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八十三章 失魂者之初醒消息
我從床上坐了起來,古人常說黃粱一夢,對于此刻的自己來說正是如此,我開始回憶著在地府那近乎于一天發(fā)生的事情,雖有遺憾卻也頗為圓滿。 環(huán)顧了一下自己的四周,發(fā)現(xiàn)以自己為中心的一圈,床案四周有著明顯的香灰殘留,這應該就是我在陰間的時間中,九道人做法護住了我的rou身,所以即便是“陰間一天,陽間一年”,身體也沒有任何的腐爛,只是形同植物人一般度過了一年的光陰。 摸了摸身上,發(fā)現(xiàn)杏黃旌旗還在,可能是九道人喝多了,還沒有來得及要回去,不過我隱約記得他說送給我了,也不知道酒醒之后又會不會反悔。 我下床之后,走進洗手間洗了個熱水澡,又把濃密的胡須刮了刮,對著鏡子照著自己一頭即將到肩的頭發(fā),不由地苦笑不已。 說實話,我長這么大都沒有留過這么長的頭發(fā),然而卻并沒有任何的不適應,眼前又不能自己剪頭發(fā),只能找了個橡皮筋,把頭發(fā)攏到腦后,扎了個小辮子。 收拾妥當,正準備出去的時候,一直插在電源上的手機卻響了,我一看正是我上一個師父秋道人打過來了,便是沒有多想,直接接了起來。 “師父,我是大千?!?/br> 聽到我的聲音之后,秋道人便長出了一口氣,便是問道:“這么久你干什么去了?怎么連電話都不接,是閉死關(guān)了嗎?” “算是,但也不是,我下了一趟地府?!?/br> 我直接對他實事求是地說了,如果他是個普通人,自己肯定不會說出這么駭人聽聞的話,到時候光解釋就要浪費不少的口舌,他是我的師父秋道人,同樣的修道者。 “原來是這樣,那你回來的正好,你想辦法和道院請個假,回一趟凡人閣,鴻羽meimei昨天后半夜醒了?!?/br> 秋道人說這話的語氣有些奇怪,本來醒了是一件好事,但是我并沒有聽說他有任何的高興,甚至反而有一些急迫感。 聽到他這么一說,我反而是狂喜,內(nèi)心激動地問道:“真的假的?師父你聚齊了鴻羽道長的魂魄了?你是怎么辦到的?” 秋道人卻嘆了口氣說:“正是因為沒有聚齊,她便自己很奇怪的醒來了,我現(xiàn)在也搞不清楚,想著你在道院修行了一年,在那最高道府一定修煉了一些外界沒有的道術(shù),想要讓你回來幫忙看看。” 聽到這話,我的心頓時一沉,難道鴻羽居士的情況和任靈萱一樣,也是用了特殊的道術(shù)強行醒來,那不就意味著又多了一個魂魄殘缺的人,也就是說還需要找一套極品寶石幫她“潤魂”,等到聚齊她才能恢復正常。 想到這里,我就不免一陣的頭疼,為了任靈萱能夠恢復,大部分極品寶石都是爺爺他們幫忙或者找到或者重金購買,而自己也為了能下墓找尋,苦苦修煉搬山道法,以求能把寶石帶回來。 生人有三魂六魄,其魂有三,一為天魂,二為地魂,三為命魂。 人死之后,喜、怒、哀、樂、愛、恨等六魄皆隨著身體留在陽間,到地府的陰魂便是三魂,所以這就是魂和魄的區(qū)別。 可是在也意外的情況之下,會導致人的魂兒丟失,在在民間也被叫做“丟了魂兒”,是需要通過親人或者術(shù)士“叫魂兒”才能找回來的。 鴻羽居士和任靈萱的情況差不多,她們二人是因為更加意外的情況,導致魂兒碎了,是需要凝聚的,所以即便我能認識像九道人,甚至關(guān)系搞得不錯的還有牛頭馬面這樣的鬼差,對這種情況也無能為力。 “師父,是你請了高人嗎?” 我不解地問道:“還是其他怎么回事?” 秋道人卻不耐煩地說道:“電話里邊三句兩句說不清楚,你想辦法回來一趟,我們當面……唉,你做什么?那是養(yǎng)的花,不能吃的。” 像是說完了,又像是沒有,就聽到秋道人在對面驚呼起來,然后沒有和我再說其他的,便是掛斷了電話,聽著應該是有什么在凡人閣里邊搗亂。 難道是我養(yǎng)的東子? 還是說凡人閣又去了什么奇怪的新人? 總不可能是武德那家伙吧? 修昂到這里,我便是不再耽擱,背起來自己的背部,裝好了屬于自己常用的東西,直接去往大師兄戒酒子的房間門口。 “大師兄!大師兄!” 我敲了敲門,站在門口等了片刻,戒酒子就隨著門自動打開,出現(xiàn)在我的眼前,他先是恭喜我得到了重生,而我謝過他之后,便將自己想要請段時間假,想要回去一趟的想法說了出來。 聽聞之后,戒酒子說:“按照道院的規(guī)矩,在沒有師父的許可之下,修行的過程是不允許請假的,但你的情況特殊,一年都沒有和外界聯(lián)系,而且?guī)煾负苊黠@喝多了,這次又不知道要醉多久,我這個大師兄替他除了所有的事情,你的假我準了?!?/br> “謝謝大師兄?!?/br> 我立即朝著他行了個道禮,同樣也表示感謝,而戒酒子則是回了我一個,并囑咐我早去早回,別的不說,單憑在外界修煉遠不如道院這一項,便是不能在外面停留的時間太長。 在戒酒子的送行之下,我直接下了山,在附近一條最近的公路上,攔下了一輛出租車,在我給雙倍車錢的許可后,司機一路快速朝著銅山市的縣城開去。 即將下高速的時候,我給武德打了個電話,他得知我回來了,立馬高興地讓我在高速口等著,他必須要親自來接我。 我們居住的這個縣城并不大,所以當我下了出租車后,等了沒有三分鐘,武德便開始我的車狂奔而來,一路上也是馬不停蹄,罕見沒有和我扯東扯西,只是問我適不適應道院的修煉氛圍之類的。 這不是我認識的武德,他雖說憨厚,但絕對是個哈皮,能讓他變成這樣的,足以說明了凡人閣那邊發(fā)生了令他毀三觀的大事。 “師弟,你告訴我,是不是凡人閣出什么事情了?”即便眼看著就快到了,我還是忍不住想要知道,便開口問他。 “沒,沒事?!?/br> 武德支吾地說道:“只是我和師兄有一年沒見了,你也了解我這個人,多少有點認生,這不是緊張的不知道該和你說什么,真的沒事,真的?!?/br> 他的不斷強調(diào),更加說明了一切,我立即就沉下了臉繼續(xù)追問他:“你又不是三歲的孩子,怎么可能認生,你一定是有什么瞞著我的事情,對不對?” “哎呀師兄,是師父,他不讓我提前告訴你,眼看就要回去了,你到時候自己看就知道了,我不能不尊師命?。 ?/br> 武德轉(zhuǎn)頭看著我,整張臉哭喪地說道:“師兄,你就行行好吧,不要讓我成為那個不聽師命的不孝之徒,之前你不在出了點事情,師父已經(jīng)狠狠責罵過我了,而且警告我再有一次不聽師命,他就會把我掃地出門,誰求都沒有用,包括你在內(nèi),他是動了真格的,我看得出的,行嗎?” “那好吧!”我無奈地嘆了口氣,看來只能回去才能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