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頁
書迷正在閱讀:武俠BOSS之路、我的世界多了一個你、不眠、阻止反派滅世的正確方法[穿書]、她每天都記不住我是誰、不要男mama、生存小鎮(zhèn)、就做女O怎么了、禁區(qū)燃情、被我渣過的五個紙片人找上門了
“結(jié)束了去接你吧。不過剛才喝了點兒酒,得找個代駕。” “你喝多了?” 彭朗統(tǒng)共喝了半碗酒, 照他的狀態(tài),估計只有酒精測試儀才能分辨他喝酒了沒有。不過彭朗笑道:“有點兒多, 季總親一下大概能解酒?!?/br> 聽到這話, 季長善就知道彭朗沒醉。 她不搭理彭朗無理的請求,整著毛衣領(lǐng)子問:“就你們兩個人喝的?” “確實沒有別人了?!?/br> 季長善嗯了一聲,不多說什么, 要掛電話。 彭朗走到車前, 代駕已經(jīng)就位。 當著外人的面,彭朗不好講些亂七八糟的話, 也就任由季長善結(jié)束通話。 西瓦臺的公寓中,季長善把電話撂回床上,去洗漱間對著鏡子梳頭。 她頭發(fā)多, 單片的木梳捋不透, 從來都用氣墊梳。 氣墊梳的梳齒頭是小珠子,圓潤靈巧,一寸一寸按摩著季長善的頭皮,像彭朗的手指。 昨晚睡覺之前,彭朗用手梳著她的頭發(fā),匯報自己周六的行程。 他說要跟一個朋友談事情, 談西南咖啡農(nóng)的正事兒。他那位朋友性別男,兩個人約在會所見面。 彭朗說話間,神態(tài)自若,語氣毫無波瀾。然而不管他多么若無其事,季長善都能在一瞬之間抓住“會所”二字的突出性。 她不知道什么正事兒要在會所談,心上鼓出小疙瘩。 季長善佯裝諒解,否則成天暴露占有欲,她的“善”字就成了善妒的“善”。 彭朗擅長捕捉細微的情緒,借助臺燈,看清季長善下撇的嘴角。他問季長善是不是生氣了,手指穿梭在她發(fā)間,給季長善按摩頭皮。 她有些感冒,風寒感冒,可能是復(fù)合的那天晚上,在外面淋了雨受寒;也可能是兩個人互相滅火時,她穿得太少,不小心著了涼。 季長善連續(xù)咳嗽幾天,流清鼻涕,頭疼時不時作祟。 彭朗不顧季長善嫌他rou麻,喂水喂藥,鞍前馬后地照料著,每天晚上都要給季長善做頭皮按摩。 他的力道正好,按一會兒,季長善就困得眼皮打架。 她本來是要睡覺,一聽彭朗要去會所,立刻頭腦清醒。 彭朗見季長善不肯閉眼睛,伸胳膊抱住她。季長善窩在彭朗懷里,他的大手扣在她后腦勺上,輕輕梳理著她的頭發(fā)。 他張口解釋,掰碎了揉開了說自己和阿晏是怎么認識的,阿晏又是什么樣的習慣。季長善一字一句聽著,指尖捏著彭朗的睡衣袖子。 物以類聚,人以群分,彭朗成天假正經(jīng),交的朋友果然也正經(jīng)不到哪里去。近墨者黑,他們兩個待在一起只會相互染色,越染越黑,黑成梵塔黑。 她扯開彭朗的胳膊,翻身背對他。彭朗貼過去,摸一摸季長善的后背。 現(xiàn)在她已經(jīng)不穿內(nèi)衣睡覺,但還是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換衣服。彭朗原以為季長善是害羞,最近卻越發(fā)能透過她的羞赧,看到一種莫名的不安全感。 季長善依舊在清晨的睡夢中掉淚,彭朗聽到啜泣聲,睜開眼打量身邊人。 他是悄無聲息地看,不敢伸手替季長善抹掉淚痕,怕驚擾她的睡眠。 季長善的睡眠比春冰還薄。有天早上,彭朗醒得早一些,想下床去買早點。他胳膊壓在季長善的脖頸下,才扶住她的后腦勺,小心翼翼地抽挪一寸,季長善就轉(zhuǎn)瞬醒來。 彭朗停止抽離,抬起另一只手撫摸季長善額角的黑發(fā),“是我。” 季長善朦朧地嗯了一聲,重新合上眼睛。 彭朗抱著她睡了一會兒,大手老老實實,沒像從前一樣老往她睡衣里鉆。 季長善最近感冒,身體不舒服,彭朗就不忍心看她更不舒服。 他能照顧季長善身體的感受,卻難以時時刻刻滿足她心底的每一分占有欲。 夜里的臥室和清晨一樣,寂靜無邊。彭朗的手擱在季長善后背上,輕緩挪動,安撫著她。 兩三分鐘過后,彭朗眼望季長善的背影道:“我有這么好的太太,怎么還會找別人?我有分寸的,你相信我?!?/br> 各種新聞證明,家里有好太太的男人,照樣不亦樂乎地出軌。季長善比從前相信彭朗,卻仍舊控制不了自己的占有欲。 她開始自行想象會所里的場景:暗紅的墻紙,皮質(zhì)的沙發(fā),彭朗倚在沙發(fā)背上,喝了威士忌又喝伏特加;他身邊鶯鶯燕燕成群,酒后亂性,他的手在她身上如何靈活,就會在別人身上如何靈活。 季長善為這些夸張的臆想困惑,乃至惱怒。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總是無休止地猜忌,分明彭朗也不像十惡不赦的王八蛋。況且就算他今天不去會所,明天做生意也難免去各種場合,接觸形形色色的異性,她首先不能阻攔彭朗辦正事兒,哪怕是可以阻攔,她也管不過來。 季長善蹙著眉頭,使出渾身解數(shù),將自己的性格摘出來,放在眼前轉(zhuǎn)著圈審視。她原本看見一片混沌,自認沒什么大問題,直到加上親密關(guān)系這層顯微鏡,一切人格的缺口暴露無遺。 她規(guī)勸自己改正缺陷,但是發(fā)現(xiàn)無能為力。季長善一面氣惱自己的無能,一面難以克制地在心里翻舊賬,一頁一頁翻著,從彭朗和蘇涵水的過去,翻到彭朗第一次表白的那天晚上。 他說,這么多年自己不敢愛任何人,是因為害怕?lián)碛幸院笤偈ァ?/br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