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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何不解?” “為什么要選這個女子?” “就因為這事兒吵?”她輕笑出聲“二人都結(jié)婚了自然是真心相愛,戲文里都這么講的,殿下若是要去拆散人家,戲文里就是壞人,要受人唾罵的?!?/br> “但是…”李符卿曾與他講過,他們二人的相識經(jīng)歷,如此巧合怎能不懷疑另有所圖,但此事知道的人多對他不利,想罷,擺了擺手“算了,是孤的問題。” 知道他不想多說,太子妃也便不繼續(xù)追問了。 忽又想起宅院里那座玄武石像。 她半瞇著眸子。 花采是小有名氣的石匠,她也聽說過,所以曾派人買過他的一道石像,那石像做的極好,她甚至產(chǎn)生了引薦他入宮的想法。 但不久后,他便突然沒了消息,坊間消息傳得快,很快她便知道了七七八八,那個叫花采的石匠被經(jīng)常買賣黑人奴的人抓走了,以往那幫流氓會抓老弱婦孺或是牙牙學(xué)語的嬰兒,而石匠不適于這類人中,不知為何會被抓走,對此有人說是私人恩怨,確實這可能很大。 雖然可惜,但此事她確實沒法管,朝廷一直沒有下令阻止買賣黑人奴,只因為黑人奴這檔子買賣會讓一些官員有利可圖,若是她因此提出禁止買賣,多半會被群起而攻之,這檔子事兒,她管不了。 如今在那宅院,花采所作的石像,是何得來的… 究竟是黑市上隨手買賣得來的,坊間模仿者賣的,還是另有隱情? 第9章 如若是坊間模仿者能臨摹到如此式樣,那此人的手藝應(yīng)當(dāng)也是非常高超,應(yīng)當(dāng)無需用花采的名號去買賣他的手藝品。 黑市的可能性相比更大一些,許是符卿在黑市隨手買得,那賣家說是花采所作,所以才同沈瀾說是花采的作品,其并非是真正從花采手中取得,而是通過第三人買到的罷了。 嗯,應(yīng)當(dāng)是如此。 改天找符卿問問吧,若是黑市買來的,她得問問是哪塊兒地兒的黑市,自己也去買上一塊兒。 她抬手捏了捏眉心,總算是理清了思路。 李承望了過來:“不舒服?” “沒有?!彼⑿χ貞?yīng)。 此事小,無需同他講。 烈日攜蟬鳴,氣薄汗如雨。 沈瀾輕拭額上的汗水,望著紅香樓的大門,一時竟有點不敢進(jìn)去。 她曾聽到過柳言喜歡來這兒…… 本以為很難找,沒成想,只問了一個路人就找到了。 今日穿的衣服是她舊衣服里最好看的一件,應(yīng)當(dāng)不會給柳言丟臉。 那個位置在西市很中心的地方,以往她不喜西市的熱鬧,很少來這些地方,加上娘以往帶她出來也有刻意避開這塊兒地方,難怪她印象中從未看見過這個青樓。 她抬眼望去,那個地方看著挺普通的,甚至讓人不覺得是個青樓。抬眼望過去,也沒有她剛剛來時路上想象的門庭若市情景。 還沒開張? 一直在旁觀察的她,終于邁開腳步,往紅香樓正門走去。 大門是敞開的,但卻沒人在門口看守。 她心里有些疑惑,但還是大著膽子跨進(jìn)了門里面。 四周無人。 這似乎有些不對勁,沈瀾說不上來那個感覺,就是覺得很是奇怪。 這里面很大,剛走進(jìn)去正前方便是一個用紅木造的臺子,下邊有許多個看客臺子,以四人為一桌,細(xì)看下來有十幾桌。 她仰頭看去,上面還有樓層,約有兩層?二層是鏤空的,從鏤空的部分看去,露出來的是桌子,看來也是供看客觀賞的地兒,二樓幾乎可以看到下面的一舉一動。 而順著樓梯看去,應(yīng)當(dāng)是到二樓為止。 但從剛進(jìn)來的外觀來看,只有兩層應(yīng)當(dāng)不是外面的那種高度,應(yīng)當(dāng)還有一層。 從話本子里的劇情來說,那兒也許是很多個房間罷。 沈瀾攥緊了手中剛典當(dāng)首飾得來的碎銀,饒是不放心,又把它放進(jìn)了衣兜。 莫不是剛剛發(fā)生了什么變故?還是早些走吧,也許柳言只是在尋常酒館喝酒罷了。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,京城青樓不多,酒館卻多的很,不知柳言是在哪家酒館,又該如何找起。 才走幾步,身后響起細(xì)碎的腳步聲,沈瀾警惕的回頭往聲音的方向望去。 一個穿著綠裙長相甜凈的女人朝她跑來,上下打量了一下她:“貴客您是來喝酒的嘛?” 沈瀾聞言有些疑惑,接道:“不是的,我是…” 那女人擺擺手笑瞇瞇的打斷她:“那您是來聽曲兒的吧,巧了不是,您來的這個點,有些早了,咱們這兒要午后的申時才開始迎客,您可以去附近歇息會,待申時再來,咱們這申時至宵禁前都是營業(yè)的?!?/br> 還有這規(guī)矩?沈瀾回想著她的回答,忽然有了個新思路:“那如果,我是來喝酒的…” 看她表情似乎是詫異了一下,但很快就反應(yīng)了過來,忙攬過沈瀾的腰肢“那就來吧,姑娘是生面孔,應(yīng)當(dāng)是第一次來吧,正好今兒個適合姑娘家喝的果釀還沒被喝光。” 那女子帶著她,彎彎繞繞的走了一段,最后停在了一扇門前,這門處的地方隱蔽,沈瀾甚至懷疑,他們這個店做酒的買賣不是那么正規(guī)。 糟粕的墻壁,布滿塵土的地面。 七八張寬敞的四方桌,竟是坐滿了人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