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章 完勝南宮允
小菊手中的玉佩是塊血玉,上面雕刻著蟾蜍的圖案。 云曦是不知道這這枚玉佩到底是東西,不過看著眾人一臉驚訝的模樣,云曦猜測這玉佩應(yīng)該有些來歷吧。 “鳳印是南疆王后權(quán)利的象征。王后之下,還有五側(cè)妃,分別給予五毒血玉佩,小菊手中拿著蟾蜍血玉佩,無疑是南宮允許諾她側(cè)妃的位置?!?/br> 鳳祁見云曦美眸中閃過不解,于是湊到云曦的耳邊替她解疑。 哦,原來是這樣。 云曦摸了摸下巴,她原本還以為南宮允這廝是用了什么先不的人的手段利誘小菊,沒想到還真是挺見不得人的,他竟然是色誘。 云曦有些猥瑣的打量著南宮允,雖然很討厭南宮允,可云曦也不能不承認(rèn),這南宮允保養(yǎng)的還是蠻不錯的,身材挺勻稱,臉上也沒有皺紋,倒能算是一枚中年美大叔。 可這中年大叔,真的是有些太不要臉,居然色誘小菊這未成年少女,這就實(shí)在是讓人覺得有些鄙夷了。而且,更讓人鄙夷的是,他居然還色誘失敗了,嘖嘖,這人的魅力。 鳳祁本來見云曦目不轉(zhuǎn)睛地盯著南宮允,心里就有些吃味,不過就愛你云曦眼中不是癡迷的光芒,反倒是一種惡意的揣度,甚至還帶著一點(diǎn)猥瑣。 總之云曦的眼神很復(fù)雜,找不出具體的詞來形容,不過有一點(diǎn)鳳祁還是很確定的,云曦此時心里肯定沒有在想好事。 既然如此,鳳祁也就任由云曦繼續(xù)惡意下去了! 南宮允看著在大殿中央的小菊,差點(diǎn)沒氣得吐血,原本他找小菊出來做偽證,就是看中了這小菊不過是個雜役丫頭,好收買。 小菊也確實(shí)好收買,她居然直接開口說要做他的側(cè)妃。 南宮允一開始是沒打算答應(yīng),一個雜役丫頭還想當(dāng)他的側(cè)妃!不過小菊從始至終都這一個條件,南宮允將小菊當(dāng)做那種貪慕虛榮的女人,所以就隨意應(yīng)付了,可沒想到小菊不不是這么好糊弄的,居然要代表側(cè)妃身份的血玉,甚至還說她有能陷害風(fēng)的證據(jù)。 南宮允原先想著先安撫好小菊,只要解決掉鳳祁和云曦之后,再暗地里將小菊給處理掉??烧l知道,這雜役丫頭從一開始就是再耍著他! 其實(shí)這也是南宮允太自信了,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,小菊一個雜役丫頭敢耍他!更沒有想過一個雜役丫頭,居然不喜歡做他的側(cè)妃,這一切的一切,都大大的出乎了南宮允的意料! 一個云曦耍著他也就算了,什么時候一個雜役丫頭也敢耍著他玩兒了! 南宮允心里的怒火是蹭蹭的往上升,簡直恨不得將小菊這賤人給碎尸萬段! “你個賤人在胡說八道些什么!這血玉佩一定是你偷的!”王長老大聲吼道。 屠長老冷冷的斜睨了一眼王長老,“王長老,你當(dāng)眾人都是傻子不成?要是一個丫頭能偷到血玉佩,那某人的王位也可以不用做了。” “沒想到多年不見,你選女人的眼光竟然變得如此獨(dú)特?!?/br> 南宮雄似笑非笑的看著南宮允,居然會看上一個丫頭。 南宮允被南宮雄的眼神看的火冒三丈,恨不得直接沖下去跟南宮雄拼命! 小菊看著坐在上位的南宮允,恨不得殺了她的樣子,沒有一點(diǎn)的觸動,她早就是該死的人了,在患了鼠疫的那一刻,其實(shí)她就該死了,是風(fēng)大哥救了她,她不能做個忘恩負(fù)義的小人。 “一個賤婢說的話,又如何能信!那血玉佩,定是這賤婢趁著本王不注意的時候偷得!” 南宮允此時就咬定了蟾蜍血玉佩是小菊偷的。 眾人看向南宮允的眼神都忍不住變了,作為南疆的王,怎么能夠如此無恥,誰都看得出來的事情,可他偏偏卻矢口否認(rèn),這實(shí)在是讓人有些看不起。 云曦更是毫不客氣的嗤笑出聲。 