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七章 張家古樓的六壬卜卦
周凱在看到棺材里邊的女尸樣貌,是完全沒有說話,有那么一瞬間我竟然看到他的目光閃爍寒光,直勾勾地盯著棺中的那具女尸。 我整個人已經(jīng)凌亂到腦袋里邊的想法轉(zhuǎn)不動了,雖說天底下長相相同的人很多,還有像《鬼吹燈》里邊演繹和女主角一樣的尸身,但當(dāng)自己真正見到的那一刻,完全不是別人可以理解的,那種心態(tài)幾乎都要炸了。 即便我自己親眼見到,還是心中滿是疑問,為什么這具女尸能和林曉曉相貌相同,再聯(lián)想到她看到這口棺材的情況,還有之前那些密洛陀不但不去攻擊她,反而是畏懼的躲避,這都太難解釋了。 一時間,這些謎團讓我摸不清頭腦。 現(xiàn)在如果說棺中女尸和林曉曉有什么關(guān)系,那么就有一個可能性,那些密洛陀是受這個女尸控制的,雖說不知道是以什么馴服的,但就看那些猞猁都能被那個奇形怪狀塌肩膀的怪人馴化,在這里很多不可能的東西都變得有可能。 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,那真的太過于現(xiàn)實的撲朔迷離。 周凱低頭看著棺材中里邊的一切,他把手套摘下來又重新戴上,可能是手心出了汗,還是其他的原因,接著我就看到他朝著女尸的雙腳伸出了手。 我愣了一下,難道周凱還有這樣的癖好不成,可接下來他就從腳下拿起了一個東西,那是一朵無根無葉的五色盛開的花朵,以赤橙黃綠青五瓣相鄰,看起來既妖艷又瑰麗,簡直就像是傳說中的七色花少了兩色的五色花。 “這是……” 我猶豫了一下,心中已經(jīng)想到了什么,但一時間不敢去相信,因為自己一直判斷它是存在于棺槨之上,就像是精絕古城的尸香魔芋。 “沒錯,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亡靈花?!?/br> 周凱端著這朵五色花,沒由來的嘆了口氣,朝著我遞了過來說:“你的愿望達成了,但是鳳凰膽不知道在不在這張家古樓中。” “凱哥,你是我親哥。”我捧著五色花,甚至都想要去擁抱周凱,這朵花只有掌心大小,整體充滿了極陰之氣,看來我爺爺沒有騙我,這里確實有亡靈花。 但是,當(dāng)我興奮之后,又不由地開始擔(dān)心爺爺他們?nèi)齻€,可能是因為之前他們發(fā)現(xiàn)的東西都在外面給了我,現(xiàn)在既然確定這里有亡靈花,可只是讓我過來取,這是不是就是說他們出了什么事情呢? 我從背包里邊取出一個塑料盒,之前擔(dān)心廣西潮濕,里邊是用來放黃符,現(xiàn)在正好放這朵亡靈花,像著可以把險些為我付出生命的九尾狐張繼雅恢復(fù),擔(dān)心他們歸擔(dān)心,還是非常喜悅的。 長長舒了口氣,終于不遠(yuǎn)千里找到了亡靈花,我這一趟肯定是沒有白跑,正當(dāng)自己思緒萬千的時候,就聽到顏靈玉說:“哥,不要忘了我們的目標(biāo),你再仔細(xì)找找,看看里邊有沒有墓塵珠?!?/br> 周凱聽了這話,立即就點頭,開始用戴著手套的雙手,仔仔細(xì)細(xì)地對著整具女尸的身體細(xì)細(xì)摸索尋找起來。 從女尸的尸體,到旁邊的陪葬品,周凱仔細(xì)檢查了一遍,臉上出現(xiàn)了無奈和失望,他嘆著氣說:“只找到了亡靈花,沒有墓塵珠?!?/br> “唉!” 顏靈玉失落地嘆了口氣,盯著女尸打量了片刻問:“哥,你打算怎么處置這具女尸?” “我們接下來還要尋找,只能把她用子孫釘先釘起來,你看她死而不僵,死而不腐,說不定會借助我們的陽氣起尸,還是小心為上。” 周凱說著,便開始把棺材上之前的七枚子孫釘,分別用石工錘釘在了女尸的眉心、脖子、心臟和四肢,等到讓我們跟他把棺蓋合上的時候,他發(fā)現(xiàn)棺蓋里邊竟然有字,忙招呼我們一起去看。 公元1799年,嘉慶年間,乾隆第十五子。 墓主,姓張名曉瀟,其夫張勝睛,其子張起靈,于享年一百二十三歲,壽終1922年,因外族侵犯,就義于應(yīng)天府,英勇于屠刀之下,被張氏族人帶回張家古樓安葬。 我瞬間明白了,張氏族人,每逢亂世現(xiàn)身于亂世,也獻身于亂世,這便是整個家族能夠延續(xù)至今的重要原因。 只是我有一點想不到,即便張起靈是族長之位稱號,可是這位張曉瀟為什么也姓張?難道說是碰巧?還是以前的族內(nèi)通婚? 