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零三章 宿名村的誤會大了
我回了回神,定睛一看,只見顏靈玉的行動遲緩,表情僵硬,步伐踉蹌,感覺就像是她被這牧笛聲給攝去了心魄。 “顏大美女,你搞什么???”武德也察覺到了顏靈玉的行為異常,立即搖了搖腦袋,站起來對著她的背影問道。 然而,顏靈玉完全沒有回答武德的意思,而是繼續(xù)朝著笛聲步步走去,她宛如丟了魂似的,身體完全不受控制,和一具行尸走rou沒有多大的區(qū)別。 “靈玉!醒醒!”我大叫的同時,直接一躍而過篝火,一只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。 顏靈玉依舊沒有反應(yīng),她沒能聽到我的叫聲,也仿佛沒有任何的感知,整個人繼續(xù)朝那聲音走著,連我都拖著往前帶去。 “搞什么?。俊笨吹竭@樣的情形,武德很不是不解嘟囔了一聲之后,立即也沖上前,一把將顏靈玉的另一只手抓住,和我一起用力往后拉她。 然而,即便是集我們師兄弟兩人之力,也沒有能將顏靈玉拉住,她處于一種像是夢游的狀態(tài),整個人不受控制的繼續(xù)向前,我們兩個人就被拉著和地面摩擦著繼續(xù)向前。 “我去,師兄,她鬼上身了?怎么叫不醒?而且力氣還怎么大啊!” 武德那種人高馬大的體格,已經(jīng)變成雙手去拉顏靈玉,但也只能延緩速度,并不能徹底阻止,不由地轉(zhuǎn)頭看向了我問道。 聽到武德的話,我立即將丹田中的純陽之氣集中到了雙眼之上,利用月之天眼棺材顏靈玉的身體,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有任何的陰煞之氣,也就是說她并非是鬼上身。 一時間,我不由地再度看向那牧笛聲傳來的方向,現(xiàn)在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笛聲導(dǎo)致的。 想到這一點(diǎn)之后,我立即讓武德將顏靈玉攔腰抱起來,絕對不能讓她走向那笛聲,否則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深夜中,鬼才知道會發(fā)生什么。 看著武德很勉強(qiáng)地抱著一個看起來也就一百斤左右的顏靈玉,后者掙扎著,他顯得非常的吃力,我立即就打開了背包,從里邊取出了一捆繩子。 等我回頭再看的時候,卻發(fā)現(xiàn)武德已經(jīng)讓顏靈玉脫了懷,準(zhǔn)確地說是他即便抱著對方的腰,可顏靈玉還是一步步地朝前走去,把他拖著也跟著往前走去,這力氣大的程度,即便是我一個男人平時都做不到。 我立即沖了沖了上去,兩個人便用繩子將顏靈玉給捆了起來,并把她拖回了篝火旁,不讓她再朝著牧笛聲的方向前進(jìn)。 即便被繩子捆的很緊實(shí),顏靈玉的身體依舊在掙扎,雙目無神地看向笛聲的方向,卻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渴望,她用呆滯的眼神在告訴我們,她渴望那個笛聲的方向。 “師兄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。俊蔽涞露自隗艋鹋?,大口喘著粗氣問我,剛剛短暫的牽制,竟然讓他能呈現(xiàn)出這般模樣,可見顏靈玉有多難控制。 “這還用問,肯定是那笛聲?!蔽抑苯影欀碱^說道。 武德把手放在耳畔旁,停了幾秒之后,說:“這笛聲很好聽,但不應(yīng)該有攝人心魄,控制人身體的能力吧?” “我們是修道之人,修道先修心,所以比一般人面對某些引誘的抵抗力要強(qiáng),所以只影響到了她,我們很快就回過了神?!?