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謝晟忽然笑了，他說，很篤定的：“那么，既然你不反對(duì)的話，那就從今天晚上開始吧?！?/br>
    “反正——”他伸長手臂，伸了個(gè)懶腰，“我們倆還有很長很長的時(shí)間?！?/br>
    “在把這世間變成火海之前，我絕不會(huì)停步，你也一樣?！?/br>
    “那血與火的盡頭，我一直想看見的東西，說不定就在那里?！?/br>
    很久之后，衣服摩挲的聲音響起，季青雀走近了幾步，微微地俯下身，伸出手，很纖細(xì)白皙的手指，月光輕柔地從指縫間流淌下去，在謝晟的臉頰上留下淡漠的陰影。

    她說：“走吧?！?/br>
    謝晟沒懂：“去哪兒？”

    “血與火的路，”季青雀慢慢地說，聲音低而輕柔，像是在很認(rèn)真地說話，“我可以一個(gè)人走，走多少年我都無所謂，我都可以走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不管要?dú)⒍嗌偃?，流幾千里的血，如今前院里共飲美酒的人，又多少人背叛我，我都?huì)繼續(xù)走下去?！?/br>
    “走到我被誰殺死，再也走不下去為止?！?/br>
    “在此之前?！?/br>
    季青雀停頓了一下，不是因?yàn)楠q豫，而是因?yàn)樗胍x擇一句更加準(zhǔn)確而合適的話語，來表達(dá)她想要讓面前的人知曉的意思。

    最后，她好像是放棄般的搖了搖頭，直視著謝晟的眼睛，說：

    “……在此之前，你要和我一起嗎?！?/br>
    沒有任何遲疑的，一只手放進(jìn)了季青雀的掌中，然后握住季青雀的手掌，翻轉(zhuǎn)，輕輕地吻了一口。

    很輕柔的，一觸而過。

    青年托著下巴，望著她，懶洋洋地笑著說：

    “這種沒意思的問題，以后就不要再問了?！?/br>
    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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