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婆今天又把我忘了 第60節(jié)
很難想象,七年過去她還是個廢柴, 而路景越已經一身的本領了。 她忍不住老實說:“你這么宜室宜家, 我壓力有點大?!?/br> 男人側頭瞧著她笑, 餐桌上方,暖黃色的燈在他眼底折射出得妖孽的光:“那你自己稍微克服下?!?/br> 昭棠:“……” “主要是,”路景越長指輕敲了下桌面,慢騰騰地拖著語調,“不宜室宜家一點,我怕被某人取消訂單。” 昭棠:“……” 某人是誰? 不會是她吧? “還取消訂單……”她睨了他一眼,輕聲嘟囔,“你這話說得讓人誤會,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花錢把你,把你……怎么著了呢?!?/br> “難道你沒有?”路景越意味深長地反問。 昭棠震驚了:“我什么時候有了?” 碰瓷也不是這么碰的吧? 男人盯著她的眼睛,咬著字提醒她:“昨天早上,小區(qū)門口,是誰給了我一張卡?” 昭棠冤屈:“……那個是鹿溪飯店的會員卡啊?!?/br> “里面沒錢?” “……那倒是有?!?/br> 他就沒說話了,就看著她,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——那你就是花錢把我怎么著了。 昭棠:“……” 行吧,你開心就好。 她也不跟他爭了,又喝了口粥,想想又忍不住悄悄看了他一眼,輕聲嘀咕:“一萬塊錢就能買下你了,那你還挺便宜?!?/br> 路景越輕扯了下唇:“有個事你可能不知道。” 昭棠:“什么事?” 路景越吊兒郎當地瞧著她:“我不止便宜,必要的時候,我還能倒貼?!?/br> 昭棠:“……” 終究是她輸了。 盯著昭棠喝了粥,路景越帶她出門。 開車一路往南,到江邊別墅的時候,天已經完全黑了。 車在院子里停下,昭棠從車里看出去,別墅內燈火明亮,在這漆黑的夜里仍舊可見外觀線條流暢,設計感極強。 前院里,玫瑰開得正好,火紅的顏色在隱隱綽綽的光線里,有種無聲的誘惑。 昭棠問路景越:“這就是你朋友家嗎?我們這么空著手過來會不會不太好,要不去買點水果?” 路景越解開安全帶,漫不經心地笑了一聲:“沒事,我這不是給他送錢來了嗎?” 昭棠:“送錢?” 路景越:“嗯,情場得意,賭場失意。” 男人說著忽然傾身過來。 高大的身行瞬間擋住她的視線,也擋住了外面的光線。 剎那間,幽暗的車廂,四目相對,他的鼻尖幾乎碰到她。 昭棠心口砰地一跳,條件反射地就想后退。 一退才發(fā)現身后是座椅。 她頓時心慌意亂,臉紅心跳地看著他的眼睛,睫毛不住輕顫。 要在這里親嗎? 在人家家門口,會不會不太好? 可是他都湊過來了,碰一下他的嘴唇好像也沒什么? 她腦子里瞬間閃過亂七八糟糾結的念頭。 他直直盯著她,忽然輕哂一聲。 下一秒,他低頭。 “咔噠”一聲,幫她解開了安全帶。 “下車吧,我迫不及待要給他們送錢了?!?/br> 昭棠:“……” 這個人真的—— 然而她這個無語的念頭還沒來得及閃完,低頭幫她解安全帶的男人再抬起頭來時,嘴唇又有意無意輕輕擦過她的嘴巴。 昭棠:“…………” 這個人真的——太!討!厭!了! — 別墅內,人已經到齊。 昭棠由路景越牽著,推門而進。 