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四章 吳山居吳二太爺?shù)拇匀?/h1>
“你們這是做什么?我吳家從太爺爺輩起家至今,還沒有讓人說不懂待客之道的話柄,不要丟了吳家的人。” 正在我和尖嘴猴腮的男人對峙的時候,忽然就從人群的后面,傳來一個女性柔美的聲音,來人芳齡約莫二十五六,面相尊貴,穿衣打扮彰顯自身的身材條件,但隱約卻有一抹高高在上的韻味,但任何微末的不足,也無法抹掉她是個美女的事實。 在這個美女踩著一雙潔白的運(yùn)動鞋,朝著我迎面走來,剛剛蓋住細(xì)長直白大腿的小小百褶裙,隨著她的邁來的步伐,盡顯無限靚味。 尤其是,在她脖子上戴著的一塊玉牌,晶瑩剔透,不摻一絲雜質(zhì),即便不懂行的人也能憑感覺到,絕對價值不菲。 “你就是大千吧?” 美女打量著我,主動伸出了手說:“我叫吳棠溪,但是你不能叫我棠溪,那樣容易讓我誤會和糖葫蘆有什么關(guān)系?!?/br> 我看著這個這個自報家門的美女,在那些不善的面孔之下,略微感到幾分親切,便是伸出手和她握了握,說:“吳小姐,你好,我是張大千?!?/br> 那輕輕一握,我不得不承讓,如果不是她對自己的手特別精心呵護(hù),那么她這只天生柔若無骨的小手,又是她身上的一大亮點。 哼! 這時候,我聽到自己背后傳來任靈萱輕聲的冷哼聲,立即反應(yīng)過來,連忙把吳棠溪的手松開,并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,幾乎退到了任靈萱和吳爺爺?shù)闹虚g。 “你也不用那么客氣叫我什么吳小姐,你可以叫我小棠或者小溪都可以?!?/br> 吳棠溪笑了笑和王爺爺打了個招呼,說:“一路趕過來辛苦了,請進(jìn)去歇息一下吧!” “她是老板一個表弟的女兒?!贝藭r,剛和吳棠溪點頭的王爺爺,在我耳邊輕聲說道。 我心里剛還在郁悶,爺爺、三爺爺和胖爺爺三個人,他們經(jīng)常開玩笑說,爺爺是他們年輕時候覺得最不可能娶妻生子的那個,結(jié)果這件事情就讓爺爺偷偷辦了,而三爺爺和胖爺爺?shù)浆F(xiàn)在也沒有子女。 只不過,我現(xiàn)在還是有些不解,為什么三爺爺?shù)谋淼芤残諈??是巧合?還是有什么其他的意思? 我懷著好奇,再度偷偷忍不住打量著吳棠溪,她和三爺爺看不出任何的想象,如果從血脈遺傳基因來說,不像是有任何關(guān)系的,唯獨不得不承認(rèn),她氣質(zhì)如蘭,加上那么一點點調(diào)皮的小傲嬌,想必會追她的男人能從吳山居排到西湖湖中心去。 “棠小姐,這是家里的大事,你一個女孩兒不懂就不要摻和?!?/br> 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終于忍不住開口勸道,但從語氣來判斷,他并不是多么溺愛吳棠溪,而是因為某種原因很怕。 “老板二叔很看好她,說她是帶有吳家血脈所有女性中,唯一一個可以媲美霍家女人的一個?!?/br> 王爺爺在我耳旁再度輕聲嘀咕了一句,繼續(xù)說道:“從老板的三叔出事之后,老板扛起了吳家的一切,但是家里的大事小情都是他二叔在幕后管理,吳家沒有人不怕這位二叔的,所以這小妮子也就被其他家里人所忌憚?!?/br> 三爺爺?shù)亩澹?/br> 我還沒有見過這個人,但單從這些人對這個吳棠溪的態(tài)度來看,絕對是個護(hù)短的主,所以才會導(dǎo)致眼前的情形。 此時,吳棠溪和那尖嘴猴腮的男人說了幾句,后者即便再不愿意,也只能嘆了口氣,狠狠地剜了我一眼,把怒火壓到了心底,朝著外面站著的那些人擺了擺手,這才給我讓出一條可以通過的路。 “走吧,進(jìn)去瞧瞧,老爺子很想見你,他嘴上經(jīng)常念叨,不知道你這個張家的后代,是不是也像你爺爺那樣不喜歡說話,不過看來你很正常?!?