鳳祁雖然不像云曦這么直接,可是眼底的鄙夷也是顯而易見。 “你個賤婢少在這里胡言亂語陷害王,你要是現(xiàn)在能迷途知返,王向來寬宏大量,說不定能原諒你?!?/br> 王長老渾濁的雙眼里是滿滿的威脅。 云曦不禁蹙了蹙秀眉,難道是小菊有什么把柄落在王長老的手上不成? 小菊隨意瞥了一眼王長老,那一眼充滿了鄙夷,那一眼是對王長老的不屑。 王長老只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都沖到了腦門上,一個雜役丫鬟,居然敢這么看著他,這簡直是膽大包天。 “我只是王殿的一個雜役丫鬟,可能在所有人眼中我都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。 曾經(jīng)我以為我只能在王殿干雜役活,干一輩子,我以為我這輩子就只能這么渡過。 可誰知道王殿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現(xiàn)了一堆老鼠,我很不幸,被老鼠咬了,接著患了鼠疫。 我以為,王好歹會派大夫來給我們看診,可事實(shí)上,我想的太多,王根本就沒有給我們派大夫治病。只是冷漠的讓那些狗仗人勢的侍衛(wèi),直接將我們抬走,然后扔到亂葬崗活埋。 南宮允,我們這些人就算只是王殿小小的下人,可也好歹是南疆的子民,你就真能這么喪心病狂的對待我們!你南宮允根本就不配當(dāng)南疆王,南疆在你的手上,遲早民不聊生,遲早會被毀了!” 小菊說到最后,突然像是瘋了似的朝著南宮允大吼大叫,仿佛是想將心中的苦悶全都宣泄而出。 云曦聽著小菊的話,忍不住皺了皺眉頭,小菊的狀態(tài)好像有些不太對頭。 風(fēng)更是有些被小菊嚇到了,在他的記憶中,小菊一直都是一個很淡雅的小姑娘,怎么突然變得這么歇斯里地! “反了!反了!真是反了!一個雜役丫頭,竟然敢罵王,來人??!趕緊把這賤婢給拖出去!” 王長老猛地站起身沖著站在兩旁的侍衛(wèi)吼道! 小菊轉(zhuǎn)過頭,突然詭異的看了一眼王長老,“王長老何必多此一舉,你都已經(jīng)給我下了毒了,還怕什么呢?” “王長老,這丫頭的話是什么意思,什么叫你給她下了毒了!”屠長老惡狠狠的看向王長老,臉上的不悅身上顯而易見。 王張老臉上的心虛一閃而過,隨即喊得更加大聲,“這丫頭根本是在胡言亂語!” 王長老話落,小菊的嘴角就溢出了黑血,整個人也忽的癱倒在地上。 云曦快步上前,搶先一步抱住了小菊,順便伸手把了把小菊的脈搏。 “你為何要服催蠱丹。” 小菊身上確實(shí)是中了蠱毒,可也不是不能解,但小菊提前服下了催蠱丹,如今毒性作,真真是大羅金仙在世,怕是也無能為力了。 小菊此時已經(jīng)是呼氣多進(jìn)氣少了,她艱難的抬頭,好似想跟云曦說什么。 云曦見狀,主動湊近小桃。 “云小姐,只有我現(xiàn)在死了,南宮允和王長老才會百口莫辯,他——他們才不能再——再繼續(xù)誣陷你們?!?/br> 小菊艱難的將一句話說完。 云曦秋水般的美眸暗了暗。 她萬萬想不到,小菊居然是存著這樣的心思。 “何必呢?傻姑娘。” 要說之前云曦對小菊沒有太大的感覺,可如今,也不能不說一句,小菊真的是太傻了。 小菊雙眼含淚的看著云曦,搖了搖頭,“我——我一點(diǎn)都不覺得自己傻。云小姐,您知道嗎?我——我在王殿只是一個雜役丫頭,從來沒有人關(guān)心過我。就——就是患了鼠疫要死的時候,我也以為,這世上都不會有人真正關(guān)心我一個丫鬟會怎么樣??伞稍谖乙詾槲乙欢〞乃赖臅r候,是風(fēng)——風(fēng)大哥出現(xiàn)救了我,給——給了我第二次生命。” 云曦緊緊的盯著小菊,看著她眼底散的光芒,忍不住嘆了一口氣。 “你喜歡風(fēng)是吧?!?