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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如畫般的容顏,垂頭在見到他的第一眼時不自覺地怔愣在原地。 “需要幫忙嗎?” 謝璣瑤注意到了他正在被人追趕,朝著他友善地笑了笑。 坐在地上抱著古琴不語的晏青,腦子里瞬間閃現(xiàn)過父王臥房里的畫上女子。 與她,有八分相似。 謝璣瑤遣人去打發(fā)了追趕他的人。 她又尋人把他送回了樂坊,對他說。 如果有事,就到長公主府來尋我。 那個人,是大興的長公主,是害他國破家亡的皇室之人。 他抱緊了那把古琴,緊盯著那個白裙曳地的淺笑著女人的背影。 四五歲的年紀(jì)才是剛記事的年齡,在年幼的他的骨頭里刀刻斧鑿一般的記憶,是西驥國滅,父皇母后乳母全都命喪于皇宮。 他怎么能不恨,怎么能放下。 他生出了復(fù)仇的心思,居心叵測地接近她,又堂而皇之地住進(jìn)了長公主府。 她總是待他很好,寬讓容忍,又時不時怔怔地望著他出神。 那么美的女人,對他的興趣也只是局限在他的那張臉上。 她和他在外人口中,是jian|夫|yin|婦,是有著不正當(dāng)關(guān)系的男女。 可是事實(shí)是,他但凡生出旖旎的心思,她總是淡漠地推開他。 是什么時候開始,他開始只穿白衣,就像初見時她穿的那樣。 又是什么時候開始,他好像全然不記得了自己進(jìn)入長公主府的初心。 多么可笑啊。 他愛上了自己父皇愛的女人。 他私心里為她開罪,西驥的亡國與她無關(guān),她只是皇室里一棵嬌養(yǎng)的花,外面的風(fēng)雨又與她有什么關(guān)系呢。 直到前幾日,她撫著他的臉,笑意滿滿地告訴他。 晏青,你該回家了。 他的家在哪?他還有家嗎? 她早就知道了,知道他是西驥的遺孤。 他以為他瞞得很好,卻不知道她一看見他的臉就知道了。 因?yàn)?,他長得那么像他的父皇。 他低著頭,不愿,不敢,不能再看她。 你不要我了嗎,他這么說著。 她沒有說話,就判了他死刑。 晏青的生母,西驥的王后,北宆親王的親meimei,一同死在了那場滅國之災(zāi)中。 俗套的故事,她愛西驥王,西驥王卻愛著大興的長公主。 最終,西驥王沒能與長公主長相廝守,他的母后也沒能真正地得到西驥王的心。 但是,他們同日死,死于同xue,在那座困住了她的皇宮里。 晏青離開長公主府時,謝璣瑤沒有來送他。 他這輩子,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。 在信中,謝璣瑤記述了晏青的身世,并告訴謝瓊樂,只要她以晏青為人質(zhì),北宆不會發(fā)兵。 因?yàn)椋睂^親王這一輩子最痛苦的事情,就是沒能護(hù)住他的meimei,他的外甥。 失而復(fù)得的,親meimei唯一的骨血,他不可能無動于衷。 若說北宆親王對他meimei的好,好比謝封仁對于謝瓊樂,甚至更甚,連王儲的位置都可能交給晏青。 她送晏青回北宆,要他救救大興,也要他重新成為站在光下的人。 他本該如此。 “你要如何向北宆親王證明,你是西驥王與王后的孩子。” 謝封仁現(xiàn)在不會殺他,謝璣瑤算準(zhǔn)了這一點(diǎn),才將他送到北宆臨境,并坦白他的身世。 謝璣瑤算準(zhǔn)了所有事,卻從未問過他的想法。 她是那么聰明,又那么絕情。 “我的后背上有一個胎記,足以證明?!标糖嗟恼Z氣冷冷的,就如同這秋日黎明的風(fēng)。 他長得像父王,也像母后,而這胎記同樣是身份的證據(jù)。 謝封仁點(diǎn)點(diǎn)頭,揮手讓人先將他帶下去安置。 季成安瞥了一眼那個男人,他在京城相安無事這么多年,其中多少是長公主的手筆,讓人一點(diǎn)都查不出他的身世。 在他遷入長公主府不久,他曾經(jīng)待過的樂坊閉門,人去樓空。 再無人能夠查證他的身份。 他的出現(xiàn),是打破僵局最好的棋子。 可是被人作為棋子,他的心里想必是不好受的。 “陛下,既然長公主將北宆王室與西驥皇室的血脈送上,我們就可不必采用原先的計策了?!?/br> 最初,他們的想法是讓人在北宆親王的飲用水中加入足夠致幻的藥物,讓他生出癔癥。 擒賊擒王,一個國家的王若是出事,他們不可能還有閑心去管大興的家事。 甚至,還會有引起王室王位之爭,引發(fā)內(nèi)亂。 要這個計策得逞,是難上加難,也很卑劣。 季成安瞥了一眼背對著他看不見神情的謝瓊樂。 謝瓊樂自從蘇醒后,對待事情的態(tài)度變幻莫測,她莫名就對長公主身份的樂妓的身份生疑,又不知從何處得知了藺霖琿與其侍女的私事。 她好像什么都知道,未卜先知猶如神祇。 所以,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未來會走向何處了嗎? 和親……這是她的結(jié)局嗎。 季成安捏著腰間掛著玉佩的穗子,眼神晦暗。 “樂兒,你幫了父皇大忙,等回京,你要什么父皇都賞你?!?/br> 若是大興沒了,她也就不是大興的公主殿下了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