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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外本是□□,屋內(nèi)卻暗無天光般,唯有一豆?fàn)T火,在中央小桌上艱難燃燒。 蕭元的聲音冰冷,他披著玄色外裳,橫斕在他走動時,扇起一陣?yán)滹L(fēng)。 杳云裳半猜測地瞥向把自己綁來的女刺客,心頭生出幾分恨意:“蕭元哥哥有什么話,非要以這種方式同云裳說?云裳不解?!?/br> 蕭元緩步靠近,周身空氣陰冷,彌漫著老山檀與藥香的混合氣味。 分明是陰暗的屋子,他卻像罩了一束光,白凈的面龐盯住她,圖叫她心跳加快:“蕭元哥哥?” “你的籌碼是什么?”他淡淡問。 杳云裳輕笑一聲,看來,他真的要為那個女人同她撕破臉? “蕭元哥哥,你我多年情誼、兩國交好,真要因?yàn)橐粋€祝芙笙全全斷送么?你如此做派,我父皇不會放過你,不會放過新月的!” “噗嗤……”黑衣女人聽到這,笑出了聲,“抱歉抱歉,太好笑了沒忍住?!?/br> 蕭元不耐煩地微一仰頭,流暢的下頜線令人垂涎,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殺意:“籌碼?!?/br> 杳云裳委屈得癟癟嘴,抬起水盈盈的眸子,尾音帶了幾分顫:“葉裴瑜醫(yī)術(shù)了得,他雖被父皇棄用,卻仍是我母妃最得意的門生。這些,蕭元哥哥定心中有數(shù)?!?/br> 黑暗中的女人低著嗓子嗆她:“說重點(diǎn)!” “……”她被驚得顫了幾下,嚅囁著下嘴唇,“我母妃去世前,留下一藥方,或許可治芙笙之心疾?!?/br> 蕭元冷笑一聲,起身便走。 杳云裳慌忙往前挪了幾步,任憑碎發(fā)落在額前,仍拿捏儀態(tài):“但你若要藥方,就必須同西陵聯(lián)姻,否則想都別想!” 蕭元走到桌邊坐下,蒼白的里衣襯出他蒼白的臉,徒增幾分憐人病態(tài),但玄衣卻顯得他越發(fā)尖銳,散發(fā)出nongnong殺氣。 他伸手,放在熠熠燃燒的燭火上,轉(zhuǎn)動手腕,讓火光一顯一暗,令本就微弱昏暗的光線越發(fā)詭異閃爍。 黑衣女子蹲下身,在她耳邊啞著嗓子警告她:“你身邊的下人,沒有一個在你身邊,甚至,不在宮中,你千萬別指望又宮女會為你報(bào)信。” 心頭咯噔一聲,杳云裳知道蕭元早有準(zhǔn)備,可沒想到他真的如此不顧情面:“蕭元哥哥……” 女子打斷她的話:“給你三個彈指的時間考慮,到底要不要說出藥方的所在地,或者直接將藥方和盤托出。” “你們不怕我與你們魚死網(wǎng)破?我死了,祝芙笙也別想活!” “有葉太醫(yī)在,他不會讓你死的?!迸映爸S道,“哦,對了,你可千萬別天真地以為咬舌可以自盡,那都是話本子里騙人的?!?/br> 杳云裳面色越發(fā)難看,對方抬起手,拇指與中指輕彈,聲音清脆地像鐘漏。 啪。 啪。 啪。 “時間到了?!?/br> 女人訇然上前,一把扯住杳云裳的頭發(fā),驚得她放聲大叫。 她重手打開這些時日挖好的暗道,里頭一片昏暗,還散發(fā)出沖鼻的腐臭,不知通向哪里。 “這條路,通向城內(nèi)有名的花坊,我們早已安排一些饑渴的男人們等候。公主殿下,你見過光鮮亮麗的西陵都城,卻還沒見過,這城市的另一面吧?”女人靠近她,在她耳邊惡魔般低語,“一個連皇帝老兒都不想觸碰的,黑暗的一面?!?/br> “不要,不要!” “別急,我先帶您,去見見世面。” “你放開我!” 杳云裳終究是裝不下去,大聲哭嚎起來,卻怎么也掙脫不開。女子的力氣頗大,是個習(xí)武之人,她一弱質(zhì)女流全全敵不上。 轉(zhuǎn)頭,杳云裳幾乎是用盡最大力氣咬住那人的臂膀,對方卻像個沒事人,依舊扯著她往里走。 暗道內(nèi),傳出杳云裳帶著回響的驚叫,一聲又一聲。 蕭元面無表情地坐在桌邊,冷漠地喝了一口茶。 “她說的,會否屬實(shí)?” 屏風(fēng)后,葉裴瑜撓撓頭:“誰知道呢,也許是真的,也許……只是忽悠你的?!?/br> 一刻鐘后,杳窈回來了。 她無情地“啪”一聲關(guān)上門,往掛布上擦擦灰塵,扯下一塊,草草包扎手臂:“關(guān)她個一天兩天就乖了。我早看她不順眼,三番五次來威脅人,沒完沒了了還。” “夷則可以撐多久?” 杳窈一屁股在蕭蕓對面坐下:“約莫兩日?!?/br> “足矣?!?/br> 那頭昏天黑地,這頭芙笙正同杳夷則在明媚的山腳郊游。 杳夷則稟明杳毅,帶著杳云裳和芙笙、杳窈,同蕭元來都城之外游玩,領(lǐng)略西陵大好山河。 出了皇宮,他便派人假扮成杳云裳坐在轎中,并且綁架了她的宮女。 芙笙擔(dān)憂地瞄了眼轎內(nèi),身著一身華裳的假杳云裳和假杳淑,憂心忡忡。 “不必憂心,也不必有心理負(fù)擔(dān)?!辫靡膭t遞給她一杯清茶,“杳云裳的母妃……我都已經(jīng)記不得她叫什么了……那個女人,當(dāng)初兩國聯(lián)姻,為了保住已經(jīng)出嫁的大公主,在父皇身邊堅(jiān)持不懈吹了數(shù)日的耳邊風(fēng),方導(dǎo)致曾將軍與姑姑分離。” “這幾年,”他燦然一笑,露出兩個梨渦,說得云淡風(fēng)輕,“她繼承了她娘的攛掇功夫,里里外外與我對著干,還聯(lián)合外戚,插手政治。仗著父皇對她的寵愛,變相陷害我。我們早就該魚死網(wǎng)破了,到時候,不是我死就是她亡。”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