/br> 小菊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“是,我喜歡風(fēng)大哥。云小姐,您——您回瞧不起我嗎?覺得我不配。” 云曦?fù)u了搖頭,一只手溫柔的撫摸著小菊的頭,“你是個好姑娘,有你喜歡風(fēng)是他的福氣?!?/br> 而風(fēng)早在小菊吐血的時候,整個人就懵了,好不容易回過神來,就猛地來到小菊身邊,“小菊,你怎么樣了?!?/br> 小菊看著風(fēng)眼中難掩的擔(dān)憂,笑了,她臨死前能看到風(fēng)這么關(guān)心她,她真的覺得好滿足,好滿足。 “風(fēng)——風(fēng)大哥,你——你要好好珍惜你的心上人,不——不要錯過她——” 小菊說完,眼底閃過的是對風(fēng)無盡的留戀,離去了。 風(fēng)對小菊沒有男女之情,可是看到前幾天還跟他一起救人的小菊就這么死了,他的心還是痛了。 “你個畜生?!憋L(fēng)看向王長老的眼神充滿了厭惡,就是這個老雜碎害死的小菊的,這種畜生憑什么還好好的活在世上,這真的是太不公平了! 王長老看到小菊死了,總算是松了一口氣,可觸到的風(fēng)要?dú)⑷说难凵竦臅r候,不禁抖了抖,甚至有后退的沖動,但是他很快就將這種沖動給壓制住了。 “你好大的膽子!你算什么東西,居然敢辱罵老夫!” 王長老說著就要對風(fēng)動手,突然一陣強(qiáng)勁的罡風(fēng)襲向王長老,王長老不敵,退了好幾步,最后跌坐在椅子上。 “朕的人,還輪不到其他人教訓(xùn)!” 鳳祁不知何時來到云曦身邊,冷冷地瞪著王長老。 王長老一張臉一陣紅一陣白,他只覺得一張臉都丟盡了! “來人啊,將這賤婢給拖下去喂狗!” 南宮允看到小菊的尸體,眼里沒有一絲的溫度,冷冷的開口吩咐。 “南疆王可真是情深意切啊,前頭將代表側(cè)妃身份的蟾蜍血玉佩給了小菊,后頭就要將人拖出去喂狗,真真是夠情真意切?!?/br> 云曦將小菊的尸體交給風(fēng),自己站起身,一雙秋水般的美眸仿佛淬了nongnong的冰霜一般,不帶一絲感情的看著南宮允。 南宮允狠狠拍了一下王座,暗紅的明火照耀在南宮允的猙獰的臉上,更顯得有幾分恐怖。 “本王處置一個賤婢,何時輪得到你們多嘴!” “好了,這丫頭也是一個可憐的。王,今日老夫向你討個人情,將這丫頭好好安葬吧?!?/br> 屠長老突然對著南宮允沉聲開口說道。 南宮允沒想到屠長老竟然會開口替小菊這個賤婢求情,整個人頓時有幾分不滿。 不過他也不能直接落了屠長老的面子,壓下心頭的不快,“好,既然屠長老都開口了,本王就給屠長老一個面子?!?/br> 風(fēng)起身,橫報(bào)著小桃的尸體,神情有些呆滯想要離開。 “這人的嫌疑還沒有洗清,他憑什么離開!” 王長老捂著胸口,剛才被鳳祁的內(nèi)息一震,王長老只感到自己五臟六腑內(nèi)氣血一陣翻涌。 “還請屠長老代為安葬小菊?!?/br> 如今鼠疫患者莫名中毒的事情確實(shí)還未高清楚,所以風(fēng)自然是不能離開。云曦看了看在場的人,能鎮(zhèn)得住南宮允,又可能會幫忙的也就只有屠長老了。 “好,這個忙,老夫幫了?!?/br> 云曦來到風(fēng)身邊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難道你想小菊死不瞑目嗎?” 輕輕一句話,卻重重的壓在了風(fēng)的心上。 風(fēng)抱著小菊的手狠狠收緊,最后才一臉心不甘情不愿的將小菊交給了屠長老的人。 而屠長老、王長老還有李長老派去取尸體的人也都回了,三人各帶了一具尸體。 “云姑娘,你說的尸體已經(jīng)到了,現(xiàn)在你可以說說你所謂的證據(jù)了?!?/br> 云曦看著那三具尸體,無一例外,三具尸體的面色都是黑色。 “好。” 