/br> 我嘴里這樣說,但是心中并沒有太大的把握,完全是自認(rèn)為,只不過眼下并沒有其他的異樣,而顏靈玉發(fā)生這樣的情緒,也是因?yàn)榈崖暢霈F(xiàn)之后導(dǎo)致的,猜測應(yīng)該就是如此。 這笛聲中透露著說不出的詭異,再者沒有人會在深夜吹響牧笛,這里可是夜深人靜的農(nóng)村,也不怕家訪鄰居把這人家的門砸爛,這不是招魂引鬼還能是做什么? 武德哦了一聲,接著就沾沾自喜地說道:“想不到我武德也有真正入道的這一天,竟然不受這魔音的控制,看來學(xué)什么都不白學(xué)啊!” 我苦笑著對他說:“現(xiàn)在不是感嘆人生的時候,我們要想辦法讓靈玉平靜下來,否則她一直掙扎著,這繩子都快要勒破皮rou了,要是一直持續(xù)到天亮,人即便不累死,也會虛脫的?!?/br> 說完,我們都一起看向了依舊不斷掙扎的顏靈玉,隨著時間的推移,她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大,也越來越頻繁,顯然我說的并非是危言聳聽。 “直接敲昏她不就一了百了?”武德看著我,輕聲地說了一句道。 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,這算是什么餿主意,誰都不能保證多大的力道可以敲昏,萬一用力太重再敲傻了,那還不如讓她一直這樣下去。 此時,我忽然聽到身后有腳步聲,立即轉(zhuǎn)身去看,卻發(fā)現(xiàn)來的不是什么敵人,而是已經(jīng)睡眼朦朧的鴻羽居士,她很明顯是剛醒來就過來了。 我正想著,鴻羽居士也是修道之人,而是道行比我們兩個都深,連我們師兄弟就能抵得住這牧笛聲,她也應(yīng)該沒有問題,可是下一秒我就意識到自己錯了。 三魂不全的鴻羽居士不但智力蛻化,連道法都已經(jīng)不復(fù)存在,她竟然直徑順著顏靈玉剛剛前進(jìn),也就是依舊不斷響著的笛聲的方向,神情木訥地一步步地走著。 看到這個模樣,我不由地有些頭大,立即叫喊了一聲,再度起身過去,一把將鴻羽居士拉住,并抱了起來,想著是不是要和對待顏靈玉一樣,也把她捆起來。 然而,正在我想這個時候,完全忽略了鴻羽居士只是智力大不如前,道法也不復(fù)存在,但是她本身的體質(zhì)和力量,依舊沒有改變,不管怎么樣,她都是實(shí)力和我?guī)煾盖锏廊瞬幌嗖俚母呤帧?/br> 下一秒,鴻羽居士一個后手肘,直接狠狠地撞在我的胸膛,幾乎把我撞的差點(diǎn)上不來氣,而掙脫后的她,完全不理會我,繼續(xù)一步步地朝著那牧笛聲響的方向而去。 “師弟,一條蛇把你吃成白癡了?幫忙??!”我看著有些瞠目結(jié)舌的武德,沒好氣地叫罵著大喊道。 聽到我的聲音,武德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,也連忙去他的背包去翻騰,可是把里邊你的東西都倒了出來,卻哭喪著臉說:“師兄,我忘了,我們這次出門就你帶了一條繩子,現(xiàn)在它正用來困顏大美女,這可怎么辦?。俊?/br> “那么長的繩子,你不會割一截下來啊?” 我差點(diǎn)被他氣得吐血,但緩過勁之后,又再度撲到了鴻羽居士的身后,將她攔腰抱住,并盡可能想要把她往回拖,只不過結(jié)果就是我反而被人家拖著往前走。 看到武德磨磨唧唧的樣子,我朝著他大喊道:“你快點(diǎn),我快拖不住了?!?/br> “師兄,你可是去過道院的修道者,怎么感覺和我差不多啊?你不會是去了道院沒認(rèn)真修道,只想著那些道姑了吧?”武德說著,他的口氣并非是在開玩笑,而是充滿了埋怨。 “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多廢話,讓你做什么你就痛快點(diǎn)?!?