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魚是朕的黑月光 第17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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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,陸雪禾上前一步笑道,“可暫時停留片刻,與我們一起弄個東西?” “什么東西?”崔六有些懵,但還是一禮恭敬道,“還請姑娘明示?!?/br> “戲曲,” 陸雪禾道,“就是幾個人在臺上搬演一個故事,有曲有說白這樣子的東西,崔大哥覺得怎么樣?” 人盡其用啊……這曲師簡直是送上門的點(diǎn)心。 “哦?”崔六眼中一亮,“這實(shí)在新奇……姑娘若不嫌棄崔某資質(zhì)粗陋,崔某定會傾力相助?!?/br> 身為曲師,他對這一行的一些新奇熱點(diǎn)最敏銳不過,一聽就有些動心。 “若是崔大哥肯一路同行,” 陸雪禾試探道,“不定能看到我們最終成型的戲曲呢,崔大哥不考慮一起么?” 有了專業(yè)的曲師在,說不定到云川城之前,她的簡略版《西廂記》都能完工了。 “這……” 崔六頓了頓,看向謝明謹(jǐn),有些不好意思,“這……我若隨行,方便么?” 謝明謹(jǐn):“……” 剛才是誰鏗然拒絕的?! 第17章 問題這是字么 謝明謹(jǐn)自然答應(yīng),崔六連忙謝過。 由于怕文豐見到陌生男子又驚懼不已,陸雪禾不等謝明謹(jǐn)開口,先跟崔六說了一下這事,暫時要請崔六稍候,等跟文豐溝通后看看情形。 “可以嗎?” 陸雪禾有點(diǎn)擔(dān)心這曲師不耐煩等在外面,生怕他跑了,“崔大哥可以在這里稍等一會兒嗎?” 崔六一口答應(yīng),看起來極為好說話。 謝明謹(jǐn)有點(diǎn)無語,他對這崔六最了解不過,這人藝高,骨子傲得很,怎么跟這陸姑娘就這么好說話。 這時,崔六正問起謝明謹(jǐn)臉上的傷,陸雪禾就先進(jìn)了屋子。 一進(jìn)屋看到文豐正坐在椅子上低著頭,認(rèn)真地伸著手指頭在他自己的大腿上點(diǎn)點(diǎn)畫畫著什么。 “你好點(diǎn)了嗎?” 陸雪禾走過去關(guān)切道,“還暈不暈?” “姑娘,” 文豐抬眼看到陸雪禾,忙忙欣喜道,“小人連綴好了一些曲子,姑娘可要試一試?” 陸雪禾見他雙眼清亮,知道他精神還好,便點(diǎn)頭道:“你準(zhǔn)備怎么試?” “姑娘把詞寫下來,” 文豐忙比劃了一下道,“再給小人念一遍,小人就能記住,而后把這詞配上曲子試著給姑娘唱一唱?” “寫下來?” 陸雪禾一頓,“我直接給你說一遍行不行?” 她不會寫毛筆字,且從這兩日所見所聞來看,這里用的是繁體字,她能認(rèn)個差不多,但并不會寫。 嗯,相當(dāng)于半個文盲差不多。 “配曲子的時候,得看著詞,” 文豐以為陸雪禾是覺得他不識字,連忙解釋道,“之前小人家里也有些田產(chǎn),從小也上過一段私塾……小人識字雖不多,但姑娘說一遍,小人就能記住。” 他大哥當(dāng)初還是秀才呢……只是這世道,哪怕是個秀才,也抵不過那些畜生一樣的權(quán)貴打擊。由于不肯替人考試,他大哥被人打了個半死,回家后沒多久就吐血身亡了。 他家告狀無門,傾家蕩產(chǎn)不說,反倒被惡人反咬一口,父母被打成重傷后先后去世,他又被那宋貴妃的族人看上,擄了去受盡了折辱摧殘。 他們家還是被尋常人高看一等的秀才家呢,在這暗無天日的世道,也依舊沒有說理的地方。 一念至此,文豐眼眶都酸熱了,眼底狠意一閃而過:他要掙錢,要找機(jī)會報仇雪恨! 這么想著,他看向陸雪禾的眼神十分熱切急迫。 “那我說你寫吧,” 陸雪禾想了想道,“等我去問謝大哥要過來筆墨?!?/br> “想著姑娘要用,我給姑娘拿過來了,” 這時謝明謹(jǐn)也走了進(jìn)來,聽到陸雪禾這話就笑道,“筆墨紙硯全了?!?/br> 文豐想要拿起筆來寫字,可是他大約身體虛狠了還沒緩過來,一抬腕手就抖個不停。 “還是請姑娘寫吧?!?/br> 文豐沒辦法只好放下筆,看向陸雪禾。 察覺到陸雪禾看向自己這邊,謝明謹(jǐn)眼中精芒一閃,不動聲色一笑道:“姑娘先忙著,我和崔兄還有話要說——” 說著,轉(zhuǎn)身出了房間。 