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頁
書迷正在閱讀:我在夢里zuoai(np)、羅曼不浪漫、肆(NP)、你對歐皇一無所知[娛樂圈]、皎潔月光、磕炮(1V1 年下)、我繼承了爺爺?shù)娜f界農(nóng)場、黑月光她身陷修羅場、病嬌大佬的小祖宗甜又颯、穿成龍女我靠趕海打造雙11
太后眸色微動,眼角亦是有些洇紅。她怔怔望著眼前的人,思緒卻飄得很遠(yuǎn)很遠(yuǎn)—— 那時她還年輕,硯兒和曦兒不過三四歲的年紀(jì)。然而先帝的心從不屬于她,他滿心滿眼只有柔妃。她當(dāng)時心性不定,氣惱了便愛飲酒,好在有個自幼與她一道長大的鄭胥,在太醫(yī)院當(dāng)差,更是細(xì)心照料她的身子。連硯兒和曦兒兩胎,都是他照料的。 她對他,一向很放心。而他的心思,她也全部知道。 或許是深宮寂寞,亦或許是與先帝賭氣。在一次酒后她故意尋了鄭胥來,她知道他怎么都不會拒絕她的。當(dāng)時的她太過年輕,更是不謹(jǐn)慎,有幾次竟忘了在事后飲下避子湯。錯誤便是在那時筑成的——她有了身孕。 不是沒想過不要這個孩子,可那畢竟是她身上的rou,她舍不得。 可那時先帝已然獨寵柔妃一人,到她宮中的次數(shù)屈指可數(shù)。為了與敬事房的記錄對上,她暗中用了手段,將孕期修改,企圖瞞天過海。先帝一心撲在柔妃那處,正巧柔妃懷了身孕,他自然將注意力全數(shù)放在柔妃身上......可她仍是擔(dān)心,這個孩子的存在,便是個極大的危險。于她于孩子,都不是什么好事。 于是臨盆后,她讓產(chǎn)婆事先準(zhǔn)備了死胎,對外只稱她誕下了死胎。實際上她將孩子秘密帶到宮外撫養(yǎng),直到她五歲。她實在思念女兒,便想了個法子將她弄進宮來,本欲安排在自己身邊,可當(dāng)時曦兒已經(jīng)八歲,正是爭寵好勝的年紀(jì)。為了避免曦兒的敏感和旁人的猜疑,她便想將女兒放在常妃宮里。 可事與愿違,一次意外,小小的祁芳不慎掉落水中,正巧碰上在御花園玩鬧的溫若,小溫若當(dāng)即喚了侍衛(wèi)將人救上來,帶回了沁蘭殿。從此,祁芳便跟著同歲的溫若,形影不離。 哪怕她再恨柔妃,可冷靜下來,她心中清楚,無論將女兒放在哪里,都無法放在自己身邊。而柔妃盛寵不斷,在她宮中,祁芳吃不了虧。更重要的是,沒人會想到柔妃宮中的小婢女與她有聯(lián)系...... 如此,大抵是天注定的。 鄭胥眼中泛起痛色,他將眼前的人擁入懷中,低聲輕哄:“沒事了,以后有我?!?/br> 他一直知道她的掙扎,那時他眼看著她要將打胎藥喝下,可到最后關(guān)頭,她還是選擇將孩子留下。 ——他尊重卿卿的選擇。只要她要,他必定會將孩子護好。 為何祁芳會有那樣的好武功,不過是他在暗中安排了人,有意無意間讓她看見,教導(dǎo)她習(xí)武......在她還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時,他這個做父親的早為她鋪好了未來的路。 * 謝府,暗潮洶涌。 入夜后,謝屹辭行至方墨澄的屋外,還未走近,他便看見屋頂?shù)膸讉€暗衛(wèi)監(jiān)視著此處的一舉一動。他抿抿唇,于袖中拋出一枚暗器—— 銀光乍現(xiàn),暗衛(wèi)猛地一驚,偏過頭去......謝屹辭抓住間隙,縱身一躍,悄聲進入屋內(nèi)。 聽見細(xì)微的聲響,方墨澄頓時驚醒,見是謝屹辭忙躬身行禮,壓低聲音道:“將軍,你可算來了?!?/br> 謝屹辭一早便覺得不對勁,先是范晞無緣無故失了蹤跡,再是傳出方墨澄染上惡疾的消息。這一切,實在是太巧了。 “沒事吧?” “在下沒事,”方墨澄低笑一聲,“他們雖想害我,到底沒那個本事,近不得我的身?!?/br> 謝屹辭點點頭,隨即皺眉問:“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?” “我想......我們都中了軍師的計?!?/br> 聞言,謝屹辭并不感到奇怪。自他從混沌中醒來,對叔父總有種看不透的感覺。本以為是自己多想,直到叔父想要對溫若下手以及他端來的那碗藥......他原想著讓方墨澄看看這藥可有異常,然而很快便傳出方墨澄染病,不能接觸外人的消息。而從來跟在他身側(cè)的范晞,更是沒有交代地留書說出城巡視去了。 這其中,絕對有詐。因此,他才夜探此處。 “你可知范晞在何處?” “在下不知,大抵被軍師故意支使出去了?!狈侥紊裆?,“公主可還好嗎?” “怎么?你與公主很熟?”謝屹辭疑惑不解。 見狀,方墨澄憂色更甚。他忙伸手搭了搭謝屹辭的腕,驚道:“將軍,您體內(nèi)的蠱毒又.......” 謝屹辭無聲點頭,“將你所知的全部告訴我。” “是。” 隨著方墨澄的話,他知道了更多事情。那些溫若瞞著他,獨自承受的事。他的臉色一點一點沉下去。待方墨澄講完,他才將袖中沾過湯藥的帕子遞給方墨澄,問:“這上面可有毒?” 方墨澄取了茶水將帕子染濕,濃郁的藥味漸次散開,他輕嗅半息,面色大變:“此藥倒是沒毒,可卻是催發(fā)將軍體內(nèi)蠱毒的好東西。敢問將軍,這是何人給您的藥?” 謝屹辭勾唇嗤笑—— 何人? 不就是他那嫡親的叔父嗎。 * 這兩日溫若的心沒有片刻的安寧,尤其一到夜里便是輾轉(zhuǎn)難眠。她心里總有不好的預(yù)感,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(fā)生似的。 忽然,屋門處傳來響動,她驚愕地起身望過去,待看清謝屹辭的身影后,懸著的心才緩緩落下。 “還沒睡?”謝屹辭邊走邊問道。 溫若搖搖頭,嗡聲嘟囔:“睡不著......”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