三具尸體,一具男尸,兩具女尸,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大殿正中間。 云曦上前看了看三具死尸,翻了翻他們的眼皮,良久,才站起身。 “怎么,你不是說這尸體可是最好的人證了,如今人證就在這里,你也可以好好說說你的高見?!?/br> 南宮允見云曦面色沉靜如水,一時間看不出她的想法,不過他還是認(rèn)定了云曦是在虛張聲勢,所以直接出聲嘲諷。 云曦淡淡的瞥了一眼南宮允,一點(diǎn)都不在意南宮允的冷嘲熱諷,直接開口,“都是中毒死的?!?/br> “廢話,誰不知道他們是中毒死的!”王長老一聽云曦的話,立馬出聲嘲諷。 這下子,云曦連個眼神都懶得給王長老,只是來到金玉的身邊,“金玉,能幫我將這三人冰封嗎?” 云曦知道以金玉如今修煉的寒玉心經(jīng),絕對是有這個本事的。 金玉皺了皺眉頭,不知云曦想做什么。不過她還是選擇相信云曦,只見金玉手中好似有無數(shù)的雪花涌動,忽的暗成千上萬的雪花全都襲向了那三具尸體,很快三具尸體都凝結(jié)了薄薄的雪霜。 很快令人驚訝的一幕出現(xiàn)了,那三具尸體臉上的黑色居然全都消失了。 “這怎么可能,她們不是中毒死的嗎?怎么被冰一凍,臉上的黑色就全都消失了。” “是啊,這真的是太神奇了,難道他們沒中毒嗎?” “可要是沒中毒,怎么檢查尸體的人都說他們是中毒而死的?!?/br> “沒錯,這真是太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。” …… “他們可以說是中毒而死的,也可以說不是?!痹脐乜粗兞松氖w說道。 屠長老的花邊倒霉眉毛忍不住一皺,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,丫頭,你還是直說吧?!?/br> 屠長老考哪事展到這個地步,忍不住開口說道。 云曦沒有回答屠長老的話,反倒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,“對了,我想我的藥應(yīng)該救了不少人吧?!?/br> 屠長老一愣,不明白云曦這時候說這個做什么。 李長老倒是深深的看了云曦一眼,然后開口,“不錯,你的藥很有用,之前已經(jīng)救治了不少人,只是昨日不知生了何事,凡是服了藥的認(rèn)全都暴斃?!?/br> 這次李長老沒有說那些人是中毒而死,畢竟他們的死因都成謎了。 “我要是真想下毒殺人,怎么不在第一日就直接下毒殺人,反而要過了好幾日,不知道救了多少人之后,再下毒害人,我看,能做出這種事情的,根本就是白癡?!?/br> 說到這里,云曦倒是摸了摸自己的臉蛋,很疑惑的開口,“難道我不像是一個聰明人嗎?” “你若不聰明,這世上怕是就沒有聰明的人了?!?/br> 鳳祁寵溺的看著云曦說道。 “你先前送的那些藥沒有問題,就是為了麻痹眾人,然后見眾人的警惕性放下,你這才下了致命的毒藥!云曦你少轉(zhuǎn)移話題!” 王長老扯著嗓子吼道,反正他是絕對不會讓云曦撇清關(guān)系的,他——他就不信這云曦真的知道這些人到底是怎么死的! “不見棺材不落淚?!痹脐匦表艘谎弁蹰L老,嘲諷開口。 “我想我制的鼠疫藥,南宮允你應(yīng)該是有本事弄到吧。南宮允你就算弄不清楚我藥丸中所有的成分,可是好歹能弄清楚一點(diǎn)。恰好你知道我制鼠疫的藥中都有火麻草。所以你給這些死去的人生前肯定是喂了寒星草。 火麻草和寒星草相生相克,絕對不能放在一起服用若是放在一起服用,必死無疑,服藥者則渾身黑,就如同中毒一般,一般的大夫也根本檢查不出來?!?/br> “難怪,你一開始說那些人是中毒而死的,后來又說可以說是中毒死的,也可以說是不是。原來他們是因?yàn)榛鹇椴莺秃遣莸乃幮韵嗌嗫瞬潘赖??!?