族內(nèi)通婚,又稱族內(nèi)婚,最早都要追溯到石器時代中晚期,就像原始部落那樣不同外族,目的就是為了保證血脈的純正,而張家一直延續(xù)至今,很有可能受到當(dāng)時大環(huán)境的影響,從而進行這樣的婚姻。 有些已經(jīng)發(fā)生的歷史,我們必須去承認(rèn),就像張家古樓里邊的一切,它就像是一部歷史朝代的編年史,甚至外面沒有記錄的事件,它都一一詳記下來,只因為它是幾千年來存在的隱秘古老家族,所有的事情只有張家族人知道,所以肯定是實事求是。 另外,即便是現(xiàn)在醫(yī)療條件這么好,但想要活到一百歲以上,那都是鳳毛麟角的,更不要說當(dāng)時一些方面落后的封建王朝,那簡直都要被當(dāng)做老壽星一般。 可是,這個張曉瀟卻是在她那么大的年齡,還慷慨就義了,肯定不是她因為個人的生死,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,不是意外她還能更高齡,即便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相當(dāng)高齡了。 再回想到不管是三爺爺還是胖爺爺有時候說的話,尤其是我爺爺過生日的時候,他們總是開玩笑,我爺爺不記得他具體的生日,還是胖爺爺給定了日期,以后都是那個時間都給我爺爺過生日。 如果說張家人都長壽,那我爺爺現(xiàn)在的年齡是多少? 在我想這些的時候,周凱拍了我一下,問:“兄弟,你身上還有剩余的符咒嗎?” “驅(qū)邪去煞的還有,要嗎?”這兩類是我出發(fā)前寫的最多的,滿滿裝了一盒,自己身上帶了一些,精鋼傘上面也有,最不缺的就是這類黃符。 周凱點頭說:“都可以,只要能壓制邪煞之氣就行?!?/br> 聽周凱這樣一說,我立即從口袋里邊抓出了七八張全都遞給了他。 周凱接了過去,立即就往棺蓋內(nèi)部貼了一張,然后我們一起把棺蓋抬回棺材上,他又在包括棺蓋上還有四周都貼了一張,又在棺頭的下方也貼了一張。 “前面不是貼了一張,為什么又往下面貼一張?”我很是不解地問。 “棺底貼不上,只能貼在這里,希望可以起到作用?!?/br> 周凱解釋完之后,對我說:“兄弟,學(xué)道法真的好,我當(dāng)初要是也跟著師父好好學(xué),也不至于現(xiàn)在連一道符都畫不出,你也是天賦異稟,聽秋道長說你只是幾個月畫符就已經(jīng)出師了,不像我學(xué)了一年都畫不出一道真正的符咒,最后被師父給勸退了,呵,呵呵……” 聽到周凱的苦笑,我也不能說什么,但心里非常的高興,沒想到我那個嚶嚶怪師父秋道人,在其他人面前是這樣贊揚我的,但他當(dāng)我的面從來沒有說過這些,看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是真的,他會為你驕傲,但不會告訴你,父愛如山,嚴(yán)師為父。 貼完黃符之后,周凱帶著我們走出了小隔間,站在走廊中,看著一件件的房屋,就對酒瓶兒說:“你不是會六壬算卦,幫我們算一下,接下來該到哪個房間?開哪口棺材?” 酒瓶兒立即點頭,從他的口袋里邊摸出了六枚銅錢,放在手心里邊搖晃了一會兒,說:“凱哥,你直接問墓塵珠在哪個方向不就行了。” 周凱立即面帶微笑說:“不用,那樣會讓你折壽的,我也懂點天機不可泄露,你只要指明一個大概的方向,我們一起慢慢找?!?/br> “還是凱哥跟我好??!” 酒瓶兒由衷地感嘆一聲后,嘴里念念有詞,念完之后把六枚銅錢直接投擲到了地上,伴隨著嘩啦聲,我們都盯著銅錢看著。 但是,六枚銅錢不斷地跳著,完全沒有落停的意思,甚至等了半分鐘還是那樣,看到這一幕我就心生不好的預(yù)感,覺得連天都確定不了的事情,肯定不是好兆頭。 三分鐘之后,酒瓶兒已經(jīng)青筋暴起,額頭和鬢角全都是汗,那六枚銅錢才終于落下,他彎下腰,一枚一枚地?fù)炝似饋怼?/br> 我看了一下,三枚正面三枚反面,又看了一下時間,正是現(xiàn)在剛過進入酉時,便更加惴惴不安,雖然自己不精通六壬卜卦,但是大體的意思還是明白的。 想這樣同樣的正反面,就是說連天都不知道,就是知道也不能說,接下來就是五五開,有好也有壞,再細(xì)致的我就不知道了。 看到這個卦象之后,酒瓶兒一連嘆了三口氣,想說又欲言又止,好像無從開口似的,搞得我們都很著急。 周凱直性子,他直接問:“酒瓶兒,你知道我這個人的性格,有什么說什么,不要吞吞吐吐的,什么結(jié)果我都能接受?!?/br> “凱哥這個方向,唉,邊走邊說吧!”酒瓶兒指了個方向,便是第一次帶頭往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