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七章 office里有人不是人
研磨,畫符,是我的。 端洗腳水,倒洗腳水,是我的。 我很慶幸現(xiàn)在酒店里邊是自動馬桶。 我抱著秋道人從拜師以來,真正贈予我的精鋼傘,這些我都可以忍了。 秋道人完全大爺做派,躺在王隊長給我們在寫字樓里安排的房間,用熱毛巾敷著臉,他說要等到子時方可行動。 我正在背那些還沒有掌握的口訣,剛剛開機不久的手機響了,抓起來一看,來電顯示是黃偉光給我打過來的。 “老二,怎么了?”我開門到了走廊,問他。 黃偉光急切說:“老大,你終于接電話了,我昨天給你打了一天電話,你都在關(guān)機,手機是不是壞了?” “沒壞,沒電了。” 我沒打算和黃偉光說發(fā)生的事情,這家伙屬于女生絕緣體,有個夢中情人不容易,至少現(xiàn)在我還不想戳破他的美夢。 “那你現(xiàn)在在哪里呢?”黃偉光問。 我說:“市里的一家辦公樓,跟著我?guī)煾高^來處理點事兒,你舅舅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?” 聽到我問這個,他立即就說:“還那樣,十萬塊錢丟進去連個水泡都看不見,不過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,王倫說給你打電話沒聯(lián)系到,就給我打了,今天我跟著他去了,你知道那寶函賣了多少錢嗎?” “直接說,我這邊一會兒還有事兒呢!”我學(xué)的是卦里,但只是皮毛,即便能掐會算也不會在這上面浪費時間。 “一百萬!整整一百萬啊!” 黃偉光說到這個很是亢奮,而我聽到這個數(shù)字卻非常頭疼,為什么不多不少就是這個數(shù)字,它差點要了我的半條命。 我嘆了口氣說:“知道了,說好的是五五分成,他應(yīng)該給你五十萬?!?/br> “給了,我想著給你分一半?!?/br> 黃偉光越說聲音越低,問我:“老大,我怎么感覺你不開心啊?是不是發(fā)生什么事情了?” “開心,我不要,你拿著先解決你那邊的問題,要還拿我當(dāng)兄弟,其他的就不要多說了,我有些累了想睡覺。” 我不是真的困,而是忽然間莫名其妙的心累,黃偉光哦了一聲,又囑咐我?guī)拙涠嘧⒁庑菹?,他那邊緩開了就會把我應(yīng)得的那一份兒給我,說完才掛了電話。 剛電話掛了,準(zhǔn)備閉目養(yǎng)神,但手機又響了。 我心說這家伙又怎么了,難道還有什么沒說完的?但摸起了一看,打來的竟然是廖穎兒。 那一瞬間,我真心無語,不知道她還有什么臉給我打電話?難道是想確認(rèn)我有沒有死? 我摁下靜音鍵,沒有理會,等到掛斷之后,將廖穎兒拉到了黑名單,她就是有天大的道理,也不代表她做幫兇去害一個那么幫她的人。 回去之后,秋道人指著桌子上的那些黃符說:“全都幫我收起來,左上角那三張你留著防身?!?/br> 我應(yīng)了一聲,開始將那些朱砂已經(jīng)干的差不多的黃符整理起來,便問他:“師父,那家伙是血衣教的對吧?” 秋道人攏著頭發(fā),抓了個發(fā)髻,很隨意地說:“披上龍袍不一定就是皇帝,穿上血衣教的也不一定是這個教門的,見了面才能確定是不是?!?/br> 我差點被他氣樂了,便苦笑搖頭道:“那你還和王隊長拍著胸口說,自己能處理啊?你可是要了五萬的處理費啊!” “我拍胸口了嗎?” 這話直接把我給噎死,當(dāng)下真的恨不得過去給他用精鋼傘狠狠地拍幾下。 “唉……唉……唉……我的師父啊,你這樣說搞得我心里很沒底啊,萬一那是血衣教教主級別的反面大人物,你這不是讓我去送死嗎?”我連連嘆息道。 秋道人說:“不要那么悲觀嘛,把萬一取掉。但你要記住,我們修道之人不能因為怕死也不去做匡扶正義的事,正所謂人間正道是滄桑,什么時候你明白這個道理,你就不會怕了,正所謂心中無畏所以無懼……” “行行行,不要說了,浪費這個口舌,師父你還是等著給我向祖師爺默念幾聲保佑我吧!”我實在怕別人啰嗦。 秋道人笑道:“這個我不會哎,不過為師會念往生咒?!?/br> 我看著立在旁邊的精鋼傘,說實話想抄起來搞一次人人得而誅之的欺師滅祖行為。 秋道人穿著人模狗樣,帶著我回到那個會客室,王隊長也把交代的東西全都擺在里邊,滿屋子的烏雞咯咯聲,空氣中洋溢著一股雞屎味。 “把活雞放到那個洗手間的門口。” 秋道人看都沒有看那些扁毛畜生,而是打開包裹的熟烏雞油紙,用手戳了幾下,放在嘴里吧唧吧唧起來,邊點著頭,邊走看向緊挨著的兩瓶精釀。 王隊長聽完,自然立即讓手下的保安去做,放發(fā)現(xiàn)秋道人的行為,便是哭喪個臉說:“秋道長,一瓶一千六,這兩瓶就是我們一個月的工資啊!” “知道知道,經(jīng)常喝的嘛!” 秋道人打開聞了聞,立即贊賞地嗯了一聲說:“不錯,真貨,不會讓你白花錢的?!?/br> “那一切拜托秋道長了?!蓖蹶犻L咬著牙,帶著轉(zhuǎn)身帶著他手下的保安,離開了這個寫字樓。 一時間,二十幾層的辦公寫字樓內(nèi),所有房間的等都關(guān)閉,只剩下我們師徒兩人,以及走廊的聲控?zé)簟?/br> “喝酒嗎?”秋道人喝了大半瓶之后,很大氣地遞給我。 “不喝?!?/br> 我冷眼盯著他,說:“你也少喝,你的量我知道,這兩瓶下去我只能背著你,你不要忘了我們是來做什么的!” “不喝就不喝,屁話那么多?!?/br> 秋道人狠狠瞪了我一眼,轉(zhuǎn)頭更狠,直接把手里烏雞的翅膀咬了下來,沒幾下就吐出了骨頭,很是滿意地點著頭道:“煮的很爛嘛,就是味道差了點?!?/br> 說完,他就開始指揮我,讓我一只一只把那八只活烏雞放進洗手間里,而且是每五分鐘放一只,等我放了第一只,他就問我知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做? 我搖頭,這種看似高深的做法,自己還沒有掌握。 “四十分鐘后,為師可以把這兩瓶酒喝掉。” 聽到他這么一說,等一下有人痛揍醉鬼,諸位請不要攔著那個打人者,煩勞記住打人者曾經(jīng)也善良過,畢竟不是所有的人他都是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