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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有沒有那種,站上去就能換衣服的陣法。”迎棠有時候興致來了,還能和他聊幾句,“或者放幾片花瓣上去,就能變出不同漂亮衣服首飾的陣法,像花仙子一樣?!?/br> 阿朝:……,沒聽說天界的花仙子有這等本事。 “沒有。但師姐想要,我可以想辦法創(chuàng)造一個?!?/br> 迎棠對上他那張春山新碧似的臉,扇了幾下團扇:“好啊,你造?!?/br> 這事兒后來迎棠自己都忘了。 臨近門派試練的前兩天,阿朝忽然來敲門,一臉的憔悴也掩蓋不住眸子里的興奮:“師姐,這個送你?!?/br> 他遞給迎棠一個面鏡子。 迎棠本就隨口一說,看到鏡子才想起來這茬。 她把小鏡子對著樹上的海棠花一照,鏡內(nèi)的陣法驅動起來,原是在里頭放了成百的衣裳,照到對應的花遍由靈力引出一套來給迎棠換上。 迎棠頓覺自己變成了馬猴燒酒,腮幫子因為過于羞恥變得熱辣guntang。 咳咳。 她看著自己這身充滿靈氣的夕嵐長裙,又看看阿朝從容面龐上滿眼的雀躍。 “挺好……但這些裙子是哪里找來的?!?/br> 他一語帶過:“我煉的?!?/br> 煉幾百套裙子? 迎棠光想想就眼前一黑,他的黑眼圈名副其實。 對小弟跟班送上的禮物,迎棠向來大方收之。但不知為何,她總覺得阿朝這份禮,過于用心,收得她不自在。 “你放心,”她揚起小下巴,高傲地說,“門派試練,師姐不會讓你受一點傷?!?/br> 阿朝深深地望著她,好久才點點頭:“好?!?/br> 門派試練五年一次,今年不同以往,據(jù)說是昆侖、青陽宗、流香海三大門派合力舉辦。 這幾百年魔修不老實,各門派青黃不接,決定搞聯(lián)合培養(yǎng),增加競爭,挑選優(yōu)秀的弟子伏魔衛(wèi)道。 迎棠聽了很是不屑。 什么伏魔衛(wèi)道,先把道貌岸然的修士屠干凈才是正道。 迎棠出門有很大的風險。 一則有個神經(jīng)病可能在邊看戲邊捉她,二則天界那群人追著這個神經(jīng)病的足跡到處布死亡陷阱,她已經(jīng)被連坐兩次。 但迎棠又尋思,區(qū)區(qū)門派試練能有什么問題,呵,當真是釘子碰的多了就不勇了,這可不行。 當然讓她決定一定要去的,是阿朝最后說了一句話:“據(jù)說試煉秘境里有顆大元丹,任意境界吃了,都能進一階。萬年來,一直沒人能找到?!?/br> 迎棠當即坐直了:“去,一定去?!?/br> 當日,流香海的飛仙臺上可謂“群星璀璨”,三派的年輕一輩統(tǒng)統(tǒng)列陣,就連長老都各自到齊了。 三派掌門均不在,由東道主流香海的牡丹峰長老作冗長發(fā)言。 他整個人的蔫了。 自從他找過阿棠這個小輩的茬后,此事被追風這個小報告發(fā)玉簡告到逐月那里去,逐月直接一個玉簡打過來,把行香子罵的狗血淋頭:“死老頭你不要倚老賣老,誰不知道你只有幾百歲,等我回來了扒了你的老皮看看你的心和三歲幼兒比誰更幼稚!” 行香子徹底慫了,再也不敢找迎棠的麻煩。 但不妨礙他在別人勉強充樣子。 且說萬年前,青陽宗和昆侖可謂二手遮天,后來魔尊在青陽宗弒仙,吸干青陽宗靈脈不說,魔血滲透青陽宗外紅楓林的土壤,導致青陽宗這么多年都一毛不拔。雖然后期飛升了很多注諸如青茷尊者的大能,重振門派興盛,但如今,青陽宗依舊是三派中最弱的。 昆侖倒是沒多大變化,流香海則憑借著出色的教學成果迅速崛起,但近幾年也漸漸式微,敵不過昆侖。 追風領著十幾個梔子峰師弟師妹站在流香海人陣的最前面,聽行香子說廢話聽得頭昏腦脹。 大部分弟子突破大乘后,便可脫離弟子身份。 所以參加門派試練的多為大乘以下的弟子。 這時候,昆侖的某位女長老發(fā)話了:“據(jù)聞,逐月掌門三年前幾乎耗全派之力收了一個化神中期的女徒,那女徒閉關三年,竟突破大乘初期。修仙界從未見過如此天才,不知今日那傳說中的阿棠小友,可來參加歷練?” 換言之,修仙界從沒見過這么天才的,你們流香海牛皮吹大啦。 宣蝶長老是昆侖的新晉長老,當初也是以天才之名博得滿堂彩,最后直升長老之位,但說話總是帶刺,陰陽怪氣。 追風還沒私下里發(fā)表意見,身后梔子峰的師弟師妹們就開始三百六十度嗶嗶: “什么老女人,竟然明里暗里諷刺我們大師姐。” “就是,怕不是嫉妒吧?!?/br> “大師姐芳名都給她知道了,鐵定在流香海安排了細作,每天盯梢呢?!?/br> “臭不要臉?!?/br> 隔壁牡丹峰和薔薇峰的同窗們理智提出了質疑: “三年也沒見過梔子峰大師姐一面,到底有沒有這號人還難說?!?/br> “但早前的劫雷確實不假……” “那是四十九道劫雷,問題大了,誰知道是不是掌門養(yǎng)了什么怪物在后山,美其名曰給梔子峰找了個大師姐?!?/br> “就是就是,之前還說有禁制呢,莫非是掌門在偷偷練什么陰邪之術?” 越說越離譜,追風氣得一個倒仰:“都閉嘴!” 梔子峰的師妹師弟們面面相覷,也不由懷疑起來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