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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里俗了,你沒這本事罷了,你瞧人家,把整片楓林都變成了海棠林,周圍靈力也不曾變動,這得多高的修為,要我我就嫁了。” “這你就嫁了?那我也給你變一片?!?/br> “滾?!?/br> 夏裴回面無表情地加快腳步:“走吧?!?/br> 二人一路往山腳下去,期間路過西街,有不少靈器商販。 按照以往,夏裴回都要在此逗留許久,買上很多釵子。 今兒他卻一聲不吭。 青茷“嘖”了一聲:“殿下,不買釵了?” 夏裴回不理會他。 路邊一小攤販叫賣:“賣泥刻咯~栩栩如生的泥刻哦~萬年不腐哦~” 夏裴回腳步一頓,返回去:“真真萬年不腐么?” * 且說迎棠跟著溫涼去聽?wèi)颉?/br> 他找各種話題,從昆侖到天界,將天上的瑰麗都說與迎棠聽。 迎棠總說:“不感興趣?!?/br> 溫涼無奈:“姑娘若總是這么答,你我之間如何聊天呢。” “真人討好我便是?!?/br> 溫涼詫異地睜大眼睛。 他已飛升百年,哪里需要討好誰。 但他又看了眼迎棠。 她的美,饒是仙界,也難尋對手,哪怕是仙界第一美人青渺仙子也不能及。 討好美人,原就是他的看家本領(lǐng)。 溫涼溫柔一笑:“姑娘喝茶?!?/br> 迎棠冷不丁問他:“溫涼真人是如何飛升的?” “我?guī)煶欣?,師尊是如今仙界有名的老君?!?/br> “真人只在昆侖待過?” “年少的時候,家境貧寒,倒是在青陽宗打過雜?!?/br> 迎棠朝他舉杯:“真人的過去,還真是豐富多彩?!?/br> 她笑意盈盈,嘴角壓不住地上揚(yáng),比海棠花還嬌艷。 狗剩,是你嗎狗剩,快把你的靈府剖開來給我看看。 溫涼捻起佛珠,一副廓然的樣子:“不如姑娘的爐鼎豐富多彩?!?/br> “哦?” 你放屁。 迎棠已經(jīng)在腦子里寫起《把溫涼大卸八塊的一百種花樣》。 “我與太子殿下相逢也是緣,都是交朋友,我原是最不喜歡背后說道人家的?!彼首鳛殡y,“迎棠姑娘護(hù)著太子殿下,手刃青陽宗第十峰,得罪了修仙界,誰碰上,都要對姑娘趕盡殺絕……但姑娘神姿卓越,溫某心動難抑,免不了要提醒姑娘?!?/br> 迎棠不以為意,尋思用什么靈器比較趁手呢。 是用刀砍,用劍刺,還是用小匕首削片呢。 但她好像沒感覺到妖丹的存在,他體內(nèi)的元嬰也沒有妖氣。 他能把妖丹藏哪呢? 溫涼漫不經(jīng)心地說:“我聽過另一則秘聞,先皇、先皇后還在的時候,太子殿下與一名叫依蘭的宮女兩情相悅,后來先皇駕崩,先皇后失蹤,宮女被二殿下占有,太子為情所傷,一夜入魔?!?/br> 他停下來,為迎棠滿上一杯小酒:“迎棠姑娘,可別費(fèi)心養(yǎng)了個白眼狼?!?/br> 樓下戲子咿咿呀呀唱著什么白月光替身的戲碼,迎棠只覺得吵鬧,嘴角垮下幾分。 她端起酒杯,又揚(yáng)起笑意:“溫涼真人管好自己才是。” 溫涼后來說邀請她去百花園,她便去了。 他花言巧語,像飲了一缸蜜。 溫涼說最近有燈會。 她便要他一會兒為她猜燈謎,一會兒給她買小吃。 他一一照做。 迎棠把狗男人的殷勤全看在眼里,使喚地樂不可支。 六百年前,那可憐的小兔妖分明是一個靈石都舍不得他給她花,他也從沒買過什么給她。 記憶里,小兔看上一根靈器做的田旋花簪子,看了好久,他就隨口說她戴木簪最好看,小兔悻悻地放棄了。 后來,小兔攢了好幾個月的靈力凝成靈石想買簪子,被他發(fā)現(xiàn),他二話不說便拿了去:“娘子真好,知道我需要靈石鑄劍,便為我存著,得妻如此,夫復(fù)何求?!?/br> 她無奈又害羞地笑:“嗯,拿去吧!” 不屬于迎棠的記憶驟然浮現(xiàn),恍如昨日。 但他對現(xiàn)在的迎棠,卻如此奉承,她想要什么,他便買什么。 接過溫涼送的簪子,迎棠捧在手里,欣賞上頭精細(xì)無比的雕刻,靈力肆意的珠寶。 這是一根極貴的簪子,是天界的靈器,看簪尾小小的“水月”二字靈印,是她最喜歡的那位大能所鑄,對凡間修士來說是無價之寶。 他竟也舍得拿出來哄她。 迎棠照單全收。 直到月亮升到頭頂,溫涼才送她回客棧。 迎棠回到屋子里,高興地一蹦三跳。 可謂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(fèi)工夫。 越想越興奮,迎棠拂袖,頭也不回地離開屋子。 她踹開隔壁房門,青茷手里的面差點(diǎn)被她嚇翻了。 “明兒你們就在客棧待著,哪兒也不許去?!?/br> 青茷點(diǎn)點(diǎn)頭,看看迎棠,又看看夏裴回,特別熟練地捧著面溜了。 室內(nèi)懸著一顆夜明珠,照亮每一個角落。 夏裴回放下手里的東西藏到背后,微不可查地用清潔咒洗手。 他摸到桌子邊,為迎棠倒茶:“姑娘,我今晚做了……” 迎棠:“我吃過了。” 她坐下來接過茶,見他唇角微微一壓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