他看出陸雪禾不想寫字,既然知道這陸姑娘是雁歸堂的細(xì)作,他就想在這女細(xì)作沒有防備的時候,看到她相對真實(shí)的字跡,而后拿給沈澈那里備案,因此找一個借口躲開了。 一見謝明謹(jǐn)走了出去,陸雪禾登時犯了難。 “姑娘?”文豐不解,不知道她為何遲遲不提筆。 “咳咳……我的字呢,” 陸雪禾也急著弄出來《西廂記》,索性直接開啟了忽悠模式,“是一種很特別的字體,我寫出來,再教你認(rèn)哈——” 說著,她提起筆來,在硯臺上蘸了墨。由于沒用過毛筆,蘸的力道狠了,濃黑的墨汁一下子飽足了整個筆頭。 才提筆懸空挪到了紙上,陸雪禾正想著這踏馬該怎么下筆,突然,“啪嗒”一聲,一滴濃稠的墨汁掉在了紙上,濺出了一個大黑點(diǎn)。 陸雪禾:“……” 文豐:“……” 姑娘這字體下筆果然特別。 陸雪禾頓了頓,索性不管這么多了,跟拿鉛筆的姿勢一樣,抓著毛筆寫起了簡體。 她先試著寫的是開篇出場,崔鶯鶯的父親去世后,老夫人帶著鶯鶯和紅娘送棺材回家鄉(xiāng),路上停靈于普救寺。 一開場是老夫人上場,除了說白介紹自己的身份外,就有一段曲詞抒情。陸雪禾寫的就是這曲詞:“夫主京師祿命終,子母孤孀途路窮——” 前幾個字還好寫,寫到“孤孀”兩個字時,筆畫太多,毛筆太粗,寫完了又暈染成片,結(jié)果出現(xiàn)了一團(tuán)團(tuán)的黑墨。 陸雪禾只好劃掉再寫,為了寫清楚,只能把字寫的超級大,跟前面幾個字的大小,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。 文豐:“……” 他不敢說,他有點(diǎn)懷疑這位陸姑娘并不會寫字。 “我重抄一下?!?/br> 陸雪禾也覺得看起來不夠清楚,因?yàn)榇笮〔灰缓苋菀卓创?,她就把第一句重抄了一遍?/br> 之后有了點(diǎn)經(jīng)驗(yàn),她每個字都寫的大,一兩句曲詞就寫了一張紙了,但好在終于看起來比較清楚了。 弄了七八句曲詞后,陸雪禾已經(jīng)用了一沓紙,一個個字大的觸目驚心。 “諾,這一句是夫主京師祿命終——” 陸雪禾一邊指點(diǎn)著每個字,一邊念出來道,“你能記住嗎?這字體看起來是不是很方便?” 多好啊,簡體字。 文豐:“……” 他不敢多嘴,好在他伶俐記性好,陸雪禾說一遍,他對著這些字也就強(qiáng)記下來了。 記下第一段曲詞后,文豐一手在腿上輕輕點(diǎn)著節(jié)拍,一邊對著曲詞唱了出來。 陸雪禾又驚又喜,這曲子雖然她沒聽過,但還是真好聽。 這時,不等她開口贊嘆,屋外忽然傳來一陣琵琶聲,正是彈的文豐才唱的這支曲子。 文豐欣喜無比,顧不上說什么,連忙試著跟上那曲子,將第一段又唱了一遍。 “是哪位樂師,” 一曲唱完,文豐激動地想要掙扎起身,“姑娘,姑娘你聽到了么——” “是崔大哥,” 陸雪禾也是開心,“說好了跟咱們一起弄這個的——怕驚到你,才在門口沒進(jìn)來?!?/br> 說著一笑,“那能請他進(jìn)來一起配曲么?” 文豐激動地說不出話,連連點(diǎn)頭。 等把崔六邀請進(jìn)來,文豐看著雖然緊張,但明顯又十分激動。跟崔六默契配了曲唱了幾段后,一時間兩人看向陸雪禾時,眼底都是熱切之意。 這就是專業(yè)的熱情啊……陸雪禾心里慨嘆了一聲,果然人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時,眼中都有星星的。 跟著崔六一起進(jìn)屋的謝明謹(jǐn),假裝不經(jīng)意間掃過桌上的紙時,登時被那紙上的字給驚到了。 本來他以為,這女細(xì)作既然冒充學(xué)士陸霈的女兒,必然是模仿過陸霈的筆體的。 畢竟陸霈的書法,可是大熹朝一絕,又傳聞他并不認(rèn)為女子無才便是德,因此手把手教過女兒,還曾寫過文章說起他女兒寫字,對他女兒的字,頗有一番自得之意。 這女細(xì)作一定也是被雁歸堂訓(xùn)練過,字就算神韻不足,估摸也能有個五六成的相似。 誰知竟是這般,不知道該如何評判這字了……問題這真是字么?還是雁歸堂的密信鬼畫符? 這東西他必須暗中拿到手,讓沈澈看到。 這么想著,等著周文書過來叫吃飯的時候,謝明謹(jǐn)暗中沖周文書做了一個手勢,遞了一個眼神。 周文書雖疑惑,但還是按照他的意思,給陸雪禾和文豐等人說,都要去這驛站飯?zhí)米永锍浴?/br> 陸雪禾沒有多心,文豐也被崔六扶著一起走了出去。大約是興趣相投,又或者是音樂的魅力,文豐對這個崔六已經(jīng)不恐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