挑空的客廳疏朗空闊,繁復精致的水晶燈將滿室照得明亮。 坐在沙發(fā)上看綜藝的孟逐溪聽見聲音,扭頭甜甜地喊了一聲:“越哥,棠棠!” 路景越:“其他人呢?” 孟逐溪熱情地迎到兩人面前,指了指樓上:“二樓打麻將呢?!?/br> 她看了眼兩人交握的手,嘿嘿直笑,沖昭棠曖昧眨了眨眼:“嘿,你還是讓他得手啦?” 昭棠臉有點熱。 雖然知道他今晚就是要把她介紹給親戚朋友的,但這么直白問出來…… 不過都已經在一起了,好像也沒必要害羞。 昭棠大方地搖頭:“沒有。” 路景越挑眉看向她,驚訝的眼神仿佛在說:都到這時候了你還想反悔? 昭棠眨了下眼睛,一臉認真地對孟逐溪說:“是他讓我得手了?!?/br> 孟逐溪瞪大眼睛看著她,仿佛萬萬沒有料到是這個走向。兩秒后,又滿臉服氣地沖昭棠豎起大拇指:“漂亮!” 轉頭看向路景越,語重心長說:“越哥,好好伺候啊?!?/br> 路景越不輕不重掃了她一眼。 孟逐溪從小自個兒親哥都不怕,就怕路景越,可不敢在太歲頭上撒野,小小調皮了一下,被路景越這么一看,又立馬認慫,連忙跳開就往樓上跑:“我去喊他們下來吃飯!” 孟逐溪一溜煙兒跑遠了,路景越側眸看向昭棠,咬著字反問:“我讓你得手了?” 昭棠想想自己先表的白,說他讓她得手沒毛病。 而且讓他的朋友們知道是她先追的他,他不也挺有面子的嗎? 她理智氣壯地點了下頭,想想又補了一句:“謝謝你讓我得手?!?/br> 路景越:“……” 無言片刻,他驀地輕扯出聲笑,從善如流地點了下頭:“也行?!?/br> “那,”他忽然俯身,湊到她耳邊,啞聲問,“眠眠想我怎么伺候?” 男人炙熱的氣息噴灑在耳珠,伴隨著那一聲暌違已久的“眠眠”,低低沉沉的聲線,仿佛能透過耳膜一路直達她的心尖兒。 昭棠的身子剎那間發(fā)軟。 他笑了一聲,順勢將人摟進自己懷里。 她有些措手不及地抬眸看他,一雙鹿眼水汪汪的,如被水洗過。 他顯然知道自己對她的影響,卻故意使壞似的,又微微俯身,湊到她唇邊再問了一遍:“要不要我伺候,嗯?” 昭棠呆呆看著他。 很奇怪,明明這個人不茍言笑的時候看起來冷硬又禁欲,拒人千里之外,可是一笑起來,下頜線放松,眼尾稍稍往上那么一挑,就仿佛瞬間化身成一個妖孽,讓人想起神鬼故事里那些故意勾引書生的妖精。 對,她就是那個書生,路景越就是那個妖精! 好在這時從遠處傳來笑聲,及時打斷了妖精的發(fā)揮。 昭棠立刻一臉清心寡欲地站直身體,往他身后看去。 孟逐溪將打牌的三個男人喊了下來。 走在孟逐溪身邊的男人留著寸頭,五官硬朗,昭棠以她微薄的記憶加上“寸頭”這個重點特征,勉強認出是孟逐溪的男朋友,周淮琛。 他們身后是兩個差不多高的男人,同樣的俊朗挺拔,只是一個看起來更精致更溫柔多情,一個膚色稍深,眼角微微下垂,帶著點兒鈍感,反倒有種不拘小節(jié)的陽光.氣。 四人走上前來,目光不約而同落在昭棠身上。 有笑得意味深長的,有笑得滿臉佩服的,卻在對上路景越淡淡的目光時,瞬間收斂。 路景越指著人給昭棠介紹:“周淮琛,你見過;駱珩,駱師傅;這人,孟言溪?!?/br> 駱珩:“……” 神特么駱師傅! 孟言溪:“……” 他就只配“這人”兩個字? 路景越又掃了眼四人,鄭重介紹:“昭棠,我未來老婆?!?/br> 昭棠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