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頁
書迷正在閱讀:大胸蘿莉的禁忌之戀、穿書成綠茶后我棄惡從善、有容(NPH)、穿成團寵文的炮灰女配、開局就被滅門、高冷侯爺?shù)拿缷赡铮ㄖ厣?/a>、當朝太子是個妻奴、那一天、說謊、星際美食直播日常
6月8號下午,那場突如其來傾灑又毫無預(yù)兆離開的斜雨背后送來的彩虹,讓很多參加高考的學(xué)生都很亢奮。 因為這隱隱像是老天告訴他們—— 你看 風(fēng)雨之后會有彩虹。 這吉兆一般的預(yù)示讓場外的記者都忍不住扛起了攝像機連連按動快門,一時間連頭條新聞都暫且擱置。因為大家都好像一致默認了,校門外的所有人都會被彩虹吸引,這讓在所有仰視的人群中悶頭往外走的少年成了獨一道特別的風(fēng)景。 直接從對面的三中考場出來,走到附中門口下面那條小吃街,從小賣部里拿了兩瓶橘子汽水,長腿邁步走到門外閑適地站著,姿態(tài)看著散漫,唇邊眼角卻清雋。 乍一看像來等女朋友的。 再一看真是。 因為不消多時,附中的校外自動欄門撤開,千軍萬馬下戰(zhàn)場的勇士們從里面凱旋歸來。 一片飄揚的藍色海。 擁堵在這個夏天。 空氣中有蟬鳴的聲音傳來,秦鳶一眼看見門外踩著斜杠的少年,段正衍和他手里的橘子汽水,組成了讓秦鳶過目不忘的那個夏天。 一切都好像生動起來。 穿梭的人流橫亙在他們之間,明明隔的不遠,秦鳶卻不知為何從心底生出一股沖動,在身后校園里播放的《講不聽也偏要愛》中腳底生風(fēng)。 奔向段正衍而來。 那一刻,秦鳶骨子里所有的猶疑都消失在奔跑的風(fēng)聲里,最后輾轉(zhuǎn)落入少年人的掌心。 段正衍把她圈進了懷里。 他們頭一次肆無忌憚地擁抱在四散的人潮中。 連呼吸都變得很輕。 作者有話要說: 有百合向單箭頭,友友們注意看排雷啊QAQ,接受不了及時止損啊喂??! 第43章 盒上掛鎖 “抱夠了嗎?” 秦鳶倏地聽到這話,腦子有些木,還沒來得及反應(yīng),便又聽見段正衍的聲音自頭頂落下來:“沒不讓你抱,只是這里人有點多,我們換個地方?!?/br> 秦鳶覺得段正衍剛才那番話說的還挺簡單的,可就是感覺連起來她好像聽……不懂了。 這樣的狀態(tài)一直持續(xù)到秦鳶迷迷糊糊跟著他上了車,又迷迷糊糊被帶到了西臨郊外石磚鋪立的城墻上時,才緩過來。 西臨郊外的這道護城墻,放在此后十幾年算是如火如荼的5A級景區(qū),但是現(xiàn)在,在2016年的夏天,這里還沒怎么發(fā)展起來。 以至于能來這里玩的大多只是一些附近的居民。 縱使這城墻邊的景色實在很美,城墻背面是一片生機勃發(fā)的草地,六月的時節(jié)并不特別蔥綠,但看上去仍舊十分柔軟,秦鳶看見遠處的好幾個坪子上都有小孩奔跑著在上面放風(fēng)箏。 而城墻的北面臨河,依稀站著幾顆形狀可愛的老樹,低矮卻又寬大,爬上去還可以躺在上面看日落。 怎么看,都能算是很漂亮的地方。 秦鳶還不太清段正衍為什么要帶她來這兒,就被他牽著下了城墻,來到墻下的草坪上,手里還被他塞了一個不知從哪兒晃悠來的風(fēng)箏。 秦鳶手握著柄線的時候,自己都不知道,她的眼睛亮了一下。 如果說方才在城墻上看到的還是一副宛如浪漫的畫,那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被畫容納進去了,鑄造出浪漫本身。 為信仰般的愛情。 秦鳶捏著風(fēng)箏跑開了,牽引線握在手心隨風(fēng)而去,被風(fēng)向帶著去到成墻背面,卻猝不及防撞上另一只擺動在空中的風(fēng)箏。 需要蹚過一條河。 秦鳶在糾結(jié)脫不脫鞋的問題里掙扎半秒,遲疑之間段正衍站在了自己身后,垂眼:“要過去嗎?” 秦鳶嗯了一聲,手指著對面飄著的風(fēng)箏:“手里的這個和對面纏上了,過去才能收下來?!?/br> 秦鳶說著又抬頭往那邊看了一眼,并沒有注意到纏著她風(fēng)箏的那只底下繞了一條線。 像被人故意安放在那里一般。 隨即便見男生點頭:“嗯,帶你過去?!痹捖淝伉S還沒來得及問出‘你怎么帶我過去’,就見段正衍半蹲在她面前,露出背脊。 寬闊,清瘦,讓人想要攀登。 秦鳶不自覺抿了下唇,態(tài)度有些猶豫:“我可以自己——” “會打濕鞋。”話還沒說完,男生就如提前預(yù)料般堵回了她的退路。 秦鳶最后還是佯裝鎮(zhèn)定爬了上去,環(huán)住段正衍脖頸的瞬間動作都僵了下,卻在下一秒聽見男生從喉間溢出的輕笑:“緊張什么,又不是沒背過?!?/br> 這句在正常不過的陳述又讓秦鳶紅了下耳朵。 雖然他說的事實,但不能否認的是,以前每次都是在神志不清或者腿受傷的必要情況下背的。 現(xiàn)在她腿好好的,甚至剛才還追著風(fēng)箏撒開腳丫跑了那么遠。 還要他背,就…… 但比起說自己害羞從段正衍背上下來,秦鳶又不太能做得出來。 索性就安靜靠在了對方肩頭。 蹚水過河,汩汩的溪流從腳邊流過,秦鳶靠在段正衍肩膀上,牽著風(fēng)箏的線都沒怎么晃過。男生走的很平,四平八穩(wěn)帶秦鳶過了河。 帆布鞋踩在草面上,秦鳶伸手去夠刮在一起的風(fēng)箏線,試圖把纏在一起的錯亂部分分開。 眼見著自己風(fēng)箏的余尾從縫隙中一閃而過,秦鳶興奮的唇角還沒勾起來,另一只附在一起的風(fēng)箏先一步掉了下來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