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迫嫁給炮灰那些年 第11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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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歲未過便經(jīng)歷喪母之痛,十一歲遠(yuǎn)赴德國讀軍校,十六歲統(tǒng)兵打仗。 雙手,早已沾滿鮮血。 心,也早已冰寒徹骨。 時蓁啃了一個排骨,思考著自己儲物箱里還有其他什么可以抑制疼痛的藥物。 還真被時蓁想到了,止痛藥膏。 吃完飯,時蓁迅速上樓在自己房間里搗鼓幾分鐘,然后敲響少帥的房門。 “進(jìn)?!?/br> 這一聲‘進(jìn)’中氣十足,時蓁微微一愣,但也沒覺得什么地方不對。 少帥正坐在外間的書桌前查看軍情,話一出口,他才想到這么晚了在門口不報備只敲門的人,只可能是時蓁。 勤務(wù)員的話,肯定會先打報告。 少帥的動作比腦子反應(yīng)還快,單手撐著書桌就這么跳過去。 時蓁推門而入的時候,看到少帥站在屋子中央,不知道在干什么。 時蓁說:“我來之前帶了許多藥膏,這是止痛的,很有效果,你試試?” 然后少帥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脫掉了衣服。 舟其琛自己都被自己的反應(yīng)驚呆了。這到底是動作比腦子反應(yīng)快,還是……心里壓根也這么想? 在那凝脂一般的指尖觸摸到皮膚的剎那,舟其琛想,什么冰寒徹骨的心,都他媽的假大空,果真不該強行裝逼。 不一會兒,腦袋里就是什么‘紅酥手、黃縢酒’…… 抹完藥膏,舟其琛額頭甚至出了一層薄汗。 時蓁笑著問道:“現(xiàn)在不痛了吧?” 時蓁親身體驗過。這藥超級管用的,姨媽痛的時候往小肚子上一抹,簡直不能更幸福。 舟其?。骸啊彼麐尩膹膩砭蜎]痛過。 只覺得那指尖掠過的地方像被點了火一樣,酥麻的感覺蔓延至心臟。 時蓁說:“那我明天來繼續(xù)給你按摩,不疼的話好好休息,我走啦?!?/br> 小姑娘聲音軟軟甜甜,讓人心都不禁軟下來。 舟其琛站在原地,看著時蓁出門,關(guān)門。 還不等他有什么動作,門突然再次被推開。 時蓁探頭進(jìn)來,笑靨如花:“晚安,舟其琛?!?/br> 作者有話要說:昔昔揮舞著小爪子:早鴨!小天使們! 【昔昔感謝浮世清歡大大的地雷,感恩,愛您,破費啦】 【每日一吐槽:所以少帥其實是吃貨?】 第10章 時蓁走后,舟其琛穿好衣服坐在書桌后。 之前看了一半的軍情此刻無論和如都看不進(jìn)去了。那一個個漢字分明都認(rèn)識,但連在一起是什么意思,舟其琛卻分辨不出來。 舟其琛索性不再強迫自己看軍情,反而支著額角,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。 過了會兒,他站起身,直接朝樓下走去。 勤務(wù)員依舊在此執(zhí)勤,耿直的兵哥一看到少帥,唰的一下敬了個軍禮。 少帥的眉目表情和之前失憶的時候并無不同。 他淡淡的吩咐:“去把楚副官叫來?!?/br> 勤務(wù)員腳后跟磕在一起,“是!” 少帥說:“聲小點。” “……是?!?/br> 好在別院距離駐軍的地方不遠(yuǎn),只需要穿過一個密道就能抵達(dá)。 楚副官披星戴月而來,聽到少帥第一句吩咐居然是—— “護(hù)工三人,僅留其二,把之前對蓁、蓁蓁不敬的那個帶回去?!?/br> 少帥從沒如此親密的呼喚過一個人名字,但此刻直接說出口,仿佛也沒覺得有哪里不對。 楚副官下意識地應(yīng)下了。 正準(zhǔn)備出去執(zhí)行,結(jié)果他剛走到門口,腳步突然頓住,整個人欣喜若狂地轉(zhuǎn)過身,看著少帥。 “少帥,您、記憶……” “恢復(fù)了,不得外傳。” “哦?!背惫賾?yīng)下后又要繼續(xù)出門,然后又覺得很不對勁,回過頭來,問道,“少帥,為什么呀?” 