/br> 金玉看了一眼被冰封的三具尸體,忍不住呢喃出聲。 “什么火麻草,什么寒星草,本王根本就沒有聽說過!”南宮允萬萬沒有想到云曦居然知道火麻草和寒星草的相生相克,一起服用則必死無疑,要知道這事情,也是他多年前無意間得知的,云曦怎么可能會知道。 云曦見南宮允死鴨子嘴硬,她也不惱,反倒是淡笑著開口,“南宮允,我告訴你,你其實(shí)知道的還不全?;鹇椴莺秃遣菔窍嗌嗫?,一起服用,死者會全身黑,猶如中毒,只是如果將尸體冰鎮(zhèn),身體的顏色則會恢復(fù)如初,甚至身上還有淡淡的魚腥味?!?/br> 云曦是百分之一百的相信南宮允不知道這一點(diǎn)。 “而且要找這下寒星草的人,其實(shí)很簡單?。【臀抑赖?,寒星草只有南疆北面的一座孤山有,只要看看這幾日有誰派人大量去踩寒星草,不就知道的兇手是誰了嗎?” 云曦雙手環(huán)胸看著屠長老,眼底的意思很明確,如今真相大白了,是時候懲惡揚(yáng)善了吧! 屠長老被云曦看的有些不好意思,他雖然是掌邢堂的長老,他的權(quán)利也是很大,可南宮允畢竟是南疆王,總不能他一句話就把人廢掉吧。 而且要是這事情真的傳出去的話,他南疆的王竟然這么卑鄙無恥去陷害一個小姑娘,整個南疆的臉也是要被丟盡了! 屠長老此時只覺得頭一陣陣的暈。 “屠長老您可千萬不要暈??!您老德高望重,可還需要你主持公道啊!” 云曦見屠長老的身子不停的搖晃,連忙開口說道。 這次屠長老就是想暈,也不能暈了。 屠長老狠狠的瞪了一眼南宮允,都是他惹出的事情,當(dāng)初就不該讓他登上南疆的王位,如今真是后悔都來不及了! “云姑娘,這是我南疆內(nèi)部的事情,所以可否交由我南疆自己解決?!?/br> 李長老突然看向云曦說道。 云曦瞇了瞇眼打量著李長老,隨后笑出了聲音,“沒錯,這確實(shí)是南疆內(nèi)部的事情?!?/br> 眾人一聽云曦的話,頓時覺得心里松了一口氣。事情到了現(xiàn)在這個地步,饒是他們再想要自欺欺人,也不能再袒護(hù)南宮允了,就是南宮允利用火麻草和寒星草相生相克毒害了那些可憐的侍衛(wèi)侍女。 可這事情要是真的傳出去,南疆的臉面就真的是不能要了。如今云曦愿意松口,他們真的是覺得大大的幸運(yùn)。 云曦愿意松口,無疑是讓眾人都松了一口氣,不過他們這氣松的實(shí)在是有些太早了。 云曦見狀,忍不住在心里嗤笑一聲,這些人是把她當(dāng)傻子吧,都到了這個地步,她要是這么輕易的就放過南宮允,那她可真是傻子了。 “不過,我和鳳祁今日受的損失誰來負(fù)責(zé)。先是被認(rèn)為是殺人兇手,這還不算,還被人一口一個的殺人犯叫著,就算是一個普通人,怕是也不能忍受吧!更遑論,鳳祁是青龍的一國之君,而我云曦是青龍未來的皇后!” 云曦的眼神忽的變得凌厲無比,緩緩掃過大殿的眾人。 屠長老一噎,就算不想承認(rèn),但這種事情無論攤在誰的身上都不會受得了,更別提一國的君主了。 “圣女大典即將舉行,好像負(fù)責(zé)圣女評選的兩位長老都出事了。” 就在場面僵滯的時候,李長老緩緩開口。 眾所周知,一個長老瘋了,另一個莫名其妙的死了,不過眾人都有些不解,李長老突然說這個做什么。 云曦笑了,這李長老倒是一個聰明人。 “屠長老,我看今年的圣女大典,不如換人評選吧。我看不如就由我們掌邢堂三位長老評選吧?!?/br> “這不合規(guī)矩!” 南宮允此時的名聲已經(jīng)是差到了極點(diǎn),這時候,他自然是不能再開口惹人嫌了,所以這惹人嫌的人物只能交給王長老了。 “王長老不愿意?”李長老似笑非笑的看著王長老,這也是個拎不清的,他都不知道看看如今是什么情形,居然還敢像個瘋狗似的亂叫。 “我同意,對了,負(fù)責(zé)圣女評選的趙長老、錢長老、孫長老不都在,不如問問他們的意見好了。” 