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辦完黎竅與大皇子的婚儀,緊接著宮里就忙著cao辦皇太子的十八歲生辰。 “二哥,你想要什么樣的生辰禮呀?!?/br> 平日里總是謝安給她送些好吃的吃食和新鮮的小玩意兒,謝瓊樂也想著在他十八歲生辰送些特別的禮物。 十八歲,在現(xiàn)代可是成人禮呢。 “meimei送什么我都喜歡?!?/br> 這說了不是跟沒說沒差別嗎。 謝瓊樂嘆了口氣,送禮還真是古往今來的難題。 謝安貴為太子,要什么稀奇貴重的東西沒有,此番送禮可謂是難上加難。 “你真想送我禮物?” 謝瓊樂正苦惱著要送什么禮才能免落俗套,最好是能讓謝安記掛著的東西。 這樣將來也能為她的親事說上一兩句話。 小禮物是不成的,合心意的大件同樣難找。 謝安見她對自己的生辰禮很是上心,那張小臉都快苦悶成飄出苦味的苦瓜了。 “對啊,你想要什么盡管說。”謝瓊月瞪大眼期待地望著他。 “你告訴我醉仙居的當(dāng)家都喜歡些什么?!敝x安想了想,還是問了謝瓊樂秦九韶的喜好。 謝瓊樂與秦九韶關(guān)系匪淺,從她嘴里問出來的消息應(yīng)該準確。 “你是說阿九嗎?” “你管她叫阿九?” 謝安擔(dān)心自家meimei在外惹是生非,季成安隨她出宮在曲府小住時,他便向季成安打探過她的消息。 知道她隔三差五就去醉仙樓尋吃食,也知道秦玖韶待她極好。 只是竟不知,兩人關(guān)系已經(jīng)如此親近。 “嗯,阿九喜歡吃辣的?!?/br> 謝瓊樂一聲驚呼,謝安握著折扇敲了敲她的小腦袋。 “你干嘛!”謝瓊樂捂著被敲疼的腦袋。 “你怎么凈想些吃食,我是說物件?!?/br> “物件……” 秦玖韶喜歡什么,她怎么會知道。 “這個……我也不知道啊。” “她大概……喜歡金子吧。” 生而為人,又有誰會和錢過不去呢。 再說了,秦玖韶可是賺錢小能手啊。 對金錢棄之若敝的人,是不會這么喜歡賺錢的吧。 上回喝醉了,謝瓊樂酒后胡言把自己賣得一干二凈。 秦玖韶知道了她的身份,在她意料之中,又在意料之外。 知道她身份不凡,卻不曾想過她會是皇帝最為寵愛的女兒,大興國的公主。 那個空有美貌內(nèi)如草包,飛揚跋扈的瓊樂公主。 眼見為實,耳聽為虛。 秦玖韶所見的謝瓊樂,并非傳聞中的無理取鬧,反而善解人意,嬌憨可愛。 那夜,秦玖韶獨坐在窗邊,從酒樓向外眺望,見路上行人走過,駐足在醉仙樓門前。 街上的行人人來人往,秦玖韶腳邊的酒瓶是空了一瓶又一瓶。 她不知該如何是好。 與謝瓊樂相識,是偶然。 她們相識時日不長,她的身邊本就沒有什么好友,謝瓊樂率真直爽,真誠待人。唯有身份一事上,她瞞了她。 可一旦埋下了猜疑的種子,過往種種皆成云煙。 謝瓊樂步履匆匆踏入醉仙居,往日里熱情相迎的店小二畏懼地見她一眼,低垂著腦袋小心謹慎地走到她面前。 “姑娘您來了,東家她……” 秦玖韶說過,若是謝瓊樂再來,以貴客之禮相待,但不必再讓她上四樓了。 “我想見阿九?!?/br> 店小二左右為難,原先躬著的身子更低了。 “東家說,不便見姑娘。” 不是不便,是不愿。 “阿九阿九?!?/br> 謝瓊樂心急得很,秦玖韶最不喜歡別人騙她。 這層窗戶紙她自己無意間捅破了,秦玖韶如果因此就和她斷絕了聯(lián)系,她就完蛋了。 秦玖韶還可能從她的護身符變成催命符。 她提著裙擺直接繞開店小二往廚房的方向去。 廚房里無人。 “阿九?!?/br> 謝瓊樂在院后的菜園子里找到了正在撒水的秦玖韶。 秦玖韶在菜園子里,一早就聽到了她喧鬧的喊聲。 “阿九,我真的不是故意騙你的,你不要生我的氣?!?/br> “民女擔(dān)不起這聲阿九,還請公主不要再來了?!?/br> 秦玖韶放下手里的水瓢,朝她低身行禮,謝瓊樂連忙攔住她的動作。 這一跪,是將他們之間的情誼都跪散了。 秦九韶瞥見面前人委屈巴巴又心急的樣子,心里那個快要結(jié)冰的地方也逐漸消融變得柔軟。 看到她的臉,又舍不得和她生氣了。 “你……你別叫我公主,你還是叫我軟軟吧。” “公主殿下,你為什么不早和我闡明你的身份呢?” 聽見她的聲音沙啞,謝瓊樂心頭好像被刀子割了一樣。 謝瓊樂起初只是把她當(dāng)做保命的工具,可秦玖韶對她真的太好了,像是對待自己的親meimei。 連她自己都快忘了是為什么接近她了。 和她在一起的時間里,她什么都不用想,連催命的命運都拋在了腦后。 “可是,如果我說了我是公主,你還會像現(xiàn)在這樣和我毫無芥蒂地做朋友嗎?” 謝瓊樂糾結(jié)地掰扯自己的手指,鼓起勇氣抬頭看她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