/br>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(jīng)幾乎與脫力了,兩條胳膊也愈發(fā)的沒有力氣,整個人已經(jīng)被從破房里邊脫到了院子中,對著他大聲叫喊起來。 等到武德遞過來繩子,我再度把鴻羽居士捆住,然后也拖到了篝火旁邊,看著她不斷地掙扎,再加上一個顏靈玉,兩個都是大美女,這要是不明情況的人看到,還以為我們兩個血?dú)夥絼偟男』镒诱龑λ齻冇胁卉壞兀?/br> “師兄,我們現(xiàn)在怎么辦?不能一直就這樣綁著她們吧?”武德尋求我的意見問道。 我想了想說:“如果就是這笛聲造成的,我們只有兩個辦法,一個是讓笛聲停止,另一個是讓她們聽不到,前一個太過于危險,有可能會落入圈套,而且把師父他們留在這里也不知道會發(fā)生什么,那只能讓她們兩個聽不到了?!?/br> “臥槽,不是吧?師兄你打算讓她們變成聾子?”武德瞪大眼睛盯著我問。 我氣得都有些翻白眼,要不是情況緊急,自己肯定會狠狠踢他一頓,立即就很是無奈地說道:“師弟啊師弟,你就不能想點(diǎn)正常人都會想的辦法嘛?用東西把她們的耳朵堵住,堵住不就聽不到了?” “對對對,是我太緊張了,我想起來,我們帶著消毒用的酒精棉,再蘸點(diǎn)酒精,就可以起到隔音的效果?!?/br> 武德嘴上說著,但并非是給我聽,而是他在邊說邊想主意,想清楚怎么處理之后,立即就從他那倒了一地的東西里邊找尋了起來。 很快,我們就蘸了適量的消毒酒精,確認(rèn)不會倒流進(jìn)鴻羽居士和顏靈玉的耳朵里邊,然后給她們兩個堵得嚴(yán)嚴(yán)實(shí)實(shí)。 接下來,效果非常的顯著,鴻羽居士不再掙扎了,整個人變得平穩(wěn)了起來,呼吸也漸漸均勻,可能也是剛剛的運(yùn)動太累了,她再度睡著了。 看到這一幕,我立即給鴻羽居士解開了繩子,然后把她抱著送回了睡袋里邊,也就是秋道人的身邊,發(fā)現(xiàn)我們這位師父,雖然臉色非常不好,但他還是睡的很好,并沒有受到那牧笛聲的影響。 等到我回到篝火旁的時候,便發(fā)現(xiàn)顏靈玉正扯著武德的耳朵,幾乎都要快扯下來了,很明顯一個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情況的美女,當(dāng)醒來發(fā)現(xiàn)有人正在給自己松綁,毋庸置疑必然會想到非常不好的事情。 “你說的都是真的?”顏靈玉依舊怒火中燒,一臉不相信地盯著武德,又看向了剛走過來的我,厲聲問道。 “真的,不信你可以問我?guī)熜?,你不相信我,還不相信他嗎?你先松開,我的耳朵真的快要被你扭掉了!”武德彎著腰,雙手微微顫顫希望那只手快些松開,眼淚都快下來地說道。 我立即幫他打圓場,說:“靈玉,剛才的情況詭異,你先松開他,我慢慢告訴你。” 聽到我這話之后,顏靈玉才松開了手指,但不知道為什么還是很生氣,直接一腳就把武德踹飛出去,整個人拍在了破房的墻上。 “你今晚要是不說清楚發(fā)生了什么,我就殺了你們再自殺。”顏靈玉盯著我說道,她的眼神和表情都告訴我,她不是在開玩笑,而是認(rèn)真的。 我立即用最簡練的語言,把剛剛發(fā)生的事情,跟她詳細(xì)地說了一遍,看到她的敵意有所減輕,自己也松了口氣,其實(shí)在我的認(rèn)知當(dāng)中,她外表看起來并沒有這么在意,但實(shí)際上真的發(fā)生了疑似的事情,她竟然表現(xiàn)出如此的過激,真的讓我刮目相看。 只不過,不知道什么時候笛聲停止了,導(dǎo)致顏靈玉并沒有完全相信,依舊存在懷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