被屠長老點(diǎn)到名的趙長老、錢長老、孫長老這時候也不能再做鴕鳥了,只能尷尬的被眾人打量。 錢長老第一個回答,“三位長老德高望重,不是我等可以比的,我同意?!?/br> “我也同意?!睂O長老可不愿意觸霉頭,如今南宮允的名聲大降,他若還想好好的,還是乖乖的順從大流吧。 趙長老倒是有些猶豫,他一向是中立派,而且他一向?qū)⑹ヅ蟮淇吹臉O重,可如今眾人都同意了,若是只有他不同意—— “這圣女大典以往都是五大家族的長老選舉,如今其中兩位,一個瘋了,一個死了,一時間怕也選不出新的。還有兩位長老自動退出,不如就由趙長老代替五大長老,與我們?nèi)艘黄鹪u選圣女,這樣也不算違了族制。” 李長老好像看懂了趙長老的心思,淡淡的開口說道。 屠長老摸了摸花白的胡子,一臉沉思,然后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“嗯,你說的不錯,這確實(shí)是好法子?!?/br> 屠長老都同意了,王長老還能說不罵?他要是真的還敢說不,那他也真的要成為眾矢之的了! 云曦這下子高興了不少,原先評選圣女的五大長老,其中有四個都是南宮允的人,如今換成了掌邢堂的三大長老再加上一個保持中立的趙長老,其中只有王長老是南宮允的人,無疑,這次的圣女大選會公正許多。 南宮雄算是最高興的了,原本他就一直擔(dān)心圣女的選拔會不公正,可如今評選的長老中只有王長老一個是南宮允的人,這怎么能不讓他高興萬分! 金玉則是無所謂,當(dāng)不當(dāng)圣女,其實(shí)對她來說,真的沒有什么太大的區(qū)別。 云曦心里高興了,不過面上卻沒有表現(xiàn)出來,仍然是沉著一張臉。 李長老見狀,不禁覺得好笑,這云曦還真是不知足。 “對了,我聽說王最近一直想著廢除圣女不嫁的制度,其實(shí)想想,這也確實(shí)算是一件好事。不如,今兒個一起解決好了?!?/br> 王長老一聽李長老開口,下意識的就想要的反駁,不過這事情,他知道,南宮允最近也一直在籌謀,所以他才硬將反駁的話給咽了下去。 李長老見屠長老一臉不悅,眉眼間隱隱有些不同意,“屠長老,想想當(dāng)年的于染是何等的驚才艷艷,可偏偏卻——” 于染無疑是屠長老心中最大的痛,果然李長老一提于染,屠長老的臉色倒是有幾分松動,“老夫看這圣女不嫁的制度是有些不太近人情。王,你才是南疆王,不如你說說,你是否同意廢除這個制度?!?/br> 要說原先,南宮允是巴不得立即廢除這制度,他可舍不得他的金玉終身不嫁,可以前,是他想方設(shè)法的想要廢除,可如今好似是被人逼著要廢除,這兩者的差距實(shí)在是太大了,南宮允一時間還真的是無法接受! 于是南宮允緊緊的抿著嘴,不想開口。 不過南宮允不想開口,不代表有人有耐心愿意等他。 “王,老夫的話難道您沒有聽見,還是你故意瞧不起老夫!” 屠長老活了快一輩子了,怎么可能猜不到南宮允的心思,可他問了南宮允話,而南宮允卻故意不答,根本是沒有將他放在眼里??! 南宮允深吸一口氣,他真的很想說不廢除圣女不嫁的制度,他一點(diǎn)都不想讓這些跟他作對的人得意。 可圣女的位置,金鳳是坐定了,南宮允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終身不嫁人! 南宮允咬牙開口,“本王也覺得這圣女不嫁的制度實(shí)在是有些差強(qiáng)人意,所以還是廢除的好?!?/br> 屠長老聞言,總算是滿意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雖然他也想廢除圣女不嫁的制度,可這絕對不能從他的嘴里說出來,要不然他一世的英明可就沒有了。如今這從南宮允的嘴里說出來,就算有人不服要罵人,罵的也是南宮允,跟他可是一點(diǎn)關(guān)系都沒有。 