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頁
視線再仔細一掃,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,在那泛白的掌心中,一道赤目劃口顯得極為顯眼。 她喃喃道:“什么時候?” 這只是一倒很小的劃口,只有泛紅沒有流血。 “嘶?!边^了這么久都沒有發(fā)覺這道傷口,看到了竟然開始覺得發(fā)疼。 沈瀾甩了甩手,被風拂過的掌心,神奇的緩解了些痛意,再后的痛感卻是明顯了起來。 她皺了皺眉,有些懊惱,究竟是什么時候劃傷的? “糟了!” 她瞳孔驟然一縮,神色緊張的往后院走去。 與此同時門外一道身影恰好走來,只是她沒有發(fā)現(xiàn)。 “主上,他不在?!?/br> “今日事急,那便明日再來尋他?!?/br> 兩道身影又匆匆離開了這里,沒做停留。 唯有在客棧對面茶肆中的人注意到了這一幕。 他微微勾起唇角,眼神中閃過一抹深思。 “有意思。” 旁邊書生模樣的人疑惑的看向他:“你也覺得我無緣這次科考?” “非也,你滿腹經綸負載無車,為何偏偏想著科考這條路子。” “唯有科考可渡我余生之平淡,你也知道,我父母只是一介草民,靠日夜耕作的收成渡日,如若我服從命運,我的余生將亦是如此,我不愿如此,也不愿我父母再繼續(xù)這樣的日子。” “你父母日夜勞作供你上私塾,為的是你未來走到平順,而走到平順的路子非科考一條可選。” “你此言何意?不妨言明。” “你我相識多年,我可以告訴你,科考中有朝中人在作梗,以那名額作買賣,你雖學識淵博卻是會被那些官員的子孫給替代掉,去科考豈不也是浪費時間,不妨投奔明主,卻做一謀士?!?/br> 對面的書生擰了擰眉,為難道:“此事雖可行,但我對朝中人一無所知,除了你我能接觸到且有些了解,其余人在下從未見過面,要讓他們接受我做一身邊人又談何容易。” “裴兄,在下這里有一人選,等我再觀察他一番,再為你做推薦?!?/br> “哦?魏兄不妨言明,是何人?!?/br> “二皇子,李符卿?!?/br> “是個皇子?那在下應當沒資格去當他的身邊人吧。” “不?!蔽好鳁罟戳斯醋旖恰八麜??!?/br> “那就多謝魏兄了?!彼崞鸩璞炖锏沽艘豢?,過了一會才咽下 “在下還有一言,不知當問不當問?!?/br> “裴兄請講?!?/br> “這家茶肆究竟有何吸引魏兄的地方,讓你日日來此?!?/br> “不過個人喜好,怎么,這茶不合你胃口?” “這倒不是?!彼D了頓,眉眼帶著笑意 “只是魏兄每次與我會面都在此地,且都在這個窗邊風景獨好的位置,不知道還以為你在觀察對面的什么人呢。” 聞言,魏明楊身子遲疑了一下,而后笑逐顏開:“我果然沒看錯人?!?/br> 安王府邸 “王爺,外頭傳話陛下邀您前去下棋?!?/br> 老者聞言挑眉,眼中閃過一絲趣味:“哦?近來倒是找我找的頻繁?!?/br> “王爺,小的不懂,這不是好事兒嗎?” “哼?!卑餐醵似鹕韨鹊挠袷p輕吹了吹“那家伙,心思可多的很?!?/br> “小的愚笨,還是不多問了?!笔虖膿狭藫项^“王爺何時啟程?!?/br> “不急,我腿腳不便,走的慢。” “哦~”侍從笑道“小的懂了?!?/br> “讓你們盯著他,盯的怎么樣了?!?/br> “前兩日,他在民間有了一妻氏,乃是商賈沈格長女。當時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另一隊眼線,他應當是察覺到了,卻沒有什么行動,應當是不避諱這件事。” “哦?”安王瞇了瞇眼睛“又有新花招了?” 李符卿所做的每一件事,都有一定的路數(shù),以他對此人的了解來看,如若李符卿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,那多半是在耍把戲。 此事看起來是他的一種玩物喪志,實則不然。 “王爺不好奇另一對人馬是誰派的?” “皇后?!?/br> “王爺真是料事如神!” “這事不難猜,陛下只有二子,擔心未來兒子的尊位有所差池罷了?!眿D人自古多疑何況事皇后呢,她至今還在留意李符卿,這點倒是令他敬佩,還算聰明。倒是李符卿走到這步棋,讓他一時間還沒有頭緒,他的目的是什么。 “沈格長女沈瀾?這名字倒是好像在哪里聽過。” “這您有所不知啦?!蹦鞘虖男Φ馈吧蚣以谏藤Z中,算得上是頂有錢的人家,其女貌美,曾有不少公子哥提親,也不知道二皇子是用什么招數(shù),讓人家姑娘這么喜歡不惜下嫁給民間一窮二白的柳言?!?/br> “感興趣?” “小的不敢。”侍從擺擺手“屬下只是特別好奇罷了?!?/br> “既如此,你去查一查到底為什么,還有下令去查查沈家的底子。” 他對李符卿的種種把戲并不關心,能夠把那女子推在眾人視線中,那便對他不重要,只是他的一步棋子罷了。而為什么挑中了那個女子,這個卻是一個令他好奇的地方,沈家只是一個商賈人家,能有什么吸引他的東西?錢?還是有什么關系網(wǎng)絡。 “還有?!彼酒鹕?,理了理衣衫“分一部分人馬去盯住他娶來的那個女人?!?/br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