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門不當(dāng)戶不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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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……”若木梣滿心歡喜的張嘴,隨后送進一匙飯菜。 午膳時間,廷邵言正襟危坐的坐在床沿邊,耐心的一口一口喂食身負重傷的若木梣。 “掌門….”若木梣忽地睜著烏溜溜的大眼,輕喊。 “嗯?”匙子停在半空中,廷邵言莫名的看著她。 “你平常都這么嚴肅的嗎?” 聞言,廷邵言眨著眼,清清喉頭道:“木梣,別淘氣了?!?/br> “好啦!掌門,不鬧你了,我自己來就行?!鄙碜由锨?,若木梣欲搶走廷邵言手中的碗,豈料廷邵言一手抓著她的手腕。 “別動,聽話?!彼麑W⒖粗难凵瘢寄苌钋榈钠鏊畞?。 若木梣望著他,瞬間感到羞怯的垂下首。 “這一年你過得好嗎?”松開手,廷邵言斂下眼簾淡問。 “我過得好??!跟著我阿爹一起生活,我阿爹教會了我很多桃花派武功。”若木梣撐起笑臉道。 “那…..你…你娘親?” “呃…..掌門,咱們舊不說這事了?!甭犅勀镉H,若木梣瞬間紅了眼眶。 她不想讓掌門知道,她心中有一道傷疤,更正確說,她心中有一股仇恨,倘若畫上之人就是殺害娘親的兇手,她定手刃他。 心疼的看著若木梣,廷邵言上前擁抱她,輕拍她的背。 此刻若善炎推門而入,看到兩人親昵相擁的畫面,立刻激動的上前推開廷邵言。 “爹,你怎么來了?” “梣兒,掌門是那樣高高在上,是眾人的景仰,你可千萬別冒犯了。” 若善炎1昧的責(zé)怪若木梣,殊不知這些話是故意說給廷邵言聽的。 “爹,我沒有??!”聞言,若木梣直搖首反駁。 “梣兒,你傷好點了,爹帶你回家休養(yǎng),在這里打擾掌門太久也怪不好意思的。” “師兄….”廷邵言見他話中有話,又份外客氣,心里也略知一二。 “木梣現(xiàn)在還沒完全恢復(fù)?!?/br> “沒關(guān)系,多謝掌門您這幾日對我們家木梣的悉心照料,我這做爹的萬分感激,就此別過了?!?/br> 若善炎上前攙扶女兒下床,隨后與廷邵言點首示意后離開。 離開前,若木梣頻頻回首,看著掌門,她突然感到舍不得。 一年了,在她心中,掌門一直都存在著。 春情只到梨花薄,片片催零落。 夕陽何事近黃昏,不道人間猶有未招魂。 日暮黃昏,廷邵言獨坐在客棧的閣樓,欣賞這日落的紅霞,不禁想起了這首詩。 拿起了酒杯,一飲而盡,人說一醉解千愁,不知是否為真,只是他真的喝的醉嗎? 就算喝醉了,也阻止不了這份情意。 若木梣回到住宅,立刻被若善炎訓(xùn)斥一頓。 “什么時候跟掌門這么親近的?” “阿爹,我在桃花山上時,幾乎都是掌門照料我的,他還救了我好幾次,要不是他,女兒現(xiàn)在哪能好好的在這跟你說話?!?/br> “不準你再靠近廷邵言?!彼^對不會讓木梣重蹈她娘親的覆轍。 “爹,為什么?如果我不聽呢!”若木梣聞言,憤慨的道。 “你喜歡廷邵言?”若善炎目光嚴峻的質(zhì)問她。 “我…..我沒有。” “既然沒有就保持適當(dāng)距離,男女授受不親,知道嗎?” “知道了?!比裟緱q只能乖巧的點首。男女之事她不是很懂,可她和掌門,都已經(jīng)親親了,還會授受不親嗎? “爹,那我回房休息了?!?