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章 重啟之廣西巴乃
我等了十來分鐘,羽鴻居士還沒有回來,自己又沒有她的電聯(lián)方式,便找到了紙筆,給她寫了一封簡筆信,于是便徒步下了桃仙山。 半途中,黃偉光給我打來了電話,接下來就聽到他問:“老大,你們昨晚跑哪里去了?我和林曉曉在火葬場等了大半宿,打你電話不在服務(wù)區(qū),我真擔(dān)心你出事情?!?/br> 我不記得自己關(guān)機,而且醒來看手機的時候,也是處于開機狀態(tài),怎么就可能不在服務(wù)區(qū)呢? 不過,我也沒辦法解釋這個,便想起了黃偉光的舅舅王樹仁,對他說:“老二,有個事情我必須跟你說一下。” 黃偉光問:“什么事情?怎么聽的好像挺嚴肅的?不會是什么壞消息等著說給我聽吧?” 我說:“昨晚我見到你舅舅王樹仁了,最近你如果見到他,一定要躲著他,他已經(jīng)不再是你以前認識的那個舅舅,他墮入魔道了?!?/br> “你說什么?老大,這種事情你可不能開玩笑,我舅舅不是被抓起來判了三十年嗎?你怎么可能見到他?。坎豢赡芙^對不可能?!?/br> 黃偉光極力的否認著,語氣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。 我說:“這樣的事情,我怎么可能會跟你開玩笑,總之你見到他千萬不要接近他,能跑多遠跑多遠,你已經(jīng)成了一個惡魔了。” 接下來,黃偉光足足有將近兩分鐘沒有說一句話,他應(yīng)該是正在接受這個事實。 過了片刻后,黃偉光開口道:“我知道了。那老大你自己在哪里,你趕快回火葬場來,我在門房等你,趙立軍已經(jīng)給錢了?!?/br> “我現(xiàn)在有很重要的事情,必須立即去一趟廣西,那錢就由你先保管著?!?/br> 我說著,又猶豫了一下問:“趙立軍給了多少錢?” 黃偉光說:“三萬六,說是什么六六大順,我覺得也不少了就替你收下了,不少對吧?” “不多,不過就那樣吧!” 我并不是故作姿態(tài),如果昨晚沒有發(fā)生那樣的事情,這傭金確實相當(dāng)可觀了,但自己和張繼雅都險些丟了性命,雖說不全是因為王立軍,也跟他雇傭我過來有很大的關(guān)系,即便最后化險為夷,可還是足足折了十年壽,算起來是血虧。 掛了電話,我順著下山的羊腸小道,走了四十分鐘終于走到了山腳下,一條國道赫然出現(xiàn)在眼前,南北橫穿伸向了遠方。 站在路旁,我期待有一輛車可以把我?guī)У礁浇氖袇^(qū),哪怕是縣城也可以,這樣我就可以倒車前往廣西。 然而,這條路上的車輛稀少,偶爾有一輛車經(jīng)過,不管我怎么擺手,人家就不肯停下,或許是因為這個地方四下沒有人煙,出現(xiàn)一個莫名的攔車者,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好心害了人家自己。 我只能說自己倒霉,也不怪的他人,停下是心善,不停也是本分,這年頭獨善其身已經(jīng)不再是貶義詞。 等了將近一個小時,終于看到一輛香檳色的大眾車由遠及近,我不得不開始拼命地揮手,看著這車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,我就知道又是白浪費感情。 然而,當(dāng)車經(jīng)過我身邊的時候,司機踩了一腳剎車,隨即車窗同時放了下來,只見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,濃妝艷抹,戴著墨鏡,穿著小小吊帶背心,上下打量著我。 我立即抱拳說道:“美女jiejie你好,我想搭一下您的車,我有非常緊急的事情要去辦。放心,我不是壞人,我也給您車錢,多少錢都可以,立馬轉(zhuǎn)賬?!闭f著,自己已經(jīng)拿出手機,打開了微信準備掃碼。 “看你長得挺清秀的,確實也不像壞人,你這是要去哪里???”女人一只手搭在車窗的邊緣,饒有興趣地問我。 我再度抱著拳說:“jiejie,實不相瞞,我要去一趟廣西,您只要把我放在能打車的地方就行,最好是車站?!?/br> “給我一萬?!?