所以說,這屠長老看著是個糊涂的,其實(shí)心里是比任何人都要精明。 “云姑娘,如今你可滿意了?” 李長老笑看著云曦問道。 今日的收貨實(shí)在是蠻大,金玉以后要是當(dāng)了圣女,總算是可以不用一輩子當(dāng)老姑娘了。 云曦故作淡定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“那些死去的侍衛(wèi)還有侍女都是南疆的人,自然跟我們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,我會忘了今天的事情的?!?/br> “青龍皇呢?”屠長老連忙問道。 “曦兒的意思,就是朕的意思?!?/br> 最后雙方達(dá)成一致,只有南宮允的臉色黑的就跟黑墨汁一般,難看的不得了。 不過云曦看著南宮允的臉色難看,心里就愈感到痛快。 回去之后,云曦察覺到風(fēng)的情緒有些低落,頓時明白風(fēng)是因?yàn)樾【盏乃馈?/br> “你去勸解勸解風(fēng)吧?!兵P祁突然對著云曦說道。 云曦有些詫異的看著鳳祁,“我怎么不知道你這么關(guān)系下屬的?” 云曦眸含戲謔的說道。 鳳祁看著云曦眼中的戲謔,不禁無奈而又寵溺的看了云曦一眼,“我手下的風(fēng)雨雷電四大護(hù)衛(wèi)其實(shí)都是我父親留給我的。他們本是我父親身邊四大侍衛(wèi)的后代,他們的父親為了保護(hù)我父親而死。而他們也跟我一樣成了無父的孩子?!?/br> “他們的母親呢?” 云曦皺了皺眉頭問道。 “風(fēng)的母親在生他的時候難產(chǎn)了,雨的母親早在她小時候也因病去世了,雷和電的母親在雷和電的父親去世后,也跟著去了。” “真是沒擔(dān)當(dāng)?shù)?。難道她們不知道她們除了是為人妻之外,還是一個母親嗎?自己的孩子還這么小,就跟著自己的夫君去了,一點(diǎn)責(zé)任感都沒有!” “以前我只從別人的嘴中聽到稱贊這兩位夫人的話,倒是第一次聽到這么與眾不同的回答。其實(shí)我當(dāng)初也是這么想的,不過——” “不過夸贊那兩位為父殉葬的人太多了,所以你也就不開口了是吧?!?/br> 云曦斜睨了鳳祁一眼,眼中滿是“我就知道”的樣子。 “有這么一部分原因。還有就是雷和電對他們母親的感情很深,我不希望他們的母親在他們的心中留有什么不好的印象?!?/br> 原來是這樣,對鳳祁這個說法,云曦還是挺贊同的。 “那你怎么不親自去安慰一下風(fēng)?” “我沒你能說善道。” 云曦撇了撇嘴,你哪里是不能說善道,是你那張嘴太毒了,恐怕一開口,就是往人心窩窩上戳! 當(dāng)然了,這話云曦不會沒眼力勁的說出來,乖乖的去找風(fēng)了。 風(fēng)正蹲著身子,在地上拔雜草,看著被風(fēng)拔出來的雜草,云曦知道鳳祁的心里肯定很不舒服。 “你還要拔多久,這些草都要被你給拔光了?!?/br> 風(fēng)原本正在全神貫注的拔雜草,云曦一開口,他差點(diǎn)摔過去,不好好在,他的下盤功夫還不錯,及時穩(wěn)住了自己的身形。 風(fēng)回頭,不悅的看了一眼云曦,“難道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?biāo)廊寺?!?/br> “起來,我可沒興趣跟你一起蹲著?!痹脐貨]有回答風(fēng)的話,反倒是讓風(fēng)起來。 其實(shí)風(fēng)此時很不想聽云曦的話,不過云曦是他未來的女主人,再加上鳳祁,所以風(fēng)很沒出息的聽云曦的話,乖乖站起來了。 “是不是因?yàn)樾【盏乃啦皇娣???/br> 云曦直接開門見山問道。 風(fēng)低下頭,俊朗的臉上難得出現(xiàn)幾分陰沉,“是我太沒用,救不了小菊?!?/br> “你不會是喜歡上小菊了吧?!?