之前少帥失憶的時候他們?yōu)榱松賻洶踩@才保密,現(xiàn)在少帥恢復(fù)記憶,難道不該直接回到軍中,指揮行動? 少帥沒說話,只是用黑沉沉的眼眸看著楚副官。 楚副官當(dāng)即慫了:“我、我這就去把吳婷帶走?!?/br> 楚副官出了門,覺得還是有點想不通。 既然少帥都恢復(fù)記憶了,按理說不需要推拿了啊,為什么不讓三個護(hù)工都回去呢?反而只讓他把吳婷帶走? 難道就因為吳婷之前對女主人不敬? 少帥……這難道是在為女主人出氣? 楚副官被自己這個猜想嚇了一跳,他下意識的反駁自己‘少帥不是這樣公私不分的人’。 但除了這個解釋,好像也沒有其他理由了。 楚副官吞了吞口水,想到自己當(dāng)時在火車站見到時蓁時,那被驚艷的感覺。腦海中不由得浮現(xiàn)出一句老話。 “英雄難過美人關(guān)啊?!?/br> · 護(hù)工三人這邊正愁云慘淡,阿婆過來傳話:“吳婷收拾行囊,快速下樓?!?/br> 吳婷驚了。 她一下子站起來,雙手無意識的捏著桌角,“我、收拾行李干什么?” 阿婆說:“還能干什么?回軍中啊,快點,別讓接你的人等急了?!?/br> 吳婷滿臉的不可置信:“為什么是我?少帥不還沒有恢復(fù)呢?這個命令肯定不是少帥下的,我不走!” 孫敏跟李夢華這時候也臉色蒼白,似乎已經(jīng)預(yù)料到了自己的命運。 李夢華膽子大一點,她本來就不是專門為了少帥來的。她起初學(xué)醫(yī)是為了出人頭地,給母親臉上爭光。 從軍兩年,她才真正體會到‘救治傷兵,衛(wèi)我河山’的光榮,也真正愛上了這份工作。 這次能被挑選來為少帥推拿,本就在她意料之外,就算重回軍中,她也不覺得特別難受。 李夢華對阿婆說:“我們呢?我們不走嗎?” 她想的是,既然要走,肯定是少帥不需要推拿了,那就三個人一起走。 結(jié)果阿婆語出驚人:“只有吳婷走,你們兩個留下,還有事情做?!?/br> 吳婷拼命搖頭:“不可能!我什么都沒做錯,為什么要趕我走?肯定是那個女人下的命令,我要找她去!她算什么?怎么可以這么過分?” 此刻,吳婷口中的那個‘女人’坐在床上,手里拿著一本德文書籍。完全不知道這里發(fā)生的一幕。 阿婆說:“偷窺主人行動,對主人不敬,背后說主人壞話,這叫什么都沒做錯?” 吳婷咬著唇,還沒來得及反駁,阿婆又說道:“這還不是最嚴(yán)重的問題,你覬覦少帥,想要趁少帥失憶培養(yǎng)感情,這難道不是你不能留在別院的理由?” 吳婷心中大駭,她以為自己的小心思無人發(fā)現(xiàn)。 結(jié)果……這個平時不怎么說話的阿婆居然都能知道她的小心思! 吳婷轉(zhuǎn)頭看像李夢華:“肯定是你告的秘!” 李夢華得知自己不用走,一屁股又坐在了床上,聽到吳婷這話,翻了個白眼:“神經(jīng)病。” 吳婷最后被楚副官帶來的人給護(hù)送回了軍營,她本來就為人傲氣,與其他護(hù)工感情不好。 當(dāng)初走的時候風(fēng)風(fēng)光光,結(jié)果這才沒幾天,就灰溜溜的被遣送回來。 想想也知道她的下場。自己作的死,必定得自己嘗一嘗苦果。 楚副官是看著吳婷連人帶行李卷被帶走的,只能悄咪咪咋舌:“把你送回軍營可是少帥恢復(fù)記憶后下的第一個命令啊,想想感覺也是一種別樣的榮幸了?!?/br> 只是吳婷姑娘大概不喜歡這個榮幸。 · 楚副官當(dāng)晚跟少帥徹夜長談,把這十幾天來的軍/情/事無巨細(xì)的都說了一遍。 少帥也一直垂眸聽著。 楚副官看著只是挺直脊梁坐在那里的少帥,突然就感覺到無比心安。 老毛子那句話是怎么說的來著——“舟其琛就是京北城的脊梁?!?/br> 有他在,京北城永遠(yuǎn)繁華無比,熱鬧無比,人人都可以安居樂業(yè)。 在少帥失憶的這幾天,楚副官不知道愁白了多少根頭發(fā),幾乎每天晚上都睡不安穩(wěn)。 這時候,他才知道少帥肩膀上的擔(dān)子有多重。 以前至少還有大帥在京北城坐鎮(zhèn),如今大帥也沒了,只剩下少帥一個人了。 如果少帥知道楚子俊的心聲,大概會理直氣壯的補充一句,他舟其琛不是一個人,他還有蓁蓁,那個善解人意的小姑娘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