/br> 女人已經(jīng)拿出了手機,并打開了收款碼,怎么看她都不像是開玩笑的,我內(nèi)心有些不舒服,自己就是那么一說,她還當(dāng)真了,不就是順便的事情,至于這么獅子大開口嗎? “我……” 可是,在我剛一開口,女人便開始升車窗,隱約聽到她說:“年紀輕輕不學(xué)好,誰知道你打著什么算盤,我才不上你這個當(dāng)呢!” 鐺!鐺!鐺! “我給,我馬上就給。” 我敲著車窗,女人把收款碼放在了車窗上,自己猶豫再三,主要是怕她拿了錢不辦事,但眼前沒有更好的選擇,只得乖乖付了款,自己已經(jīng)非常迫切想要到廣西去。 “上車吧,坐后排?!?/br> 女人打開了車門,在我鉆上去的時候,她再度提醒道:“不要坐我后面,坐到副駕駛后面去?!?/br> “知道了?!?/br> 其實,在坐上車的那一刻,我還是發(fā)自內(nèi)心感謝她的,這種地方讓一個陌生的年輕人上車,即便給一萬塊錢,一些男司機都瞻前顧后不敢載,更不要說是個女人。 我系好了安全帶,女人一腳油門便沖了出去,我看著邁速表沒幾分鐘都到了120,如果這時候高速屬于正常,但這可是國道,不免覺得太快了一些。 “jiejie,你慢點開,我是著急,但安全更重要啊!” 我整顆心都高懸起來,那有女人這樣開車的,我可不想還沒有到廣西,沒有找到爺爺和亡靈花,便由于發(fā)生車禍英年早逝了,畢竟前不久可是剛聽說一場車禍死亡,和一場險些造成死亡的事故。 “不用怕,這條路我常跑,沒什么車的?!迸送耆话盐业脑挿旁谛纳希矣烷T轟的更狠,配上她車里的勁爆音樂,簡直有點俠盜飛車的感覺。 “你太快了,沒車也要注意安全?。 ?/br> 我忍不住再度開口,因為就在說話的功夫,速度已經(jīng)飆到了一百八十邁,一個小顛簸就感覺整個人的靈魂都開出竅了。 “這里距離廣西要27個小時,中間還要休息,如果我太慢了,兩天都到不了,你到底著急還是不著急?”女人反問我。 我愣了一下,以為自己聽錯了,再三確認才得知,她確實要送我去廣西,難怪她要一萬,這樣想來也不是很多了,但我還是覺得這個女人開車太瘋狂了,自己長這么大都沒有坐過這么快的私家車。 不到半個小時,我們便上了高速,她是在不違章的情況下,那是有都快開多快,我心里已經(jīng)暗叫祖師爺保佑了。 行駛的過程中,我們在服務(wù)區(qū)吃飯,也休息了一晚,她竟然跟我提到不要疲勞駕駛這個概念,我都懷疑自己的耳朵一而再再而三出現(xiàn)幻聽。 不過,我不得不承認,這個女人開車是猛,但是車技真的好,那不僅僅是老司機的問題,我都懷疑她的身份是一名女賽車手。 “小兄弟,怎么稱呼?”女人開著車問我。 “張大千,jiejie你呢?”我回答完問她。 女人說:“我叫什么不重要,但我發(fā)現(xiàn)你年紀輕輕很有錢,那你的生活一定很好,如果你沒有錢的話,那你必須就的活夠好?!?/br> 我愣了一下,她開車已經(jīng)這么快了,這又是說什么? 女人問:“你去廣西做什么?” 我說:“找人?!?/br> 女人哦了一聲說:“那你一定很愛這個人吧?否則千里迢迢去那么遠做什么?” “當(dāng)然愛了?!?/br> 我想了想,立即點頭,自己確實愛自己的爺爺,這是毋庸置疑的。 “我問你去做什么?你說愛?”女人笑著搖頭。 一路上,類似這樣的對話,就是我這年輕的腰也不知道閃了多少次,怪不得現(xiàn)在都在說,不怕渣女玩曖昧,就怕女人三十歲,你不懂她都懂,你不會的她都會。 一天半之后,車子到了廣西,不管怎么樣她還真的把我送到了,定位到了巴乃村,又開了幾個小時,最后一段私家車是進不去,她才停了下來。 “謝謝jiejie送我過來。” 我已經(jīng)在路上和她加了微信,我發(fā)誓是她先加我的,所以為了表示感謝,又給她轉(zhuǎn)了兩千塊錢,算是當(dāng)做她回去的油錢和過路費。 “千兒弟弟有心了,但是jiejie不會收你這個錢的,我們有緣,有緣定會再見?!?/br> 女人說完,擺了擺手,車窗搖了起來,不知道她開往何處。 到了分別,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,可能是受到了黃偉光的影響,不由地給她起了個外號,并在微信備注為“開車賊猛的污jiejie”,而她原本的名字是英文,大概的意思就是“夢想著有一天會超越風(fēng)的大美女”。 我搭上了一輛摩托車,又給了人家五百塊錢,這才到了爺爺短信中提到的巴乃村。 