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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朝太子是個妻奴 第23節(jié)

    她的聲音甜甜軟軟,尤其是那聲夫君,喚得婉轉動聽,勾得魏旻言心里癢癢,直言道:“別人多看你一眼,我都覺得是搶?!?/br>
    姚思淺聽了,便對著他厚薄適中的嘴唇,輕啄一口,“怪不得,章御史總說你惡霸呢?!?/br>
    鳳儀宮。

    蘇皇后雖未親眼所見,但光是耳聞這事情的來龍去脈,就憋不住噗哧一聲,放聲笑了出來,“你這招使得,當心旻言以后記恨上你?!?/br>
    “我這不是看他們新婚燕爾,沒忍住,捉弄了一下嘛?!?/br>
    在自家姑姑面前,蘇景桓省去不少無謂的拘束,笑得無比爽朗,“我這表弟一看,妥妥是個妻管嚴的?!?/br>
    “妻管嚴有何不可?我現(xiàn)在倒覺著,旻言能喜歡就是極好的?!?/br>
    蘇景桓順嘴說著,“是啊,總好過我……”話至一半,他忽然止住了口。

    蘇景桓與發(fā)妻趙氏感情不睦,在京城的貴族圈中算不上什么新奇事兒,蘇皇后亦略知一二,此時就輕聲勸和道:“依姑姑看來,瑾蕓也是個出挑的姑娘,你何不……”

    聞言,他忍不住一口打斷道:“趙瑾蕓自然是出挑的,相貌好,品性佳,偏偏我看重的卻是她的家世?!?/br>
    停頓片刻,卻沒有讓蘇景桓的情緒冷靜下來,反倒是越發(fā)地激動。

    “當年,父王將王位傳承給我時,再三的交代,不管何時皆須顧及蘇氏滿門的榮耀。于是,我汲汲營營,凡事都用利益考量?!?/br>
    “我以為這樣,就能護得蘇家上下周全,可我到底還是低估了帝王心的涼薄?!?/br>
    蘇氏聽罷,鼻尖泛酸,眼淚險些就要奪眶而出。

    見狀,蘇景桓自知失態(tài),只得拼了命地壓抑住心中的躁動。

    費時良久,再重新開口,他已經(jīng)恢復了往常的鎮(zhèn)定。

    “姑姑且放心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,這康王府既然是桓兒當家,必然不會叫華城表妹委屈了?!?/br>
    話題暫告一段落,便聽得守門的太監(jiān)來報說,太子協(xié)同太子妃一并來了。

    “快把人請進來?!碧K皇后嘴里說著話兒,手邊也沒停下,反覆打理著儀容,直至毫發(fā)不亂,才出言道:“旻言他們夫婦倆,等會兒定是要在我這里用午膳的,你要不也留下來熱鬧熱鬧。”

    蘇景桓一想起,方才姚思淺那道嫌惡的小眼神,唇角便止不住地上揚,“罷了罷了,我光是看著他們二人恩恩愛愛,就覺得膩牙,哪里還用得下飯菜?”

    作者有話要說:  吃完糖,喝點醋中和一下。

    醋桶給我們太子爺安排上!

    第27章 深宮怨婦

    魏旻言背了姚思淺一整路。

    溫香軟玉傍身, 魏旻言只覺得腳下的步伐都輕快了起來。

    姚思淺時而晃一晃玉足,把兩條細腿蕩得老高,時而拿臉蹭一蹭, 熨貼著他后背的溫熱, 總歸是片刻也不肯安分。

    魏旻言板著臉, 想佯裝出幾分怒氣,可嘴角卻怎么也繃不住笑意, 道:“規(guī)矩呢?”

