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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果然沒穿人字拖,選擇了赤著腳。 洗干凈后的小破孩就顯得特別新,皮膚白潤如一塊羊脂玉,頭發(fā)、眉毛睫毛都又濃又黑,尤其是那雙純黑色的眸子,也像被洗滌過一樣,黑得發(fā)亮。 他在姜淺淺身邊蹲了下來,神情有些疲憊。姜淺淺一側(cè)頭,卻發(fā)現(xiàn)他頭發(fā)還在滴答滴答往下滴水。 “怎么把頭發(fā)又弄濕了?”姜淺淺把毛巾拿過來給他擦了頭,又盛了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面遞給他,“吃吧,吃完我再好好給你擦擦頭發(fā),然后就可以睡覺了?!?/br> 紀(jì)遲沒有說話,垂眸吃起了面。 蒸騰的霧氣在他臉上結(jié)了一層細(xì)小的水珠,把他的睫毛都粘成了一撮一撮的了。 吃完飯姜淺淺要去刷鍋順便收拾一下空地,可小破孩不同意。她只好先給他擦了頭發(fā),然后跟著他回洞里睡覺。 半夜,姜淺淺又被那條尾巴纏醒了,她迷迷糊糊伸手扯了扯那條尾巴,沒扯動。最后只能無奈地睜開眼睛查看。 這次小破孩是故意的,因為他也睜著眼睛看著她呢。 喪尸除了受了重傷需要修復(fù),不然其他時間不需要睡眠。所以他是無聊了,想讓她陪他說話? 姜淺淺戳住了他的腦門無奈地問,“你干嘛?” 紀(jì)遲濃密卷長的睫毛顫了顫,良久才吐出兩個字,“…我…冷?!?/br> 第13章 “冷了?” 聽見他說冷,姜淺淺一個激靈坐了起來,別不是把人洗感冒了吧。 她趕緊伸手去摸小孩的額頭,還好還好,溫度正常。摸完額頭她又把他手拉過來摸摸,卻發(fā)現(xiàn)他的手在發(fā)抖,手心也滲出了一層薄汗。 姜淺淺把他的手握在手里一起塞進(jìn)被窩捂著,“除了冷你還覺得哪里難受?” 紀(jì)遲沒有回答,只是用那雙濕漉漉的眸子看著她,嘴唇也在顫抖,好像下一秒就要碎掉了。他只是不斷重復(fù)那一個字,“……冷?!?/br> 姜淺淺心疼地把人緊緊摟進(jìn)了懷里,然后再把被子嚴(yán)嚴(yán)實實蓋在他倆身上,摸著他的后背安慰道:“乖,我抱著你,很快就不冷了?!?/br> 紀(jì)遲身體僵硬了一瞬,長睫顫了顫,過了很久他才慢慢放松下來,把腦袋靠在姜淺淺頸窩處汲取溫暖…… 像漂泊了很久的人終于找到了停泊的地方。 姜淺淺感覺到脖子上靠過來了一個毛絨絨的腦袋,很輕很軟。呼出的氣息還濕濕的,涼涼的。 這人很瘦很瘦,抱著他的后背都能清晰摸到他的肩胛骨,好像在抱一只營養(yǎng)不良的小奶貓。 他當(dāng)人的時候肯定被人虐待了,說不定都沒吃過幾頓飽飯。 姜淺淺忽然感覺很心酸,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腦勺。 在指尖觸上黑發(fā)的瞬間,紀(jì)遲僵了一下,不過他沒有掙脫。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,任由姜淺淺撫摸。 …… 兩個人安靜地躺了一會兒,姜淺淺突然想起來一件事,她好像還沒告訴小破孩她的名字,這兩天過得太刺激,她都忘了。 不過現(xiàn)在說也不晚,“對了,還沒有告訴你,我叫姜淺淺?!?/br> 紀(jì)遲睫毛動了一下,“姜淺淺?!?/br> “嗯?!?/br> 又摸了摸小孩毛絨絨的腦袋,姜淺淺有點好奇地問,“你多大了?” 書中根本沒寫小破孩的身世、年齡這些,只是把他塑造成了一個殺戮機(jī)器。好像他不是主角一樣,反正她從沒見過這么寫書的作者。 也是到了這里她才發(fā)現(xiàn)書中那個嗜血殘忍的喪尸皇,其實只是個怕冷脆弱,被所有人欺負(fù)的小可憐。 …… 年齡…… 紀(jì)遲眼中閃過一絲迷茫,他不知道他的年齡。 開始他還數(shù)過,但被賣到實驗室后就沒數(shù)過了,那里只有冰冷的籠子白天黑夜一樣,記不清時間,但一定比待在地下室的時間長…… 姜淺淺得不到回答也不在意,她也只是隨口一問。 窩在溫暖的被窩里,聽著外面若有似無的喪尸吼叫的聲音,她有點困了,不知道過了多久就真的睡了過去…… 可剛睡了不到半個小時,她突然被兩聲槍聲驚醒了。 她猛地睜開眼睛,小孩已經(jīng)翻起身擋在她前面了。他蹲著身體,警惕地盯著漆黑一片的洞口,那條暗紅色長尾巴安撫似的壓在她身上。 姜淺淺不敢輕舉妄動,緊繃神經(jīng)聽著外面的聲音。 槍聲和喪尸嘶吼的聲音又響了很久才停下,不知道是哪邊贏了,反正哪邊贏了他們的處境都很危險。 喪尸贏了的話,他們很可能是它們的下一個目標(biāo)。 如果是人贏了的話,他們手里有槍,上山了看見他們一個女人一個小孩還有這么多物資,會發(fā)生什么? 小破孩現(xiàn)在很虛弱,用不了異能。而她更是一個弱雞,在熱武器面前他們都得舉手投降…… 現(xiàn)在是末世,她不得不思考最壞的情況。 …… 后半夜兩個人都沒睡,一直在警惕著洞口,還好一直到天亮了也沒有人上來。 姜淺淺終于松了口氣,揉了揉突突直跳的眉心,疲憊地倒在了毯子上。然后她伸手拉住了小破孩的尾巴,讓他也躺下休息一會兒。 紀(jì)遲并不累,但他順從地坐到了姜淺淺旁邊,側(cè)頭看了她一會兒,把尾巴從她手里抽了出來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