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婆今天又把我忘了 第31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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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事,”路景越卻并不是很信任她的猜測的樣子,轉(zhuǎn)頭重新盯著監(jiān)控屏幕,聲線平靜而沉穩(wěn),“先看監(jiān)控?!?/br> 他這么說,本來正要開口的民警反而不好說什么了,兩人對視一眼,也只好跟著繼續(xù)盯監(jiān)控。 最后,正如昭棠意識到的那樣,3點半到4點這段時間,除了先后趕到的路景越和民警,門口確實一個人都沒有。 民警看向路景越,路景越點了下頭,值班室的保安這才關(guān)了監(jiān)控。 離開監(jiān)控室,整個小區(qū)都陷入了沉睡,只有路燈昏暗地照著清靜的小區(qū)花園。夜風(fēng)吹來,有點涼。 昭棠覺得抱歉得不行,連連向民警道歉。 反倒是民警寬慰她,笑著說:“沒事,女孩子一個人獨居,小心一點總是對的,虛驚一場總比真的受到驚嚇好?!?/br> 昭棠又是一陣道歉。 送走了民警,昭棠看著路景越穿錯的拖鞋和皺巴巴的睡衣,小聲說:“你也趕緊回去,再睡會兒吧?!?/br> “你覺得我還睡得著?”男人意味不明的聲線從頭頂傳來。 昭棠內(nèi)心無比慚愧,繼續(xù)垂著頭道歉:“對不起……我之前住的房子都不是密碼鎖,我也不知道密碼鎖沒電了是這個聲音,我下次會注意。” 路景越低頭看著她,漆黑的眸子在夜里顯得格外安靜。 沉默了片刻,他終究是沒說什么,只是交代了一聲“關(guān)好門”,轉(zhuǎn)身離開。 昭棠回到家,將房間里的燈打亮,才發(fā)現(xiàn),確實是了無睡意。 而且剛才盡忙著道歉了,好像還有更重要的事沒說。 他干嘛要把房子租給她? 他們之間的關(guān)系,這房子,她還要住下去嗎? 昭棠坐在沙發(fā)上,抱過柔軟的抱枕,長長吐出一口氣。 路景越走出小區(qū),目光落在路邊停著的車。 方盒子一樣的造型,線條硬朗陽剛,正停在路燈下。 他盯著看了幾秒,拿出手機,撥通了孟言溪的電話。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,男人的聲音帶著被吵醒后冰冷的不悅:“你最好有事?!?/br> 可惜路景越根本不吃他的不悅,淡淡丟下一句:“給你半小時,摩卡小鎮(zhèn),過來把我車開走。” 孟言溪:“?” 孟言溪無比惱火:“這種事你怎么不喊駱師傅!” 路景越:“你近。” 說完掛了電話。 孟言溪:“……” 我特么! 上輩子積了多大德這輩子跟你做兄弟! 昭棠在沙發(fā)上思索了一會兒人生,無果,正要起身回床上躺會兒,手機響了一聲。 她點開一看。 房東:【問你個事兒?!?/br> 昭棠一臉茫然。 她還沒問他呢,他倒還先問上她了? 她點進(jìn)去,先將這扎眼的“房東”兩字改成了“路景越”,之后沒好氣地回:【什么?】 路景越:【你們這兒警察很負(fù)責(zé)?】 昭棠一頭霧水。 他這話什么意思?難不成他半夜回去睡不著覺,準(zhǔn)備找她這個打擾他睡眠的罪魁禍?zhǔn)组e聊消磨時間? 昭棠茫然地問:【什么意思?】 路景越很快回復(fù):【我車違停,被拖走了?!?/br> 昭棠直直盯著這行字,險些以為自己看錯了。過了幾秒,才不敢置信地打字:【凌晨4點過,也會有交警過來拖車嗎?】 路景越:【很難說,畢竟凌晨4點過,不也有民警過來幫你調(diào)監(jiān)控?】 昭棠:“……” 這邏輯她竟沒有辦法反駁! — 深夜的大街上,一個人也沒有,連車輛都少。 上一輛從他面前開走的車還是五分鐘前,他自己那輛。 路景越站在路邊,難得一輛空出租從他面前經(jīng)過,大約是見他一個人以為他在打車,停了一腳發(fā)出邀約。 路景越眼皮都沒抬,出租車又無趣地開走了。 路景越面不改色打下一行字:【你們這兒出租車師傅不太負(fù)責(zé)?!?