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杳窈? 芙笙轉(zhuǎn)念又想:三皇妃竟和母妃同為西陵皇室。 原來,早前蕭元如邪魔過境,擊退西陵大兵,西陵皇帝老兒不得已休戰(zhàn)求和,兩國商定互不干擾,這頭送去一個(gè)郡主,那頭也送來一個(gè)。 因大皇子二皇子皆已婚配,蕭元又無成婚之意,西陵更不敢強(qiáng)求以免惹他不痛快,這位寧安郡主才被迫與紈绔的三皇子成親,共建兩國和平。 還未及相迎,芙笙便聽一道清脆如黃鸝的笑劃破寮云院的大門,聲聲竄入她的耳蝸,清透響亮。 “中林,快看,也不知是何人的轎子停在外面,把路都堵了,芙笙meimei這兒竟如此熱鬧么?”聲音由門外傳來,芙笙欣喜又好奇地站起,連忙甩開祝蓁宜的手迎了上去。 只見一團(tuán)金一團(tuán)紅于寮云院門口并肩而來,祥云似的。 三皇嫂杳窈身著一身大紅色長裙,上繡有富貴牡丹,貴氣逼人。她橫眉上挑,身形秀長,行徑間颯若秋風(fēng),一看就是個(gè)行事霸道之人。 再看向三皇兄,穿得跟金元寶似的。他手握一把折扇,正整理衣衫,吊兒郎當(dāng)抬眉望來,長得一臉狐貍相,風(fēng)流昳麗。雖穿戴整齊,頭發(fā)卻散漫地很,耳邊還吊兒郎當(dāng)綴著耳墜。 見三皇兄,芙笙是兩輩子頭一遭,幾眼下來,竟覺這對(duì)夫婦親切得很。 “芙笙見過三皇兄,見過三皇嫂。” 杳窈眸中閃過一道精明,她忽幾步上前,利落地環(huán)住芙笙的腰,不害臊地摸來摸去:“芙笙meimei果真應(yīng)了那句‘美人如花隔云端’,嘖嘖嘖,這小柳腰,真細(xì)!就是太憔悴了,看了圖叫人心疼?!?/br> “三皇兄三皇嫂?!弊]枰诵念^一緊,忙從屋內(nèi)走出來,堆出少女的天真無邪,“二位怎么來了?” “喲,中林,原是四meimei的儀駕堵住了路?!比首用?M,字中林,杳窈直喚他一聲“中林”,“你我二人帶的宮人,都不及四meimei的多呢?!?/br> 祝中林抖落開一把寫有“風(fēng)流倜儻”四字的折扇,字體熟悉,仔細(xì)一看,似與寮云院牌匾出自一人之手。 芙笙心下了然。 祝中林說起話來,搖頭晃腦,“三meimei好不容易回宮,又得了賜婚,我們自當(dāng)前來賀喜,沒想到四meimei也在這?!?/br> 四人簡單寒暄兩句,回屋中坐下,如今祝蓁宜也不好坐上座,只得與芙笙坐在兩旁。 祝中林喝了口茶,夸張地贊嘆:“喲,好茶!” “此番前來,也沒帶什么禮,愛妃便提議,將西陵送來的云嵐空山給芙笙meimei,我們也是順道瞧瞧周園長來了沒,怕這宮里的老人消極怠工。” 言及此,杳窈的咸豬手便開始輕撫芙笙的柔荑:“芙笙meimei這么縹緲的病美人,最適合咱們西陵的云嵐空山了。” “皇嫂,你……”祝蓁宜一時(shí)說不出什么渾話,踩著高繡鞋的小腳直抖和,忙換上一臉勸諫的神態(tài),嗔怪道,“皇嫂,云嵐空山確是西陵之物不錯(cuò),但已是我新月的物什了。皇嫂與皇兄怎能私自挪用呢,若被父皇知曉了,可要降罪的?!?/br> 杳窈微瞇雙眸,眉頭蹙了起來:“四meimei說什么呢,咱們都是自家人,還分什么西陵新月的,多見外啊,四meimei對(duì)西陵,莫非還有成見?” “蓁宜不是那個(gè)意思,”祝蓁宜雙眸含水,眼看著要落淚,“蓁宜只是怕三皇嫂與三皇兄因一匹布無端被降罪,豈不委屈?” 一旁傳來祝中林哈哈大笑的聲音:“四meimei盡可放心,挪用云嵐空山一事,早已得到舅父的應(yīng)允?!?/br> 呵,原來這病秧子身后,站的是三皇兄。思及此,祝蓁宜素手緊攥著團(tuán)扇,竟生生攥紅了。 長這么大,從來都是要風(fēng)得風(fēng)、要雨得雨的她強(qiáng)顏歡笑:“既如此,蓁宜也要替三皇姊謝謝皇兄皇嫂,皇姊是該有一件好衣裳?!?/br> 祝中林卻不依不饒,扭頭問杳窈:“哎?方才我進(jìn)來前,好像聽到什么大皇兄?” 他故作驚詫,望向祝蓁宜:“四meimei莫不是又炫耀大皇兄了?怎么不炫耀炫耀我呢?” “三皇兄……”祝蓁宜被他的直白激地蘋果肌一抽,團(tuán)扇掩了唇,“三皇兄這是說的哪兒的話,三皇兄也是蓁宜的皇兄,在蓁宜心中,與大皇兄的分量未有不同?!?/br> “哦,那就好,”祝中林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合扇虛點(diǎn)祝蓁宜,“四皇妹啊,你老是口氣太大,許是胃不好,不如,請(qǐng)?zhí)t(yī)來看看?” 杳窈樂了,她又插一嘴道:“不知賢妃娘娘是否向meimei說過,早晚都要洗漱,不得含糊,否則這口氣……” 聽這對(duì)夫妻一唱一和,祝蓁宜氣得胸膛起伏,臉色鐵青。趁面上一張笑臉還沒垮下來,她連忙起身福了福:“蓁宜忽覺有些不適,許是這小院灰塵太多,就先回了?!?/br> “四meimei,我送送你?”芙笙“好心”道。 “皇姊身體欠佳,勿要吹風(fēng),蓁宜告退?!?/br> 未得三人應(yīng)答,祝蓁宜便昂著頭扭身而出,嬌俏的臉在出了寮云院院門的一剎那,氣得通紅。 本想羞辱病秧子一番,順帶討走云嵐空山,不曾想如今丟了臉面,東西也未拿到。 “殿下,勿要生氣,”紅桃緊隨其后,精明道,“不若……去向大殿下訴訴苦?” “嗯?!?/br> 祝蓁宜于轎子邊靜立,思量片刻,一咬牙,忽伸手狠心將雙眸輕揉至通紅,眼淚落在團(tuán)扇上,洇出一片淚滋,連聲音都抖和了幾分:“走,就這樣去見皇兄。”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