    聞言,姚思淺頗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道:“不是你自個兒說要背我的嗎?誰先犯的規(guī)矩呀?!?/br>
    語落, 她又把話鋒一轉, “這么說起來,夫君不覺得……這樣也挺刺激的么。只怕, 連天子都不會在這光天化日之下, 與嬪妃們?nèi)缢褂H昵?!?/br>
    “你自己聽聽,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兒?倒像我是個好色之徒似的?!蔽簳F言低聲斥了句, 語氣卻百般縱容。

    姚思淺對著他修長的后頸親了一口,才以打趣的口吻說道:“那不能。畢竟,夫君可是替我保留了二十年的初 夜呢?!?/br>
    話音剛落,魏旻言托著她的手便順勢上移, 在那微微翹起的部位掐了一把。

    隨后, 就聽得姚思淺猛地倒吸了口氣, 雙頰泛紅,體溫亦變得燥熱起來。

    “你,你放我下來!”

    魏旻言還來不及回答, 便見蘇景桓負著手,從鳳儀宮里走出來。

    三人正好碰了個正著。

    “表哥這是要走了?”

    蘇景桓的目光在捕捉到,掩藏在他背后那道嬌小的身影時,逐漸由清澈變得幽深?!拔业纳矸?,本就不適合在宮里久待?!?/br>
    話落,他便要走。

    只在與魏旻言錯身而過的剎那,忽然抬起頭,似笑非笑地開了口道:“表弟妹這副頭飾雖然華貴,卻與年齡有些不符了。 ”

    說完,也不等兩人反應過來,邁開大步就消失在視線當中。

    蘇景桓剛踏出宮門,在馬車邊等候已久的小廝立馬迎上前來,躬著身,替他掀開了車簾,“王爺,您這會是要回府嗎?”

    “嗯?!碧K景桓頓了頓,卻是改口道:“不,上集市逛逛吧。”

    小廝怔了一怔,有片刻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。但見蘇景桓投了個冷眼過來,頓時又利索地提起腳步跟上,“……是?!?/br>
    而此時,康王府中卻是一派的寧和。

    趙瑾蕓擱下筆,拾起面前其中一張寫滿小楷的宣紙,滿意地頷首道:“素蘭,把這份經(jīng)書給娘親送去吧?!?/br>
    名喚素蘭的婢女動作一滯,并沒有立刻接過那疊紙張,而是忍不住開口道:“娘娘,王爺今兒個多半要歇在正房,您看,是不是做點兒準備?”

    經(jīng)素蘭這么一說,趙瑾蕓才恍然想起今晚該輪到她侍寢。面上沒有絲毫喜色,只是淡淡地說道:“王爺不喜歡太過花俏的打扮,還是像往常一樣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娘娘……”

    趙瑾蕓連連搖著頭,苦笑道:“你瞧,龐氏和錢氏不也如此嗎?一身素凈,不思裝扮?!?/br>
    蘇景桓除了她這個正宮妻子外,尚有兩房側妃。

    然而,他從未有過任何厚此薄彼之舉,僅僅是將行房當作例行公事般,輪番寵幸著一眾妻妾。

    京中人人都道,康王府后院清凈,是蘇景桓具有齊家的本事??捎钟姓l知道,她們根本無心為他爭風吃醋。

    素蘭一陣好說歹說,好不容易勸動趙瑾蕓,至少念在為人妻子的份上,盡心侍奉一晚。

    于是,待到入夜時分,趙瑾蕓就溫了壺酒端進書房里,打算與蘇景桓共飲。

    “王爺,夜晚涼,喝杯小酒暖暖身子吧?”

    蘇景桓向來十足禮遇這個妻子,只輕輕應了聲,便接下了她雙手呈上的酒盞。隨后,大手一揮,道:“王妃也喝?!?/br>
    趙瑾蕓也不做矯情的推辭,微微仰頭就飲去了大半杯。正欲開口時,卻瞥見紫檀木制的桌上擺放著一副全套的珍珠首飾。

    圓潤的珠子泛著晶瑩色澤,看上去質(zhì)地高雅,不覺庸俗。且價值遠在金、玉之上,一向深受名門貴女們的青睞。

    趙瑾蕓自然也不例外。

    她稍一思索,心下便有了猜測。

    因著華城公主和親之事,蘇景桓曾與她父兄密談過一回。他如今倚重趙家,會連帶地重視起她也不奇怪。

    思及此,趙瑾蕓不由笑問道:“難得王爺會親自挑選女子的首飾,只不知,是誰有這么大的臉面,叫王爺上心了?”

