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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山洞里苦苦修煉的逐月一看,靈府都差點炸了,忙不遠萬里閃現(xiàn)過來,就怕迎棠跑了。 迎棠覺得這人有意思,長得還可以,是個高挑的清冷相美女,修為也不低,就多給了她幾分青眼:“流香海靈力充沛么?” 逐月:“充沛!只要你去,我把整個靈脈都送給你!” 追風(fēng):“師父倒也不必如此……” 當(dāng)初迎棠突破真魔期,吸收了一整條青陽宗靈脈。如今有送上門的靈脈,哪能不要呢。 迎棠莞爾:“好啊?!?/br> 逐月怔怔看著她。 然后流下了一滴鼻血。 追風(fēng)見怪不怪,掏出手帕給她擦擦:“師父,注意形象?!?/br> “不過,我有一個要求,我身上被人下了禁制,不能離開星河城,逐月掌門可否幫我解除?” 逐月收了眼神,握住迎棠的手,謹慎地查看迎棠身上的禁制:“此禁制過于霸道,待我回去想想法子。” “給你九天時間,九日后,你去那棟紫晶的屋子找我。”迎棠變出一朵海棠花,兩指輕捻,塞進她的衣襟,“我等你的好消息……你可以松手了?!?/br> “師父,師父鼻血噴了?!?/br> * 半見覺得這一天都特別魔幻,等他把暈厥的逐月掌門抬出去,已經(jīng)是半個時辰后的事兒了。 他敲打著勞累的肩膀回到小辦公室。 “我得把這事兒記在我族大事記上?!彼睦锵胫闷鸪幣_開始磨墨。 桌上的探靈石忽然炸了,沒半點預(yù)兆。 半見:??? 他已經(jīng)麻了,踹開門大吼:“我們打烊了!” 門外一片寂靜,冷得半見一個哆嗦。 突然,云來客十層樓的長明燈瘋狂搖曳起來,通天的戾氣從云來客外涌進來降臨在他身邊,裹挾著一股沖鼻的血腥,仿佛要把云來客掀翻。 那人原本蓮子白的長衫染滿了血,但似乎都不是他的,煞氣與邪氣嗆得人無法呼吸,逼得半見不敢靠近半分。 他嚇得腿軟,連聲音都變細了:“我,我們,打,打烊了……” 朝冽冷冷睨他,遞給他一個裝滿了的極品靈石的乾坤袋。 “她賣的鞋子還有鈴鐺,我都買了?!?/br> 第41章 (一更) 為了體現(xiàn)自己收徒的誠意, 逐月回門后連著八日廢寢忘食,召集流香海所有的長老頭腦風(fēng)暴,還在門派內(nèi)搞了一場限時大比, 意圖以整個門派之力破解迎棠身上的禁制。 流香海的弟子們都蒙了:這人得多美啊, 能讓掌門奮斗到這份上。 追風(fēng)手握一顆記載了迎棠絕美側(cè)顏的留影珠,坐地起價, 把價格炒到十萬上品靈石,賺的盆滿缽滿, 最后被逐月截胡:“仙女的留影珠,怎能賣給外人!” 迎棠本來對解禁沒抱多大希望,畢竟這是朝冽下的禁制,她一個化神中期解不了,并不代表渡劫期就能解。 仙對凡人有越級壓制。 她以為逐月會知難而退, 沒想到第九日夜里, 迎棠正準備合衣就寢的時候, 大門被敲響了。 她懶洋洋地打開門,看見逐月頂著一雙黑眼圈站在門口:“我有辦法了?!?/br> 迎棠會心一笑:請開始你的表演。 原來逐月集整個流香海, 乃至聞風(fēng)參賽的散修、其他門派修士之大成,終于凝練出一個破解禁制的方法。 她讓迎棠找一處空曠地方。 迎棠光著腳, 信步走到院子里, 坐上秋千沖她笑:“開始吧?!?/br> 垂絲海棠如楊柳般落下, 貼心地為她遮住星河城微涼的晚風(fēng)。 逐月捏住鼻子:啊我死了, 這是絕景! 迎棠耐心地看著她神神道道的念咒, 給周圍布下許多她看不懂的陣法,又擺下許多靈氣豐沛的靈器。 小別野對面, 二人不曾察覺, 有一抹血紅色的身影自天上悄悄降落。 朝冽悶咳一聲, 把喉頭涌上來的血咽下去,瞅了眼被踹歪的房門:…… 他走近屋內(nèi),沾滿鮮血的手打起千年不曾打開的竹簾,垂目遠眺精致小別野內(nèi)的情況。 那禁制他沒下死,迎棠不擅長陣法,無從解開,不代表別人不行。 此時此刻,秋千上的女子笑靨如花,灼得他眸子發(fā)顫。 他心里劃過的念頭很復(fù)雜,有嫉妒,有憤恨,有擔(dān)心,還有欣慰和歡喜。 他咂摸不出其中滋味,所以選擇靜靜觀察。 握緊的雙手忽然放開,朝冽長嘆口氣,竟生出一個自己都驚訝的心思:跑就跑了吧,他朝鈴鐺里下了追蹤術(shù),也不是尋不到她。 只要她開心一些…… 迎棠本著看表演的心態(tài),任憑逐月擺布,但心里還是謹慎的。 逐月好歹是個渡劫期的大能,在人間已算戰(zhàn)力巔峰,除了人二一點,實力不容小覷。萬一她給迎棠使絆子,迎棠估計會棘手。 逐月布好陣,非常有儀式感地拿出一方手帕擦手擦臉:“說好了,若我能解除禁制,你便拜我為師。” 迎棠點頭:“我從來說到做到。” “解禁前我尚且還要多問一句,你為何會被禁錮?” 看來這人還沒顏狗到病入膏肓的地步,迎棠想了想:“有個男人,老想把我綁在他身邊。” 逐月點頭:我懂。 “我逃了好多次,他每回都能把我抓回來。這幾天他有事走了,才把我禁錮在這兒,”說及此,迎棠還掏出那把海棠團扇掩面,肩膀輕聳,叫外人看像哭了似的,“我也不知哪里得罪他了……”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