剛想回應(yīng),李高便離開了。 譚兒突然坐到沈瀾身邊,神情嚴肅認真。 “小姐…你的嗓子怎么啞了?!?/br> 沈瀾面色一怔,自己未曾注意到自己的聲音有什么問題,但仔細想一想,好像是有些干啞。 她撇過頭,逃避譚兒尖銳的目光。 “昨日李高找了小姐一整夜,今日早上才回來,回來的時候我都懷疑他被追殺了,像是累的不行了,靠在門口的時候像具尸體,一動不動。一開門便問小姐有沒有回來,好在小姐回來了,他才安心回屋睡了一會。”譚兒說的一句接一句,話語不斷地擊打著沈瀾的心。 譚兒接著說道:“然后,他睡了沒多久就出來等小姐一個解釋,沒想到小姐睡到了日上三竿…” 沈瀾合上了眸子:“我也不想的,只是柳言太過執(zhí)拗定要讓我隨他走?!?/br> 譚兒站起身,半蹲在沈瀾的身前,也不顧沈瀾有沒有看她:“小姐,我本是迂腐守舊之人,世俗陳規(guī)是我一直記掛著的?!?/br> 生于這個朝代,便要一直守著這個朝代的規(guī)矩,人只要有所逾舉就會被旁人指出,予以訓(xùn)斥責(zé)罵一輩子抬不起頭做人更甚者有牢獄之災(zāi)的可能。 但是是何罪呢。 天子底下刑部頒布的罪責(zé)應(yīng)當有幾十或上百。 但在黎明百姓口中卻有上千不止,問他們你到底何罪之有,他們只會搖頭,但卻仍然堅持宣稱:你有罪。 譚兒撫上沈瀾的手,將她放在自己手心,她比沈瀾年長幾歲,也算是看著她長大,她把沈瀾看成主子亦或是看成了自己的至親,如此這般遭罪,她不舍得。 “但是,小姐。譚兒認為情愛不歸世俗管,你若是不喜歡姑爺,要不去喜歡李公子吧,李公子待你很好?!?/br> 沈瀾再次抬眸,眼中疲態(tài)盡顯,她勾了勾唇,干裂的嘴唇讓這個笑容看起來更甚于苦笑:“我配不上他,以后別再提了,就這樣吧。” -------------------- 作者有話要說: 世俗困人心智,別把它看得太重,看開些,便輕松些。 人活于世,自由灑脫,長輩健康,如此便好。 物欲太高時,我也會去拜佛。 但拜完我又會心聲愧意,我拜的是自己的私欲。 山高水遠,總有荊棘,但你怎知,前方不是十里桃林。 第39章 御書房內(nèi) 皇帝拿著剛呈上來的奏折,手上泛起青筋。 咚咚兩聲。 “陛下,禁衛(wèi)軍副統(tǒng)領(lǐng)有事要報?!备吖n老卻尖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