/br> 若善炎點首,隨后目送女兒背影回房,他才松了口氣。 夜里,蒙面的男子來到了一間破草房,隨后撞門而入。 “啊………你是誰?”房里的女子乍看,驚嚇的尖叫。 蒙面男子舉起利劍抵住她的脖子道:“臨死前想知道我是誰嗎?” “這位高人,求您高抬貴手….我愿意為您做牛做馬?!迸宇澏兜南鹿?,哭噎道。 “我不需要…..哈哈哈哈….”隨后一刀劃過,鮮血立即流出,淌滿整地。 女子剩最后一口氣,抓著他的腳踝問道:“你…到底是誰?” “我是桃花派掌門,廷邵言….哈哈哈哈哈…” 半晌后,五歲娃兒從房里蹦跳出來,只見倒在地上血流成河的姨娘,她驚嚇的捂著嘴大哭,隨后轉(zhuǎn)身去找她的阿爹。 這個夜里好不安靜。 “掌門……..” 驚慌的睜開雙眸,額際上滿滿的汗珠,若木梣做惡夢了,她緩緩的撐起身子。 捂住小臉,想起方才的惡夢,內(nèi)心惴惴不安,脫下衣袍,她從銅鏡中檢查背部的傷口,已經(jīng)不再滲血,傷口也不再感到疼痛。 剛才那個夢實在太過真實,她不放心掌門一個人對付那難纏的妖物,她得去幫掌門才行。 穿好衣服,拿起桌上的劍,若木梣躡手躡腳的上前開門,豈料門竟被反鎖。 一定是阿爹的杰作。 吐口怨氣,若木梣回到床上呆坐著。 環(huán)顧四周后,她突然看到一線曙光,最墻角高處有一扇門是開著的,以她嬌小的身材,鉆出去肯定不是問題。 就這么辦吧! 娃兒在街上漫無目的的游走,哭著尋找她的阿爹,此刻已經(jīng)入更,路上半個人都沒有,她跑到阿爹最愛的賭館,可是賭館已關(guān)門,阿爹也不在家,到底去了哪里呢?姨娘發(fā)生大事了。 沿街亂竄得她,聽見了不遠處有打斗聲音,嚇得趕緊找地方躲藏。 “阿爹?” 娃兒看到了一個蒙面男子,正拿著刀砍向她的阿爹,她瞠大雙眸捂住嘴。 此時,一個仙氣飄飄的男子突然出現(xiàn),擋住了那把刀。 娃兒此刻松了口氣。 “你是若水原?”廷邵言面目嚴肅的看著蒙面男子問道。 “我是桃花派掌門廷邵言?!泵擅婺凶右汇叮S后瘋瘋癲癲的笑道。 “就是你,冒用我的名義,做著傷天害理之事?!?/br> “你有什么了不起,桃花派掌門有什么了不起,我不稀罕。”蒙面男子笑的瘋癲又心酸,講話時而尖銳時而低沉。 “我今天就替先掌門收拾你這叛徒?!迸e起手,廷邵言醞釀內(nèi)功。 “你算老幾?”蒙面男子立刻跟著舉起雙手,醞釀內(nèi)功。 他們的招式根本一致,廷邵言瞬間收回內(nèi)功,拔劍瞬移至他的面前,一眨眼時間,抵住他的喉頭道:“我現(xiàn)在就可以處置你?!?/br> “你來??!” “若水原,別再執(zhí)迷不悟?!?/br> 扯下黑色布巾,若水原露出狹長的臉,他笑容詭異的盯著廷邵言,倏地1手吸起在旁無辜的男子。 “阿爹…..”娃兒看到阿爹又有難,內(nèi)心焦慮不已。 “你敢殺我,我就先殺他。” “你…..” “放了他。” “你先把劍放下?!?/br> 聞言,廷邵言緩緩放下手中的劍,怎料,若水原一掌出去,那無辜男子飛了出去,隨后璇身逃跑。 “可惡?!?/br> 微皺眉頭,廷邵言趕忙的上前查看那男子的傷勢,只見一個娃兒跪在男子身旁大哭。 “哥哥……”娃兒突然轉(zhuǎn)身拉著廷邵言的衣?道。 “娃兒身上只有一毛,我把這一毛都給你,你可以救救我阿爹嗎?”她眼眶滿溢,童言童語。 廷邵言看著娃兒,摸摸她的頭安慰她,收下了這一毛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