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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炎州盡管了解他的為人,也難免被震得頭皮發(fā)麻。 怎么,自己什么時候又得罪他了? 二人只乖乖喊了聲:“舅父?!?/br> 祝蓁宜的聲音又弱又沒有底氣。 芙笙聽到了這聲“舅父”。在這春暖花開的日子,她竟感受到到周身的溫度忽地降下,冷若冰窖。 她選擇當一個凝然不動的祈福者。 祝蓁宜平日里嘴上說得痛快,只因對方對她置之不理,若真遇上,還不得慫得跟老鼠似的。她拽拽祝炎州的袖子,示意他快走。 即便她想看祝芙笙在蕭元面前出丑,但也不想在這兒多待片刻。 很快,殿內便空了。 身邊的蒲團上,似有人跪下。 一…… 二…… 三…… 對方規(guī)規(guī)矩矩拜了三回。 淡淡的檀香迤邐飄來,在她的鼻尖流轉。 她鼓起勇氣,睜開眼,偷偷瞥了對方一眼。 他是人們口中離經叛道的、恣睢妄為的攝政王?亦或是與祝蓁宜有荒唐戀情的霸道蕭元? 少年閉著眼,雙手合十,比方才在座所有的人祈禱得都要誠心。 他眉目干凈,在她眼中竟有種廓然無圣之感。 她僅能窺得他的側面,清俊的骨相線條流暢,白皙的膚色平添了幾分陰郁的氣質,也有幾分冷漠疏離。 冷冽的少年睜開眼,轉過頭,清澈的眼神落在她面上。 她確信,他是上輩子救了她的那個蕭元。 “芙笙,見過舅父。”她被他穿透力極強的目光盯得一晃,忙不迭垂下眸子,不敢與他對視。 對方未回話,她卻隱隱覺得,他對她,沒有同對祝蓁宜祝炎州那般冷漠。 須臾,蕭元方別開頭,淡淡道:“你來早了,明日江將軍才會來祈福?!?/br> ??? 關江癟三什么事兒? 疑惑地再次望向他,她看不清他的神情,不自在地嗆了句:“那幸好芙笙今日就來了?!?/br> 沉默片刻,蕭元忽起身,玄色的橫斕掃過干凈的蒲團,帶走一縷檀香。 他轉身朝門外走去,唇角卻若有若無地勾起了一個弧度。 未跨出門檻,他微回首,聲音竟亮了許多:“明山寺的齋飯頗具盛名,若得閑,可留下來品嘗一二?!?/br> 第11章 大惡之子 大惡之子 芙笙一時沒能反應過來,她見蕭元腳步輕快地走出門去,總覺此番對話,話里有話。 既如此,她便品一品明山寺的齋飯吧。 同清風由一小和尚引領,二人繞過大殿、次殿,進入后廂房。明山寺的齋飯確頗具盛名,參拜后,不少人會留下品用一二。 因芙笙身份特殊,小和尚帶她到了一處單門別院的廂房,讓她稍等三皇妃片刻。 因見了蕭元,雖僅有匆匆一面,芙笙的心跳依然止不住地急促。 她服了一粒藥,起身撥開推門,跨進小小的院落。 時值春日,草木蔥蘢。院內有一潭流動的池水,水底滑溜溜的青苔綠染了潭邊小石。大片大片的花瓣像打翻了的粉色胭脂,浸了一地。 “清風,我方才,見到蕭元了?!彼溃路疬@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,實則心頭如巨浪翻滾,波濤洶涌。 她不知道自己應表現(xiàn)出何種神態(tài)。 上輩子見到他,也是匆匆一面,她也很茫然。 這輩子正式見他,她依然很茫然。 清風點點頭:“據(jù)聞,蕭王每月都會抽空來參拜?!?/br> 每個月都來? 那他心頭,該有何等的執(zhí)念啊。 “蕭王可真是大手筆,每月都捐不少香火錢?!?/br> “自他進京以來便如此,除非出征,從未斷過?!?/br> 正直午時,沒什么來來往往的香客,又因廂房偏僻,隔壁院內似有倆年幼的小沙彌正竊竊私語,聽得還算清晰。 芙笙本不感興趣,卻聽到“蕭王”二字,不由提了提耳朵。 “我雖不是俗人,但也羨慕蕭王有才有權有勢,那樣的人,還會有什么極想達成的心愿嗎?” “你忘了大惡之子的傳言了?” “莫非傳言屬實?” “相關之人統(tǒng)統(tǒng)被封了口,前蕭王更是因此被貶遠山,前國師又橫死……罷了,這么多年過去了,誰知道呢。” “莫非,真真是以求佛來洗清魂魄的邪祟?” “噓,你我修行尚且,不可妄議?!?/br> 越聽越玄幻了,芙笙轉頭看了眼清風,她一副澹然站立,事不關己的模樣。 待小沙彌清掃完離開,芙笙方啟唇問她:“大惡之子是指什么事?” 清風睫毛抖了抖,她未抬眼,輕飄飄道:“多年前的一個坊間傳言罷了?!?/br> “哦?說來予我聽聽?!?/br> “清風所聞,未必屬實,也可能是以訛傳訛?!?/br> “無書文記載么?” “無?!本退阌?,也被王爺親手燒毀了。 盡管清風表現(xiàn)得坦蕩誠實,芙笙還是嗅到了一絲緊張:“方才他們提到前國師,據(jù)我所知,前國師乃陛下身邊的親信,與父皇甚是親密,不知,《起居注》中可會有蛛絲馬跡?” “殿下要如何窺得《起居注》呢?” 芙笙嘆了口氣,有些無奈:“清風,寮云院的匾出自誰的手筆,你與霽月又是誰的人,晚間與我見面送我藥的與傾又是誰,你當我真不知曉么。”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