/br> 吳棠溪說著,還微微躬身給我做了個請的手勢,本來這樣是很有面子的,但是她下一句就讓我渾身不舒服,她說:“但也很普通?!?/br> 普通? 這兩個字頓時讓我很不舒服,這就好像有人當(dāng)著你的面告訴你,說你就是個“一般人”,即便自己知道自己身上并沒有什么亮點,但相信也沒有多少人愿意聽這樣的話,畢竟是沒有人不喜歡被恭維的,不管男女老少,是人就無法避免。 “既然普通的我這么被吳家不歡迎,那我還是哪里來回哪里去?!?/br> 這話都說成這樣了,我剛才忍著是因為三爺爺,他幫了我很多,從某個情感角度來說,他和我爺爺對我的感覺差不了多少,現(xiàn)在自己是來幫著吳家處理還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的,結(jié)果就被人如此不歡迎,還被人數(shù)落。 尤其是當(dāng)我知道,吳家還有一位老太爺,吳棠溪出面明顯就是作為他的代言人,連她都這樣,那自己進(jìn)去還不知道要被這么挖苦,與其費(fèi)力不討好,還不如識相點離開,最多和三爺爺發(fā)個短信,告訴他不是自己不愿意,而是自己沒有那個能力。 “哎呦,我和你開玩笑的,你這小家伙怎么這么不識逗呢?我可聽說邪伯伯沒幫你的忙,你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,那你接下來怎么幫邪伯伯處理事情呢?” 瞧見我寓意離開,吳棠溪一雙小手合十,來回去搖晃著,還說了一套她自認(rèn)為很有道理,以至于讓我無法拒絕的話。 “我也是在跟你開玩笑?!?/br> 我笑了笑,并不是因為她嫵媚的小女生姿態(tài),而是打心眼里覺得她說的沒問題,再說自己現(xiàn)在人都到了,沒有理由不見見正主就灰溜溜地離開,剛才只是心里的一時不悅,才會有那樣的說法。 見我答應(yīng)之后,吳棠溪輕輕眨了一下她的右眼,還偷偷給我豎了個大拇指,隨著她轉(zhuǎn)過身的那一刻,那小女生的姿態(tài)頃刻全無,邁著出來時候的優(yōu)雅步伐,立即在前面帶路。 我心中對她的看法又發(fā)生了變化,掛著一抹苦笑,只好跟了上去。 走進(jìn)了客廳里邊,我發(fā)現(xiàn)這個已經(jīng)不能說是客廳了,簡直就是個中型的會議室,只不過里邊擺滿了一張張的方桌和圓木凳,幾乎可以說是座無虛席,更像是個宴會廳。 看到這么多人,以及聽到小聲聊天的噪雜之聲,我不由地暗暗皺眉,這場面遠(yuǎn)比我想象中大的多,即便告訴這里準(zhǔn)備選個什么大集團(tuán)的董事長,我都會信。 可能見我站著不動,吳棠溪便是一把伸出她的纖手,拉著我從那些桌凳之間留出個空隙穿過,感覺任靈萱并沒有跟上來,一回頭發(fā)現(xiàn)她真的沒有,而是被王爺爺攔下,他們坐在了一處空的地方,不知道王爺爺正在跟她說著什么。 “不要擔(dān)心你朋友,她丟不了的?!眳翘南f完,就繼續(xù)拉著我往里邊走。 以吳棠溪的容貌,不管在任何地方都是惹人注目,更不要說加上她在吳山居的身份,立即一道道復(fù)雜的目光朝著我們兩個人掃來。 當(dāng)那些目光發(fā)現(xiàn)吳棠溪拉著我的手之后,隨即就有些奇異的目光,死死地將我鎖定,完全不認(rèn)識的人,在這一刻竟然對我仇視起來。 我能夠感受到,吳棠溪和那些人看似熱情地打招呼,但很明顯是屬于那種場面上的,即便與一些和她年齡相仿的人開個略葷的小玩笑,她也是一笑了之,反而導(dǎo)致那些人對我更加的不善,其中不乏兇神惡煞的猙獰面孔,仿佛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了。 在這一刻,我深深地意識到,她不僅僅是給我來引路的,更是給我添更多麻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