這個村子和我想象的差不多古老,地面滿鋪青石板,縫隙間長著大量發(fā)綠發(fā)黑的青苔,遙遙可以聽到湍急的流水聲。 讓我沒想到的是,這個村子居然十分的熱鬧,到處都是打扮各式各樣的旅行者,還有白皮膚藍眼睛的外國人,偶爾其中還摻雜著黑人,看來這個村子還是個非常著名的旅游村。 大下午,我走進村子里邊有些茫然地看著一切,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哪里找爺爺,便想著找一個當(dāng)?shù)厝藛枂枴?/br> “你是張大千吧?” 可就在這個時候,一個比我小個一兩歲的胖乎乎的年輕人,衣著打扮很有當(dāng)?shù)靥厣?,見我點頭,還沒有來得及問他是誰,怎么知道我名字的,他就說:“果然是今天到,跟我來吧!” 我便跟著這個年輕人,順著青石板鋪的村路,一直走到了院子門口,里邊是和周圍很多建筑差不多的高腳樓,他推開了門,把我?guī)Я诉M去,進入一個房間中。 胖乎乎年輕人說:“你在這里等著,我爸很快就回來,到時候你想知道什么就問他?!?/br> 我點了點頭,想著既來之則安之,既然對方知道我的名字,那很有可能是爺爺交代的,等到他父親來了,應(yīng)該一切都就清楚了。 我是個地道的北方人,第一次到南方來,本來應(yīng)該覺得一切都非常的新鮮、新奇,但是從進這個屋里卻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,好像曾經(jīng)來過似的。 難道是在夢里來過這里嗎? 實在想不通,又感覺這里的氣候太過于潮濕悶熱,便走出屋子,在陽臺上的一個躺椅開始閉目養(yǎng)神,趕了將近兩天的路程,即便期間有休息,還是感覺身心疲憊。 沒有過多久,我便是睡著了。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到了傍晚時分,只見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家,滿臉黢黑的順著樓梯走了上來,當(dāng)他看到我的第一眼時候,便開口說: “小老板,終于等到你了。” 我一聽這話就不對勁,他怎么開口就叫我“小老板”,而且他好像早就知道我一定會來似的。 “老爺爺,您是……” 我盯著那張完全陌生的壯族老人家的面孔,詢問道。 “你那三位老板一樣,叫我阿貴吧!” 老人家說著,便帶著我下樓去吃飯,吃的是熏rou和竹筒米飯,rou不是牛羊豬rou,是一種我重從未吃過的rou。 “阿貴爺爺,你是不是認識我爺爺?”吃飯的時候,我再度忍不住問。 阿貴說:“悶老板、胖老板和三老板五天前進了山,他們說你差不多今天會到,我早上起來就等著,沒想到你下午才到。” “我爺爺他們?nèi)齻€進山做什么?” 我問完之后,立即就覺得自己問了廢話,他們?nèi)齻€人聚在一起,百分之九十九是盜墓,剩下的百分之一都在盜墓的路上。 “這段時間村子里邊來了很多人,我看到三位老板來了,即便他們不告訴我,我也知道他們準備重啟什么東西!” 阿貴沒有回答我,而是把他憋在心里的話說了出來,道:“胖老板我最熟悉,如果不是幾十年發(fā)生的事情,他可能都要喊我一聲老爹呢!” 什么跟什么?。?/br> 我滿頭霧水,但并沒有打斷他,繼續(xù)吃著東西,聽他往下說。 “他們出發(fā)前,說你一定會來,還給了你的照片。” 阿貴說著,便將一張畢業(yè)照遞給了我,那是我畢業(yè)時候拍的合照,其中有圓珠筆畫了一個圈,圈起來的那個人正是我。 “胖老板說如果你來的話,就讓你看一樣?xùn)|西,說你看了就知道了?!?/br> 阿貴說著,便是起了身,朝著二樓走去,顯然是要給我取什么東西,依照我對胖爺爺?shù)牧私猓菛|西肯定非常的貴重,還不是因為過生日時候,他送的那輛大奔讓我記憶猶新。 但是,話又說回來了,如果是極為貴重的東西,為什么放心交給這個叫阿貴的老人家,難道不怕對方占為己有? 一時間,嘴里的熏rou也就不香了,滿腦子都在想,胖爺爺留嚇得東西是什么,于是乎一雙眼睛不由地直勾勾地盯著二樓。 看著阿貴步伐蹣跚地下來,真恨不得上去把他拽下來,但理智還是沒有讓我對一個老人家那樣做,只能強忍著,等待著他一步步地下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