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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媽,我和文斌不是要拿她出氣啊,這次夏夢真的犯了彌天大錯,再不教導她,她不知道要變成什么樣子呢!”毛慧芳跪坐在地上哭道,“文斌沒有打她,打她的是我,我們也是想要教她知道對錯……” “什么!”毛姥姥的眼里頓時涌上了nongnong的失望,哽咽道,“那……那這些頭發(fā),也是你剪的?” “……”毛慧芳默然了。 毛姥姥氣得語無倫次了起來:“你啊,好啊,你……我的好女兒?。∥覐哪阈r候,以身作則教育你……我到底是哪里做錯了,會教出你這么個……你這么個漢子奴來!?。∥铱蓱z的外孫,被自己的爹打還不夠,還要被你這個做娘的打,你好狠的心??!你還是個人么?!” “媽,我……”毛慧芳痛苦地低下了頭,“是我不好,是我不好,你別這樣說我……夏夢她早戀……我真的是為她好啊……” 毛慧芳便是這樣一個耳根子軟的女人,夏文斌一發(fā)作,她就覺得天崩地裂了,覺得女兒已經(jīng)前途盡毀沒臉做人,可是此時母親又發(fā)難,她便覺得自己或許是做錯了…… “我說你幾句,你就受不住了?”毛姥姥罵道,“你打女兒的時候,你的心肝呢?早戀怎么了?早戀你不能和孩子好好溝通么?!你書都讀哪去了?!你還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女人么?!算了,你變成這樣,都是我的錯!怪我!怪我沒養(yǎng)好女兒,害了下一代!你不如來,你打死我!” “媽!”毛慧芳哭道,“您這是要我的命……” “要是你們還這樣不知悔改!趁早離婚!”最后一句話,她是沖著夏文斌的書房喊的。 縮在里面的夏文斌臉色陰郁。 “媽,我錯了,你別這么說!好端端的離什么婚啊,誰家不打孩子,誰家不教育孩子呢?我以后都不打她就是了,她這么大,我打她的次數(shù)屈指可數(shù)?!彼奁?。 “你真的是昏了頭了!你還有臉說你就打了她幾次,那她老子呢?她老子打的,和你沒關系是么?你不是她親媽么?你……你……真的太讓我失望了?。?!”毛姥姥氣得渾身發(fā)抖,她想要攙扶起夏夢,“好孩子,來,跟姥姥回屋,別怕,有姥姥在,看誰敢把你怎么樣?。?!” 但是她一扶之下,卻發(fā)現(xiàn)懷里的孩子軟綿綿的,沒有一點力氣地癱著。 “小夢!”毛姥姥驚叫了出來。 夏夢昏過去了。 也不知道是被餓得,還是被打得。 朦朧里,腦子里的聲音幸災樂禍地說道:“我猜兩者都有,哎呀,你說你這么聰明,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夏文斌打通了你的任督二脈?” 夏夢冷冷道:“你為什么這么高興?!?/br> “我當然高興啦,你難過,我就高興。”聲音停頓了一會兒,又說道,“可我也心疼你,我不想看你哭?!甭曇粜×似饋恚安皇窍攵耗汩_心么?” 病房門被推開,是醫(yī)生來查房了。 夏夢睜著清靈的眸子,沖醫(yī)生微微一笑。 綴在醫(yī)生后面的,就是她的父母和姥姥。 醫(yī)生溫聲問道:“小姑娘感覺怎么樣?還暈么?” “……”她搖搖頭。 “好,那輸完這瓶葡萄糖就可以回家了?!贬t(yī)生看了一眼身后的夏文斌和毛慧芳道,“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,營養(yǎng)要跟上,可別因為女孩子說要減肥就由著她,沒事兒給她準備點巧克力什么的?!?/br> 原來,在醫(yī)生問及緣由地時候,夏文斌謊稱夏夢是減肥餓暈的。 此時不防醫(yī)生當著夏夢的面說出來,夫妻二人不免心慌地看了女兒一眼。 但夏夢沉默著,什么也沒說。 毛慧芳和夏文斌都松了一口氣。 隨即,二人都感覺到了一陣隱隱的愧疚爬上心頭…… ~ 夜里,很安靜。 夏夢已經(jīng)回到家了,她與姥姥睡在一張床上。 外面的天氣極其晴朗,星星一閃閃的。毛姥姥抱著夏夢,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,哄小孩子似的說道:“別傷心了,哭了一天了,多漂亮的眼睛,都腫成這樣了,你看,星星在笑話你呢?!?/br> “姥姥,這次能不能住下,就不走了?”她小聲道。 她整個人都好像被水泡過似的,濕漉漉的睫毛,紅潤潤的嘴唇。 “不走了,姥姥不走了?!?/br> “能一直不走么?” 毛姥姥嘆了口氣,“哎,你也知道,你舅舅那里,姥姥還得去,但是別怕,孩子,姥姥陪你住到寒假,放寒假了,你跟我去你舅舅家,你和你表哥表姐一起住,一起玩兒,離開這兩個倒霉精,好么?” “好?!彼榱顺楸亲?,甕聲甕氣地說道,“姥姥,我以后會賺很多錢的。以后我給你買個大房子,你就可以每天和我住在一起了,我一輩子陪在你身邊?!?/br> “呦,陪著我,不嫁人了?!?/br> “不嫁。” “傻孩子,那姥姥等著享你的福,不過不嫁人可不行,擦亮眼睛,找個好人家,可別學你媽,稀里糊涂的?!泵牙阉砷_她,為她蓋好了被子,望著她那蒼白的小臉,忍不住又濕了眼眶,“好好睡吧,啊,別怕了。姥姥和你一起睡,姥姥保護你?!?/br> 夏夢帶著淚睡著了。 夢里,她在一條左右都看不到頭的甬道里徘徊著。 寂靜的甬道里只有她一個人,好似一個小小的黑點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