/br> 云曦看風(fēng)這低落的樣子,還真是有幾分失去心上人的樣子的。 風(fēng)聞言,連忙抬頭,義正言辭的開口,“不是,我跟小菊,就像是兄妹一樣,沒有一點(diǎn)其他齷齪的念頭,你不要胡說!” 看風(fēng)一本正經(jīng)的開口,好似云曦的話玷污了他跟小菊純潔的兄妹之情! 云曦自從跟鳳祁確定關(guān)系之后,這情商是蹭蹭的往上升,風(fēng)對小菊有沒有男女之情暫且不說,可小菊肯定是喜歡風(fēng)的,這一點(diǎn)云曦十分確定。 “小菊喜歡你,你應(yīng)該知道吧?!痹脐剡@樣的感情菜鳥都看的出來的事情,風(fēng)這種風(fēng)月老手肯定看得出來。 風(fēng)一愣,不過還是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 “其實(shí)王長老給小菊下的蠱毒,我是能解的,只是小菊自己服下了催蠱丹,所以——” 云曦將小菊死的真相告訴風(fēng)。 “為什么——為什么——為什么她要這么傻?!?/br> 風(fēng)好似接受不了這事實(shí),不住的往后退,俊臉上一片慘白。 “為什么?那傻姑娘跟我說,只有她死了,她說的話眾人才能相信,只有她死了,南宮允和王長老這個兩個小人才能無話可辯。” “是我害了她。” 云曦伸手在風(fēng)的肩膀上拍了兩下,“不是你害了她。小菊臨死前跟我說,她很高興這輩子能遇到你,你是她這一生唯一一個給過她溫暖感動的人?!?/br> “我——我什么都沒有做?!?/br> “不,你做了很多了。你以為給人溫暖感動,就是要日日夜夜的跟她在一起,就是要日日夜夜的保護(hù)她?不是,有時候,可能一個微笑就能讓人感到溫暖感動,有時候,一杯水也能讓人感到溫暖感動。你在小菊瀕臨絕望的時候,將救命的藥遞到小菊的面前,那一刻,我想是小菊最溫暖感動的時候吧。所以,風(fēng)你做的已經(jīng)很多很多了。” “我——” 一向能言善道的風(fēng),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嘴很笨,此時他不知道該說什么。 “風(fēng),小菊臨死前還跟我說,她希望你能幸福,她希望你能好好珍惜你的心上人?!?/br> “什么心上人!”風(fēng)原本有些低沉的臉立馬變得激動起來,就快要跳起來了。 云曦?cái)[了擺手,盈盈秋水般的美眸閃過一絲嘲諷,“你當(dāng)我是傻子?。【瓦B小菊這種情竇初開的小丫頭都能看出你心里有人,你還給我狡辯。其實(shí)小菊讓你珍惜你心里的人,就是希望你能獲得幸福。風(fēng),你要是真的覺得自己虧欠小菊,就好好珍惜吧。珍惜你心底的人,不要再像以前一樣浪蕩花叢,這才是你最能為小菊做的?!?/br> 珍惜自己心底的人,可自己心底的那人,恐怕心里一點(diǎn)都沒有自己吧,那他能怎么樣。 “大道理,我就不說了。我以前認(rèn)識的風(fēng),任性飛揚(yáng),放蕩不羈,不要因?yàn)樾【盏乃谰妥兊玫统敛灰?。有時候,有些事,是必須要死人的,這次死的是小菊,誰知道下次是誰?” 風(fēng)又怎么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,只是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。 云曦見風(fēng)的面色有些松動,終于什么都不說了,“好了,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” 云曦說完就離開了,該讓風(fēng)自己好好清醒清醒了。 ------題外話------ 謝謝韋韋225824秀才投了1張?jiān)缕?/br>