    “這個,”蘇景桓并不急著解釋,反倒是先把木盒妥善地收好,才慢騰騰地答道:“雖然遲了些,卻是給我那表弟媳準備的見面禮?!?/br>
    聞言,趙瑾蕓臉上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。

    她雖極力壓抑著心頭的怨懣,可說出口的話還是隱約懷著幾分惡意,“既然是給太子妃娘娘的禮物,王爺不該交由妾身籌備嗎?否則,這事兒傳出去,難免要說王爺輕薄了?!?/br>
    蘇景桓緩緩抬眸,道:“王妃何出此言?莫非……這是王妃自個兒的心聲?”

    他的口吻甚為平淡,沒有夾雜任何不滿的情緒,卻讓人感到不怒而威。

    趙瑾蕓突然就有點心虛,著手收回他喝盡的酒杯,語氣急促道:“王爺事情繁多,妾身不便打擾,這就先回寢房等候了?!?/br>
    她剛一轉身,仍未跨出步伐,就聽得背后的男子沉了沉聲,說著“不必了?!?/br>
    “王妃今日看起來似乎有些疲憊,還是盡早歇下吧。我宿在龐側妃那里便是?!?/br>
    趙瑾蕓腳下一頓,自知蘇景桓是對她方才的失儀有所介懷,也不欲多加爭辯,只低低應了聲是,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
    當晚,姚時安頂著夜色入了東宮。

    隨后,他就和魏旻言閉起門來議事,前后長逾兩個時辰。

    紅杏正緩慢地替姚思淺卸掉假髻,手腳仔細到一絲一縷。

    松開手的片刻,她的頭發(fā)便如瀑布般直瀉而下,同時飄散著一陣桂花油的清香。

    “不久前,太子殿下遣了人來說,世子那邊一時半會還結束不了談話?!?/br>
    “娘娘這兩日也累著了,如果實在撐不下就別勉強等他?!?/br>
    姚思淺聽后,不禁長長地嘆了口氣,道:“唉,我這才嫁進門一天啊!難不成,就要開始過獨守空閨的日子了嗎?”

    “深宮的女人,可真是苦啊?!?/br>
    紅杏見她唉聲嘆氣的模樣,忍不住輕笑出聲,“娘娘這是年少不識愁滋味呢?!?/br>
    姚思淺伸了伸懶腰,困意頓時全數(shù)涌上心頭,“這也沒辦法,我便自個先就寢吧。”

    她停上一停,又出言吩咐道:“你親自去傳話,就說我已經(jīng)歇下了,讓殿下不必牽掛?!?/br>
    “娘娘請放心,奴婢定會一字不漏地轉告太子爺。”

    待送走姚時安,已是亥時。

    魏旻言將兩指按在太陽xue,輕輕搓揉著,似想抹去全身的疲累。

    小安子見了狀,不由開口提議道:“殿下要不試試泡會兒溫泉?不僅能消去疲勞,對身子也是極有助益的。 ”

    他的聲音有輕微的顫抖,像是因懷惴著不可告人的秘密,而感到懼怕。

    但魏旻言或許是過分疲倦了,竟沒有感覺到他今日的不同,只道:“嗯,如此也好?!?/br>
    平日里,但凡沐浴更衣這類,需要近身服侍的活兒,魏旻言皆不假于他人之手。

    因此這會兒,宮女太監(jiān)們都知趣的守在室外,不敢近前。

    魏旻言將全身浸入冒著蒸氣的溫水當中,頸部微微后仰的同時,雙目亦不自覺地闔上。乍一看,似乎放松了體內(nèi)每一根神經(jīng)。

    然而,當身后那道人影逐步接近時,他仍敏銳地覺察出異樣來。

    “誰?”

    魏旻言瞅準時機,猛然出手,就如鷹般準確地扼住了對方的要害。只聽她嬌呼一聲,幾乎整個人都要被牽扯進池子里。

    “殿下好生粗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