/br> 昭棠還沒想明白過來交警和民警的區(qū)別,不知道為什么路景越又跳到了出租車師傅,忍不住發(fā)了個問號:【?】 路景越:【沒夜班,我等半小時了沒等到車?!?/br> 昭棠看了眼窗外。 黑沉沉的,一顆星子都看不見。 剛才走在外面,夜風(fēng)很涼,他好像就穿著睡衣。 昭棠輕輕打字:【那要不,你上來坐會兒?】 路景越:【行?!?/br> 第20章 路景越這個“行”回得過于的快, 以至于昭棠有那么幾秒都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 她倒也不是純純的口頭客氣,嘴上這么說,實際想讓他拒絕。只是在她的認(rèn)知里, 以他們這樣尷尬的關(guān)系,路景越至少也得糾結(jié)個一二三十分鐘吧。 畢竟易地而處,假如今天兩人身份對換。是她車被拖走了, 是她凌晨4點多在寒風(fēng)里等了半小時沒等到出租車,路景越邀她去他家坐坐, 她可能還會再糾結(jié)個半小時,最后實在被凍得瑟瑟發(fā)抖了才不得不為了活著, 向初戀男友妥協(xié)。 當(dāng)然那個時候精神境界就很高了,完全是出于對生命的敬畏, 生命至上。 所以也不是對初戀男友的妥協(xié), 而是對生命的妥協(xié)。 萬萬沒想到,路景越竟然直接省略了這整個妥協(xié)的過程。 不過昭棠在短暫的吃驚過后, 還是很快反應(yīng)過來, 趁著路景越還沒走到, 趕緊將房子稍微收拾了一下。 其實她的房子很整潔, 只是剛剛坐在沙發(fā)上,抱枕有些亂,她將抱枕擺好。又想起自己半夜起來, 床單還皺著, 被子也胡亂卷著,想起來那個曖昧的畫面,她又連忙跑回房間, 將床整理好, 被子鋪好。 她看著整整齊齊的臥室, 滿意地點點頭,又猛地一巴掌拍到自己臉上。 她這是抽的什么風(fēng)! 路景越上來坐坐還能來她臥室坐坐,來她床上坐坐嗎? 她整理床是個什么意思?。?/br> 難道潛意識里,她真的被那個羞恥的夢帶偏了嗎? 意識到這一點,昭棠有些崩潰,然后在接下來的幾分鐘里,她就自暴自棄地坐在沙發(fā)上,什么都沒做。 門鈴聲很快響起,她從入戶對講機里確認(rèn)了是路景越,開門。 路景越還穿著他皺巴巴的睡衣,腳上踩著一樣一只拖鞋,只是在寒風(fēng)里站了半個小時,額頭上的汗珠沒有了,臉色也顯得有些蒼白。 頭發(fā)倒是被吹得更亂了。 昭棠連忙側(cè)身讓他進(jìn)來。 男人走進(jìn),停在她身側(cè)。 玄關(guān)本就不算寬敞,兩個人這么并排站在這里,離得很近,衣角相貼,昭棠都能感覺到他身上帶著的寒氣。 她不自在地往墻退了退,看到還開著的門又像是找到個事情做似的,連忙錯身去關(guān)門,一面裝作若無其事地說:“我這里沒有男人的拖鞋,你不用換鞋了,直接進(jìn)來吧?!?/br> 路景越看著她圓圓的后腦勺,過了兩秒,輕點了下頭:“嗯,那你下次準(zhǔn)備一雙?!?/br> 剛剛關(guān)上門的昭棠以為自己聽錯了:“?” 現(xiàn)在還有這么不客氣的人嗎? 她回頭,路景越看著她的眼睛,看似十分體貼地解釋了一句:“不然我過來一趟還要讓你打掃一次衛(wèi)生,那多不合適?” 昭棠:“……” 昭棠無言以對地望著他三秒:“謝謝你這么為我著想哦?!?/br> “不用謝?!甭肪霸教┤蛔匀舻刈哌M(jìn)。 他徑直走到沙發(fā)坐下,掏出手機,抬眼對站在一旁的她說:“去睡覺,我在這坐會兒?!?/br> 這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樣子,看起來確實有些不客氣,不過考慮到這里原本就是他的房子,這又好像沒什么不對。 最大的不對就是,這是他的房子。 想到這一點,昭棠遲疑了片刻,輕輕走到他旁邊的一組沙發(fā)坐下。 她明顯有話要說的樣子,路景越的視線從手機屏幕挪開,落到她的臉上。 昭棠對上他黑沉沉的眼睛,原本要問的話反而卡在了喉嚨口。 她原本想問,為什么要把房子租給她。 可是他的眼睛仿佛讓這個夜晚更加安靜了,像是現(xiàn)在隨意一句話都是突兀的、不合適的,會刺啦一聲粗暴地劃破平靜的夜。 她的目光有些狼狽地躲開,落到他身后墻面上的油畫。 周遭一點聲音都沒有,只能感覺到他沉沉的注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